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熙帝的禦書房中,燭光靜靜搖曳。


    他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投向案前擺放的一卷卷折子,心中卻在深思。


    對於四阿哥胤禛的地位鞏固,他已經有了明確的計劃,而其中一個關鍵的環節,便是將湖廣總督年遐齡之女年世蘭嫁入雍親王府。


    湖廣總督年遐齡的家族背景顯赫,家中長子年希堯任左都禦史,次子年羹堯更是撫遠大將軍,手握重兵。


    這樣的家族聯姻,既能為四阿哥提供強大的政治支持,又能壓製其他皇子在朝中的勢力。


    康熙帝合上折子,喚來心腹太監趙昌。


    “傳旨,”康熙帝語氣威嚴而堅定,“賜湖廣總督年遐齡之女年世蘭為四阿哥胤禛側福晉。朕親賜嫁妝,命以福晉之禮迎娶。”


    趙昌頓時領命,心中明白,這樁婚事不僅僅是喜事,更是關係到朝堂未來局勢的重要布局,年家在朝中忠心耿耿,此婚可成江山穩固之助。


    年府內,年遐齡剛接到聖旨時,心中既是激動又是敬畏。


    他深知,能與四阿哥結成姻親,意味著年家的地位將更上一層樓。


    “父親!”年世蘭走入廳堂,恭敬地向年遐齡行禮。


    她今日身著一襲素雅的長裙,麵容端莊秀麗,帶著大家閨秀的氣度。


    年遐齡看著自己的女兒,微微點頭,隨後將聖旨遞給她:“這是皇上剛下的聖旨,你可知,四阿哥在朝中地位穩固,而你被賜婚為側福晉,將是年家的一大榮耀。”


    年世蘭接過聖旨,目光掠過那一行行字句,神色複雜。


    她深知,這場婚姻不僅僅是她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年家的命運。


    “父親,”她輕聲說道,“蘭兒明白這門親事的重要。四阿哥既是儲君之選,這樁婚事便是蘭兒的使命。隻希望日後,能以蘭兒之力,助四阿哥穩固朝局,也不負皇上厚愛。”


    年遐齡滿意地點頭:“你有這樣的心思,為父便放心了。接下來,你要為婚禮做好準備,務必展現我們年家的體麵與風采。”


    康熙帝下旨賜婚,將湖廣總督年遐齡之女年世蘭賜婚給四阿哥,封為側福晉,親賜以豐厚嫁妝,並以福晉之禮迎娶。


    相較於被送入雍親王府做侍妾格格的甄嬛,年世蘭一入府就成為側福晉,足見其身份有多尊貴。


    年遐齡這個湖廣總督是正二品的官員,年世蘭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本來就已經夠尊貴了,再加上年世蘭還有兩個厲害的哥哥,年遐齡的長子,也就是年世蘭的大哥左都禦史年希堯,年遐齡的次子,也就是年世蘭的二哥年羹堯,任撫遠大將軍,手握重兵,是朝廷中人人都想巴結的重要人物。


    這樣顯赫的父兄,就完全不是側福晉宜修和侍妾格格甄嬛能夠比的。


    毓榮茵和朝瑰公主在婚禮前一日就來到了年府看望祝賀年世蘭。


    兩人早已和年世蘭交情深厚,如今四阿哥將娶她為側福晉,她們自然要親自前來恭賀一番。


    三人齊聚一堂,氣氛溫馨之中帶著幾分不舍。


    毓榮茵拉著年世蘭的手,輕聲笑道:“蘭姐姐,你如今可是這京城最尊貴的準新娘,皇上親賜婚,這等榮耀各世家貴女都羨慕不已呢!”


    年世蘭淺笑,眼中帶著幾分羞澀,但更多的是從容與自信。


    她從小家族顯赫,自帶一股端莊雍容的氣度。


    麵對毓榮茵的調侃,她隻是輕輕搖頭道:“茵兒,你可別取笑我了。皇恩浩蕩,我也是惶恐不已,隻希望能盡心盡力輔佐四爺,不負皇上和太後的厚愛。”


    朝瑰公主則一臉真誠地看著年世蘭,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蘭姐姐,我一直都知道你與眾不同。你不隻是為了這份榮耀,更是為了年家的未來。你要嫁入四哥府中,不僅僅是側福晉,而依然是我們的姐姐,我和茵姐姐都會站在你身後。日後,你就是四哥的左膀右臂,京城的風雨,你一定要堅強應對。”


    年世蘭點了點頭,眼眶微微濕潤,她拉住朝瑰和毓榮茵的手,聲音略帶哽咽道:“多謝,我自當盡己所能。日後若有風雨,希望你們能與我並肩同行。”


