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衛聽著蕭墨羽那森冷且透著決然之意的話語,心裏微微歎了口氣,卻也沒再多嘴勸說什麽。他跟隨蕭墨羽的時日可不短了,對自家這位主上的性子那是再了解不過了呀,主上本就是個十分倔強的人,一旦心裏決定了某件事,那幾乎就如同板上釘釘一般,根本就沒有更改的可能了。
而且呀,他也清楚地知道,大小姐蕭悅琳在主上心中的地位那可是舉足輕重的。這麽長時間以來,隻要是關乎大小姐的事兒,甭管有多棘手,主上向來都是毫不猶豫地衝在前頭,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退縮呀。
就拿這一迴來說吧,二公子既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就證明這件事在他心裏早就已經定了下來,不會再有任何改變的餘地了。同時呀,這也意味著,不管要為此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哪怕是赴湯蹈火,二公子那也是鐵了心要把這件事給辦成的呀。
青衣侍衛心裏明白得很,既然主上心意已決,那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益,於是便識趣地閉上了嘴,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垂首斂目,耐心地等待著蕭墨羽接下來的吩咐呢。
蕭墨羽見青衣侍衛這般沉默不語,心裏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知道他肯定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便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在細細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去對付蕭暮雪呢。
於是,蕭墨羽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中透著幾分急切,繼續追問道:“那餘殷澤的事情現在進展如何了?兵部尚書有沒有按咱們預想的那樣進宮去告知陛下呀?”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青衣侍衛,顯然對這件事的後續情況極為關注。
青衣侍衛趕忙認真地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迴答道:“迴二公子,兵部尚書確實進宮去找陛下了,可誰能想到呀,那蕭暮雪的動作竟然更加迅速,而且行事還特別大膽呢。”
“哦?怎麽個迅速大膽法?”蕭墨羽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滿臉疑惑地問道。
“二公子,您絕對想不到啊,蕭暮雪她竟然在沒有得到陛下允許的情況下,直接就帶兵把兵部尚書家給抄了呀!”青衣侍衛瞪大了眼睛,語氣裏也透著幾分震驚,開口說道。
蕭墨羽聽了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好半晌才迴過神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裏喃喃道:“她……她怎麽敢的?她怎麽敢呀?”他怎麽都沒想到蕭暮雪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在他的認知裏,蕭暮雪不就是個剛從鄉野迴來的丫頭嘛,行事應該是謹小慎微的才對呀。
他之前設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甚至連蕭暮雪會害怕得跪下跟兵部尚書求饒這樣的畫麵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可唯獨沒有料到,她居然會如此大膽,做出這般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兒來,這在蕭墨羽看來,簡直就跟天方夜譚似的,太不可思議了呀。
那青衣侍衛微微點了點頭,接著開口說道:“二公子,我特意去仔細打聽了一下呀,這可不是蕭暮雪第一次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去查抄朝廷大員的家了呢。”
蕭墨羽一聽,臉上的震驚之色愈發明顯了,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問道:“不止第一次?這……這怎麽可能呢?”他實在是難以想象,蕭暮雪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接二連三地做出這般驚人的舉動。
“嗯。”那青衣侍衛應了一聲,繼續說道,“屬下聽聞,就在上一次呀,有三個人在背地裏說了她的壞話,結果您猜怎麽著?她二話沒說,當場就帶著炎麟衛,氣勢洶洶地去把那三家都給抄家了呢。那三家呀,可都是朝廷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分別就是工部尚書家,兵部侍郎家,還有大理寺少卿家呢。”
