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聽了蕭墨羽的話,一邊熟練地揮動著馬鞭趕著車,一邊微微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二公子,您這可是要去接那個叫白熙佑的公子呀?”話語裏滿是疑惑,顯然對這位白熙佑公子也挺感興趣的呢。


    蕭墨羽緩緩坐進了馬車之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低低地“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車夫的話,那神情看起來略顯疲憊,仿佛這一路的事兒已經讓他有些勞神了。


    那車夫一聽,心裏的好奇更甚了,忍不住又接著問道:“二公子,我瞧您似乎對這個人格外重視呢,這是為啥呀?我還真不太明白其中的緣由呢。”車夫一邊說著,一邊迴頭透過車簾的縫隙,偷偷瞄了一眼馬車裏的蕭墨羽,眼裏滿是探究的神色。


    蕭墨羽在馬車之中,微微靠著那柔軟的靠墊,緩緩閉上了雙眼,似是在閉目養神,沉默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他呀,名叫白熙佑,是陽安城白家的人。你可別小瞧了這白家,在醫術一途那可是頗有造詣的。我這身上的毒,折磨我許久了,尋了諸多法子都沒能根治,可我聽聞,或許他有辦法可以治療呢。既然如此,我對他禮遇有加也是應該的呀,隻盼著他真能幫我把這毒給解了。”蕭墨羽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無奈,又夾雜著些許期待,畢竟這毒就像個不定時的炸彈,時刻影響著他的生活和未來呢。


    那車夫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裏滿是真摯的喜悅,真心為蕭墨羽的毒有機會能解除而感到高興呢。他趕忙又接著問道:“二公子,那這位公子,何時可以幫助您解毒呀?要是能早點把毒解了,那可真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呀。”車夫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趕車的速度,仿佛這樣就能更快地接到白熙佑,讓自家公子早點擺脫那毒素的困擾似的。


    蕭墨羽聽了車夫的問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著,似是在思索著什麽,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嘛,確實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不會耽擱太久的。”他的語氣裏透著一絲篤定,仿佛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隻是這解毒之事畢竟複雜,也急不得呀。


    這一迴呀,他們一同進京的這段日子裏,兩人相處下來,已經建立起了比較好的關係。雖說白熙佑平日裏看著總是帶著幾分疏離,到現在也還沒有對他徹底敞開心扉,可蕭墨羽心裏明白,這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而且照目前的進展來看,那一天也快了呀。


    蕭墨羽心裏暗自盤算著,隻要自己盡力幫白熙佑在這京城之中站穩腳跟,讓他能在這繁華卻又複雜的地方順利立足,白熙佑念著這份情,必然會對他敞開心扉的。到那個時候,還怕白熙佑不肯幫他治療身上的毒嗎?那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了。


    車夫聽了蕭墨羽這話,心裏也有了底,便識趣地不再多問什麽了,隻是專心趕著車,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迴春堂內。


    白熙佑一見到玉熙然,那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臉上滿是熱情的笑容,立馬快步走了過去,伸出手親昵地摟住了玉熙然的肩膀,嘴角上揚,笑眯眯地開口說道:“然然,好久不見呀,你可想我了沒?”那語氣裏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就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和他平日裏在外人麵前那略顯清冷的形象截然不同呢。


    玉熙然卻是一臉無奈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屬下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呀,每天都有一堆事兒要處理,哪還有空去想五公子您呢。”雖說嘴上這麽說著,可眼神裏還是透著一絲見到熟人的欣喜,隻是這性子使然,不太習慣把情緒表露得太過明顯罷了。


    “忙?”白熙佑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解,眼睛裏滿是疑惑的神色,“然然你能忙什麽呀?我想著京城之中的那些事兒,不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嘛,難道還出了什麽意外不成?”他一邊說著,一邊歪著頭,目光緊緊盯著玉熙然,心裏著實好奇到底是什麽事兒能讓玉熙然忙得連想他的時間都沒有了。


    玉熙然聽了這話,輕輕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開口說道:“我呀,忙著幫大小姐打理產業呢。你可不知道,大小姐這段時間可真是幹了件大事兒,她竟然把簡家的所有產業都給收入囊中了,這下可好,如今在這京城之中,大小姐已然是最大的皇商了呀。”玉熙然的語氣裏透著幾分欽佩,說起自家大小姐的壯舉,那也是滿臉的自豪呢。


    白熙佑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趕忙追問道:“你說的簡家,跟我想的簡家,真的是同一家嗎?”他心裏想著,那簡家在商界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呀,想要把它的產業全都拿下,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自家小師妹居然做到了,也太厲害了吧。