    朝瑰微微一笑,眼中帶著深情與堅定,“蘭姐姐,你放心。你和四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茵姐姐們都會與你同心協力。”


    三人相視而笑,眼神中滿是堅定與信任。


    她們在年府中談心良久,直至深夜,才依依不舍地告辭離去。


    年世蘭出嫁的日子終於到了,這場盛大的婚禮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年家為了這場婚事準備已久,嫁妝豐厚至極,場麵盛大無比。


    整條街道都被紅色的絲綢、燈籠裝點得如同仙境,仿佛整個年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之中。


    雍親王府張燈結彩,整個王府也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前來道賀的賓客絡繹不絕,京城權貴們紛紛到場,場麵熱鬧非凡。


    年世蘭一襲華麗大紅嫁衣,頭戴鳳冠霞帔,端莊大方,仿若天仙下凡,氣質更是高貴無比。


    她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步出年府,街道兩旁的百姓紛紛圍觀,嘖嘖稱讚,目光中充滿了羨慕與敬佩。


    身旁的侍女頌芝小聲讚歎道:“小姐今日真是美若天仙。”


    另一個侍女頌玉也是驕傲地說道,“滿京城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年世蘭聽罷隻是輕輕一笑,目光沉靜而從容。


    這一刻,她明白自己肩負的不僅僅是年家女兒的驕傲,更是整個年家在四阿哥府中的榮寵與未來。


    隨著禮樂聲響起,年世蘭在眾人目光的簇擁下步入大紅轎中,緩緩向雍親王府而去。


    沿途喜樂洋洋,禮花四起,所過之處皆是驚豔與讚歎。


    連一些在場的朝臣也不由低聲議論:“年側福晉嫁入雍親王府中,這等聲勢真是少見,皇上對四爺的厚愛之意不言而喻啊。”


    在雍親王府內,四阿哥胤禛親自迎接,身著一襲紅色錦袍,氣度非凡,眼中隱隱透出幾分欣慰之意。


    年世蘭一入府門,便低頭行禮,姿態端莊得體。


    胤禛伸出手,輕輕扶起她,微微一笑,溫聲道:“世蘭,今日你嫁入我府中,日後便是我的左右之手,我們一同攜手共度未來。”


    年世蘭抬頭看著胤禛,眼神堅定,低聲迴應道:“世蘭願傾盡所有,輔佐四爺,榮辱與共,永不相棄。”


    在場的賓客見狀,紛紛露出欣慰的笑容,年世蘭與胤禛的舉動無疑展示了他們對彼此的信任與情意。


    朝瑰公主和毓榮茵在一旁看著兩人,笑意盈盈,暗自祈禱這一段婚姻能帶來他們的安穩與幸福,不要再像《甄嬛傳》那樣悲涼的結局。


    夜幕降臨,王府內一片喜氣洋洋,賓客們歡聲笑語不斷,宴席上觥籌交錯,胤禛更是滿懷喜悅。


    婚宴的熱鬧氣氛感染著每一位賓客。


    毓榮茵和朝瑰公主坐在主桌之側,親自舉杯,為四阿哥和年世蘭送上祝福。


    毓榮茵笑意盈盈:“四阿哥、蘭姐姐,今日真是天作之合,願你們白頭偕老,共度長久歲月!”


    朝瑰公主也輕聲附和:“蘭姐姐,你日後便是我四哥的摯愛,我們所有人都會護你周全。你和四哥這樁婚事不僅是兩人之事,也是家國之喜。我們都相信,你和四哥會成為朝堂的支柱,守護大清的未來。”


    年世蘭端起酒杯,語氣真誠:“公主和郡主的厚愛,妾身銘感於心。妾身定會與四爺攜手並肩,不負皇上與家族的厚望。”


    她滿懷感激地舉杯一飲而盡。


    她明白,這一杯酒不僅是對她婚禮的祝福,更是對她肩負的責任的承諾。


    胤禛則鄭重迴應:“本王感謝兩位妹妹的祝福,也希望你們在宮中一切順遂,有任何難處,盡管來尋本王。”


    朝瑰公主大笑:“有四哥這一句話,姐姐我可就放心得很!以後若有誰敢欺負我們姐妹,定是先與你理論!”