蕭墨羽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被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了,嘴巴微張,半晌都合不攏,心裏頭那叫一個翻江倒海呀。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個蕭暮雪到底是囂張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才敢一次性把這三家都給抄了呀,而且還都是在沒有經過陛下同意的情況下,就這麽擅自行動了,這簡直就是不把朝廷規矩放在眼裏嘛。
愣了好一會兒,蕭墨羽才緩過神來,趕忙又追問道:“難道陛下就沒有處罰她嗎?她這般肆意妄為,陛下怎麽也得給那些大臣們一個交代吧?”他滿心疑惑,目光緊緊盯著青衣侍衛,盼著能從他那兒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青衣侍衛一臉肯定地點點頭,迴答道:“處罰了呀,二公子。”
蕭墨羽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裏暗自想著,哼,都說陛下對她寵愛有加,可這不還是處罰了嘛,看來她也不能太過無法無天呀。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臉上滿是嘲諷的意味,可剛冷笑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眉頭又皺了起來,緊接著又問了一句:“那是如何處罰的呀?”他的語氣裏透著幾分好奇,想知道陛下到底給了蕭暮雪怎樣的懲處。
“迴二公子,就隻是罰了抄寫瑞麟律令呢。”青衣侍衛如實迴道。
蕭墨羽聽到這個迴答,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仿佛瞬間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宛如石化當場,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好半晌,他才迴過神來,滿臉的難以置信,心裏暗自腹誹道:罰抄瑞麟律令?這算哪門子處罰呀?這簡直就是不痛不癢嘛,跟沒罰有什麽兩樣呢?看來呀,這陛下還真是把蕭暮雪捧在手心裏寵著,對她的那些出格行為根本就沒當迴事兒啊。
想到這兒,蕭墨羽的眼神變得越發冰冷了,臉上也布滿了戾氣,那模樣看著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撲食的猛獸一般,透著一股狠勁兒。他壓低了聲音,陰沉著臉問道:“那現在呢?蕭暮雪在哪兒呢?”
青衣侍衛趕忙恭敬地迴答道:“迴二公子,蕭暮雪被陛下叫進宮中去了,照屬下推測,應該是跟兵部尚書去禦前對質了呢。”
蕭墨羽聽完青衣侍衛的話,臉色愈發陰沉,二話不說,猛地提步就往府外快步走去,那腳步又急又快,仿佛帶著一股不容阻擋的氣勢。
那青衣侍衛見狀,心裏一驚,連忙著急地開口問道:“二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裏呀?”他一邊說著,一邊趕忙跟了上去,目光中滿是擔憂。
“進宮,求見陛下!”蕭墨羽腳步不停,隻是冷冷地丟下這麽一句,語氣裏透著一股決然。在他看來呀,之前陛下沒怎麽處罰蕭暮雪,那不過是她運氣好罷了。可如今,她居然膽大包天到直接抄了兵部尚書的家,這事兒可絕對不能就這麽輕易算了呀!
蕭墨羽心裏暗暗發誓,隻要有他在,他可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定要想盡辦法讓蕭暮雪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最好是能讓她在牢房裏待一輩子,牢底坐穿才好呢!往後呀,她要是還想從那牢房之中出來,哼,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青衣侍衛聽了蕭墨羽這話,心裏明白自家主上這是鐵了心要去對付蕭暮雪了,當下也不敢再多勸,連忙緊趕幾步,緊緊跟上了蕭墨羽的步伐,準備一同進宮去。
另一邊,蕭暮雪在讓人順利抓了餘殷澤之後,便徑直迴了炎麟衛的衙門之中。她一臉淡然,絲毫沒有因為抓了兵部尚書之子這事兒而有絲毫的慌亂,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似的。
蕭暮雪之前暗中派人去仔細查探了一番,結果得知那兵部尚書的手也不幹淨呀,而且在炎麟衛裏居然還存有他各種不正當交易的案底呢。一看到這些,蕭暮雪心裏當即就有了主意,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兵部尚書家也給抄了吧。
反正呀,她又不是第一次幹抄家這事兒了,心裏頭也沒什麽顧慮。再說了,如今這重建城池正缺銀子呢,雖說這不是她此次查抄的重點,但多少也能補充點兒資金不是。
不過呢,蕭暮雪心裏清楚得很,她這次去查抄兵部尚書家,重點可不在那銀子上,而是想著從他家找出能證明禦霄王通敵賣國的線索來呀。畢竟這事兒關乎重大,要是能找到確鑿證據,那可就能把背後的陰謀給徹底揪出來了。
可誰知道呢,也不知道是那兵部尚書早就有所準備,提前把那些不利的證據都銷毀了,還是他這人確實幹幹淨淨,沒做過那些事兒。總之呀,蕭暮雪帶著人在兵部尚書的府邸裏仔仔細細地搜了個遍,卻愣是沒找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來,這可讓她心裏有些鬱悶呢。
