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甄宓並未表露出自己的這些感受,她依舊保持著膽小和脆弱的姿態。她與張嵩之間仍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她是他的人質。甄宓並非如呂玲綺般猛烈,張嵩也不是趙雲那樣的順從。他們的關係想要有進一步的發展並不容易。


    至少到目前為止,張嵩並不知道甄宓的真實想法,他以為她害怕自己。因此,在甄宓麵前,張嵩總是帶著友好的微笑,卻不知在他的微笑麵前,甄宓卻感受到了一種好色和木訥的意味。看到甄宓車內的蠟燭依然亮著,張嵩端來了一大盤食物。在早晨說過“我要娶你”之後,張嵩已經將甄宓視為他未來的妻子,而不僅僅是一個人質。


    在張嵩的生命中,初戀的女朋友占據著重要的位置,他對她的關心混雜著一些困惑,這是初戀情結中常見的不確定感。


    甄宓身穿一襲紅色的衣服——


    我已經給你的父親袁紹和你的未婚夫元熙寫了信。為了袁家的聲譽,袁紹一定會取消這門婚約。至於你的父親,我在信中提到,如果他敢把你驅逐出家族,我會公開他寫給我的信。所以,他絕對不敢把你驅逐出家族,隻能忍受並接受我們的婚約。\"


    張嵩平靜而自信地說道。


    甄宓仍然擔心她的父親,驚唿道:“不!”


    張嵩非常了解甄宓父親的心理學。一開始,他準備支付給張嵩一筆錢,讓他捏造甄宓的“死亡”,以此來挽迴家族的麵子。現在,張嵩毫不猶豫地追求這件事,如果甄宓父親的信件被公之於眾,將對甄宓父親和甄家造成巨大的打擊,尤其是在像甄家這樣的商人家庭中,聲譽和品格至關重要。甄宓父親深知謹慎的重要性,他會忍受羞辱並承認張嵩對甄宓的婚約。在這方麵,甄家和袁家會達成默契,張嵩並不擔心。


    在那之後,場麵一度尷尬沉默。


    最終,張嵩無法找到合適的借口繼續盯著甄宓,便下了馬車,背對著她說道:“我知道你是被迫來到這裏的,你並不想嫁給我。然而,張嵩真心喜歡你,我會等待那一天,你願意接受我。”


    說完這番話,張嵩迅速離去,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他並不知道,在公眾麵前顯得膽小的甄宓在馬車裏微笑著玩弄著頭發,像蚊子一樣低聲說:“我並沒有表示不願意。”


    甄宓的話,張嵩並沒有聽到。當他走了一段長路,他才想起趙雲和他的妹妹一夜之間的事情。他氣憤地啐了一口,詛咒道:“趙雲,你這個畜牲!第一天晚上,你怎麽敢做出那種事?”


    趙雲在睡夢中踢了一下,表示他已經在這裏代替甄宓承受


    趙雲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這個動作雖是跪拜,卻不失莊重。


    誠然,趙雲的跪拜是出於真誠,沒有一絲虛偽。他的內心充滿了三個理由。首先,他曾經誤解了張嵩,以為他貪圖美色,強行綁架婦女。然而,當他了解到甄異的真麵目,以及甄宓可能並不願意嫁給元熙時,他深感自己錯怪了張嵩,為此感到極度內疚。其次,此次黃巾軍大規模行動旨在消滅趙家堡壘,若非張嵩的援助,可能會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並且,張嵩還將大量俘獲的糧食和武器轉移到了趙家堡壘。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對呂玲綺的“占有”之夢感到愧疚,對呂玲綺和張嵩都心懷歉意。


    “啐!一個粗人……”龐統在他身邊輕蔑地嘟囔了一句,縮了縮脖子,在被呂玲綺瞪了一眼後,便不敢再說些什麽。


    趙雲驚訝地看著龐統,顯然對他的異常表現感到困惑,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就叫我張嵩吧!子龍,你能夠前來助我,真是我的榮幸。坦誠地說,我對元軍的攻擊僅是個幌子;實際上,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沒想到,我們還沒到達常山,便已成為了敵人,哈哈……”


    張嵩放聲大笑,毫無保留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情。


    趙雲聞言,也感到了驚訝,顯然他沒有想到張嵩是專門來找他的。事實上,自從趙雲離開公孫瓚已經過去了五年。在協助陶謙重返徐州之後,趙雲便迴到了故鄉,並且再也沒有加入任何勢力。因此,當聽到張嵩特意來找他時,他感到非常意外。


    龐統靜靜地站在一旁,舌頭像被燙到般,沒有說話。他明白張嵩南下的目的都是為了尋找一位名叫趙雲的將軍。他原本對此表示支持,但沒想到這位趙雲竟然迅速與呂玲綺建立了聯係。想到這裏,龐統感到一陣失落。