    眾人聞言,皆哈哈大笑。


    然而在這片喜慶之中,也不乏暗流湧動。


    府中角落,甄嬛母女的目光冷冷地望著年世蘭的風光大嫁,眼中透著深深的不甘與怨恨。


    甄嬛心中怨毒之意更盛,暗自發誓,總有一日她要在這後院之中重新崛起,奪迴屬於她的榮耀。


    此刻,她的目光透出決然之意,哪怕前路險阻,她也要在這皇權鬥爭中崛起,複仇於這朝堂之上。


    朝瑰公主此刻並沒有注意這些陰暗的目光,她此時心中滿是希望,目光堅定地望向胤禛,心中默默祈願:希望這一世,我的蘭蘭能在胤禛的心中真正地占據一席之地,不再如《甄嬛傳》中的華妃那般命途多舛,而是能在這深宮後院中尋得一份真心,守護她和家族的未來。


    宴席接近尾聲時,毓榮茵與朝瑰公主準備告辭。


    兩人來到胤禛與年世蘭麵前,再次表達祝福。


    “蘭姐姐,四哥,”朝瑰公主輕聲說道,“今日的喜宴滿堂皆歡,但日後在後宮和朝堂,你們的路並不輕鬆。無論如何,我和茵姐姐都會在你們身後,做你們最堅實的支持。”


    胤禛點頭,目光深邃:“多謝兩位妹妹的信任與支持,本王銘記在心。”


    年世蘭也欠身行禮:“妾身感謝公主和郡主的關懷,日後若有機會,還望多多賜教。”


    毓榮茵則展顏一笑:“蘭姐姐此言見外了,日後有什麽煩心事,盡管來找我和朝瑰。今日就祝你們長久安穩,共享榮華。”


    隨著毓榮茵和朝瑰公主的離去,宴席要逐漸落幕,但年世蘭與四阿哥的婚姻,也成為了大清宮廷之中最耀眼的風景之一。


    胤禛帶著年世蘭步入新房,兩人互相凝視,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信任與承諾。


    這一場婚禮,不僅是一次家族的聯姻,更是一次朝堂的重組。


    四阿哥的地位因這場婚事而更加穩固,而年家也成為了他的得力後盾。


    然而,在這一片表麵的平靜與歡慶背後,甄家母女的不甘與暗湧,卻如深埋的火種,等待著未來的一場風暴。


    朝中眾人無不議論紛紛,皆認為皇上意在昭示對四阿哥的恩寵,知曉皇上對四阿哥的厚愛和傳位之意已然明朗。


    入夜,雍親王府書房內,胤禛端坐在書案前,燭火微明。


    他手中翻動著一卷奏折,但眉頭始終未曾舒展。


    朝堂之上,八阿哥餘黨的動作雖已趨於平靜,但他深知,這是表麵的平穩,背後依舊暗藏危機。


    “皇位之爭雖已初定,但局勢尚未完全穩固,稍有差池便可能滿盤皆輸。”他低聲喃喃,目光冷峻而深邃。


    貼身侍從長隨緩步上前,低聲問道:“王爺,是否要再召見年大人商議對策?”


    胤禛沉吟片刻,緩緩搖頭:“年家是重要臂膀,但此刻不可過分依賴。還是多留意八阿哥餘黨的動向。朝中,拉攏與平衡是當務之急;府中,更是如此。”


    長隨恭敬應聲後退。胤禛微微歎氣,輕聲道:“後院亦是戰場,稍有不慎,怕是會成為動搖根基的隱患。”


    王府後院,燈光流轉,氣氛微妙。


    宜修與年世蘭雖同為側福晉,但地位卻並不平等。


    年世蘭出身湖廣總督之家,家族顯赫,自帶強大的政治後盾。


    再加上她溫婉大方,待人有禮,深得胤禛的喜愛。


    宜修則是德妃精心挑選的側福晉,容貌清麗,但出身烏雅氏母族旁支,庶出身份讓她天生帶有一絲卑微感。


    雖為德妃倚重,但她深知,胤禛對生母烏雅氏的感情淡薄,與其更多是禮節性的孝順。


    在宜修的院中,她正坐在梳妝台前,對貼身侍女剪秋抱怨:“我還懷著王爺的孩子,但王爺最近連我的院子都很少來,更別提多說幾句話了。倒是那年世蘭,仗著家族勢力,占盡風頭。”


    剪秋連忙安撫道:“福晉孕中切勿憂心,您畢竟是德妃娘娘親自挑選的側福晉,地位穩固。年世蘭雖得寵,但不過是仗著娘家風光罷了。”


    宜修冷笑一聲:“地位穩固又如何?若不能得王爺真心,早晚不過是個擺設。”


    她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不過,後院從來不是安穩之地。我倒要看看,她年世蘭能得意到幾時。”


    與此同時,在年世蘭的院中,朝瑰公主正在與她閑話。


    “蘭姐姐,”朝瑰公主輕聲說道,“你與四哥之間從小便情誼深厚,如今又成了他的側福晉,他對你顯然是有深意的。隻是後院紛爭不斷,姐姐可要多多小心。”


    年世蘭微微一笑,語氣柔和:“妹妹放心,我從未將後院之事放在心上。四爺是一心為朝堂大業的人,我作為他的妻子,隻願為他分憂解難,其他的爭鬥,並不重要。”


