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東一片向好,尤其是謝家所在的附近一二百裏,一片欣欣向榮。


    木維虎給蕭至來這封信,一是匯報工作,二是告訴蕭至,他已經到了江蘇,江蘇這邊,比山東好那麽一點,但也不多。


    蕭至看完,笑了笑,“這個木維虎治軍之能可堪大任。”


    長平公主把木維虎的信拿過去,快速看完。


    笑了笑說,“你為皇兄培養了一員虎將。”


    蕭至道,“可是你皇兄現在恨不得殺了我。”


    “為何?”


    蕭至道,“我自山東迴來,並未進宮請安,也未曾去上朝。”


    “啊?”長平公主知道,他的皇兄心眼不大,蕭至這麽做,還不讓皇兄震怒啊。


    蕭至拍了拍胸脯委屈上了,“我現在隻有一個忠義子爵,無品無級。那個大朝堂,我可沒資格進!”


    大楚勳貴太多了,沒有俸祿,也沒資格上朝。如果說侯爵可以上朝,那朝堂之上無立錐之地。


    真不知一代代大楚皇帝是怎麽想的,沒事就封爵,還搞出一大堆世襲罔替。


    無論什麽東西,一旦多了,就不值錢了。


    在大楚爵爺身上發生什麽奇葩事都有可能。


    可曾聽聞爵爺放羊?


    山西就有這樣一個男爵,從祖上的侯爵一直世襲,爵位到他頭上隻有男爵了。


    堂堂一個男爵,以放羊為生。


    大楚沒錢給這些爵爺發俸銀好處,更沒有什麽封地。


    所以在民間,有一種實爵與虛爵的說法。


    實爵就是蕭至這種有俸銀的,屬於皇帝特批,不可世襲。


    虛爵就是啥也不剩了,就是一個老百姓,隻有頭頂的爵位,除了見官不跪,其餘的,一點好處也沒有。


    蕭至沒資格進朝堂,恐怕秦雍也沒想到這一節。


    話又說迴來,蕭至要進宮,真的進不去?


    聽了這話,長平公主的表情有些古怪。


    當日,秦雍想給蕭至一個三品軍職,是長平公主攔下了,說執戟郎挺好,像皇城司這樣掛職可便宜行事。


    “我臉上有花?”蕭至摸摸臉。


    長平公主立即起身,對蕭至道,“我突然有點事,要去一趟宮裏。”


    “沒事,你皇兄不會真的生氣的,我正好這幾天有事要忙,朝堂上的事就先放一放。”


    公主不肯,最後還是走了。


    長平公主進宮,與秦雍談了一個多時辰,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隻是,長平公主出宮時臉上掛著笑,眼角又藏著淚。輕紗遮麵,仍蓋不住條條淚痕。


    入夜,蕭至才迴去。


    晚飯是府上的廚娘做的,這段時間深得蕭至真傳,甚至比蕭至做的還好吃。


    一張桌子,蕭至坐在首位,謝初雨次之,江竹江筠河清則在下首。


    按理說,江竹等人是沒資格上桌的,這是規矩,誰家都這樣。


    謝初雨沒端著沒有大婦妾為尊的架子,倒是與這三女一團和氣。


    蕭至以前不介意他們上桌吃飯,謝初雨也不會隨意改變,他是聰明人,這樣做非但不團結,還有可能讓蕭至不喜。


    聰明的人懂的韜光養晦。


    他剛進門,與蕭至攏共沒說幾句話,蕭至的脾性,他還不太了解。


    謝初雨需要通過江竹等人來了解蕭至。


    隻是,有了謝初雨,吃飯都變得沉默了,幾乎沒有人說話。


    蕭至不喜歡這樣沉默,邊吃邊說才能讓人感覺到家的溫度。


    給幾女一人夾了一塊把子肉,“嚐嚐怎麽樣,隔天就弄一道新菜出來,我感覺我可以到東市當大廚了。”


    河清看了蕭至一眼,抿嘴笑了笑。


    所有人無動於衷,蕭至的玩笑話,沒人接茬,這張飯桌越來越有封建家庭的味道了。


    很是無聊,蕭至匆匆吃了飯,隨後就到書房忙自己的事去了。


    鬼穀建設速度比他想象中快了很多,他需要忙的事就多。


    許多事蕭至隻有一點淺薄的理論,並未實操過,也出了不少錯誤漏洞,需要改的地方就很多。


    書房的門開了,蕭至以為是河清,抬頭一看,竟然是江竹。


    “放那吧。”看到江竹手裏的茶壺,蕭至說了句,隨即繼續忙自己的事。


    “公子,今晚你還不去謝姑娘房裏睡嗎?”


    蕭至抬頭,奇怪的看著江竹。


    在江竹盤起的頭發上,蕭至看到了一支步搖,一支鎏金點翠三色瑪瑙墜的步搖。


    這支步搖,最初是在謝初雨頭上。


    這個謝家才女,果然有手段。


    蕭至也懂,這個夫為妻綱的時代,一個女人,沒有孩子就沒有依靠。


    可他怎麽去麵對那張冷冰冰沒有情緒的臉,他是娶了初雨,內心裏也不把女人分三六九等,可更喜歡誰每個人心裏總有一杆秤。


    “你很關心這個?”蕭至聲音有點冷。


    江竹自然聽出蕭至的不悅,也沒繼續說,對蕭至躬身一福退出去了。


    忙到燭淚滴到桌上,蕭至才揉了揉眼。


    沒有電燈,每天都靠幾根破蠟燭,眼都要瞎了。


    第二日,蕭至剛從鬼穀迴來,胡寶帶著聖旨來了。


    蕭至被封為機要處執戟郎,正四品。


    看著這份聖旨,蕭至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個執戟郎真的要幹到死。


    機要處,是秦雍設立的新衙門,地位高於六部,總覽天下事務。


    由都察院、宗人府、六部主要官員輪值,一般一輪是六名官員,值守一旬。


    蕭至不在正常值守官員之列,也無固定的輪值期,哪天去都行。


    能進入機要處的官員宗親,要麽的王爺要麽是一二品的大員。


    突兀的加上蕭至這個四品執戟郎,怎麽都覺得滑稽。


    仿佛執戟郎真的是去看門的。


    而這些官員,卻沒有一個敢輕看蕭至的,視他如瘟神。


    胡寶親自來傳旨,蕭至也是懂事的人,拿到聖旨後,塞給胡寶幾張銀票。


    “胡公公,近幾日,陛下心情可好?”


    胡寶白了蕭至一眼,“你呀,迴京後,為何不第一時間進宮去?害的奴婢擔驚受怕的。”


    蕭至暗笑,麵上卻微微震驚,“這是為何?”


    胡寶道,“你隻想著長平公主,把咱陛下忘的幹幹淨淨呐?我看日後你如何自處。”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胡寶的話已經夠直接了。


    皇帝還沒下旨的事,他也隻能點撥點撥不能明說,至於蕭至聽不聽得懂,那是蕭至的問題了。


    也就是蕭至沒少給他送銀票,不然胡寶可懶得操這些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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