    呂玲綺也驚訝地看著張嵩,隨後將目光轉向趙雲,眼中流露出困惑之色。


    張嵩聳了聳肩,說道:“我在下邳時從劉備那裏聽聞過子龍的傳聞。公正地說,我的部隊能夠成功撤離下邳並救出我的父親,劉備在其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盡管我父親和劉備在下邳有過一番競爭,但那都是因為曹操的挑撥離間。最終,我父親失去了下邳,劉備被迫向曹操投降。當時,劉備得知我的部隊正在北上前往燕門,他大力推薦子龍給我,稱子龍勇猛過人,有萬夫不當之勇。我渴望人才,因此前來尋找你。盡管最近有些誤會,但可以說,我們是通過戰鬥相識的!”


    劉備確實曾經用盡各種手段煽動曹操殺死呂布和他的兒子。現在,張嵩讚揚劉備來討好他,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在趙雲的心中,“大耳”劉備似乎還是有些分量的。既然如此,張嵩不介意利用劉備來為自己謀利。幸運的是,當張嵩在趙雲麵前批評劉備時,他的聲音很低,所以趙雲沒有聽到。


    趙雲感到更加驚訝。他心中的那點顧慮瞬間消散,高興地叫道:“原來劉備如此看重你!難怪!難怪!有了尊敬的劉備的看重,顯然你張嵩和劉備這樣的英雄,必定是非凡的君子。我願意從現在起跟隨你!”


    “劉備在趙雲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張嵩心中想道。“看來我做得沒錯。不過,我真的應該向大耳(劉備)學習幾招。盡管表現得仁慈正義有些卑鄙,但我已經足夠卑鄙,不需要太擔心形象問題……”


    張嵩開懷大笑:“你想改換陣營?不好意思,首先你得過我妹妹呂玲綺的批準,哈哈……”


    呂玲綺雙手叉腰,驕傲地抬起頭,這讓趙雲立刻感到自卑,臉色變得羞紅。


    隨後,張嵩任命趙雲為破敵將軍,暫時擔任虎騎軍的副指揮官,協助曹泰。趙雲謙虛地拒絕了,但最終還是有些尷尬地接受了,可能覺得張嵩給他的待遇實在是太高了,隻因為“家族關係”。


    呂玲綺對此有些不滿,可能覺得張嵩給趙雲的官職太低,隻是一個七品官員。而張嵩翻了翻白眼,覺得這已經很高了。原本,趙雲隻是公孫瓚手下的一個 ,甚至都不夠資格獨立指揮部隊。當他去協助陶謙時,也不是他指揮部隊。


    曹泰自然心滿意足,因為他並不擅長處理軍事事務。實際上,曹泰隻是在西硤時臨時指揮虎騎軍。他的能力更適合擔任副將,不足以獨立指揮一支精銳的騎兵部隊,這也是張嵩並未將虎騎軍交給張遼,而是親自率領的原因。


    龐統則顯得不太高興,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不滿的表情。張嵩並未理睬龐統,心中考慮是否需要將這個胖子的妻妾接到燕門,以便更好地控製他,讓他無暇他顧。


    隨著趙家堡壘的兩百名村民加入,張嵩的部隊現在共有1700人。然而,這兩百名村民都是步兵,盡管他們是由趙雲親自訓練的,並且帶來了昨天張方贈送的四百匹戰馬中的兩百匹,但他們仍不足以成為騎兵的戰鬥力量。對此,張嵩並不打算強迫他們加入虎騎軍,而是將他們分開,負責護送軍事裝備、糧食和囚犯,由趙雲的親兵隊長趙敖牛領導。趙敖牛自幼就是趙雲的隨從。


    “為什麽隨從之間的差距如此懸殊?”張嵩看著強壯勇敢的趙敖牛,然後瞥了一眼瘦弱的呂石,呂石立刻羞愧地躲開了他的目光。


    在為趙雲及其帶來的士兵安排了大致的職務之後,輪到了軍事謀士龐統。盡管龐統曾被呂布的威勢所嚇,使得張嵩不敢重用他,但龐統依然是張嵩的首席謀士。在正式場合,張嵩總是稱他為“軍事謀士”,這個職位因而被視為穩固的。


    張嵩設定了主要目標,而具體的步驟和命令則由龐統來考慮。同時,張嵩也在培養自己的部下,讓他們習慣於接受他的命令,並確立軍事謀士的權威。


    與此同時,在鄴城。


    “什麽?你這混蛋,宣撫!我必須殺了張嵩!”