無奈之下,蕭暮雪隻好從兵部尚書的府邸撤了迴來,徑直迴到了炎麟衛的府衙之中。一到府衙,她連口氣都沒顧得上喘,就趕忙去見了穆墨軒,然後將自己這次查到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地都告知了穆墨軒,盼著他能從中看出些什麽端倪來呢。
穆墨軒聽聞蕭暮雪此番行事之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眼中滿是擔憂之色,趕忙開口說道:“你……你這做法也太衝動了呀!不管怎樣,那也不能在陛下還沒下旨之前,就貿然去查抄朝中大員的家吧?這其中的風險可太大了呀,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後果不堪設想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焦急地看著蕭暮雪,心裏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呢。
蕭暮雪卻像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似的,隻是不甚在乎地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迴應道:“這有什麽呀,又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你瞧,我這不也沒出什麽事兒嘛,放寬心啦。”她那副輕鬆的模樣,仿佛這抄家就跟平常小事一般,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穆墨軒聽了這話,不禁一怔,心裏暗自琢磨著,不是第一次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就在這時,站在蕭暮雪身邊的邱金宇湊了過來,開口說道:“穆大人,確實不是第一次了呀。就在上一迴呢,雪姐直接就帶著我們去抄了三個朝臣的家,當時那陣仗可大了。結果呀,最後咱們不但沒受到什麽處罰,反而還得了獎賞呢,所以您就別太擔心了呀。”邱金宇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仿佛那些事兒就發生在昨天似的。
穆墨軒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目光複雜地看著蕭暮雪,眼神之中滿是複雜之意。之前呀,他心裏一直都特別納悶,想不通蕭暮雪怎麽就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那些個桀驁不馴的炎麟衛全都給征服了,還順順利利地成為了實實在在的炎麟衛副指揮使呢。
不過如今,看到蕭暮雪這般行事風格,又聽了邱金宇的話,他倒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心裏暗自想著,原來如此啊,就她這膽量和行事做派,怪不得能讓那些炎麟衛心服口服呢。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蕭暮雪,一臉嚴肅,十分認真地開口問道:“這該不會是宮裏那位的意思吧?”雖說外麵大家都在傳,蕭暮雪做這些事可都沒經過陛下的同意呀,可穆墨軒心裏卻有著不一樣的想法。他暗自思忖著,要不是宮裏的那位陛下暗中授意,就憑蕭暮雪這麽接二連三地擅自去抄朝臣的家,這樣的事兒怎麽可能就被輕拿輕放了呢,肯定沒那麽簡單呀。
蕭暮雪聽了這話,隻是淡淡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道:“你也知道呀,如今陛下心心念念的就是重建那些被戰爭破壞的城池呢,可國庫空虛,一時間實在是拿不出那麽多錢財來呀。對他來說,我這麽做,那可是來錢最快的法子了。況且,這些朝臣們的錢財本就是靠貪贓枉法得來的,如今拿來用在正事兒上,那也是花得理所當然嘛。”
穆墨軒聽了蕭暮雪的這番解釋,依舊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擔憂,他看著蕭暮雪,緩緩地微微搖了搖頭,那模樣就恍若歎息一般,輕聲說道:“你呀,還是太年輕,太衝動了呀。這朝中的勢力那可是盤根錯節的,各方利益交織在一起,複雜得很呢。你這般行事,不管是不是陛下的意思,那可都是把自己置於極其危險的境地了呀。你難道就沒想過,萬一哪天局勢有變,那些朝臣們聯合起來對付你,到時候你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呀。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危險了,以後可得多考慮考慮後果才是呀。”穆墨軒苦口婆心,滿心希望蕭暮雪能意識到其中的利害關係呢。
蕭暮雪聽了穆墨軒那滿是擔憂與勸誡的話語後,微微抿了抿嘴,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心裏其實也清楚穆墨軒說得有道理,隻是自己有著不得不這麽做的緣由呀。
過了片刻,她側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邱金宇,輕聲開口說道:“這會兒呀,宮裏估計要來叫我進宮了呢。你先出去幫我看一看,要是瞧見公公來了,就跟他說一聲,讓他稍微等我一下,我這收拾收拾,馬上就來。”
