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昊隻覺得腦袋一陣脹痛,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裏別提多頭疼了呀。這眼前兵部尚書這邊的事兒還沒個妥善的解決辦法呢,這蕭家老二怎麽又突然冒出來了呀,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著實讓人頭大。


    李君昊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而後朝著文公公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去,讓他先到偏殿候著吧,朕稍後便過去瞧瞧,看看他到底所為何事。”那語氣裏透著幾分無奈,仿佛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很是厭煩。


    文公公趕忙恭敬地應了一聲,“是,陛下。”隨後便邁著小碎步,迅速地離開了禦書房。


    李君昊這才轉過頭,看向蕭暮雪和兵部尚書餘景,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些,說道:“兩位愛卿呀,暫且先在此等一等吧,朕先過去問問蕭家老二,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再做定奪。”


    餘景一聽這話,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看似恭敬地開口說道:“陛下呀,依臣之見,若是臣沒有猜錯的話,蕭家二公子此番前來,定是為了犬子的事兒來求陛下您開恩的呀。既然如此,陛下您倒不如直接將他叫進來,也好當麵把這事兒給說清楚了,省得來迴折騰不是?”他這話看似是在為李君昊著想,可心裏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要是能借著蕭家二公子的勢,把蕭暮雪給徹底打壓下去,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李君昊聽了餘景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愛卿的意思朕明白,不過朕還是先過去聽聽他具體是怎麽說的吧,倘若確實是因為這件事兒,朕再將他帶過來也不遲呀。”說罷,他便抬腳往偏殿的方向走去,那背影竟隱隱透著幾分疲憊,仿佛被這朝堂上的諸多瑣事給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呢。


    李君昊這般故意避開兩人,其實是有著自己的一番考量的。一來呀,這接二連三的事兒著實讓他有些焦頭爛額了,一時間,他還真拿不準到底該怎麽做才好,需要先離開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琢磨應對之策。二來呢,蕭暮雪從始至終都表現出一副勝券在握、信心滿滿的樣子,這讓李君昊心裏也有些好奇,他想給兩人騰出些空間來,也好暗中觀察觀察,看看蕭暮雪是不是真的有那能耐,可以壓製住餘景。


    於是,他便借口去見蕭家二公子,暫時離開了禦書房,轉瞬之間,這禦書房之中便隻剩下蕭暮雪和餘景兩人了。


    餘景見周圍沒了旁人,那臉上的神情瞬間就變了,看向蕭暮雪的眼神裏滿是得意之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副模樣仿佛已經篤定自己勝券在握了似的。


    他慢悠悠地開口說道:“蕭暮雪姑娘呀,你上次抄家那可是收獲滿滿呀,想必當時心裏別提多暢快了吧。不過呀,你應該是怎麽都想不到,這一次抄家,居然收獲寥寥無幾吧?哈哈哈,這可真是世事難料呐。”說著,他還忍不住發出了幾聲得意的笑聲,那笑聲在這略顯空曠的禦書房裏迴蕩著,透著一股濃濃的嘲諷意味。


    蕭暮雪聽了這話,隻是微微抬眸,那清冷的目光徑直落在了餘景那滿是得意的臉上,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慌亂,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餘景所說的這些,根本就沒被她放在心上一樣。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神色淡然,並沒有迴應餘景的話,就仿佛沒聽到他那滿是嘲諷的言語一般。


    可餘景卻愈發來勁了,那囂張且得意的笑容在臉上不斷放大,繼續說道:“蕭暮雪姑娘啊,你今兒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又是抓人又是抄家的,結果呢,卻沒什麽實質性的收獲,我都替你發愁呀。隻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麽跟陛下解釋這一遭呢?難道是要自己乖乖認罪受罰,還是準備把責任一股腦兒地推脫給你那些下屬呀?”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住地搖頭,那副嘴臉別提多讓人厭煩了。


