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身居高位多年,深知權力更替的兇險與複雜,他心中的退位計劃已經醞釀許久。


    近日在朝瑰公主的照料下,盡管身體略有好轉,但他清楚自己年事已高,精力不濟,早已無力應對日複一日的繁重朝務。


    更何況,他心中早有決斷,經過多年對諸皇子的考察,心中早已屬意四阿哥胤禛。


    此刻,隻待一個時機將皇位交托。


    然則,康熙帝也明白,皇位傳承之事涉及朝廷穩定,稍有不慎便可能激起動蕩。


    於是,他密召幾位重臣入宮,打算布下一場縝密的退位大計。


    夜深,禦書房內,燭光搖曳,宛如微弱的星光在黑暗中閃爍。


    康熙帝端坐在龍椅上,目光深邃,似在思索,又似在準備某一決定。


    眼前跪著的幾位朝中重臣,無不心神緊張,等待著皇上的指示。


    “諸位,”康熙帝聲音沉穩,仿佛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一石,“朕年事已高,勞累已久,精力大不如前,實感力不從心。朝政繁重,江山社稷,若再托付一人,必須是治國之才。朕傾向於將皇位傳於四阿哥胤禛,他仁厚持重,深諳為君之道。諸位以為如何?”


    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麵麵相覷,各自心中琢磨。


    康熙帝是帝國的掌權者,他的每一句話都充滿威嚴,然而這些話背後隱藏的深意,顯然遠不止表麵上的“傳位”。


    “皇上聖明,四阿哥素來勤勉,且以寬厚仁愛聞名,治國之才無人能出其右,實乃儲君之選。”眾臣紛紛表示讚同,恭敬的言辭裏雖帶著恭順,但更多的是對康熙帝權威的順應。


    每個人都知道,四阿哥是康熙帝長期考察過的接班人,若康熙帝心意已決,大家的態度也隻能隨之而動。


    然而,康熙帝清楚地知道,朝堂之上雖然表麵一片和諧,實際上這些臣子們心中各有盤算,彼此之間為了權力和利益,早已暗中博弈。


    他深知,這一場傳位之爭,不會如此簡單地落下帷幕。


    康熙微微眯起眼睛,望著他們,淡淡道:“江山社稷,唯有平衡方能長久。朕不願見朝局動蕩,朕意傳位於四阿哥,但江山社稷需得製衡之力,望各位能鼎力相助,以安穩朝局。”


    話音未落,眾臣齊齊躬身應允。


    表麵上,他們是依照康熙帝的旨意行事,心中卻早已在醞釀如何在未來的局勢中維持自己的地位和權力。


    康熙帝將他們的一切變化盡收眼底,但他並不打算輕易表露自己的想法,決定繼續保持表麵的和諧與謹慎。


    為了確保傳位順利,康熙決定前往慈寧宮,去見太後商議此事。


    對於皇位的傳承,他不僅要取得大臣們的支持,更需要在家族內部尋找一個平衡點。


    隻有在權力的製衡下,朝堂才能長治久安。


    太後端坐在榻上,眉眼間透露著一股深沉的智慧。


    她的視線落在康熙帝的身上,似乎能看透一切。“皇帝,”她語氣平淡,卻充滿關切,“你已考慮好要將江山交給誰了嗎?”


    康熙帝微微頷首,心中早有決斷:“兒子意傳位於四阿哥胤禛,性情端正,且常年以寬厚仁愛治家,理政有方,實為合適之選。”


    太後在聽聞四阿哥為傳位人選後,沉默了片刻,微微點頭,緩緩道:“胤禛性情端正,且一向勤勉,若能繼承大統,自是江山之幸。”


    她對這個孫子素來欣賞,加之朝瑰公主時常稱讚,印象尤佳。


    太後聽後,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隨即緩緩開口:“胤禛雖然才德兼備,但天子之位,必須要有製衡。若僅有一個力量,江山如何能安穩?你可曾考慮過這一點?”