邱金宇聽了,二話不說,應了一聲便立即撒腿往外跑去,那速度快得呀,就像一陣風似的,一溜煙就沒了蹤影。而且呀,這小子還特別有眼色,離開的時候,順手就將門外守著的那些獄卒也全都給撤走了,生怕會打擾到蕭暮雪和穆墨軒談話似的。
看到牢房之中這會兒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了,蕭暮雪這才緩緩開口,語氣堅定地說道:“穆大哥,我心裏明白,這世上的事兒呀,收益和危險那必定是相伴而生的。我既然想要得到更多,想要為這天下、為百姓做更多的事兒,那自然也要去承擔更高的風險呀。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不管麵對什麽,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穆墨軒看著眼前一臉堅定的蕭暮雪,眉頭依舊緊緊皺著,滿臉憂心地說道:“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以後會麵對什麽樣的危險呀!這朝中的水太深了,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啊,你不能這麽莽撞啊。”穆墨軒是真心實意地為蕭暮雪擔憂,隻盼著她能慎重些呢。
他稍稍頓了頓,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接著繼續說道:“你想啊,這事兒又沒有明明白白地擺在台麵上,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做這些其實是在為宮中那一位辦事呀。在旁人眼中,就隻看到你擅自去抄朝臣的家,行事如此大膽張狂,那世人肯定都會覺得你就是個佞臣賊子呀。到時候,恐怕你就會落到那種人人喊打、人人唾罵的淒慘地步了!萬一哪天情況變得越發糟糕,朝中那些大臣們聯合起來施壓,宮中那一位扛不住了,為了平息眾怒,說不定就會把你給推出去,直接將你誅殺了事。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人人愛戴的陛下呀。而你呢,卻隻能落得個身敗名裂、含冤而死的下場,你難道就甘心這樣嗎?”穆墨軒說得言辭懇切,滿心希望蕭暮雪能好好思量一番,別再這般冒險行事了。
而且呀,他也清楚地知道,大小姐蕭悅琳在主上心中的地位那可是舉足輕重的。這麽長時間以來,隻要是關乎大小姐的事兒,甭管有多棘手,主上向來都是毫不猶豫地衝在前頭,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退縮呀。
就拿這一迴來說吧,二公子既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就證明這件事在他心裏早就已經定了下來,不會再有任何改變的餘地了。同時呀,這也意味著,不管要為此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哪怕是赴湯蹈火,二公子那也是鐵了心要把這件事給辦成的呀。
青衣侍衛心裏明白得很,既然主上心意已決,那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益,於是便識趣地閉上了嘴,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垂首斂目,耐心地等待著蕭墨羽接下來的吩咐呢。
蕭墨羽見青衣侍衛這般沉默不語,心裏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知道他肯定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便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在細細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去對付蕭暮雪呢。
於是,蕭墨羽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中透著幾分急切,繼續追問道:“那餘殷澤的事情現在進展如何了?兵部尚書有沒有按咱們預想的那樣進宮去告知陛下呀?”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青衣侍衛,顯然對這件事的後續情況極為關注。
青衣侍衛趕忙認真地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迴答道:“迴二公子,兵部尚書確實進宮去找陛下了,可誰能想到呀,那蕭暮雪的動作竟然更加迅速,而且行事還特別大膽呢。”
“哦?怎麽個迅速大膽法?”蕭墨羽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滿臉疑惑地問道。
“二公子,您絕對想不到啊,蕭暮雪她竟然在沒有得到陛下允許的情況下,直接就帶兵把兵部尚書家給抄了呀!”青衣侍衛瞪大了眼睛,語氣裏也透著幾分震驚,開口說道。