    朝瑰公主點點頭,目光中卻閃過一絲擔憂:“姐姐雖是這樣想,可宜修那邊卻未必會善罷甘休。她向來心思深沉,你切不可掉以輕心。”


    年世蘭略一沉思,隨即輕聲一笑:“宜修是德妃娘娘挑選的福晉,多少代表了烏雅氏的顏麵。我既然嫁入雍親王府,自然要以和為貴,不與她爭高下。隻要她不犯到我的底線,我也願與她相安無事。”


    甄嬛被太後賜為侍妾入府,身份雖低,卻為後院的平靜增添了一份微妙的變數。


    她入府後,被安排在偏遠的小院。


    胤禛雖對她未有特別關注,但甄嬛的美貌與才情,卻在後院中迅速傳開。


    一次偶然,宜修在庭院中遇到甄嬛,目光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一番,眼中滿是警惕,總覺得這個甄嬛有些眼熟。


    她淡淡開口:“聽聞你是太後娘娘親自指派入府的侍妾,真是榮幸。”


    甄嬛低頭行禮,語氣恭敬:“妾身不敢當,隻是盡心侍奉側福晉與王爺。”


    宜修聽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盡心侍奉便好,王府規矩森嚴,尤其是侍妾,更該守好自己的本分。”


    甄嬛微微一頷首:“妾身明白。”


    這一場看似平靜的交鋒,實則暗藏鋒芒。


    甄嬛雖未多言,但她心中卻已有打算:“王府中各方角力,若想立足,我必須步步為營,絕不能被人輕視。”


    旭日東升,金色的陽光灑滿宮牆,渲染出一片威嚴而莊重的光輝。


    然而在這輝煌之下,康熙帝的心境卻充滿了重重的考量。


    康熙帝一夜未眠,雖已決定傳位於四阿哥胤禛,但他深知這條傳位之路,注定不會平坦,內外環境複雜,各方勢力糾纏不清,稍有不慎便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他清楚,胤禛雖為理想的繼承人,但朝廷上下的風向尚未完全歸順,若貿然傳位,恐生變故。


    康熙坐在龍書案前,翻閱著一卷卷奏折,神色冷峻,權衡著朝中各派勢力,思索如何布下一盤穩固的棋局,為四阿哥登基掃清障礙。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通報聲:“四阿哥胤禛覲見。”


    康熙略一沉吟,眼中浮現出一抹欣慰之色,隨即揮手示意傳召。


    胤禛緩步而入,向康熙行禮,舉止之間依舊是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


    康熙望著他,目光複雜而深邃,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憂慮。


    “胤禛,近日朝中各方勢力動向如何,你可知曉?”康熙並未直接提及傳位之事,反倒話裏有意無意地試探著四阿哥的應對之策。


    胤禛心知父皇試探之意,微微一笑,沉穩答道:“迴父皇,近日朝中似風平浪靜,然暗中波濤不止。臣兒不才,願竭盡全力維持朝局安穩,護佑社稷安寧。”


    他話語簡短,卻將自己的立場與忠誠展露無遺。


    康熙聽罷,暗暗點頭,但目光深邃依舊。


    權力之爭如一場棋局,而棋局中能否製衡對手,亦是成敗之關鍵。


    康熙神情漸漸嚴肅,沉聲道:“胤禛,朕深知你的能力,你當知朕對你的期待。江山社稷非尋常之物,承其重者,需有過人的才幹,更需有隱忍的胸襟與應變之策。朝中臣子雖多,但並非皆心向朝廷。眾生百態,你須明白,光有才能不足以立足,需用心看清人心,方能成就大事。若承此位,便須時刻防備,不容有失。”


    胤禛略微一怔,隨即躬身恭敬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若承此重任,必以百倍之力,竭盡所能,維持朝堂穩定,絕不負父皇厚望。”


    他看向康熙,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堅定,隱隱透出壯誌未酬的意氣,顯然對未來之路已有所規劃。


    康熙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兒子的沉穩與堅韌更加讚賞。


    沉吟片刻,他緩緩說道:“胤禛,朕早有傳位之意,但傳位之事非同小可,關乎江山社稷,朕需你心有所備。今日便召你前來,擬一道聖旨,你可明白?”


    胤禛心頭一震,抬眼凝視康熙,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半晌才緩緩道:“兒臣明白。”


    康熙揮手示意身旁侍立的心腹太監趙昌取出聖旨筆墨。


    趙昌小心翼翼地將筆墨呈上,康熙握住筆,凝神片刻,才開始書寫:


    “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嚐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敬天法祖之實在柔遠能邇、休養蒼生,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為久遠之國計,庶乎近之。 今朕年屆七旬,在位六十一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至也。 曆觀史冊,自黃帝甲子迄今四千三百五十餘年共三百一帝,如朕在位之久者甚少。 朕臨禦至二十年時,不敢逆料至三十年,三十年時不敢逆料至四十年,今已六十一年矣。 雍親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繼皇帝位。”


    聖旨書就,康熙將筆一頓,抬頭望向胤禛,目光如炬。


    他沉聲道:“此旨一道,便是定鼎之根基。胤禛,朕將天下托付於你,你可有話說?”


