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雲夢沼澤地,據說建國之後就沒人來過了,誰會在這裏下套?而且還套路挺深,連挺激靈的朱光榮都著了道,還好狐狸比較激靈,瞬間就看出了端倪,一個點射就將藤蔓打斷。


    朱光榮狼狽爬起身子,扯下藤蔓,然後說讓我們小心點。


    我們聽了這話,都齊刷刷向自己腳下看去,好再我們比較幸運,沒發現有什麽機關陷阱,正要長出一口氣的時候,二愣子拔腿就往前跑,踩的腳下水花四濺。


    他一跑,其餘人全部拔腿向前躥去,也顧不上腳下到底有沒有陷阱了。


    他們這群人一跑,將我和曹有為給驚住了,同時出口道,跑毛?


    話音剛落,我們兩人同時想起了二愣子被譽為“危險探測儀”這話來,互相看了一眼,大叫一聲,跑呀!


    隨後我們拔腿向前跑去,可我們剛跑了兩步,發現前麵那夥人全部停了下來,而且向後一點點的退來!


    我們倆這又被搞糊塗了,這又跑又退的玩的什麽貓膩?


    當我仔細觀察的時候,嚇了一跳。


    他們周圍的沼澤地竟然起伏連綿的動了起來,似乎有異物要從裏麵出來。如果非要形容的話,你可以想象一下魚塘群魚在水表麵下翻湧的場景。不過沒那麽激烈罷了。


    曹有為道,我的個天神,這沼澤地裏麵有生活的東西。


    朱光榮轉頭叫,你們快跟上來!


    我和曹有為聽了這話,緊跑兩步跟了上去,到了他們跟前的時候,朱光榮大叫一聲,射擊方形陣的伺候。


    此話一落,就見他們拉開了距離,有負責前方安全的,有負責右方的,有負責左方的,就沒有負責後方的,很顯然這個任務留給了我和曹有為。


    曹有為當然不懂這小小的戰術,還在那裏左右打量,我一把拉著他站在了“陣位”之中,負責後方警戒,這個時候,沼澤地裏的那些不知道什麽東西的東西已經快靠近我們所在的草地了,看樣子這次要大戰一場了。


    朱光榮大叫道,射擊!


    隨後槍火齊鳴。


    我和曹有為自然也對著斜後方的沼澤地開始射擊,去打那些在遊動的東西,這一打不要緊,沼澤地淤泥中的東西炸了鍋,一個個的蹦出來了,長著長長的尾巴,一身的泥巴,竟然能在淤泥表麵飛速爬行,個頭不大,幼年兒童大小,看起來像小猴子。


    朱光榮叫道,靠,這是沼澤泥猴!


    我邊用槍射擊那些一個個蹦躂的小泥猴,邊叫道,沼澤泥猴是什麽東西,沒聽說過!


    朱光榮道,沼澤泥猴,淤泥中生物,食草動物,極為抱團,且對領地有極強的捍衛能力,隻要有異物侵入它們的地盤,它們便會群起而攻之。


    我聽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漸漸遠去,扭頭去看,卻發現他們正邊射擊中邊向前移動,已經和我們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我在心裏大罵一聲,我靠,這幫孫子的射擊方形陣是移動的,而我和曹有為還在原地傻了吧唧的射、擊。


    他們也不說聲,我就暈了。


    這個時候我和曹有為兩邊的泥猴子已經越來越多,兩人已無法壓製它們了,於是轉身拔腿就向前跑,打算加入隊伍當中。


    可是我們這一轉身就壞菜了,兩側的泥猴子抓著這個空檔,嗖嗖向我們飛來,浮光掠影一般,我手中的56衝鋒對著空中亂掃,殺了幾隻,可是還有一隻漏網之泥猴向我蹦來,這個時候,一梭子子彈也打完了。


    我見那泥猴齜牙咧嘴來的兇猛,不管不顧一槍托就向它打去,可是它動作敏捷,刷一下躲過了我的一擊,然後身子一彈撲在了我身上,兩隻爪子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哎吆叫了一聲就向後倒去,身邊的曹有為正被一堆猴子纏的抽不開身,根本無法顧及我這邊。


    就當那泥猴子準備咬我咽喉的時候,砰的一聲腦袋開了花,白中透紅的泥猴子腦中之物灑了我一臉,別提多惡心了。


    當我站起身的時候,射擊方隊已經到了我們跟前。


    柳若風大叫道,你們兩個貨怎麽不跟上?


    我急忙站起身換了彈夾,然後叫道,你們個妹妹的,沒事還玩個陣法,你們組成個長方形就是陣了?首尾唿應都唿應不到,還有臉問我們怎麽沒跟上?


    我邊說這話的時候,手中也沒停下,殺退了一撥向我們這邊攻擊的猴子。


    這個時候,槍火也停了下來,因為泥猴子見勢頭不咋地,全部隱藏在了泥潭下麵,再也不敢露頭。


    朱光榮叫聲移動,然後我們這幫人跟傻子似的組成了個方形陣,一點點向前挪去。


    向前走的時候,朱光榮叫道,來寶兄弟是我們不對哈,我們將你和曹小哥當成老隊員使喚了,所以沒顧得上交代你們。說起我們這個全方位防衛的射擊方形陣啊,那是操練的相當純熟了,誰負責哪裏都是一定的,一旦布陣,基本上是全神貫注的負責自己的方位了,除非有人死去,才由另外的人負責那個方位。


    我邊後退邊叫道,你們這是狗屁的陣法,沒我二叔擺的“迷煙大陣”厲害!


