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尼山黃土村有個聲名遠揚的商人林富海。他有一兒一女,女兒林霜性格剛硬,骨子裏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兒子林青在外省念書,很少迴家。


    有一天,林霜和父親因為一些事產生分歧,兩人大吵一架。年輕氣盛的林霜想不通,竟衝動地選擇了懸梁自盡。這消息如晴天霹靂,林富海悲痛萬分,可人死不能複生,隻能強忍著巨大的悲痛,著手操辦女兒的後事。


    林富海讓人把女兒的遺體小心翼翼地放進棺材,想到父女倆的深厚感情,又在棺材裏放了很多珍貴的陪葬品,隨後讓人把棺材封好。等一切忙完,夜色已經很深了。林富海被疲憊和哀傷籠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幾乎一夜沒合眼。


    天剛蒙蒙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唿喊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林老爺,不好啦!小姐的屍體不見了!”


    林富海一聽,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聽出是女仆張媽的聲音,心急如焚,急忙和張媽跑到前院。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女兒的棺材蓋被粗暴地打開,裏麵空空的,哪還有女兒的影子。林富海隻覺得天旋地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很明顯,有人半夜偷偷進來,打開棺材,把女兒的屍體和陪葬品都偷走了。林富海心裏琢磨,偷走陪葬品可能是為了錢,可偷走女兒的屍體是為什麽呢?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難道是被人弄去……?想到這兒,林富海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握拳,心中的憤怒和悲痛如洶湧的潮水,難以抑製。


    這時,迴家探親的林青聽說了這件事,同樣大為震驚。他知道事情嚴重,馬上向家裏的仆人一個一個詢問事情的經過,重點了解是誰最先發現姐姐屍體不見的。


    張媽滿臉驚恐,戰戰兢兢地說:“是我,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去棺材前擺放供品和香燭,到那兒一看,棺蓋竟然開著,我壯著膽子往裏麵一瞧,小姐的屍體沒了,嚇得我趕緊來向老爺報告。”


    林青微微點頭,接著問:“那你們知道今天是誰打開的大門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人說話。林青沒有放棄,又問:“那昨晚是誰關的大門?”張媽小聲迴答:“迴少爺的話,昨晚是我關的大門。”


    林青想了一會兒,對父親說:“父親,依我看,昨晚大門關上後,家裏沒人再打開過。很可能是有外人翻牆進了靈棚,打開棺材偷走財物和姐姐的屍體,然後從大門走了。當務之急,我們得馬上仔細查看院牆四周,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林富海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點頭讓林青趕緊去辦。


    林青做事果斷,立刻帶著家裏的人沿著院牆裏裏外外仔細搜尋。當他們走到院牆東邊時,一個不尋常的情況引起了林青的注意。隻見自家院牆上靠著一架梯子,梯子下麵還躺著一個人。林青心裏一緊,急忙跑了過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自家的老鄰居趙四。他們兩家隻隔著一條窄窄的小胡同,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可這趙四平時遊手好閑,整天不幹正事,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在村裏名聲很差,大家都不願意理他。


    林青看著趙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又看看牆邊的梯子,心裏有了一些猜測。他趕緊伸手探了探趙四的鼻息,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不敢耽擱,馬上讓家人把趙四抬去救治。


    處理完趙四的事,林青圍著梯子走來走去,眉頭緊皺,心裏充滿疑惑:這趙四到底是剛把梯子搭好準備翻牆就被襲擊了,還是偷完東西迴來的路上被人暗算的呢?


    林青帶著一肚子疑問,順著梯子爬上牆頭,仔細查看後,發現自家院牆裏麵也有放梯子的痕跡。這下,林青明白了,看來這趙四多半是偷完東西迴來的時候遭遇了不測。可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陰謀,一堆謎團像亂麻一樣,一時半會兒解不開。


    林青心情複雜地迴到家,把剛才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林富海聽後,想了想,對林青說:“青兒,這事看來不好辦,你趕緊去警察署找周正。他在警察署當探員,和你是表兄弟,應該會盡心盡力幫忙調查這件事。”


    林青領命後,立刻前往警察署。周正聽說表姐死後屍體離奇失蹤,也非常震驚。他二話不說,跟著林青急忙趕到姑父家。一進門,周正先安慰了悲痛的姑父姑母一番,然後和林青一起詳細了解事情的經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經過一番緊張的搶救,趙四終於醒了過來。周正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診所。剛到診所門口,就碰到了匆匆趕來的表弟林青。


    周正微微一愣,問:“林青,你怎麽也來了?”林青神色平靜地說:“我聽說趙四剛醒,就想來看看,說不定能從他嘴裏問出有用的線索。”周正驚訝地問:“你消息挺靈通啊,怎麽知道趙四剛醒的?”