    胤禛雙膝跪地,額頭貼地,恭敬而激動地說道:“兒臣必當盡心竭力,不負皇阿瑪重托,誓護大清,決不懈怠。”


    康熙點了點頭:“大清之江山便托於你,日後有你在,朕才放心。”


    康熙不再多言,默默注視著胤禛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作為一代帝王,他深知帝位的份量與其帶來的孤獨,而胤禛是否能承受這份孤獨,是康熙心頭最大的疑慮。


    就在康熙下定決心傳位之際,雍親王府內後院的紛爭也逐漸暗潮湧動。


    年世蘭作為新入府的側福晉,憑借顯赫的家族背景,迅速在後院中站穩腳跟,又因姣好的容貌深得胤禛的寵愛,幾乎成為府中之主。


    此事引得烏拉那拉·宜修和甄嬛嫉恨不已,尤其是甄嬛,雖身為侍妾,卻也並未甘於沉寂,自入府以來一直心高氣傲,又怎甘屈居年世蘭之下。


    她在側福晉宜修的不鹹不淡的態度下,逐漸將心中的不甘轉化為一種隱忍的複仇欲望,誓要在這深宮後院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夜色深沉,京城的大街小巷漸漸歸於寂靜,而在雍親王府後院的一間偏院中,兩道纖細的身影正圍坐在燈火下竊竊私語。


    幾人不是別人,正是側福晉烏拉那拉·宜修和侍妾甄嬛。


    宜修召見甄嬛,兩人在宜修的院子中,密謀對策。


    甄嬛目光冷峻,眼底透出隱隱的恨意,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絲冷意:“側福晉,您難道甘心看著年世蘭風光無兩?您難道甘心看著年世蘭一嫁入府中便風頭無兩?她雖有年家撐腰,可您有德妃娘娘啊,德妃娘娘可是您的姑母,更是四爺的生母。如今她與您平起平坐,又一人獨占四爺恩寵,您真的甘心?”


    宜修眉頭微蹙,低聲道:“年世蘭固然礙眼,但她有太後和皇上看重,輕舉妄動恐不妥。”


    宜修表麵平靜,心中卻也隱隱不滿。


    年世蘭一嫁入王府便受到胤禛的偏愛,且因家世顯赫,又是家中嫡女,跟自己相比,確實地位更尊,府中眾人皆對她恭敬異常。


    這一切讓宜修心中不忿,但她終究謹慎,輕聲勸道:“甄妹妹,年家顯赫,你我尚需暫時忍耐,待有時機再行動也不遲,萬不能輕舉妄動。”


    甄嬛冷笑一聲,語氣帶著不屑:“忍耐?難道要讓她一直得寵下去?我自有辦法讓她顏麵盡失。”


    宜修略一思忖,點頭道:“好,既然妹妹有計,姐姐便隨你一試。”


    甄嬛卻冷冷一笑,語氣決然:“我倒不信她年世蘭能一輩子受四爺禛寵愛!我總有機會讓她嚐到什麽叫失寵!”


    話音落下,屋中氛圍一時緊張而沉悶。


    宜修略作沉思,最終也默默點頭。


    她深知後院爭鬥不可避免,若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年世蘭必須受挫。


    而甄嬛雖有些鋒芒畢露,但眼下卻是最好的盟友。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各自閃爍著冷厲的光芒。


    她們心中皆暗自籌謀,決定伺機行動,給年世蘭一記狠狠的下馬威。


    與此同時,四阿哥胤禛對後院暗流已隱隱察覺,但並未多作幹涉。


    在他眼中,後院之爭既是正常,更是他鞏固權勢的試金石。


    正因如此,他選擇讓年世蘭在府中處於主導地位,以穩定家族支持。


    然而他也知,若年世蘭一人獨大,勢必引起其他人不滿,於是他默許宜修等人在府內占據一席之地,保持後院勢力的微妙平衡。


    翌日清晨,年世蘭正整理府中賬冊,忽聞下人前來通報,太後召見。


    年世蘭立刻換上朝服,端莊地前往宮中。


    到達慈寧宮時,太後微笑地看著她,眼中帶著欣慰之色。


    “世蘭,你嫁入雍親王府,一切可還好?”太後開口問道,語氣慈愛。


    年世蘭立刻行禮,溫聲答道:“迴太後,四爺待臣妾甚好,府中事務一切順利。臣妾謹記皇恩浩蕩,不敢有絲毫懈怠。”