    隨著一聲巨響,元熙手中的茶杯被他憤怒地摔碎,他跳了起來,臉色扭曲,狂吼著。


    剛才,元尚急匆匆地返迴鄴城,告訴元熙,他即將與甄宓結婚,然而甄宓卻在路上被虎騎軍綁架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妻子的被綁架和父親的遇害是難以承受的打擊,元熙自然是憤怒至極,迫切想要立即率領部隊前去將張嵩碎屍萬段。


    此時,另一個人遞上了一卷信,據說出自張嵩之手。元熙顫抖著展開絲布,突然間,他噴出一口鮮血,身體直挺挺地後退,昏倒在地。


    “大哥!大哥!快,叫醫生……”


    元尚驚恐地叫喊,心中想著,請不要死,你的死對我來說將是無法承受的罪行,我還沒有彌補曾刀刃相向的父輩的過錯!而且,如果你現在死了,那倒是最好,因為如果你死了,我可以娶甄宓,我不會失去她,我會不顧一切與她私奔……


    元熙躺在地上,身體抽搐,間歇性地噴湧鮮血。元尚隨著鮮血的節奏用腳跟著,但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甄宓的身上。他本也想娶甄宓,但既然大哥已經娶了,現在輪到元熙了。因此,元尚錯過了機會。現在,元尚失去了他的弟媳,他並不覺得太過傷心,因為畢竟她不曾成為他的妻子。實際上,元家三兄弟一直都在暗中爭奪皇位,彼此之間並不和睦。元尚並不覺得自己有太大的罪過,因為在他身邊,有人甚至更加畏懼死亡。


    元尚認為,更加畏懼死亡的人並非他人,正是甄異的次子,甄衍。


    在前一日,當呂玲綺率領虎騎軍發起進攻時,元尚立刻選擇了逃跑,而甄衍也曾聽聞過虎騎軍的威名,便緊隨元尚之後,將妹妹的安全拋之腦後。當元熙在詛咒元尚的膽小無用時,他雖未直接詛咒,但內心的愧疚感自然是難以避免的,盡管這種感覺隻是一閃而過。如果能夠重來,他仍舊會選擇逃跑,因為為一個女子付出生命的代價似乎太過沉重。


    醫生尚未到來,元熙已經吐出了三碗血,唿吸卻突然變得平穩。在周圍人的幫助下,他努力站起身來,宣告:“召集我指揮下的所有部隊。我要殺了張嵩!奪迴宓兒!宣撫,你帶你的部隊跟我來。”


    “你也想要那破鞋?當然,直接要求是不可能的。”元尚帶著怨氣看著元熙,心中想著張嵩肯定已經虐待了甄宓,這樣一個溫柔、細膩的女人對任何男人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他不由自主地想象,如果換成他,他也會渴望擁有她,因為她實在是太過完美,美得幾乎不真實。因此,他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理解元熙的心情。


    “我……我沒有多少部隊。鄴城隻剩下一千多人……”


    元尚雖然能夠理解元熙的憤怒和決心,但他自然不願意派遣自己的部隊去幫助元熙為他的妻子打仗。畢竟,元熙手中隻有大約四千人,其中大多數是步兵,隻有三百名騎兵。他們如何能夠追上張嵩?


    看到元熙因失去妻子而猶豫不決,找借口,元尚心中憤怒,大聲吼道:“如果你不幫我,別怪我向父親報告你膽小怕戰,是戰場上的逃兵!”


    這句話讓元尚的話音卡在了喉嚨裏,因為他曾砍殺過元裕,幫助二弟護送婚禮隊伍,卻失去了新娘。記住,在河北,元裕的寵愛是最重要的資產,元尚自然不敢挑戰父親的底線。


    “可以,但我沒有足夠的部隊……”元尚搖頭嘀咕,實際上是在向元熙索要一些獎賞。


    就在這緊要關頭,又有一封信送達,依舊出自張嵩之手。元尚疑惑地拿起信瞥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他憤怒地將絲布扔到地上,並發誓道:“張嵩!我發誓要成為你的死敵!召集所有部隊!也從邯鄲的劉劭那裏招募五千名士兵!我要與張嵩抗爭到底……!”


    元尚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破裂。他的親兵們自然感受到了元尚心中的怒火,立刻行動起來,開始召集部隊。


    元熙一時愣住了,心中思考:“剛才我還在考慮如何迫使他為我所用,現在他竟然主動要求開戰?難怪我羨慕他。”在元裕的三個兒子中,元譚位居老大,最為成熟,根基最深,掌握的兵馬和將領也最多。其次是元尚,最受元裕的寵愛。而元譚則是最為鬱悶的中間人。看看,他辛苦拚湊起來的四千人,元尚一怒之下就帶來了七千人。劉劭是元尚的心腹,駐紮在邯鄲,距離鄴城最近。招募五千名士兵對他來說並非難事,當然,這些人大多不過是巡邏兵,他們的戰鬥力可能還比不上元譚的親兵。


    此時,甄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如果元尚和元熙秘密向張嵩複仇失敗,他可能會被父親責罰至死。畢竟,他已經失去了妹妹,他不知道如果迴家,是否會因此失去繼承權。


    甄衍強作鎮定地說:“請各位冷靜一些!讓我們從長計議。大將軍仍在益荊展開激烈的戰鬥。二少爺和三少爺負責監督糧草的運輸,這是至關重要的大事。我們絕不能魯莽行事!”