    林青笑了笑,解釋說:“我怕你留下的警員看守時不仔細,就又偷偷安排了兩個人盯著。這麽做,一是防止趙四被真正的兇手殺人滅口,二是他一醒來,我能第一時間知道,好及時得到關鍵信息。”


    周正聽了,對林青刮目相看,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你小子,心思這麽細,考慮這麽周全,比我這個正兒八經的警察還厲害!”


    兩人說著話,走進了趙四的病房。趙四看見警員和林青一起進來,臉上立刻露出慌張的神色,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卻因為身體太虛弱,沒能成功。


    周正走到病床前,神色嚴肅地說:“趙四,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希望你認清形勢,好好配合我們調查。”周正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問:“你仔細想想,到底是誰打傷你的?”


    趙四露出痛苦的表情,搖了搖頭說:“我真不知道!我偷完東西迴來,把梯子靠在牆外,正準備下去,突然就被人從後麵襲擊了,我連對方長什麽樣都沒看見,就直接昏過去了。”


    周正緊緊盯著趙四,追問道:“這麽說,你真偷東西了?”趙四知道沒法抵賴,隻好無奈地點點頭。


    在周正和林青的注視下,趙四慢慢講述了那晚發生的事。“事發當晚,我偶然聽說林霜上吊死了,還聽說棺材裏放了好多值錢的陪葬品,當時鬼迷心竅,就起了壞心思。等到三更天,我估計大家都睡熟了,就偷偷搬來一架梯子,靠在林家的牆頭上,翻牆進了林家。”


    “三更的夜,黑得像墨汁一樣,四周安靜得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讓這寂靜的夜晚更添了幾分詭異。我像條藏在黑暗裏的毒蛇,悄悄地翻過林家院牆,落地時,鞋底和地麵輕輕碰了一下,發出很輕的‘噗’聲。我趕緊停下來,豎起耳朵聽,確定沒人發現,才彎著腰,小心翼翼地朝停放林霜屍體的前院走去。”


    “靈堂裏,白色的幡布在穿堂風裏輕輕擺動,發出‘簌簌’的聲音,就像從地府傳來的陰森低語。我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可一想到棺材裏那些價值連城的陪葬品,貪婪瞬間戰勝了恐懼。我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掏出撬鎖工具,在棺蓋的縫隙裏摸索著,金屬碰撞,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在這安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嘎吱——’隨著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棺材蓋慢慢被撬開,一股腐爛的臭味撲麵而來,我差點沒忍住吐出來。強忍著惡心,我拿著手電筒往棺材裏照,隻見林霜直挺挺地躺在裏麵,臉色白得像紙,沒有一點血色,嘴唇烏紫,就像被惡魔親過一樣。”


    “‘對不住了,林小姐,怪就怪你命不好,留著這些寶貝也沒用,不如便宜我。’我一邊小聲嘀咕,一邊伸出那雙長滿老繭、此刻卻抖個不停的手,在陪葬品裏翻找,把金銀玉器一股腦兒塞進隨身的布袋裏,動作又慌張又急切。”


    “當我看到林霜耳朵上那對成色很好的金耳環時,眼裏閃過一絲貪婪,伸手去摘。指尖碰到林霜耳垂的那一刻,那冰冷的觸感讓我渾身一哆嗦,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好不容易摘下耳環,我又盯上了林霜脖子上那條鑲嵌著大寶石的項鏈。”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裏不斷湧起的恐懼,一隻手哆哆嗦嗦地托起林霜的腰,另一隻手扶住她的頭,想把她的身子抬起來一點,好順利取下項鏈。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啊——’一聲極其淒厲的尖叫突然在靈堂裏響起,我嚇得魂飛魄散,手一鬆,林霜的腦袋重重地砸迴棺材裏。我整個人像被彈出去一樣,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誰?是誰在那兒?’我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手電筒的光在靈堂裏亂晃,光影搖晃不定,更增加了恐怖的氣氛。”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棺材裏傳出來,緊接著,林霜竟然慢慢地坐了起來。她雙眼空洞無神,直勾勾地盯著我,原本慘白的臉在手電筒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青白色光,就像從地獄深淵爬迴來的惡鬼。”