    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道:“哀家知你年家為朝廷出力頗多,尤其你父親與兄長盡心竭力,皇上也甚是欣慰。”


    但隨即又意味深長地說道:“後院之中人心叵測,宜修和甄嬛各有心機,你需得多加小心。凡事以和為貴,莫讓四爺為後院操心。”


    年世蘭會意,低聲道:“臣妾明白,謹遵太後教誨。”


    太後微微一笑,繼續道:“哀家知你年家一向忠心於朝,你入雍親王府,哀家也放心。隻盼你能持重,莫要讓四爺為難。”


    年世蘭會意,目光堅定道:“臣妾明白,定會秉持太後娘娘教誨,助四爺穩固府中。”


    太後微微一笑,目中卻帶著深意。“你明白就好。四阿哥將來的路並不易,府中有你相助,哀家也稍稍寬心。”


    年世蘭恭敬地點頭,感激地向太後行禮,退出慈寧宮後,心中暗自警覺。


    她清楚地意識到,後院爭鬥已在所難免,未來將充滿風雨。


    太後話語中的深意她自然聽懂,看來太後已察覺到雍親王府後院的暗湧,隱隱提醒她警惕。


    這讓她意識到自己未來在王府中的處境並非一片坦途,甄嬛和宜修對她的敵意,恐怕不會輕易偃旗息鼓。


    這日,甄嬛奉側福晉宜修之名前來拜見年世蘭,表麵上恭恭敬敬地行禮,言辭懇切,但眼中卻流露出一絲隱藏極深的不屈與怨憤。


    年世蘭見她行禮謙卑,心中卻隱隱戒備,再加上之前毓榮茵和朝瑰都叮囑過她,一定要小心甄嬛。


    而她的身份和家世也讓她清楚後宮爭鬥的殘酷,甄嬛雖暫屈居為侍妾,但她的眼神裏分明藏有一股不甘的執念。


    “甄妹妹不必多禮,姐姐不過是側福晉,日後我們同在這府中,理應彼此照拂才是。”年世蘭端起茶盞,淡然一笑,言語間雖溫柔客氣,卻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度。


    甄嬛垂眸淺笑,柔聲道:“姐姐身份尊貴,妹妹自當尊敬。但妹妹心中始終記得太後恩賜入府之意,日後定當專心侍奉四爺,絕不敢懈怠。”


    兩人話裏有話,彼此試探,氣氛雖和緩,實則暗潮湧動。


    甄嬛心中怨恨卻不敢表露分毫,她深知眼前之人並非易與之輩,若想在這府中站穩腳跟,必須隱忍不發,伺機而動。


    這日,甄嬛召集集了她的幾位心腹,商討如何在年世蘭身上挑起爭端。


    甄嬛心中憋著一股恨意,她不甘心自己被迫為侍妾,而年世蘭卻風光無限。


    甄嬛的心腹侍女流螢悄聲提議:“小姐,年世蘭雖為側福晉,但她入府時帶來的嫁妝豐厚,許多財務賬目未曾上報,何不借機做些手腳,設法讓她在四爺麵前顏麵盡失?”


    甄嬛眼中一亮,旋即冷冷一笑:“妙計!既然她年世蘭帶了那麽多嫁妝,那便讓她在這些財物上栽個跟頭!”


    她心中暗自計議,準備利用這一手段,引胤禛懷疑年家行事不當,動搖年世蘭在府中的地位。


    她並未察覺,這樣的計策已悄然被毓榮茵安排在雍親王府的暗衛所洞察。


    夜色深沉,雍親王府的正院裏,燭火通明,側福晉年世蘭與四阿哥胤禛正在議事。


    年世蘭身著素雅的便服,神情專注,少了幾分喜慶日子的嫵媚,更多了幾分沉靜與智慧。


    她正低聲向胤禛匯報最近聽聞的動向,聲音柔和卻透著鋒利:“四爺,八阿哥近來已暗中聯係了不少朝中勢力,甚至連西南邊疆的鎮守軍也開始有他的耳目,恐怕他不會輕易放棄。”


    胤禛微微點頭,手中茶盞輕輕一顫,茶水微微蕩漾。


    他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低聲道:“八弟一向野心勃勃,眼見父皇屬意於我,他怎會甘心?這場爭鬥,恐怕還遠未結束。”


    年世蘭心中微微一緊,清晰地感到這場皇位之爭的兇險,她輕聲勸道:“四爺,時局動蕩,您還需格外謹慎。倘若八阿哥急於出手,我們亦需未雨綢繆,決不能讓他先行一步。”


    胤禛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冷峻:“放心,世蘭。朕不會讓他得逞。”