    朱光榮叫道,康保明前輩的手段自然是要超過了我們,這還用得著說!


    我說,那是那是!


    那是著我們就走到了沼澤地盡頭,還好那些泥猴子並沒有再次對我們發動攻擊。


    互相看了一眼,每個人身上皆是泥點子,我就更慘了,因為摔了一腳,渾身上下都是泥巴。


    朱光榮摸出計時器看了一眼道,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全速前進。


    說完這話,他左右看了一眼,估摸了一下方位,向前躥去。


    我們這幫人自然是如跟屁蟲一般,嗖嗖的向前跑去。


    這一跑就沒停下,逢溝越溝,逢水過水,當真是馬不停蹄,一路挺進,花了十分鍾就躥到了叢林中央的一塊空地,也不知道朱光榮這小子是如何辨認方位的。


    總之,這小子身上謎團也不少。


    來到一塊空地的時候,已花去半個小時了。


    看來想一個小時之內出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對這一點我倒沒怎麽放在心上,就算此地重新被雲霧籠罩又如何?


    還不是照樣能摸出去?


    我看朱光榮這小子就是小心過度了。


    但,我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在後麵。


    閑話莫說,書歸正傳。


    我們到的這塊空地,處於叢林最中間位置,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祭壇,這個祭壇總體建築一共三層。


    最下層是一個方形石台,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第二層是一個圓形石台,相對之下就比第一層小了一半。


    在圓台之上有一個古怪的立體建築物,看起來像一個碩大的牛頭,但卻長了兩個翅膀,而且在牛角上還有一條似龍的東西將之環繞,龍頭正好處在兩隻牛角中間,就別提有多古怪了。


    雖然這東西的模樣古怪,有點不倫不類,可是整體的藝術風格卻沒有一點兒不協調感,翅膀、牛頭、似龍之物三者搭配的毫無瑕疵,有著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又加上造型古樸,特別高大,看起來很是讓人震撼。


    到底有多大?


    沒法形容,反正牛嘴巴能容一個人站立就是了!


    這東西一看就是上古時期的人弄的,絕非現代人能夠造出來的。


    就現代人滿腦子的鑽營,還想弄這玩意,絕對是扯淡了。


    咱們拿三星堆出土的那些物件來說,個個采用了誇張的藝術手法,造型瑰麗,讓人不敢言也,其實呢,也沒什麽了不起,遠古時期人的物質生活沒有現代人豐富,肯定是將大把的時間用在琢磨就近可得的事物當中,又加上那個時期的世界觀是神鬼世界觀,對神啊有著強烈的虔誠之心,這一個人隻要對什麽東西起了“信仰”那就了不得了,肯定是一門心思的往裏鑽,所以藝術成就都非常人可比。


    但是,我對這裏出現這麽老大一個祭壇還是比較好奇的,這雕塑真的是人雕的嗎?


    雖然女媧大神是高科技人才,但不代表每一位神話人物都是高科技人才,神農肯定就不是,他隻是一個偶爾獲得了一點知識的原始人,那麽他們有水平弄這麽大的祭壇嗎?


    這著實令人好奇!


    在祭壇右側五十米處,有一口井,井上雲霧繚繞,很顯然就是傳說中的神農井了,不用說,我們已經來到了正確的地方。


    但是,這裏卻沒有陰陽端公兩口子的人影。


    朱光榮左右打量一番,大叫了幾聲羌老師!


    陰陽端公兩口子姓羌,之所以這麽喊是表示對他倆的尊重。


    不過沒人應答,他嘀咕道,這兩位神仙幹嘛去了,怎麽消失的這麽徹底?


    隨後他搖了搖頭道,前麵就是神農祭壇了,前進!


    說完這話,他又撒丫子跑了。


    我們這群人自然又是緊緊的跟在了他後麵。


    當我們跑到祭壇下麵的時候,那股強烈的古樸和藝術感染力,讓我們的心靈震撼更震撼了,言語無法形容。


    說實話,這種感覺就跟你整天想著一條龍,忽然有一天,小龍兒真的出現在了你麵前那樣震撼,那是一種心靈的小顫抖,在這裏就不多說。


    柳若風大叫,這雕塑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牛!


    曹有為叫道,這雕塑可不就是個大牛頭,既然是真牛,怎麽還能不牛?


    柳若風揮了揮手道,跟你沒法溝通,你別理我!


    曹有為尷尬的扭頭問我道,這雕塑為什麽這麽牛?


    我打趣他道,既然是真牛,自然就是牛,既然是牛,怎麽可能不牛?


    朱光榮見我們倆要開撕,大叫道,諸位隊友,你們搞錯了,這東西像牛不是牛像龍不是龍像鳥不是鳥的東西,是單龍單牛合為一體的——神農氏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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