    蕭暮雪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清冷,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餘尚書倒是挺有手段啊,反應如此迅速,居然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錢財都藏好了,當真是令人意外呢,這本事可不小呀。”


    餘景聽了這話,臉上笑容不減,仍舊故作鎮定地笑了笑,說道:“蕭暮雪姑娘這話說得可就沒道理了呀,本官一向為官清廉,兩袖清風的,哪有什麽錢財需要藏起來呀?你可莫要在這裏汙蔑本官的清白啊,這話要是傳出去,那可對本官的名聲影響不小呢。”


    蕭暮雪聞言,不禁冷笑一聲,眼神裏滿是不屑,語氣也變得冷冽起來:“餘尚書,這會兒陛下不在跟前,你又何必還裝模作樣呢?你那些事兒,你以為能瞞得過我嗎?哼,別把別人都當傻子呀。”


    餘景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竟哈哈一笑,那笑聲裏透著一股張狂勁兒,顯得他越發不可一世了,大聲說道:“就算本官承認了又能怎樣?你又沒有證據呀!你可別忘了,你在我家可是翻了個底朝天,最後什麽實質性的證據也沒抄出來呀。你抄出來的那些錢財,那可都是能查到來曆的,都是有正規出處的錢財,就憑這些,你拿什麽來證明本官有問題呢?你呀,這次可是失算了,還想扳倒我,簡直就是做夢呢!”說罷,他還挑釁地看了蕭暮雪一眼,那模樣仿佛已經篤定自己能全身而退了。


    說完這話,他更是變本加厲地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禦書房中迴蕩著,整個人透著一種春風得意的感覺,仿佛已經看到了蕭暮雪落敗的慘狀,就等著看她如何在陛下麵前出醜了呢。


    蕭暮雪卻依舊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他,眼神微微透著冷意,那眼眸深邃無比,仿佛藏著無盡的奧秘,表情也是嚴肅得很,就這麽一言不發地注視著餘景,讓周圍的氣氛莫名地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餘景本來笑得那叫一個肆意暢快呀,可漸漸地,他察覺到了蕭暮雪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不知怎的,心裏突然就“咯噔”一下,那笑聲也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地僵住了,最後怎麽也笑不出來了,隻是神色略顯尷尬地站在那兒,眼神裏多了幾分慌亂。


    看到餘景這般笑不出來了,蕭暮雪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聲音不高不低,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餘尚書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此番在你府上是什麽都沒有查到吧?”


    餘景聽了蕭暮雪這話,眼皮不受控製地跳了跳,心裏“突突”直跳,他看著蕭暮雪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騙他的樣子,頓時心中就多了幾分不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可還是強裝鎮定地問道:“你……你查到了什麽?”


    蕭暮雪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那笑容裏滿是嘲諷,慢悠悠地說道:“餘尚書呀,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可讓你給玩明白了呀。要不是有人特意提醒我,說你府上重新做的那圍牆,竟然比原本的圍牆厚了整整一尺,我還真想不到,原來那圍牆裏頭還能藏錢財呢。餘尚書,您可真是厲害啊,這手段,一般人還真想不到呢。”說著,她的眼神裏嘲諷之意更甚,就這麽似笑非笑地看著餘景,仿佛已經將他的把柄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餘景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毫無血色,那原本還帶著幾分囂張得意的神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與慌亂。


    他原本還自以為把那些見不得光的錢財藏得極為隱秘,做得天衣無縫呢,本以為可以就此躲過一劫,讓蕭暮雪無功而返,卻怎麽都沒想到,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她的眼睛,被發現了端倪呀。


    “你你你……”餘景瞪大了眼睛,指著蕭暮雪,嘴唇顫抖著,“你”了半天,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那副模樣別提多狼狽了,就像一隻被人揪住了尾巴的老鼠,驚恐萬分卻又無計可施。