    玉熙然見他這副模樣,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篤定地說道:“確實就是同一家呀,這還能有假不成?大小姐那手段,可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白熙佑愣了一下,隨後忽然暢快地笑了起來,那笑容裏滿是欣喜與驕傲,他忍不住開口道:“哈哈,果然不愧是小師妹呀,這本事可真是太厲害了!我就知道她肯定不一般,總能做出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兒來。小師妹現在在哪呢?我可得趕緊去見見她,好好誇一誇她這厲害的壯舉呢。”說著,白熙佑就迫不及待地往門外走去,那急切的樣子,就好像一刻都等不及了似的。


    “大小姐的行蹤,哪裏是我們這些人能夠隨便知道的呀?再說了,即便咱們知道,那也不能跟你說不是,這可是規矩呢。”玉熙然見狀,趕忙伸手攔住了白熙佑,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畢竟大小姐的行蹤向來都是保密的,關乎著太多的事兒,可不能隨意透露呀。


    “你真是小氣!”白熙佑不滿地白了玉熙然一眼,撇了撇嘴,帶著幾分孩子氣地說道,“小師妹若是知道我來了,肯定高興得一蹦三尺高呢,也就你這小氣鬼,才老是講究什麽破規矩,連小師妹的行蹤都不肯說!哼!我可告訴你啊,即便你不說,我也自有辦法知道要去哪裏找小師妹,你就等著瞧吧!”他雙手抱胸,一臉傲嬌的模樣,那架勢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似的。


    白熙佑說完,也不再理會玉熙然那無奈的表情,徑直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大大咧咧地坐下,自顧自地開始喝茶吃點心了,那動作還挺悠閑自在的,仿佛剛剛的不愉快一下子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玉熙然看著這位任性的公子,心裏也是一陣無奈,深知這位公子一旦耍起性子來,自己還真是沒什麽辦法,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任憑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兒了,隻盼著他別闖出什麽禍來才好呀。


    等白熙佑將一碟點心慢悠悠地全部吃完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廝急匆匆地走進來,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才開口說道:“外邊來了一個公子,說是蕭家二公子,是特意來找白熙佑公子您的呢。”


    白熙佑聽了這話,立馬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角,一邊開口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出去看看。”說著,便抬腳往門外走去,心裏還琢磨著,這蕭墨羽這會兒來找自己,也不知道是有什麽事兒呢。


    在白熙佑抬腳正要離開的時候,隻聽一旁角落裏,那個正忙著撥算盤核對賬目的人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白熙佑,皺著眉頭,語氣裏帶著幾分疑惑與不滿,開口說道:“你怎麽跟鎮南王府的人混在一起了呀?那鎮南王府可不簡單,你可得小心著點兒。”


    白熙佑聽了這話,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耐心地解釋了一句:“哎呀,這是我來京城的路上認識的朋友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是鎮南王府的人呀,後來知曉了,我尋思著這鎮南王府在京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和他交好對我來說也沒什麽壞處嘛。而且呀,我還打算住進鎮南王府呢,到時候等小師妹來了,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你說這主意好不好呀?”白熙佑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計劃妙極了,臉上滿是期待的神情。


    玉熙然在一旁聽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趕忙開口勸道:“公子呀,您還是別去鎮南王府了吧,那地方可不是您想的那麽簡單的,您這一去,可不一定就能見到大小姐的呀,到時候怕是白折騰一場呢。”玉熙然一臉苦口婆心的模樣,試圖讓白熙佑打消這個念頭。


    可白熙佑卻像是沒聽見玉熙然的好意勸阻似的,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反而皺著眉頭,一臉懷疑地看著玉熙然,開口道:“玉熙然,我看你就是妒忌我吧,妒忌我可以去鎮南王府住下,妒忌我能有這樣的好法子去見到小師妹。哼,你居然還讓我不要去了,你這到底是何居心呀?是不是想著自己找機會捷足先登,先去見小師妹呀?”白熙佑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好像已經認定了玉熙然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似的。


    玉熙然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滿臉的無奈,隻能默默地在心裏吐槽:這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怎麽就被這公子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呀,自己這一片好心,全被當成驢肝肺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呢。


    他本是好心好意地告誡這人,想著讓他別貿然行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可誰能想到,這個人倒好,竟然自己在那兒腦補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還硬生生地把他想象成了一個不懷好意、想要從中作梗的人,這可真是太不講道理了,簡直不知所謂呀。