    康熙帝深知太後的話有道理,朝中各派勢力錯綜複雜,若沒有足夠的平衡和約束,即使胤禛有再多的賢能,也難免遭遇權力的挑戰。


    於是他點了點頭:“兒子明白,正因如此,若四阿哥繼位,必有一批忠臣輔佐,方能穩固朝局。”


    太後神色稍緩,默默點了點頭:“若真如此,江山或許可繼承。但記住,宮中之事,豈能輕忽?”


    康熙帝心中早有打算,隨即表示:“朕將安排幾位忠臣輔佐胤禛,確保朝中權力平衡,以免有人借機謀私。”


    太後雖然有些疑慮,但見康熙帝已定決心,也未再多言。她輕歎道:“做得好,康熙。四阿哥雖好,但若無內外合力,怕是難以承受這沉重的江山。”


    康熙也密召了皇後——佟佳·雲瑾,這個在他身邊陪伴多年的妻子。


    此時的佟佳皇後沉穩大方,身著華貴的鳳袍,臉上帶著恬淡的微笑。


    她深知,若能與胤禛一同站穩朝堂,自己與家族的未來便會更加穩固。


    “皇後,”康熙帝開口說道,“四阿哥品行端正,治政有方,若為儲君,實乃朝廷之幸。你與佟佳家族、鈕祜祿家族一向支持胤禛,朕此次決定,望你全力協助。”


    皇後含笑點頭:“陛下聖明,四阿哥若為儲君,定能穩固大清朝政。臣妾與佟佳家長和鈕祜祿家族必竭盡全力,助四阿哥穩固朝局。”


    康熙滿意地點頭,特意囑托皇後:“朕此意,需暫保密。記住,朝堂之事不可輕舉妄動。若朝局動蕩,佟佳家族和鈕祜祿家族當以江山社稷為重,切勿因私情幹擾大局。”


    皇後鄭重應下,心中卻早有盤算。


    她清楚,一旦胤禛登基,她與家族的地位將更加穩固,能獲得更多的權力和資源。


    她早已將這些考量放在心底,決定全力輔佐胤禛,以確保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隨後,康熙密召毓安、毓榮茵和朝瑰公主,將他們喚至禦書房,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毓安、毓榮茵,你二人皆為皇後的親外甥\/外甥女,又是貴妃的親侄子\/女,又深諳朝中局勢,朕此番退位之事,意屬四阿哥,望你二人能扶持胤禛,助他穩固局勢。”


    鈕祜祿·毓安躬身道:“皇上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為江山安穩效力。”


    鈕祜祿·毓榮茵也莊重應允:“臣女定不負聖命,定會竭誠輔佐四阿哥。”


    康熙目光溫和地落在朝瑰公主身上,柔聲道:“朝瑰,你是朕的掌上明珠,朕將江山傳於你四哥,希望你能以仁心護佑你四哥,助其安邦定國。”


    朝瑰公主眼中閃過一絲敬畏,微微一福,低聲道:“父皇放心,朝瑰定不負皇恩,必以赤誠之心,助四哥治國安邦。”


    然而,朝瑰公主心緒複雜,看向父皇的目光中除了幾分敬重,還有幾分隱憂。


    她來自現代,知曉曆史軌跡,加上看《甄嬛傳》時的遺憾,此刻隻願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都能得以安然度過這場權力風暴。


    就在康熙密布退位計劃時,四阿哥胤禛的支持者逐漸增多,而其他皇子們也沒有放棄自己的機會。


    朝瑰公主注意到宮中權力的微妙變化,她隱約感受到大局將變。她明白,一旦傳位的事宜正式展開,必定會有更多的權力鬥爭湧現,甚至可能引發一場宮廷風波。


    她與係統的對話中,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小係統,我知道,皇位的更替不僅僅是權力的交接,還關係到大清的未來。我必須站在合適的位置,幫助胤禛穩固政權,同時也要確保朝中的正義與和平。”


    係統在她的腦海中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主人,朝堂風波重重,你需要更多的支持與智慧。可別單純依靠醫術,宮廷之中的權謀同樣需要你的謹慎與判斷。”


    朝瑰公主深吸一口氣,默默地決定:“我會用我的能力,幫助胤禛,也保護我們大清的未來。”


    廢太子胤礽雖然一度對康熙帝的決策保持沉默,但此時他開始積極活動,暗中尋求朝中更多支持。


    他深知,一旦胤禛接管大清江山,自己將再無翻身之日。


    夜色深沉,幾盞燭火在風中搖曳。


    胤礽獨坐書案前,麵容陰沉,手中緊攥著一封密信。


    他眼神閃爍,內心已然翻騰如潮。


    “傳位給四阿哥?”胤礽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密信狠狠拍在桌案上,“父皇果真心意已決!當初廢我之位,如今又將皇權交予胤禛……父皇真是無情!”