    蕭暮雪則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靜靜地看著餘景這副失態的樣子,也不著急說話,就這麽等他先緩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蕭暮雪才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餘尚書呀,您大可放心,如今邊境局勢不穩,朝中正是用人之際呢,即便我把所有查到的證據都交出去,您也不會輕易就倒下的。所以呀,我並不打算將那些錢財和所有的證據一股腦兒地都交給陛下。不過呢,您也別想著還能把那些藏起來的錢財再拿迴去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兒了。今日這事呢,若是咱們能心平氣和地和解了,那大家都相安無事,您的兒子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麽事兒了。可若是餘尚書您非要咬著不放,還想著繼續為難我,那我也沒辦法了,隻能把所有的證據和那些錢財一並上交,到時候呀,陛下肯定會下令嚴查,真要是徹查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證還能不能再找出其他的罪證來了呀。這後果會如何,餘尚書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呀。”蕭暮雪這一番話說得有條有理,卻又像是一把高懸在餘景頭頂的利劍,讓他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餘景聽到蕭暮雪這話,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那臉色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一般,陰沉得可怕,他瞪大了眼睛,語氣生硬地說道:“其他罪證?哼,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罪證!你可別想拿這話來嚇唬我!”他雖然嘴上強硬,可心裏卻忍不住“咯噔”一下,畢竟做過的事兒哪能保證毫無破綻呀,隻是此刻還得強撐著罷了。


    “也就是說,餘尚書不怕咯?”蕭暮雪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嫣然一笑,那笑容如春日綻放的花朵一般明媚,可在餘景看來,卻好似帶著刺一般,讓人心裏直發毛。她慢悠悠地開口問道,那語氣裏透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餘景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敢答話呀。說不怕,那肯定是自欺欺人,可要是承認自己害怕了,這又不符合他一貫強硬的性子呀,他在心裏暗自糾結著,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才好。


    良久之後,餘景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極不情願地開口說道:“罷了罷了,那些錢財就歸你了,隻要你能把我兒子給放了,我……我可以當作今天的這些事兒,就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權當是給你個麵子了。”他這話雖說得勉強,可也知道此刻自己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那麽合作愉快呀,餘尚書。”蕭暮雪臉上笑意更濃了,那模樣仿佛真的很高興能達成這樣的“合作”一般,可她心裏清楚,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餘景卻是氣得咬牙切齒,心裏別提多窩火了。自己這莫名其妙地就損失了那麽多錢財,簡直就是肉疼到了骨子裏呀,哪裏還覺得有什麽合作愉快可言呢。他看著蕭暮雪那副得意的樣子,心裏恨意翻湧,甚至恨不得當場就衝上去掐死她,可又忌憚著蕭暮雪手裏的證據,隻能把這滿腔的怒火硬生生地給壓了下去,那模樣別提多憋屈了。


    就在兩人剛剛達成那微妙的共識之時,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李君昊便帶著蕭墨羽一同走了進來。


    一進禦書房,李君昊的目光就徑直投向了蕭暮雪,那眼神裏滿是詢問之意,他心裏可是一直惦記著這邊的情況呢,特別想知道蕭暮雪到底有沒有成功搞定餘景這個老匹夫,把這棘手的事兒給妥善解決了呀。


    蕭暮雪心領神會,衝著李君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而後不動聲色地輕輕頷首,那細微的動作裏仿佛在告訴李君昊,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


    李君昊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也舒緩了許多,他不緊不慢地走迴自己的位置上,緩緩坐下,而後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蕭墨羽所說的事情呀,經過朕一番詢問,確實就是餘家那小子的事兒,所以朕便把他帶進來了。你們三個人之間這事兒呀,正好今兒個就在這兒一並解決了吧。蕭墨羽,你先來說說你的看法吧,讓朕也聽聽你是怎麽想的。”