    他的語氣中透著幾分自信,更多的是深沉的憂慮。


    胤禛深知,這不僅是對自己能力的考驗,更是對人心的試探。


    他的手輕輕握緊,似乎在感受著那股即將來臨的壓迫。


    正在此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毓安的身影匆匆而入,臉色凝重,低聲道:“四爺,剛收到消息,八阿哥已暗中聯絡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一些官員,試圖掀起一些事端,打擊您在朝中的聲望。”


    年世蘭聽後,眉頭微蹙,低聲道:“他竟然敢如此大膽?看來此人已無所顧忌,四爺,此事萬不可掉以輕心。”


    胤禛略微沉思,冷冷一笑:“八弟既然選擇明目張膽地對抗,那我便給他一點教訓。”


    他向心腹暗衛吩咐道,“你聽到毓安大人的話了,將八阿哥的布置逐一掌握,再令你手下秘密記錄所有證據,以備不時之需。”


    暗衛拱手應道:“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待毓安離開後,年世蘭輕輕靠近胤禛,柔聲勸道:“四爺,如今各方勢力都在觀望,您雖得皇上厚愛,但在臣子之中支持者尚不足夠廣泛。此時,倒不如暫時忍讓,暗中積蓄力量,以靜製動。”


    胤禛聞言,心中對年世蘭的智慧不由更添幾分欣賞,微微點頭:“世蘭說得對,忍一時之辱,以待時機。這場爭鬥,不可一味鋒芒,須步步為營。”


    年世蘭輕輕一笑,含蓄卻堅定,仿佛已然看透了朝堂波瀾,她抬眸道:“四爺,世蘭一心所願,便是陪您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無論前路多險,世蘭定會與你並肩。”


    胤禛溫柔地握住她的手,深深凝望著她,感受到來自她的堅定支持,心中的波瀾悄然平複。


    他牽著年世蘭走到院中,輕聲道:“世蘭,有你在身邊,朕才更有底氣麵對這一切。”


    正當兩人相對而視,氣氛溫馨之際,一道輕微地冷笑聲從院外傳來,甄嬛的身影緩緩走來,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意,嘴角微微勾起。


    她走到二人麵前,調整好麵部表情,恭敬行禮行禮道:“四爺、年側福晉如此恩愛,真是羨煞旁人。”


    年世蘭收斂神色,略帶疏離地道:“甄妹妹夜已深,還不迴房歇息,來此可有何事?”她心中明白,甄嬛素來不甘心屈居人下,而自己新入府即獲重視,她自然心存怨恨。


    甄嬛微微一笑,仿佛未覺年世蘭話中的暗諷,淡然道:“姐姐今夜這麽晚還不歇息,莫非是為朝中之事憂心?妹妹也是心係四爺,自然想多為他分憂。”


    年世蘭心中冷笑,知道甄嬛此番話是意有所指,卻不動聲色,輕輕道:“甄妹妹既為四爺分憂,便當多替他著想,而不是三更半夜打擾他的休息。”


    甄嬛麵露一絲不悅,卻強壓下情緒,行禮道:“妹妹魯莽,擾了爺和姐姐清淨,告退了。”話落便轉身離去,袖中的雙手卻已攥得發白,心中怒意更甚。


    胤禛看著甄嬛離去的背影,眉頭微皺,對年世蘭輕聲道:“她心中怨氣甚重,日後需加防範,莫要叫她壞了大事。”


    年世蘭輕輕點頭:“妾身明白,妾會謹慎應對。”


    她微微歎息,深知這後院的紛爭也將成為胤禛心頭的一重負擔。


    這一夜,胤禛和年世蘭在正院中議事至深夜。


    兩人心中清楚,在這場權力鬥爭中,最大的威脅卻並非來自後院,而是來自朝堂。


    八阿哥勢力盤根錯節,而後院之中甄嬛也暗藏野心,未來的路注定充滿荊棘。


    八阿哥胤禩雖屢次策劃,但皆未能動搖康熙對胤禛的信任,反倒被毓安識破,此刻他更覺焦躁不安,但他並未就此罷休,而是重新集結心腹,打算伺機再出一擊,企圖在皇位爭奪中扳迴一局。


    他聯合了一批忠於自己的心腹臣子,為了爭取更多的支持,甚至他還勾結外朝勢力,設下新一輪的權謀之局,妄圖掀起一場政治風波,動搖康熙對四阿哥的信任。


    深夜,八阿哥密召幾位心腹至府中,低聲道:“皇阿瑪已有意屬將傳位給老四,然我等若不盡早謀劃,恐怕再無轉機。如今朝中風向雖未定,但隻要我們找到老四的破綻,便可乘機而入。”


    一位大臣輕聲勸諫:“殿下,四阿哥如今深得皇上信任,且他行事縝密,未留破綻,若貿然行動,恐怕適得其反。”


    八阿哥冷哼一聲,眼神淩厲,緩緩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隻是我不甘心!皇阿瑪向來對我嚴苛,而老四何德何能,竟得此殊榮!他不就仗著有鈕祜祿家的那兩兄妹麽!眼下,我若再不爭,恐怕這輩子注定要屈居人下!”