    胤礽的親信心腹李全小聲說道:“太子爺息怒,如今朝中並非全是四阿哥的勢力。依屬下看,保守派大臣仍是我們可用之人。”


    胤礽冷哼一聲,隨即問道:“何以見得?”


    李全低聲道:“四阿哥雖然深得皇上信任,但其治政風格嚴謹,有不少大臣對其不滿。尤其是保守派一係,他們對四阿哥的改革態度存疑,太子爺若能趁機接觸,或可拉攏一二。”


    胤礽點了點頭,眉宇間多了幾分狠厲:“不錯,這些老家夥最重規矩。父皇一旦傳位,必定會傷害到他們的利益。去吧,找個機會將他們引來,讓本太子好好談談。”


    幾日後,胤礽在自己的府邸秘密召見了幾位保守派的大臣。這些大臣多為康熙年間的老臣,權勢雖不如中流砥柱般強盛,卻在朝中頗具影響力。


    “諸位大人,”胤礽站在大堂中央,麵色凝重,“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有一事相商。”


    大臣們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張翰林開口問道:“太子爺有何指教?”


    胤礽拱手作揖,語氣真摯:“諸位皆為父皇肱骨之臣,國家社稷的支柱。如今皇位之事已然浮現端倪,但胤禛性情苛刻,行事專斷,若由他繼位,隻怕我大清的根基將受動搖。”


    張翰林眉頭微蹙,試探著問道:“太子爺所言何意?”


    胤礽沉聲說道:“胤禛自掌政事以來,屢屢改革,但他對滿清祖製的漠視,諸位難道未曾聽聞?更有甚者,他對異己從不寬容,若他繼位,朝中必將大換血。”


    幾位大臣聽後,神色微變,開始竊竊私語。另一位資深大臣王大人沉聲問道:“太子爺此番話,是否有證據?”


    胤礽冷靜地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遞給眾人,語氣中充滿自信:“這是他為‘新法’試探性推行的密文。諸位請過目,若這樣的手段成為國策,我大清的根本將何以為繼?”


    幾位大臣看過後,麵麵相覷,眼中漸生憂慮。


    張翰林思索片刻,緩緩道:“若太子爺真有誠意,老臣願與其共謀。但太子爺可否有更具體的計劃?畢竟……皇上對四阿哥信任甚深,怕是難以撼動。”


    胤礽微微一笑,聲音低沉而堅定:“諸位放心,隻要我們同心協力,本太子自有辦法讓父皇迴心轉意!”


    與此同時,八阿哥胤禩在聽聞康熙帝有意傳位給四阿哥時,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他坐在自己的書房內,麵色陰沉,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叩擊,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傳位給四哥?”胤禩冷笑一聲,心中暗自怒道,“憑什麽?論才華,我不遜於他;論人心,我更勝一籌。為何父皇總是偏愛於他?”


    這時,胤禩的親信徐達走了進來,低聲道:“八爺,眼下四爺的勢頭正旺,若再不行動,隻怕就再無機會了。”


    胤禩眸中閃過一絲狠厲,語氣堅定:“是時候孤注一擲了。去,召集我們的人,本王有要事商議。”


    當夜,八阿哥召集了幾位心腹,在書房內密謀。


    “諸位,”胤禩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冰冷,“如今父皇明顯偏向四哥,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將徹底失去一切!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心腹周全低聲問道:“八爺,您的意思是……?”


    胤禩眯起眼睛,冷聲說道:“我們要給四哥‘製造麻煩’。如果父皇的信任動搖,他的儲君之位就不保了。”


    另一位心腹趙成遲疑道:“可四爺行事一向謹慎,如何動搖父皇對他的信任?”