蕭墨羽聽了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好半晌才迴過神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裏喃喃道:“她……她怎麽敢的?她怎麽敢呀?”他怎麽都沒想到蕭暮雪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在他的認知裏,蕭暮雪不就是個剛從鄉野迴來的丫頭嘛,行事應該是謹小慎微的才對呀。
他之前設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甚至連蕭暮雪會害怕得跪下跟兵部尚書求饒這樣的畫麵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可唯獨沒有料到,她居然會如此大膽,做出這般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兒來,這在蕭墨羽看來,簡直就跟天方夜譚似的,太不可思議了呀。
那青衣侍衛微微點了點頭,接著開口說道:“二公子,我特意去仔細打聽了一下呀,這可不是蕭暮雪第一次因為一點兒小事就去查抄朝廷大員的家了呢。”
蕭墨羽一聽,臉上的震驚之色愈發明顯了,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問道:“不止第一次?這……這怎麽可能呢?”他實在是難以想象,蕭暮雪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接二連三地做出這般驚人的舉動。
“嗯。”那青衣侍衛應了一聲,繼續說道,“屬下聽聞,就在上一次呀,有三個人在背地裏說了她的壞話,結果您猜怎麽著?她二話沒說,當場就帶著炎麟衛,氣勢洶洶地去把那三家都給抄家了呢。那三家呀,可都是朝廷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分別就是工部尚書家,兵部侍郎家,還有大理寺少卿家呢。”
蕭墨羽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被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了,嘴巴微張,半晌都合不攏,心裏頭那叫一個翻江倒海呀。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個蕭暮雪到底是囂張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才敢一次性把這三家都給抄了呀,而且還都是在沒有經過陛下同意的情況下,就這麽擅自行動了,這簡直就是不把朝廷規矩放在眼裏嘛。
愣了好一會兒,蕭墨羽才緩過神來,趕忙又追問道:“難道陛下就沒有處罰她嗎?她這般肆意妄為,陛下怎麽也得給那些大臣們一個交代吧?”他滿心疑惑,目光緊緊盯著青衣侍衛,盼著能從他那兒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青衣侍衛一臉肯定地點點頭,迴答道:“處罰了呀,二公子。”
蕭墨羽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裏暗自想著,哼,都說陛下對她寵愛有加,可這不還是處罰了嘛,看來她也不能太過無法無天呀。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臉上滿是嘲諷的意味,可剛冷笑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眉頭又皺了起來,緊接著又問了一句:“那是如何處罰的呀?”他的語氣裏透著幾分好奇,想知道陛下到底給了蕭暮雪怎樣的懲處。
“迴二公子,就隻是罰了抄寫瑞麟律令呢。”青衣侍衛如實迴道。
蕭墨羽聽到這個迴答,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仿佛瞬間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宛如石化當場,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住了。好半晌,他才迴過神來,滿臉的難以置信,心裏暗自腹誹道:罰抄瑞麟律令?這算哪門子處罰呀?這簡直就是不痛不癢嘛,跟沒罰有什麽兩樣呢?看來呀,這陛下還真是把蕭暮雪捧在手心裏寵著,對她的那些出格行為根本就沒當迴事兒啊。
想到這兒,蕭墨羽的眼神變得越發冰冷了,臉上也布滿了戾氣,那模樣看著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撲食的猛獸一般,透著一股狠勁兒。他壓低了聲音,陰沉著臉問道:“那現在呢?蕭暮雪在哪兒呢?”
青衣侍衛趕忙恭敬地迴答道:“迴二公子,蕭暮雪被陛下叫進宮中去了,照屬下推測,應該是跟兵部尚書去禦前對質了呢。”
蕭墨羽聽完青衣侍衛的話,臉色愈發陰沉,二話不說,猛地提步就往府外快步走去,那腳步又急又快,仿佛帶著一股不容阻擋的氣勢。
那青衣侍衛見狀,心裏一驚,連忙著急地開口問道:“二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裏呀?”他一邊說著,一邊趕忙跟了上去,目光中滿是擔憂。
“進宮,求見陛下!”蕭墨羽腳步不停,隻是冷冷地丟下這麽一句,語氣裏透著一股決然。在他看來呀,之前陛下沒怎麽處罰蕭暮雪,那不過是她運氣好罷了。可如今,她居然膽大包天到直接抄了兵部尚書的家,這事兒可絕對不能就這麽輕易算了呀!