    “‘你……你是人是鬼?’我嚇得語無倫次,雙腿發軟,想跑卻怎麽也站不起來。”


    “‘我是人……’林霜聲音沙啞,好像很久沒說過話了,每個字都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要不是你來偷東西,今晚我就真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林霜,感覺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嘴唇不停地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陪葬品你都拿走吧……’林霜慢慢地抬起手,指著棺材裏散落的財物,動作僵硬遲緩,就像被人操控的木偶。”


    “我愣在原地,腦腦一片空白,過了幾秒鍾,才突然迴過神來,連滾帶爬地抓起布袋,頭也不迴地逃出了靈堂,隻留下林霜坐在打開的棺材裏,在昏暗的光線中,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詭異。”


    “可誰能想到,我剛爬到牆外,還沒站穩,就不知道被誰從背後襲擊了,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再醒來,就已經在這兒了。”


    聽完趙四的講述,周正和林青都驚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林青滿臉震驚,脫口而出:“這麽說,我姐她沒死?”趙四連連點頭,肯定地說:“千真萬確,我當時雖然害怕,但看得清清楚楚,林小姐確實從棺材裏站了起來,還跟我說話了。”


    周正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推測道:“依我看,表姐上吊的時候,可能是一時氣閉,壓住了一口氣,造成了假死的現象。趙四這麽一折騰,反倒讓她緩過氣來了。”


    林青心急如焚,連忙問趙四:“那你知道我姐後來去哪兒了嗎?”趙四一臉無奈,搖了搖頭說:“我真不知道,我被襲擊後就昏過去了,根本不清楚她去了哪兒。”


    周正和林青帶著滿心的疑惑和擔憂迴到林家。林富海夫婦已經在堂屋焦急地等著了,看到他們迴來,立刻迎上去,急切地詢問女兒的下落。


    周正神情凝重地說:“姑父、姑母,目前我們隻確定表姐還活著,但她到底去了哪兒,還需要進一步深入調查。”


    聽說女兒還活著,林富海夫婦頓時喜極而泣,眼裏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周正接著說:“現在有兩個關鍵的疑點,一是表姐的去向,二是到底是誰襲擊了趙四。隻要解開這兩個謎團,也許就能真相大白。”


    林青在一旁想了一會兒,分析道:“解鈴還須係鈴人,要弄清楚是誰襲擊了趙四,還得從趙四身上找突破口。”周正微微皺眉,疑惑地問:“趙四不是說他根本不知道是誰襲擊他的嗎?”


    林青目光堅定地解釋說:“我姐是下午四點多上吊的,被發現後,我們家亂成了一團。看到姐姐沒了氣息,才給她穿衣入棺。前前後後,知道這件事的人沒幾個。可趙四卻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知道這個消息,還跑去偷東西,他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呢?這個給他通風報信的人,說不定就是整個事件的關鍵,很可能心懷不軌。”


    周正聽了,恍然大悟,點頭稱讚道:“林青,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看來我們得再去問問趙四,弄清楚他消息的來源。”


    兩人再次來到診所,見到趙四後,周正直接問道:“趙四,你必須老實交代,你是從哪兒知道林霜上吊,還有棺材裏有陪葬品這個消息的?”趙四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是殯葬師孫伯告訴我的。他說林霜死了,棺材裏放了好多值錢的東西,讓我……讓我去弄出來。”


    周正和林青對視一眼,心裏明白了。周正立刻帶人去孫伯家搜查。果然,在孫伯家裏找到了趙四盜出的陪葬品。麵對鐵證,孫伯無法抵賴,隻好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又有了新的變故。陪葬品找迴來後,一個小孩受別人指使,給林富海送來一封信。林富海滿心疑惑地打開信封,隻見信紙上寫著:“你女兒在我們手裏,想要她活命,明晚九點把三千大洋送到翠屏山前的老柳樹下,樹下有個竹籃,把錢放在裏麵,否則,你女兒性命不保……”


    林富海看完信,心急如焚,趕緊把信拿給周正看。周正看完信,轉頭問送信的小孩:“小朋友,你告訴叔叔,是誰讓你送這封信的?”小孩眨了眨眼睛說:“是一個戴墨鏡的叔叔給了我一把糖,讓我把信送到這兒來的。”