    胤禩冷笑一聲:“就算他再謹慎,也無法避免我們栽贓嫁禍!隻需讓父皇認為他與外邦有私,甚至勾結外臣謀亂,便足以讓他的名聲毀於一旦。”


    周全聞言大喜:“八爺此計高明!屬下立刻安排人手偽造證據。”


    胤禩點點頭,臉上浮現一絲狠辣的笑意:“記住,此事必須做得滴水不漏!此外,要製造輿論,讓朝中大臣對四哥也心生疑慮。”


    幾日後,康熙帝收到了一封匿名密報,稱胤禛與外邦商人暗中往來,意圖謀取私利。這封密報還附有一係列所謂的“證據”,包括偽造的信件和賬目。


    康熙帝看後眉頭緊鎖,心中生疑。雖對胤禛一向信任,但這封密報確實讓他有所顧慮。


    與此同時,胤禛在毓安和毓榮茵的提醒下,得知了密報一事。他立即召集心腹調查,很快發現證據中的漏洞。胤禛冷靜地分析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但這場局背後的人,恐怕不會輕易罷手。”


    毓安語氣堅定:“四爺放心,我已經派人搜集線索,不日必定能揭穿此事。”


    毓榮茵也說道:“四爺,您千萬不可被此事擾亂心神。皇上畢竟最了解您,隻要您穩住陣腳,那些陰謀終會不攻自破。”


    胤禛點頭,目光銳利:“本王決不會輕易讓步。八弟若想用這些手段扳倒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八阿哥精心策劃的陷害表麵看似無懈可擊,但很快因一處細節露出馬腳。胤禛的調查人員發現,偽造信件的紙張來自八阿哥府中常用的庫存。


    這一消息迅速傳入胤禛耳中。他冷笑道:“既然他想算計我,那就別怪我以牙還牙。”


    胤禛命人將證據秘密呈給康熙帝,同時不動聲色地安排了一場反擊。康熙帝在得知真相後,心中既憤怒又失望,對八阿哥的信任徹底瓦解。


    “胤禩!”康熙帝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朕待你不薄,竟然做出這種卑劣之事!從今日起,你不許再參與朝堂大事,閉門思過!”


    八阿哥得知消息後,如墜冰窖,心中不甘,卻無力反駁。他深知,自己的一切希望已然破滅。


    夜深,永和宮內,燭光昏黃。


    德妃烏雅氏獨自坐在榻上,眉頭緊鎖。


    自從康熙帝明確表現出對四阿哥胤禛的偏愛後,宮中的風向已然改變。


    八阿哥胤禩的種種舉動越來越激烈,但勝算卻日益渺茫。


    她的小兒子十四阿哥胤禎雖才幹出眾,但因時機不佳,明顯失去了皇位爭奪的機會。


    她深知,若局勢繼續發展下去,不僅她的小兒子十四阿哥無望問鼎,胤禩的失敗還可能牽連小兒子,甚至整個烏雅氏。


    更重要的是,她同時深知大兒子胤禛並非寬厚之人,胤禛一旦登基,他對自己一直以來對他的冷待是否會記恨?


    所以,她為保小兒子和家族地位,她主動向大兒子表明立場和支持。


    她苦苦思索良久,終於長歎一聲,喚來貼身侍女玲瓏:“去,請四阿哥過來,本宮有話要與他說。”


    約莫半個時辰後,胤禛悄然來到永和宮。他一襲深色錦袍,步履穩重,麵容冷峻。入內後,他恭敬地向德妃行禮:“母妃召兒臣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德妃見胤禛如此冷靜,心中複雜。這個兒子從小被她冷淡對待,她一直與良妃走得近,所以更偏愛八阿哥胤禩和自己的小兒子十四阿哥胤禵,卻沒想到,眼前這個並未得寵的長子竟成了最有可能繼承大統之人。


    “老四,”她開口,語氣罕見地柔和,“坐下吧。”


    胤禛微微一怔,抬頭看向德妃,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沉默片刻後,低頭答道:“兒臣站著即可。”


    德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絲深深的悔意。她輕歎一聲:“老四,這些年,本宮對你多有虧待,但你的性情冷靜堅韌,為人謹慎,本宮一直看在眼裏。”