蕭墨羽心裏暗暗發誓,隻要有他在,他可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一定要想盡辦法讓蕭暮雪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最好是能讓她在牢房裏待一輩子,牢底坐穿才好呢!往後呀,她要是還想從那牢房之中出來,哼,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青衣侍衛聽了蕭墨羽這話,心裏明白自家主上這是鐵了心要去對付蕭暮雪了,當下也不敢再多勸,連忙緊趕幾步,緊緊跟上了蕭墨羽的步伐,準備一同進宮去。
另一邊,蕭暮雪在讓人順利抓了餘殷澤之後,便徑直迴了炎麟衛的衙門之中。她一臉淡然,絲毫沒有因為抓了兵部尚書之子這事兒而有絲毫的慌亂,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似的。
蕭暮雪之前暗中派人去仔細查探了一番,結果得知那兵部尚書的手也不幹淨呀,而且在炎麟衛裏居然還存有他各種不正當交易的案底呢。一看到這些,蕭暮雪心裏當即就有了主意,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兵部尚書家也給抄了吧。
反正呀,她又不是第一次幹抄家這事兒了,心裏頭也沒什麽顧慮。再說了,如今這重建城池正缺銀子呢,雖說這不是她此次查抄的重點,但多少也能補充點兒資金不是。
不過呢,蕭暮雪心裏清楚得很,她這次去查抄兵部尚書家,重點可不在那銀子上,而是想著從他家找出能證明禦霄王通敵賣國的線索來呀。畢竟這事兒關乎重大,要是能找到確鑿證據,那可就能把背後的陰謀給徹底揪出來了。
可誰知道呢,也不知道是那兵部尚書早就有所準備,提前把那些不利的證據都銷毀了,還是他這人確實幹幹淨淨,沒做過那些事兒。總之呀,蕭暮雪帶著人在兵部尚書的府邸裏仔仔細細地搜了個遍,卻愣是沒找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來,這可讓她心裏有些鬱悶呢。
無奈之下,蕭暮雪隻好從兵部尚書的府邸撤了迴來,徑直迴到了炎麟衛的府衙之中。一到府衙,她連口氣都沒顧得上喘,就趕忙去見了穆墨軒,然後將自己這次查到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地都告知了穆墨軒,盼著他能從中看出些什麽端倪來呢。
穆墨軒聽聞蕭暮雪此番行事之後,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眼中滿是擔憂之色,趕忙開口說道:“你……你這做法也太衝動了呀!不管怎樣,那也不能在陛下還沒下旨之前,就貿然去查抄朝中大員的家吧?這其中的風險可太大了呀,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後果不堪設想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焦急地看著蕭暮雪,心裏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呢。
蕭暮雪卻像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似的,隻是不甚在乎地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迴應道:“這有什麽呀,又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你瞧,我這不也沒出什麽事兒嘛,放寬心啦。”她那副輕鬆的模樣,仿佛這抄家就跟平常小事一般,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穆墨軒聽了這話,不禁一怔,心裏暗自琢磨著,不是第一次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就在這時,站在蕭暮雪身邊的邱金宇湊了過來,開口說道:“穆大人,確實不是第一次了呀。就在上一迴呢,雪姐直接就帶著我們去抄了三個朝臣的家,當時那陣仗可大了。結果呀,最後咱們不但沒受到什麽處罰,反而還得了獎賞呢,所以您就別太擔心了呀。”邱金宇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仿佛那些事兒就發生在昨天似的。
穆墨軒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目光複雜地看著蕭暮雪,眼神之中滿是複雜之意。之前呀,他心裏一直都特別納悶,想不通蕭暮雪怎麽就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那些個桀驁不馴的炎麟衛全都給征服了,還順順利利地成為了實實在在的炎麟衛副指揮使呢。
