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個下午,總算把石雪的腿給保住了。


    這個姑娘還很年輕,今年才嫁到熊部落來,平時幹活也是很認真,而且還是熊雨的配偶,熊雨對部落有功,石雪要是因為這個殘疾了,張洪還真覺得對不起人家。


    在給她傷腿進行包紮的時候,總感覺有兩道炙熱的光芒逡巡在自己身上,每當望過去,卻又隻能看到紅彤彤的臉。


    張洪敏銳地感覺出了石雪看他眼神時的異樣,兩世為人,他要是還看不出來石雪對他有點想法,那就白瞎看了那麽多言情劇了。


    要說石雪長相還是可以的,身子也不是跟其他族人一樣,粗壯而膚黑,反而有種後世健身房裏麵出來的女性那種感覺。


    隻不過不論在這裏還是後世,他都沒有奪人妻子的想法,況且,以挑剔的眼光來看,族中沒有幾個能夠跟後世比較美貌的女性,即便是石雪,也遠遠不夠看。所以巫也知道,張洪的挑剔,這也是他為什麽到現在不找配偶的原因。


    其實在這個時代,又沒有法律規定一個男人或者女人隻能有一個配偶,雙方隻要看對眼了,就能鑽小樹林,而如果已經有配偶了,那就可以打上一架,誰贏了就歸誰。


    張洪當然不怕打不過熊雨,事實上能夠打過張洪的,整個部落都不會有第二個人選,尤其是徒手摔牛,已經讓他在部落裏的形象無限拔高了。


    交代熊雨仔細地照顧好她,熊雨忙不失迭地點頭應允,還一直衝張洪笑,感激地握著張洪的手。張洪心裏有點好笑,不動聲色地抽出手,將一罐草藥遞給他,你tm快被綠了你知道嗎,看著石雪幽怨的目光,看來要減少讓你出去貿易的次數了。


    當然,張洪相信石雪對他是崇拜多於愛慕,原始人表達愛意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將采集到的食物或者獵物交到相中的對方手上,要是他\/她接受了,就表示成了,沒有後世那種談戀愛到結婚,那種流程極其漫長的過程。


    來到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女性向張洪表達出愛意,但張洪一一拒絕了,而且拒絕的堅決徹底,讓熊大熊二他們都嘖嘖稱奇。


    熊巫也問過原因,甚至一度懷疑他那個方麵存在著問題,但張洪給出的解釋是,自己是族長,不等到族人們都有配偶了,自己也不好先找配偶,而且,這周圍沒有他能看上的。


    巫倒是沒有信這等鬼話,不過張洪堅持不找,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把族長綁了扔到女人堆裏去吧,而且張洪說的也是實情,周圍的十幾個部落,配得上他的的確是沒有,無論是“美貌”還是部落的實力,都達不到巫的要求,更別說他是族長了。


    族長雙手放倒野牛的事跡很快就在部落裏傳開了,沒有在現場的紛紛向其他人打聽,而且越傳越離譜,甚至說張洪一根手指就戳瞎了牛眼,然後一巴掌就扇飛了幾百斤重的野牛,這些版本不一的傳說,為他們這個冬日增添了很多樂趣,也在開春時漸漸地流傳到其他部落。


    至於那頭傷人的牛,注定是活不過今天了。


    在處理好石雪的傷勢後,熊奇得到了張洪的授意,帶著人去牛棚,將這頭失去理智的牛帶到了牛棚外麵的空地上,準備給它從物理上恢複理智。


    多次鍛打而韌性十足的尖刀,被熊奇毫不猶豫地捅進了這頭牛的心髒部位。


    瞬間鮮血從傷口激射出來,噴了熊奇一身,但他並沒有鬆手,而是握住刀把,狠狠地旋轉了一下。掙紮著的公牛,在其他族人的按壓下,隨著生機的快速消散,漸漸地沒了聲音,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小,自始至終,四蹄被麻繩緊緊地困在一起,身下一灘尿液和糞便混合著血液,將這塊空地弄的汙穢不堪。


    張洪和熊巫因為這頭牛的去留還爭執了一番,巫認為,這次石雪沒有大傷,腿也能恢複過來,是個好事,而部落現在總共也就這麽多牛,殺掉一頭,明年耕地的壓力就大一分。


    但張洪有另外的想法。


    這頭牛是公牛,野性難馴,在族中白吃白喝這麽久,還能襲擊經常喂養它的石雪,說明就沒有養熟,這樣的牛,既不能用於耕地,也不能給放出去吃草,留著就是浪費草料,甚至還可能傷到族人,或者帶著牛群迴歸大自然。無論是哪種可能,都是張洪不能接受的。


    巫最終也是同意了張洪的處理方式:宰掉。


    傷了部落的人,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要付出代價,而你們能付出的代價有熊部落多嗎?沒有,那就拿命來吧。