    蕭墨羽聽了這話,先是眼神略帶深意地掃了一眼蕭暮雪,那目光裏透著幾分不善,隨後才恭恭敬敬地抱拳朝著李君昊行了一禮,開口說道:“迴陛下,蕭暮雪她此番行事實在是太過分了呀!她無緣無故就將餘公子給抓進了詔獄,這還不算完,居然還帶兵去抄了餘家,這可都是毫無緣由的呀!她這般肆意妄為,簡直就是在濫用天武衛的特權呀,這無疑是對皇權以及炎麟衛特權的一種公然挑釁呢!而且如此一來,也大大地削弱了皇權和炎麟衛在朝堂上下的威信,長此以往,這朝堂的規矩可都要被她給攪亂了呀,還望陛下明察,一定要嚴懲她才是呀!”他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仿佛自己就是那一心為了朝堂安穩著想的忠臣一般。


    蕭墨羽稍稍頓了頓,臉上的神情愈發嚴肅,仿佛是想起了往昔那些不堪的歲月,接著語氣沉重地繼續說道:“陛下,您想想啊,先帝在位的時候,那可就是有不少炎麟衛指揮使仗著手中的特權肆意妄為,濫用職權呀。結果呢,鬧得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大臣們每日都戰戰兢兢的,哪還有心思好好處理政務呀。而百姓們更是受苦不迭,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整個國家的國力也因此漸漸衰弱了下去呀。如今蕭暮雪這般行事,和當初那些人又有何區別呢?所以呀,為了朝廷的安穩,為了百姓的福祉,蕭暮雪必須得嚴懲,絕不能姑息呀!”他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似乎已經認定蕭暮雪就是那罪大惡極之人了。


    蕭暮雪聽了這話,隻是微微側頭,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蕭墨羽,那眉眼之中瞬間就滿是嘲諷之意了,仿佛在說:“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呀。”她心裏清楚得很,蕭墨羽這番話不過是想借著先帝那會兒的事兒來給她扣大帽子罷了,其心可誅啊。


    一旁的餘景聽到蕭墨羽這話,先是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蕭墨羽,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蕭暮雪,那眼中瞬間就滿是幸災樂禍的意思了,心裏暗自想著:“哼,這下可有你好受的了,看你還怎麽囂張,最好是能被陛下狠狠懲治一番,那才解我心頭之恨呢。”他這會兒可算是找到了同盟軍一般,就等著看蕭暮雪倒黴了。


    原來呀,這世上最想蕭暮雪死的,竟然還得是蕭家的人呢,當真是讓人寒心呐。


    李君昊聽了蕭墨羽的話,眼神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他下意識地看向蕭暮雪,心裏暗暗想著,這小丫頭聽到自家親人這般指責自己,肯定會很難過吧?畢竟血濃於水呀,被親人如此針對,那心裏得多不好受啊。


    不過呀,讓他意外的是,他看到的蕭暮雪,臉上並沒有什麽難過的神情,反而是略顯平靜,那眼神裏甚至還帶著絲絲譏諷之意呢,就好像對這一切早就有所預料,根本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一樣。


    其實呀,有著上一世的經驗,蕭暮雪早就摸透了這些人的套路,很清楚他們會怎麽對待自己了,所以此刻麵對這樣的指責,她心裏並沒有覺得難過,隻是覺得這些人越發可笑罷了。


    隨後,李君昊微微轉頭,目光落在了餘景身上,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緩緩開口道:“餘愛卿,你又是怎麽看這件事兒的呀?”


    此刻,蕭墨羽已然說完了自己的那番言辭,正靜靜地站在一旁呢,隻是那眼眸之中卻透著一股戾氣,還夾雜著嘲弄的笑意。他心裏暗自盤算著,隻要這餘景順著自己的話,也說出相似的觀點來,兩人一同向陛下施壓,到時候蕭暮雪那可就是插翅難逃了,必定會被陛下嚴懲,甚至丟了性命也說不定呢,一想到這兒,他嘴角那嘲弄的笑意就更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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