不過如今,看到蕭暮雪這般行事風格,又聽了邱金宇的話,他倒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心裏暗自想著,原來如此啊,就她這膽量和行事做派,怪不得能讓那些炎麟衛心服口服呢。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蕭暮雪,一臉嚴肅,十分認真地開口問道:“這該不會是宮裏那位的意思吧?”雖說外麵大家都在傳,蕭暮雪做這些事可都沒經過陛下的同意呀,可穆墨軒心裏卻有著不一樣的想法。他暗自思忖著,要不是宮裏的那位陛下暗中授意,就憑蕭暮雪這麽接二連三地擅自去抄朝臣的家,這樣的事兒怎麽可能就被輕拿輕放了呢,肯定沒那麽簡單呀。
蕭暮雪聽了這話,隻是淡淡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道:“你也知道呀,如今陛下心心念念的就是重建那些被戰爭破壞的城池呢,可國庫空虛,一時間實在是拿不出那麽多錢財來呀。對他來說,我這麽做,那可是來錢最快的法子了。況且,這些朝臣們的錢財本就是靠貪贓枉法得來的,如今拿來用在正事兒上,那也是花得理所當然嘛。”
穆墨軒聽了蕭暮雪的這番解釋,依舊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擔憂,他看著蕭暮雪,緩緩地微微搖了搖頭,那模樣就恍若歎息一般,輕聲說道:“你呀,還是太年輕,太衝動了呀。這朝中的勢力那可是盤根錯節的,各方利益交織在一起,複雜得很呢。你這般行事,不管是不是陛下的意思,那可都是把自己置於極其危險的境地了呀。你難道就沒想過,萬一哪天局勢有變,那些朝臣們聯合起來對付你,到時候你就成了眾矢之的了呀。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危險了,以後可得多考慮考慮後果才是呀。”穆墨軒苦口婆心,滿心希望蕭暮雪能意識到其中的利害關係呢。
蕭暮雪聽了穆墨軒那滿是擔憂與勸誡的話語後,微微抿了抿嘴,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心裏其實也清楚穆墨軒說得有道理,隻是自己有著不得不這麽做的緣由呀。
過了片刻,她側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邱金宇,輕聲開口說道:“這會兒呀,宮裏估計要來叫我進宮了呢。你先出去幫我看一看,要是瞧見公公來了,就跟他說一聲,讓他稍微等我一下,我這收拾收拾,馬上就來。”
邱金宇聽了,二話不說,應了一聲便立即撒腿往外跑去,那速度快得呀,就像一陣風似的,一溜煙就沒了蹤影。而且呀,這小子還特別有眼色,離開的時候,順手就將門外守著的那些獄卒也全都給撤走了,生怕會打擾到蕭暮雪和穆墨軒談話似的。
看到牢房之中這會兒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了,蕭暮雪這才緩緩開口,語氣堅定地說道:“穆大哥,我心裏明白,這世上的事兒呀,收益和危險那必定是相伴而生的。我既然想要得到更多,想要為這天下、為百姓做更多的事兒,那自然也要去承擔更高的風險呀。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不管麵對什麽,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穆墨軒看著眼前一臉堅定的蕭暮雪,眉頭依舊緊緊皺著,滿臉憂心地說道:“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以後會麵對什麽樣的危險呀!這朝中的水太深了,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啊,你不能這麽莽撞啊。”穆墨軒是真心實意地為蕭暮雪擔憂,隻盼著她能慎重些呢。
他稍稍頓了頓,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接著繼續說道:“你想啊,這事兒又沒有明明白白地擺在台麵上,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做這些其實是在為宮中那一位辦事呀。在旁人眼中,就隻看到你擅自去抄朝臣的家,行事如此大膽張狂,那世人肯定都會覺得你就是個佞臣賊子呀。到時候,恐怕你就會落到那種人人喊打、人人唾罵的淒慘地步了!萬一哪天情況變得越發糟糕,朝中那些大臣們聯合起來施壓,宮中那一位扛不住了,為了平息眾怒,說不定就會把你給推出去,直接將你誅殺了事。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人人愛戴的陛下呀。而你呢,卻隻能落得個身敗名裂、含冤而死的下場,你難道就甘心這樣嗎?”穆墨軒說得言辭懇切,滿心希望蕭暮雪能好好思量一番,別再這般冒險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