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終於恢複正常了。


    感謝菊花和dispair618的幫助,讓我的帖子沒有太監。


    這幾天不能正常登陸,其實對我寫字還是有點影響的。


    我發現了個很有趣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能脫離網絡寫作。


    不知道為什麽,但事實就是如此。


    前兩天,因為無法正常發帖的原因,我都無法堅持了。


    再次感謝菊花和dispair618。我會永遠記得你的關心和支持。


    因為很多網友是手機上網,我還是把這幾天代發的章章補上來。


    大家理解一下。


    因為還有很多網友是在整理版看帖。那裏也隻轉發樓主。


    不多說了。


    早點寫字,早點發上來。


    這一年的臘月,長陽西坪出了一個瘋子。到處勸說村民不要宰殺年豬。甚至好幾次,都衝到殺豬匠的跟前搶奪殺豬刀。開始大家都還比較客氣,都說他是趙先生的徒弟,可是次數多了,都不厭煩起來。一年到頭,就指望著殺頭豬過年,卻讓這個瘋子來搗亂。


    村裏私下穿著一個事情:趙一二師徒,都染上了豬瘟,而且不是一般的豬瘟,聽說隻要一殺豬,趙一二趙先生就能知道,不僅知道,還會在屋裏發狂……趙先生這麽好的人,也得了這種怪病,被豬精纏住了。他治鬼鎮邪了一輩子,到頭來落到如此下場……大家說道此處,都不免唏噓一番。


    我在西坪山上的村民眼中,就變成了一個瘋子。我愛挨家串戶的去那些殺年豬的農戶家中,想去阻攔他們,可是沒有用,一次都沒成功過。而且適得其反,隻要我到場的地方,那些本來已經死透的豬,都會出現某些詭異的動作。最過分的一次是,一家村民已經把豬殺死,把豬吹的鼓鼓漲漲的,正在旋毛。可當我在場的時候,那頭如同氣球的死豬,竟然飛跑起來,跑到豬圈,還吃了幾口豬草,才又被人摁住。


    當我再去下一家阻攔的時候,他們就非常不客氣。惡狠狠的把我趕走。


    我實在是沒辦法,隻能看著趙一二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那絕望而又恐懼的過程。趙一二的精神眼看就要崩潰。別說趙一二要垮掉,我看著他痛苦的模樣,自己都要忍受不住,離真的發瘋也不遠了。


    一直持續了十幾天,這半個月比十五年還要漫長。趙一二整整瘦了二十斤,他更瘦了,顴骨高高的聳出來,臉皮成了枯黃色,眼神散亂。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我隻能給他灌酒,讓他保持在大醉的狀態,這樣他才能好過點。


    換做是我,早就跳到屋後的山澗裏去,一了百了。可是趙一二挺過來了。


    臘月二十三,農戶的年豬終於都殺完。趙一二消停了。


    到了除夕,趙一二才稍微恢複精神。我煮了臘肉給他,他看見碗裏的臘肉,就驚悸的大喊,把菜碗給揮到地下。他不能看見豬肉。隻能喝酒。


    趙一二的喝的很兇,這段時間以來,他每天都要喝一兩斤酒,我又開始擔心,再這麽喝下去,他遲早要得胃穿孔,或是肝硬化。我能發現,趙一二捏酒杯的手,顫抖的非常厲害,往往酒還沒喂到嘴裏,已經灑了小半。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喝酒,我還不能勸阻。


    現在我知道了,楚大根本就不想弄死趙一二,以楚大的兇惡,和趙一二的處境,而我又這麽無能。楚大想弄死趙一二輕而易舉,但是楚大就是要看著趙一二受苦,他在想著方折磨趙一二。就是讓趙一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又想到金旋子的殘疾,還有楚大自殺方式的兇蠻。對趙一二問道:“你們詭道還真是邪門,怪不得和正統的道教不能走到一起去。”


    趙一二虛弱的說道:“我已經力所能及,我很想改變這個做法,可是我還是沒做到。”


    我恍然大悟,趙一二從進詭道,就想改變那些邪惡的法術。趙一二選擇王八並不是偶然的,王八並不是我的替補。趙一二看中了王八的品性和意誌,他相信,王八能做到他所做不到的東西。可是,若是真的如他所願,詭道的法術變得光明正大,那還是詭道嗎?


    我想起了金仲那張不服氣的臉。楚大和金仲當年也許就是不信服趙一二的做法,才導致兩房交惡。才到了如今的局麵。金仲想利用石礎、楚大侮辱屍體,這些在常人和趙一二眼中荒謬絕倫,傷天害理的事情,在他們眼中,僅僅就是個修煉道術而已。


    怪不得楚大如此深恨趙一二。


    好在這幾天楚大沒有什麽用別的方法來整趙一二。趙一二在春章前後幾天都很安靜,沒有中邪。這不是楚大善罷甘休了,而是山上到處響著鞭炮,所有的鬼魂都被鞭炮聲嚇的魂飛魄散,深深的躲進地下。楚大也不能例外,他甚至更害怕鞭炮的聲音,因為他生前的路數就是聽弦。


    我連忙去山腰的集市,買了好大幾掛鞭炮迴來。心裏想著,楚大若是再來,我就炸鞭。這招能對付他。


    可是楚大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沒來。我反而有點失望,我現在就想狠狠的懲治他一番,替趙一二出口惡氣。


    楚大一直都沒來,我知道他現在肯定隱藏在什麽地方,一有機會,就會出來害趙一二。可是我聽不到他在那裏。他聽弦的本身比我高。我才學了幾天啊,他可是唱了一輩子的戲曲。


    一天睡到半夜,我還在想著楚大什麽時候會再出現。正想著,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驚覺著從床上蹦起來。再一聽,頓時泄氣,來的是村民。外麵的人聲嘈雜。


    我慌忙把門給開了,趙一二也起來,走到堂屋。


    來人是個一對夫妻,衝進屋內,對著趙一二喊道:“趙先生,快看看我家軍伢子怎麽啦,從中午就開始發燒,現在越來越厲害,都燒糊塗了。”


    果然,妻子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發燒燒的臉都是通紅的。我用手去探了探小孩的額頭,燙手的很。


    趙一二吩咐我拿了個溫度計給小男孩夾在腋下。拿了聽診器,聽男孩的胸音。


    過了十幾分鍾,趙一二又看了看溫度計,指數接近四十度。


    “應該是急性肺炎。”趙一二說道:“你們還是快點送到山下醫院去。”


    “天這麽黑,路上的雪都沒化,用腳走下山,天都亮了。趙先生,你還是想想辦法吧。求你兒了。”男孩的母親說道,一臉的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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