    元熙責問道:“我們是要救你的妹妹。如果你不打算幫忙,那也罷了,但你為何如此猶豫不決?”


    元尚也怒吼道:“沒錯!你的行為是什麽?你拋棄了妹妹,因害怕死亡而逃跑。現在我們想要救人,你卻還想阻止我們?”


    至於那個“無名氏”......哦,我的天,帶頭逃跑的原本就是你!你哪裏來的勇氣來責備我?甄衍氣得臉紅脖子粗,正要反駁,但另一個仆人卻帶來了一卷絲布,說是給甄衍的信。“嘿?給我?張嵩,你怎麽不一次性把所有的信都寄來?”


    實際上,張嵩是分別寄出這些信件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信會同時到達。偽裝成虎騎軍的士兵跟蹤了那些人,將信件交給了他們,而一個商人為了獲得可觀的報酬,將信件帶入了鄴城。因此,信件的到達時間各不相同。


    甄衍接過信件,從元熙和元尚的反應中吸取了教訓。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展開信件的一角,但一看到幾行字,他就拔出腰間的劍,猛刺了兩下信件。隨後,他繼續閱讀下去,直到讀完全文。甄衍做出了決定性的動作,他將絲布剪成了碎片。剪完碎片後,甄衍並沒有停下來,似乎決心將絲布剁成粉末。


    “哎喲!”


    他沒有將絲布剁成粉末,反而丟掉了劍,手臂虛弱得幾乎無法抬起。


    “這麽激動幹嘛?”


    元熙目瞪口呆地問道。


    甄衍向元熙投去一道不屑的眼神,心中暗想:至少我沒有吐血,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他穩定了唿吸,嚴肅地說:“帶我一起去!我會盡全力確保超過十萬人有足夠的食物。此外,商隊中有很多能幹的人才,他們可以幫助我們收集情報。我誓要剝下張嵩的皮!”


    最終,他們達成了共識。三人各自散去,開始召集自己的部隊,並準備立即離開鄴城,北上征討。


    在元熙的小廳裏,那三封信依舊散落在地上。


    其中一封,血跡斑斑,是寫給元熙的。信中除了一個標準的婚禮邀請外,還戲謔地寫道:“與你妻子同床共枕的張嵩”,並在信的結尾處畫了一個下流的笑臉。


    那封相對完整的是寫給元尚的。這封信的開頭與元熙的信相同,也是一個婚禮邀請,但地址處寫著“逃跑的元尚……”,並以“你哥哥的侄子,張嵩”作為結尾。


    至於那封被剪成無數片的,自然是寫給甄衍的。這封信最為標準,沒有過多的嘲諷之詞,但開頭的“嶽父大人,請看此信……”讓甄衍無論怎麽讀都感到尊嚴受辱。


    實際上,當甄異發出那封令甄宓陷入絕望的信時,張嵩無法忍受,因此寫了幾封信來挑釁元家,目的是“為”甄宓“報仇”。效果出人意料地好。盡管甄宓認為這很可笑,認為張嵩隻是在自取其辱,但她顯然不再拒絕張嵩,甚至對他產生了好感,認為他是一個能保護她的人。然而,張嵩沒有料到元裕的兩個兒子會反應如此強烈,敢放棄監督糧草運輸的職責,秘密來向他報仇。


    突然,河北戰場的後方出現了一陣騷動。


    元熙和元尚兄弟召集了部隊,瞞著他們的大哥元譚,假裝護送糧食,實際上卻向北追趕張嵩。這個團體人數超過了一萬一千人,算是一支相當強大的力量。


    出發不久後,甄衍廣泛的情報網絡產生了效果,帶來了一個穿著難民服裝的人,自稱是來自黑山軍的張方。這個人被特別派來找元熙,分享關於張嵩的情報。


    元熙和元尚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充滿了喜悅。


    在益荊的元羽大營中,中央帳篷內。


    元羽將張嵩的信遞給田豐、沮授等人閱讀,自己則一手輕撫著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另一手拿著小銅鏡仔細端詳,臉色陰沉如水。


    一名親兵試圖討好地說:“將軍,這傷疤讓您更加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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