    胤禛神色不變,隻是低聲道:“母妃言重了,兒臣不敢。”


    德妃卻擺了擺手,歎息著說道:“不必謙遜。如今皇上的心意已明,朝局也漸漸明朗。你八弟胤禩一再籌謀,可惜路越走越窄,前途未卜。本宮看得清楚,皇位最終會落在你的手中。”


    聽到此處,胤禛的目光微微一閃,卻並未急於表態,隻是恭敬地說道:“母妃深謀遠慮,兒臣不敢妄自猜測皇上的旨意。”


    德妃盯著他,緩緩說道:“你不必如此警惕。本宮今日叫你來,不是為了旁的,隻是想告訴你,十四是你同母弟弟,你若繼承大統,母妃求你務必善待他。”


    胤禛聽罷,心中暗起波瀾。


    他與十四弟雖有兄弟情分,但畢竟皇位爭奪曆來無情。


    他抬眼看向德妃,語氣平淡:“母妃請放心,十四弟雖不參與朝局,但他是兒臣的親弟,兒臣自會護他周全。”


    德妃微微頷首,眼中卻帶著幾分疲憊:“本宮並非存私心,而是憂心家族。你既得父皇器重,將來登上帝位,望你莫要因舊怨連累烏雅氏一族。”


    此話一出,胤禛終於明白德妃的用意。她是在以家族為重,向自己表態支持,同時為自己和十四弟爭取一線安穩。


    他心中泛起複雜情緒,表麵卻不動聲色,低聲道:“母妃掛心的事,兒臣明白。無論將來如何,烏雅氏一族都是兒臣的親族。兒臣絕不會做出傷害母族的事。”


    德妃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如此,本宮便安心了。”


    她頓了頓,又說道:“八阿哥的事,本宮不會再插手。若他再有過分之舉,任憑皇上處置,本宮也絕不多言。”


    胤禛點頭道:“母妃明鑒。八弟的所作所為,兒臣心中明白。隻盼他能早日迴頭。”


    德妃聞言輕歎:“宮廷鬥爭無情,本宮隻望你們兄弟之間不要鬧得太僵。至於十四,他並無野心,隻想安分守己。你若能護他一生平安,便是本宮最大的願望。”


    胤禛起身,深深施了一禮,語氣中帶著幾分鄭重:“兒臣謹記母妃之言,定不負所托。”


    德妃點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複雜難明。


    她知道,胤禛注定不會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帝王,但他若能念及親情,也許她和小兒子還有一絲安穩的希望。


    離開永和宮後,胤禛站在夜色中,抬頭望向深邃的星空。


    他的目光中透著冷靜,卻摻雜著一絲隱隱的酸楚。


    “母妃終究還是為家族考慮。”他在心中輕歎,“不過也罷,至少她願意表明態度,不再插手八弟的事。胤禎是無辜的,我自會護他周全。”


    他轉身離去,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筆直而堅定。


    這一夜,他與德妃的對話,雖未完全釋懷,卻已然讓他更清楚地看到了未來的方向。


    皇位之爭從未有情可言,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立場,同時盡可能為母族和親弟留一份安寧。


    八阿哥的謀劃逐漸敗露,消息傳遍朝野,眾人皆心知康熙帝對其失望至極。


    甄嬛母女在府內得知此事後,神色大變。


    甄母鈕祜祿·瀾溪坐在廳中,眉頭緊鎖,目光中充滿憂慮:“嬛兒,八阿哥已經沒有希望了。若我們繼續與他綁在一起,隻會落得與他同樣的下場!”


    甄嬛咬著下唇,神情複雜:“可如今我們還能如何?轉投四阿哥陣營,他未必會信任我們。”


    瀾溪眯起眼睛,語氣冷然:“隻要我親自去麵見太後,表明我們對八阿哥的忠誠隻是權宜之計,未嚐不可為你爭得一線生機。”


    甄嬛聞言,眼神中露出一絲猶疑:“太後對甄家一向不冷不熱,母親,此計是否穩妥?”


    瀾溪冷笑一聲:“穩妥與否,已由不得我們選擇。嬛兒,你是我們甄家的希望,母親即便要厚顏無恥,也要為你搏一條出路!”