    他的一雙眸子充滿執念,透出一股不甘與野心,眾人見狀,雖心中猶豫,但也不敢多言,隻得紛紛點頭應允。


    他陰冷地說道:“老四眼看就要登上那個位子,若不設法使其聲名受損,隻怕再無翻身之日。如今唯有一搏,製造事端,使父皇心生疑慮,或許還能改變傳位之意。”


    一位謀士低聲獻策:“殿下,不妨在刑部和大理寺安插人手,散布四阿哥貪墨之名,以引起朝中非議,皇上若聽聞此事,勢必有所懷疑。”


    八阿哥眼神閃爍,緩緩點頭:“此計甚妙,事成之後,四哥便無力爭位。屆時,皇阿瑪若有疑心,傳位之事便有了轉機。”


    消息傳到毓安耳中,他立刻將此事稟報胤禛。胤禛得知八阿哥的陰謀後,神色嚴肅,深知此舉如若成事,勢必動搖朝堂穩定,對傳位之事亦將產生深遠影響。


    毓安急忙將此消息告知胤禛,提醒道:“四阿哥,八阿哥不會輕易死心,這次還拉攏了一批朝臣,您須防備!”


    胤禛聽後沉思片刻,目中閃過一絲冷意,緩緩道:“八弟還是不肯罷手,既然如此,便不能再對他仁慈了,這次我們就徹底粉碎她想要問鼎皇位的夢吧!”


    他看向毓安,語氣堅定,“八弟的勾結之事,你暗中探查,等證據確鑿後,呈給皇阿瑪。”


    毓安點頭,暗自感到欣慰。


    四阿哥心思縝密,一旦動怒,便不再手軟,這也是他效忠四阿哥的原因之一。


    胤禛決定在這場權力爭鬥中再加一層計策。


    他命手下悄然聯係幾位暗中支持自己的重臣,一邊收集八阿哥陣營的證據,一邊在朝堂上不動聲色地加以製衡。


    他深知權力之爭無所不用其極,這也是康熙反複叮囑他“平衡之道”的深意。


    而此刻,在遠離京城的西北邊境,一支由年羹堯親率的軍隊正進行操演。


    旌旗蔽日,刀光劍影,戰馬嘶鳴間透露出一種壓迫的力量,年羹堯目光銳利,望向京城方向,似乎已然知曉家族的未來係於四阿哥一身。


    若有變局,自己將不惜一切代價保全家族,為妹妹保駕護航。


    另一邊,皇宮中,康熙的身體在朝瑰公主悉心照料已大有好轉。


    但朝瑰公主依然心疼父皇,日日守在康熙身邊照顧,寸步不離。


    夜晚,康熙抬頭望向朝瑰,目光慈愛卻有些愧疚。


    他輕聲道:“朝瑰,你為父皇盡心竭力,父皇心中感激。隻是父皇遲遲未將傳位之事公開,恐讓你也跟著擔憂受累。”


    朝瑰公主低聲安慰道:“父皇,這些都是女兒應該做的。隻要能陪在父皇身邊,朝瑰已心滿意足。”


    康熙微微一笑,拉著朝瑰公主的手,歎息道:“父皇這一生,終究負了太多人……隻是希望你們能安穩長久地生活下去。”


    朝瑰公主默默點頭,心中卻暗自發誓:無論未來有多兇險,她都會盡全力守護父皇、守護家人,絕不讓他們在這場權力爭鬥中受到傷害。


    翌日,康熙正坐在案前翻閱著密報,身旁的太監趙昌小心翼翼地替他添茶。


    康熙神色如常,卻在心中盤算著:八阿哥勢力雄厚,眼見自己屬意四阿哥,竟敢試圖聯絡西南的地方勢力。天下將變,若不及時剪除叛逆之心,恐怕將來後患無窮。


    “來人,”康熙揮了揮手,低聲吩咐道,“傳旨,命步軍統領府嚴密監視八阿哥動向,若有不軌之行,立刻稟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已感到局勢的緊迫。


    年事已高的他心中明白,自己無法再等下去了——權位交替的時機已然迫在眉睫。


    這一場暗潮洶湧的皇位爭鬥,終將步入白熱化,而四阿哥的未來,終將伴隨這片風雨逐漸清晰。


    而康熙所布下的傳位之局,究竟能否如他所願,還是會在這權謀之中遭遇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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