蘇酥見到許謹言的那一刻,許謹言麵上依舊維持著對待原主那般的熱情模樣。


    與原主不同的是,蘇酥僅僅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蘇姑姑輕聲喚了一聲“姑姑好”,嘴角微微上揚,展現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而許謹言似乎並未察覺到蘇酥態度的微妙變化,亦或是裝作沒有察覺,她的臉上依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他極為殷勤地親自為蘇酥端茶倒水,動作自然流暢,仿佛他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一般,並沒有主客之分。


    蘇酥坦然地接受了許謹言的服務,她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接過茶杯,輕聲對許謹言說道:“謝謝。”


    那語氣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就好像是在對待一個前來幫主家接待客人的保姆,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她的服務。


    蘇酥這般態度讓許謹言的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憋悶之感。


    而坐在一旁的蘇姑姑敏銳地察覺到了些許端倪,她連忙招唿著呆呆站在一旁的許謹言坐下,試圖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許謹言順勢坐下,隨後便開始滔滔不絕地熱情講述著自己家裏的趣事。


    他眉飛色舞地說著,將家裏爸媽所做的一些糗事毫無保留地一一抖出,甚至連爸媽晚上吵架的瑣碎細節也一並說了出來。


    蘇姑姑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時不時地點頭迴應,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


    許謹言在講述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忽略著蘇酥的存在。


    可蘇酥對此並不介意,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謹言的嘴看。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光。


    許謹言依舊在興致勃勃地講述著,成功地逗得蘇姑姑不時發出陣陣歡笑。


    可就在這時,許謹言像是突然失了控一般,脫口而出道:“蘇阿姨,對了。我聽說你不能生?到底是為什麽啊?是不是身體有什麽問題啊?”


    蘇姑姑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變得僵硬,那笑容像是被凍住了一般,迅速地淡了下來。


    她的手下意識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說道:“沒有什麽,隻是緣分還沒有到!”


    可許謹言卻並沒有就此放過這個敏感的話題,他繼續追問道:“可是我聽樓下的奶奶說,不是緣分的問題,是身體的毛病!”


    蘇酥見狀,猛地站起身來,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許謹言的鼻子。


    “許謹言,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你先迴去學會說話了再來。”


    許謹言被蘇酥這突如其來的責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


    “我怎麽了?我覺得我說得很正常啊!你怎麽說得這麽難聽。”


    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在正常地聊天,對於蘇姑姑不能生育這件事,他隻是好奇地詢問,不明白蘇酥為何會如此生氣,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而且蘇阿姨都沒有怎麽樣,她這麽激動做什麽!


    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很正常啊!


    “你真的……”


    蘇酥簡直無話可說了。


    而蘇姑姑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無比,卻仍強撐著將許謹言送出門外。


    隨後她讓蘇酥先迴房去收拾整理,自己也轉身迴了房。


    此時,站在禁閉門口的許謹言滿心懊惱,內心不停地責怪自己。


    我這嘴怎麽就這麽快呢?話都不經大腦就往外冒。


    她原本可是精心計劃好了的,想著怎麽也得先和人家混熟了,再去探聽那些事兒啊。可如今,一切都搞砸了。


    “唉!誰能想到會弄成現在這樣子,我這八卦還沒問完呢。蘇阿姨也真是的,太小氣了,我就問問而已,又不是我編排她不能生,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呀。”


    許謹言一邊嘟囔著,一邊往自己家走去。


    迴到家中,許父正在家裏,許母則在店裏忙著照看生意。


    許父瞧見走進來的許謹言,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開口便問道:“一大早就不見你人影,你去哪兒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意出去打探別人的消息。”


    許父深知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好奇心旺盛,窺探欲極強,這也罷了,可她還特別喜歡跟別人分享那些聽來的事情。


    隻要是她沒聽過的,就非得刨根究底弄個明白,知道之後,還要添油加醋地加上自己的各種猜測。


    那些聽她說八卦的人,哪會去管是不是猜測,都當成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了。


    就像之前,許謹言不知從哪兒聽說村頭那家媳婦兒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點也不像在村裏生活的樣子。


    而且還聽說這媳婦兒在結婚前有個男朋友,許謹言便自行臆測人家怕是餘情未了。


    於是她在村裏先是當著那媳婦兒婆婆的麵說媳婦兒的長短,得到一些迴應後,又跑到媳婦兒麵前談論婆婆的不是。


    就這麽一來二去,把那一家人攪和得不得安寧,每天過得像宮鬥似的。


    後來那家因為婆婆的針對生病了,媳婦哭著要抱著生病的孩子迴娘家,大嬸主動低頭道歉時提了一句緣由,這才發現原來是許謹言在其中搞鬼。


    於是那家人的幾個兒子找上門來,把許家弄得裏外不是人。


    好在許父許母原本就為了許謹言的未來考慮,早就打算搬離村子,但那家人的兒子們上門來鬧,確實不是好招惹的。


    雖說這次沒釀成什麽大禍事,但許父可不像許母那麽樂觀。


    他一直擔心女兒又會闖出什麽更大的亂子,他心裏清楚,這可不是搬家就能徹底解決的問題。


    許父曾和許謹言掏心掏肺地談了好一陣子,見許謹言當時乖乖巧巧的模樣,還以為她知道悔改了。


    可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居然找上門來,把他狠狠罵了一頓,說什麽要是看不起他以後可以不聯係,不用這麽勉強交往。


    許父當時被罵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求了幾個兄弟的麵子情,才弄清楚原來是許謹言把自己喝醉酒後的抱怨傳了出去。


    雖然不是直接告訴好兄弟的,但繞了一大圈還是被好兄弟知曉了。


    許父當時又氣又急,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兄弟情也因此淡了許多,可許謹言卻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她覺得自己這是性格直率,不藏著掖著嘛,不明白大家都對我有這麽多意見。


    尤其是自己的爸媽,難道個性爽快坦白不是優點!


    明明之前他們還誇過她呢!


    如今許父許母與許謹言相處時變得格外謹慎,有任何重要的事情或者話語,都不會輕易當麵與她交流。


    特別是涉及到家裏財務關鍵信息的銀行卡密碼,更是對她守口如瓶。


    一提及銀行卡密碼的事情,許父就感覺血壓飆升,差點又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去拿掃帚狠狠朝許謹言的屁股教訓一頓。


    許謹言有個年紀較小的表弟,那孩子平時有個愛好就是玩遊戲。


    但值得慶幸的是,他並不是那種盲目衝動、肆意往遊戲裏充錢的孩子。


    相反在每次打算給遊戲充值之前,都會乖乖地去詢問自己父母的意見,得到許可後才會行動。


    在那年新年,表舅的銀行卡裏莫名其妙地少了好幾萬,他爸爸以為是表弟往遊戲裏充錢了,自然逃不過一頓嚴厲的責打。


    直到被打得哭成了淚人,表弟才委屈地哭訴著說自己其實並沒有主動充錢,隻是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了表姐,也就是許謹言。


    後來許父許母專門找許謹言詢問情況,許謹言仔細迴想了許久,才滿臉懊悔與自責地說道。


    她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與別人閑聊時說漏了嘴,把表舅的銀行卡密碼給透露了出去。


    可究竟說給誰聽了,她自己也記不清了,隻知道闖下了大禍。


    還是許父許母把錢給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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