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城的記者和各路自媒體,扛著長槍短炮,爭相占據餐廳最佳觀景位。


    再加上慕名而來的顧客,幾乎將西達餐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單車少爺,看這裏!”


    “哢嚓哢嚓!”


    麵對著數不清的鏡頭,付景承笑得臉都快僵了,手上還在看似嫻熟的攤著煎餅。


    當晚每桌用餐的顧客,都可以點一份單車煎餅。


    可是少爺攤餅的速度,遠遠趕不上顧客點單的速度。


    餐廳內臨時加了不少散台,一些顧客甚至以外帶為由點了餐,隻為嚐一口少爺親手做的餅。


    人生唯一一次可以支使資本家的機會,不吃個餅,再發個朋友圈,豈不是可惜了!


    可少爺哪吃過這種苦?


    連續勞作了近兩個小時,付景承中場休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江凜白帶著阿倫,彎著那雙幽藍的眼睛,老遠和他視線相接。


    付景承借巡場,挨桌詢問顧客的意見。


    走到江凜白身邊時,隻見江凜白手裏拿著一張菜單,眉梢一挑,指了指煎餅工位,問付景承道:


    “老板,那個怎麽點單?”


    付景承一手挽了挽白襯衣的袖子,壞笑著說了句:


    “想吃得排隊,在我這裏,隻認先來後到。”


    付景承這話暗戳戳的別有意味,江凜白不傻,一下子明白過來。


    他直接把菜單丟到旁邊服務生懷裏,對付景承說:


    “這餐廳看起來,夥食也不怎麽樣,怪不得要整這些花裏胡哨的。”


    想到收工以後,還有個江凜白得不到的女人在等自己,付景承不惱,滿麵春風地說:


    “秀色可餐,你怎麽會懂呢?”


    江凜白拳頭握了握,還是鬆開了。


    這小子現在看著挺狂,過不了多久,有他哭的。


    “走吧,阿倫,打擾少爺自嗨了。”


    江凜白冷冷一笑,帶著阿倫離開了餐廳。


    付景承不服氣地喝了幾口水,看到現場仍人氣爆棚,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迴去攤。


    沒辦法,自己挖的坑,總得自己去填。


    不過這要是連續攤上一個月,就算付佳的股價迴來了,他也八成累出工傷了。


    “少爺,看這裏,多笑笑,你看直播間的家人們,都嫌你笑的太少了!”


    聞聲,付景承隻得賣力地勾起唇角,強顏歡笑。


    誰能想到,尊貴如他,有一天也要靠賣笑吃飯呢?


    尹梔柔關掉西達餐廳的直播窗口,抱住腿坐在沙發上,將下巴搭在膝上,輕歎一口氣。


    等到直播結束,那當了不過區區幾個小時牛馬的瘋狗少爺,又會撒歡一樣跑過來,向她求愛。


    她看著戴在右手無名指的那枚鑽戒,簡單的六爪造型,三克拉的圓鑽,閃爍著耀眼的光。


    那瘋狗在昨晚事畢之時,從裝緞帶的袋子裏,掏出一個天鵝絨盒子。


    打開,將那枚璀璨的鑽戒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他坐在床上,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冷白無血色的皮膚上,落下淺淺的陰影。


    輕輕抬起她的手,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臉上是心滿意足的笑容:


    “知道你喜歡低調,特意買了一枚小鑽戒,以後別人問起,就說已婚了,知道嗎?”


    他晃了晃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戴了一枚男款鉑金戒指。


    她看著他,眸光黯淡,一言不發。


    他便掐了掐她的臉,恐嚇道:


    “被我發現你摘下了戒指,我可不會客氣的!”


    煎餅攤到了晚上10點,付景承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流量,做出如此犧牲。


    可心裏還是慶幸,多虧了阿鬱幫他想的好主意。


    原本負麵的醉酒事件,在全網真真假假的營銷號節奏下,變成了一場成功的商業策劃。


    網上很多人都在討論:


    付景承醉酒是不是裝的,從爆買夜市裝備開始,就是一場博人眼球的營銷事件?


    還有人把付佳集團繼承人之戰,做成了樹狀圖,從根源開始分析,付景承繼承集團的可能性。


    付淵深因為他爸的桃色新聞被扒出來,更是連夜被拉出來網絡鞭屍,好評一股腦地倒向了付景承。


    深更半夜,煎餅糊糊終於見了底。


    可著付景承一人剝削的煎餅營銷項目,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謝謝大家捧場!我們明天再見!”


    倘若明天我還沒累死的話……


    付景承坐上車,靠在座椅上不過1分鍾,就陷入了深沉的夢鄉。


    “少爺,清江府到了。”


    過了不久,尚宇叫醒了他。


    付景承揉揉惺忪的睡眼,下了車。


    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小盒煎餅卷肉。


    誰都可以看不起他的勞動成果,可她必須是他忠實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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