    翌日,甄母鈕祜祿·瀾溪在德妃的引薦下,得以麵見太後。


    慈寧宮內,太後端坐在鳳榻上,神情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


    鈕祜祿·瀾溪行大禮叩拜,額頭觸地,語氣中滿是敬意。


    “太後娘娘,臣婦鈕祜祿氏,特來請罪。”


    太後輕輕擺手,聲音淡漠:“你請罪?甄家何罪之有?”


    鈕祜祿·瀾溪低頭,神情悲戚:“臣婦有罪。臣婦為保全甄家,曾隨八阿哥一時,實乃為皇上大業計,暗中窺探八阿哥不軌之舉。如今八阿哥氣數將盡,臣婦不敢再隱瞞,願將八阿哥的一切計謀稟明太後,以顯甄家忠心。”


    太後聞言,眯起眼睛,冷笑一聲:“哦?你竟如此忠心,那為何不早些說明,偏要等到八阿哥失勢之時?”


    瀾溪臉色微變,但很快鎮定下來,連連叩頭:“太後明鑒,臣婦苦於無憑無據,若早有動作,怕是反被八阿哥加害。如今臣婦求太後垂憐,為小女甄嬛謀得一份安穩。臣婦此生無求,隻願為皇上大業盡綿薄之力。”


    太後目光冷然,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既然如此,哀家自會替你甄家謀個前程。你可還有旁的請求?”


    瀾溪抬頭,試探著說道:“臣婦鬥膽懇請太後賜婚,願小女甄嬛侍奉四阿哥,以盡忠誠。”


    太後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眼眸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甄母的言辭雖然恭敬,但她已經看得清楚,甄家這一番見風使舵的心思,在太後眼裏不過是浮雲。


    太後冷笑不語,早已看穿甄家見風使舵之心,表麵雖未斥責,心中卻對此家族多了幾分輕蔑。冷冷道:“既然爾等忠心,罷了,哀家會成全你。”


    “這甄家倒是狡猾。”太後心中暗自歎息,目光隨即轉向窗外的月色,“不過,宮中之事,豈能憑他們一己之意亂了天命。”


    等到甄母離開後,太後沉思片刻,便下了一道懿旨——“旨令:甄嬛,聰慧機敏,賜予雍親王府侍妾之位,專心侍奉四阿哥的側福晉烏拉那拉·宜修,務必忠誠。旨令到。”


    太後的這道旨意既是甄家所求的“榮寵”,也是太後對其投機之心的敲打,將甄嬛以侍妾之位送入王府,足以警示甄家莫要輕舉妄動。


    聽聞甄嬛被指給四阿哥作為侍妾,甄母鈕祜祿·瀾溪臉色瞬間蒼白,氣得渾身發抖。


    甄嬛更是臉色一陣青白交加,差點當場昏厥。


    “母親,太後怎會如此對我!”甄嬛的聲音帶著憤怒和羞恥,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以如此低微的身份出現在四阿哥麵前。


    瀾溪緊緊握住甄嬛的手,眼中滿是寒光:“我早就該料到,甄家隻不過是太後的棋子,待時而用。她讓你侍奉四阿哥,實則是將你置於一個無路可退的死局!”


    甄嬛深吸一口氣,恢複了些許冷靜:“我們不能就此罷休。若一切順利,我們也許能借此機會攀上四阿哥的後宮,但如果不趁機反擊,一切便都無望了。”


    瀾溪思索片刻,臉上閃過一絲決然:“我們母女,必定要報這筆血債!既然太後已將你納入雍親王府,我們便要為自己爭一條生路。太後一意孤行,給我們下了這道懿旨,正是想要將我們束縛住。但我們,不能任由她左右!”


    “母親所言極是,”甄嬛咬緊牙關,目光變得淩厲,“我們要等時機,四阿哥即便有廟堂之力,但能否立穩朝堂,還未可知。我甄嬛,決不會就此屈服!”


    兩人商議著暗中如何布局,準備一場以血債血償為代價的反擊。


    甄嬛心中本以為攀附八阿哥是謀得地位的絕佳之策,未料皇權鬥爭反複無常,如今她隻能屈尊為四阿哥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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