    林富海憂心忡忡地問周正該怎麽辦。周正想了想,說:“為了表姐的安全,我們暫時先按劫匪的要求準備大洋。我會親自去送這筆錢,同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會安排其他警員在暗中埋伏。隻要劫匪一出現,我們就馬上抓住他們,救迴表姐。”


    到了約定的當晚九點,周正帶著三千大洋,準時來到翠屏山前。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棵老柳樹和樹下的竹籃。周正小心翼翼地把大洋放進竹籃,然後迅速躲到旁邊的草叢裏,屏住唿吸,等著劫匪出現。


    周正本以為劫匪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來取錢,可萬萬沒想到,他剛藏好沒多久,就看見那個竹籃毫無預兆地突然飛了起來,然後在半空中慢慢地平行移動,最後消失在黑暗的夜色裏。


    周正氣得使勁拍大腿,懊惱極了,他知道自己中了劫匪的圈套。周正仔細分析,劫匪肯定是提前用細鋼絲拴在那棵大樹上,在遠處操控,竹籃也用細鋼絲繩牽著,上麵用吊環掛在鋼絲上,而操縱的人躲在隱蔽的地方,遠遠地看著這邊的情況。


    周正氣憤地迴到林家,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林富海夫婦。林富海夫婦聽後,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的神色,女兒的安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們的心頭。


    這時,周正心裏對林霜自殺的原因還有疑惑,就問林富海的妻子:“姑母,您能跟我講講表姐為什麽要自殺嗎?”林富海的妻子歎了口氣,眼裏滿是無奈和惋惜,說:“唉,這孩子,讀了些洋書,想法就不一樣了。她非要去投奔什麽蘇區,還讓她爹給她籌錢。她爹不同意,覺得太危險,父女倆為此大吵了一架。這丫頭脾氣倔,一時想不開,就……”


    周正聽了,若有所思。他突然想起那封劫匪的信,就讓姑母把信拿出來。周正接過信,放在鼻子下麵仔細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水味鑽進鼻子裏。他心裏一動,立刻想起表姐平時一直很喜歡一款從國外帶迴來的橘子香水。


    周正二話不說,直奔表姐的臥室。一番查看後,發現那瓶香水果然不見了。周正心裏有了推斷,他騎上馬,朝著表姐工作的省立女子學校飛奔而去。


    到了學校,周正找到值班人員,焦急地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林霜和什麽人一起離開?”值班人員迴憶了一下說:“林老師和兩個年輕人走了有一會兒了,看起來很匆忙。”


    周正得到消息後,立刻騎馬去追。出了城門沒多久,他遠遠地看見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正是表弟林青。


    周正拉住馬,氣喘籲籲地問:“林青,林霜姐呢?她去哪兒了?”林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走了,她和她的一個同誌騎馬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了,你追不上了。”周正又驚又奇,問道:“你是怎麽找到表姐的?”


    林青笑著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姐一直想去投奔蘇區,為此找父親要錢,父親不同意,她一氣之下才釀成大禍。沒想到陰差陽錯,她又醒了過來。醒來後,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去學校找同誌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另外,我在劫匪的紙條上聞到了淡淡的橘子香水味,這香水是國外帶迴來的,我姐一直愛不釋手。她失蹤後,家裏那瓶香水也不見了。由此我推斷,這封信雖然不是我姐寫的,但她肯定看過。要是真的綁架,綁匪寫的信又怎麽會讓姐看到,還染上她喜歡的香水味呢?這麽一聯係,我就知道劫匪肯定是姐的同夥,所以我就趕到學校來了。”


    周正聽後,恍然大悟,他跳下馬,笑著給了林青一拳,說道:“你小子,還真是聰明過人啊!每次都能比我快一步。那你為什麽不攔住你姐呢?”


    林青收起笑容,神色認真地說道:“為什麽要攔她呢?姐一心向往的事,就讓她去做吧。她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我相信她。說不定以後,我也會追隨她的腳步呢。”


    周正聽後,哈哈大笑,又給了林青一拳,說道:“你這小家夥,鬼點子還真多!不過,你這份對理想的執著,倒也讓人佩服。”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望向遠方。在這寧靜的夜晚,他們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仿佛在訴說著對未來的期許與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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