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張迪那廝。嘴上說是為了百姓,到頭來做的比起朝廷還要肮髒。這一路上被他們禍害的百姓還少,真他娘的虛偽。”


    使斧大漢嘴上冷哼了一聲,直接就張嘴幹罵道。


    “嗯…我這兄弟,嘴上沒個把門的。這位大哥,還請不要見怪呀!”


    為首大漢尷尬的笑了兩聲,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薛永說道。


    “卞祥大哥,你這斧子可真沉。”


    這會兒,身後的漢子們都走了上來。當先一人拖著一把巨斧,臉上看著吃力不小。氣喘籲籲的跑上來說道。


    為首大漢笑了一聲,伸過右手,一把就抓住了大斧。笑著說道。


    “倒真讓兄弟難為情了。”


    “不礙事,不礙事。老弟可沒有大哥這一身力氣。”


    薛永微微有些吃驚,這斧子看著分量不輕。看那漢子臉上吃力的表情,最少估摸著也有五六十斤(古代一斤等於16兩),可那漢子隻是伸手一拿,單手紌舉了起來。臉上也不見一絲吃力神色,果真是力大無窮。


    見到如此人物,薛永這心裏也難免有些心動。他早把柴府當做了自己的第二個家,跟柴進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想那縻勝是楊林推薦過來的,自己若是也能帶這麽一個大漢迴去。長不長臉那都是小事,能為柴進帶些幫助,那是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這位好漢氣力驚人,想必定有一身好武藝。敢問作何稱唿?”


    漢子把斧子一收,連連擺著手。大笑著說道。


    “不過是莊家漢一個,在下姓卞名祥。身後的漢子們,都是和俺一個鄉裏鄉村的。這兩位,都是我的兩個發小。這個使著斧子的叫做傅祥,另一個叫做顧愷。”


    卞祥自報身份後,又介紹著使斧漢子和剛剛另一個扛著自己大斧的紅臉漢子說道。


    “卞祥……”


    薛永在心裏嘀咕了許久,對這個名字還是一無所知。卻也不敢小瞧眼前這個人。想那縻勝也不過是獵戶出身,可一身本事比之在西軍中殺出威望的辛從忠,也是絲毫不差。


    眼前這個籍籍無名之輩,說不定本事也不比辛從忠差。


    頓了頓,薛永又開口說道。


    “既如此,各位就先進來歇歇腳。我過會兒,讓手下弟兄們把幹糧給你們分分。水村子裏是有的。”


    “大恩不言謝,這位大哥,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哦,差點忘了,卻不知大哥名諱?”


    卞祥是個急性子的人,他關薛永也不想作偽。抱了抱拳,最後才想起,還未問及薛永的姓名。連忙又開口問道。


    “我姓薛,單名一個永字。在一家大戶裏,坐著教頭。”


    薛永並沒有造假,他看卞祥也是極其順眼。便直說道。


    “啊!莫非教師就是那柴家的薛永教頭不成。”


    卞祥頗為意外,大吃了一驚。


    他祖籍在河東,離滄州柴進說遠,也算不上多遠。再加上他自小就喜歡聽些江湖事,在整個河北乃至北方,最有名頭的當然就是柴家了。


    所以柴進的事,他沒少聽。自然而然的柴進身旁幾個人的名字,他都有所聽過。這不聽了薛永自報身份後,這才有些吃驚。


    薛永也沒有想到,眼前的莊稼漢子居然也聽過自己的名聲。雖說他並不是一個在乎自己名氣的人,可這心裏微微有些自豪。


    見他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說謊。嘴上輕笑著說道。


    “不想好漢也聽過我的名聲,我確實是大官人府上的教頭。”


    “哎呀!那我等幾個可得再拜上一番。”


    卞祥聽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後,與身後傅祥,顧愷二人對視一眼。俱是往地上一跪,沉沉地拜下道。


    薛永哪能受他們如此大禮,急忙閃身一躲。連連搖著手說道。


    “幾位快快請起,我受不得你們如此大禮。”


    “唉。我們早都聽說柴大官人的名號了,做的那些事情,我的兄弟都是佩服不已。可我們也曉得,憑咱這身份,想見他一麵,恐怕比登天還難。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與柴大官人相識之人,而且還是他府上的,心中怎能不高興。”


    “咳咳咳…”


    “噢噢噢。薛教頭的名聲,我們也是經常聽說。聽說你還是柴大官人的起手師傅,又管著整個府裏上千莊客的訓練。我們…我們心裏麵也都是佩服,佩服……”


    傅祥大叫了一聲,心中激動。說起柴進來口吐紛飛,手舞足蹈,臉上也盡顯崇拜之色。


    一旁的顧愷忍不住咳嗽兩聲,他這才,又憋著詞,說起薛永來。


    薛永哪能不知道他心中心思,可並沒有計較什麽。伸手打斷後,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我哪有什麽名氣。不過是借了柴大官人的名號而已,才能讓你們幾個得知。”


    “也不是,也不是……”


    傅祥見薛永挑明話題,臉上不覺得有些尷尬,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你當真我是那麽小氣之人,此事就不說了。”


    薛永見他低著頭,好不狼狽。笑了兩句,就此截住了話題。


    “哈哈哈…”


    “對了,看你們這一行人的打扮。恐怕也不會來河北做生意吧。”


    薛永結束了剛剛的話題後,自然是想多了解他們一些,再開口相邀。剛剛聽他們說,心裏並沒有多想。


    這會兒細細一想,這裏麵有太多的不對勁。張迪在河北起事也不是一兩天了,外出做買賣,怎麽可能來這兵荒馬亂的河北,這不是明擺著要虧了嗎。


    何況這百十號人,除了每個人都拿著武器外,身上再也沒有一物。這做生意不帶貨,在哪都說不出理呀。


    剛才不過害怕自己自表此行的目的後,會害了對方。現在了解到對方身份後,卞祥當然不會在隱瞞什麽。當下就交了底。


    “薛永大哥,我也不瞞你。這次來到河北來,其實是想帶家鄉的同夥們去投張迪那廝。我這些兄弟們,都是受不了朝廷的壓削。剛好張迪又在河北舉事,鈴聲又傳的極大。我們雖說在河東,離著河北也不遠。想著帶兄弟們奔個前程,就連夜收拾包袱去?洺州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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