    500多斤的牛,去皮去骨之後,還剩下350斤左右,讓族人們第一次嚐到了這種比羊肉更有嚼勁的肉類。


    300多斤的牛肉,兩天的時間就吃完了,但族人們還是覺得吃的不過癮。這次張洪沒有再殺牛,因為在牛圈外的宰殺,讓其他的牛看到,即便是部落當成是寶貝一樣供養著,要是不聽話,一樣可以殺掉,在熊部落,就是要有用,並且聽話。


    而牛皮,也在經過處理後進行鞣製,但鞣製過後的皮革,太厚了,如果沒有被分成幾層的話,基本上不能用來製作衣服和被褥。


    那就用來做一個大鼓吧。


    鼓,後世華夏的人不會陌生,幾乎是融入生活的背景聲。無論是祭祀、慶典、娛樂、喪事,或者是用來傳遞信息、行軍作戰,鼓被廣泛應用在生活的各個領域,成為表達思想,抒發感情,傳遞信息的重要器具。


    鼓需要的材料並不複雜,一張牛皮、一個外殼,外加一些釘子,而在整個的製鼓程序中,牛皮製作是核心和關鍵技術。


    製鼓需要新鮮的牛皮,因為新鮮牛皮才有較強韌性,保存牛皮新鮮度就是保存它的韌性。這頭被宰殺掉的牛,皮質新鮮優質,用這頭牛牛皮製作出來的鼓,音質上乘且耐用。


    牛皮處理幹淨後,要根據鼓的大小固定成形,之後曬幹。冬天風高物燥,這幾天也是晴好天氣,兩三天就可以把皮曬幹。曬幹之後懸掛於室內陰涼處晾著,一般要放置三個月以上,才能用來製鼓。這樣製作出來的牛皮鼓,才不會因為氣候的變化而變形變軟。


    張洪準備在開春前,就製作這樣一麵鼓,將經過處理的牛皮用繩子固定在鼓殼上,用專用工具將牛皮拉伸擴張,然後用釘子,在鼓的周圍將牛皮緊緊地釘在鼓身上。


    這個未來的鼓,將作為部落祭祀、禱告及集會、慶典等集體活動的重要器具,等到明年有機會,再去那邊的銅礦產地,做一個鑼出來,到時候鑼鼓喧天,每隔一段時間就敲一次,讓大家知道是什麽時間。


    不過這些都是明年的計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牲口的馴化。


    這次牲口傷人事件,也讓一直以來對這些牲口慢慢馴化的方式發生了轉變,張洪也意識到,光靠這種溫和的方式,可能在春耕前,達不到那麽多牛能參與耕種的目的。


    剩下的這群牛,由於失去了領頭的公牛,加之宰殺這頭牛的時候是在牛棚外麵不遠處,公牛的嚎叫和血腥味,也讓這些牛感受到了恐懼,自然溫順了起來。


    但溫順歸溫順,馴化這些牛還需要很長的時間,要不抓緊時間,還真不一定能讓他們趕在春耕時就能下地幹活。


    幸好在秋耕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野牛參與了耕地,向族人們證明它們可以被駕馭,否則這些族人們就不會細心地照料這些牛,比如石雪,照顧這些牛就已經有幾個月了。


    如果今年隻有這些牛能夠參與耕地,那明年開春開荒的主力還是部落裏的驢子。一些性格更加膽小溫順的母牛,也能用於耕地的工作中。


    好消息是,有兩頭小牛犢子,剛剛出生沒多久,就用鼻環給他們套了起來,這樣,既不過分傷到小牛,也能在隨後的日子裏慢慢地馴化他們。


    還是要再去尋找一些野牛迴來,趁著這個冬天稍微馴化一下,明年開春,即便是不習慣被駕馭,但好歹也能派上一些用處。


    據之前周圍的部落說,他們曾經看到過有這種體型大的黃牛身影,而且熊欣他們帶迴來的第一頭母牛,也吸引到不少野牛的到來,那其實就說明,部落周圍,還是應該存在活動的牛群的,隻不過為什麽一直沒有遇到過呢?


    其實在這個時代,在野外生存困難的不僅僅是人類,各種野獸也是一樣,荒野裏到處是潛在的危險,野牛要是不四處遷移,也會被各種捕獵者給當成食物。


    “真的太神奇了,”巫由衷地讚歎著,經過十幾天的恢複,石雪的腿已經消腫了,而且據她所說,疼痛感也沒有像前麵幾天那麽難以忍受,“看來恢複的不過,族長這個法子果然很有效果。”


    利用兩塊夾板,再敷上一些巫尋找來的草藥,讓石雪的腿傷要好了很多。張洪將石雪的斷腿治愈的事,在部落裏不脛而走。這種處理骨折的辦法,不僅讓熊巫大開眼界,也讓張洪在族人眼中,變得更加神秘和全能。


    同樣地,張洪對巫敷的藥,也有著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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