    於是,玉熙然心裏又氣又無奈,索性順著他的話,故意開口說道:“所以啊,你就這麽自信,覺得自己不會上當,不會給我捷足先登的機會?”那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也夾雜著一絲無奈。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白熙佑毫不猶豫地擺擺手,臉上滿是篤定的神情,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都已經決定了,今晚就跟著蕭墨羽迴鎮南王府去,到時候就能見到小師妹了呀。隻要我先見到小師妹,那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哼!”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挺了挺胸膛,那副誌在必得的樣子,仿佛已經看到自己順利見到小師妹的美好場景了。


    玉熙然見狀,捂著額頭,一臉的無語,心裏想著這人怎麽就這麽軸呢,勸都勸不住,索性擺擺手,無奈地說道:“去吧去吧,你再磨蹭下去呀,恐怕就真見不到大小姐了呢。”他這話裏其實還帶著幾分氣話的意味,可白熙佑哪能聽出來呀,隻當是玉熙然服軟了呢。


    白熙佑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打了一場大勝仗似的,立馬轉身,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那背影都透著一股洋洋得意的勁兒。


    玉熙然看著白熙佑離去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心裏暗自歎息道:世上道路千千萬,這五公子倒好,竟然偏偏選擇了最艱難的那一條呀,也不知道他這一去,會折騰出些什麽事兒來,隻希望別捅出大婁子就好咯。


    玉熙然心裏頭實在是有些好奇呀,他忍不住暗自琢磨著,等這五公子滿心歡喜地跑去鎮南王府,結果卻發現大小姐根本就不在那兒,而且鎮南王那一家子人跟小姐就如同陌路一般,關係冷淡得很,到那個時候,他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又會有怎樣的表現呢?想想那場麵,還真是讓人期待啊,說不定會鬧出不少有意思的事兒來呢。


    這邊玉熙然正滿心期待地想象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兒,那邊白熙佑已然出了迴春堂,一抬眼,就瞧見了站在馬車旁靜靜等候著的蕭墨羽。


    蕭墨羽看到白熙佑出來了,臉上立馬露出恭敬的神色,當即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那態度十分謙遜有禮,畢竟在他心裏,白熙佑可是有可能治好自己身上毒的關鍵人物呀,可不得客氣著點兒嘛。


    白熙佑見狀,也趕忙迴了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舉止間盡顯儒雅風範。


    “白公子到這迴春堂來,不知道是要做什麽呀?”蕭墨羽微微欠身,客客氣氣地問了一句,目光中帶著些許好奇,心裏想著這迴春堂雖說名聲在外,可也不知道白熙佑具體是為了何事而來呢。


    白熙佑見問,臉上笑意更濃了,笑著迴答道:“其實也沒什麽要緊事兒啦,就是來尋一些藥罷了。我聽聞這迴春堂的藥材那是最為齊全的了,所以就慕名而來咯。”他說得輕描淡寫的,仿佛真就隻是單純為了找藥這麽簡單一迴事兒似的。


    蕭墨羽聽了白熙佑的迴答,心中並未起疑,便也沒再繼續追問關於找藥的事兒了,而是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笑意,開口說道:“之前我就跟白公子提過呀,希望白公子能住到鎮南王府去呢,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順便帶著白公子四處遊覽一下京城的各個地方,領略一下這京城的風土人情。不知白公子意下如何呀?”蕭墨羽目光中滿是期待,心裏盼著白熙佑能答應下來,畢竟這也是他拉近與白熙佑關係的好機會呢。


    白熙佑聽了這話,臉上瞬間帶上了一抹燦爛的微笑,眼眸裏都透著幾分欣喜,他趕忙開口說道:“其實啊,我這人還真就不喜歡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客棧裏,冷冷清清的,沒什麽意思。若是能夠住在鎮南王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呀!而且呀,要是有蕭二公子您當向導,帶我遊曆這京城,那可就更妙了呢!俗話說,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就到府上叨擾幾日啦!”白熙佑說得那叫一個順溜,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是滿意,心裏還想著,說不定在鎮南王府還能意外碰到小師妹呢,那可就太驚喜了。


    蕭墨羽見狀,眉眼間滿是笑意,微微欠身,低聲說道:“白公子這可就言重了呀,這些不過都是些小事罷了,能招待白公子那是我的榮幸呢。白公子請上車吧,咱們這就一起迴鎮南王府咯。”說著,蕭墨羽便很是紳士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白熙佑先上車。


    白熙佑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便抬腳邁上馬車,動作利落又自然。待他坐好後,車夫便揚起馬鞭,趕著馬車緩緩啟動,朝著鎮南王府的方向駛去了。


    不多時,白熙佑和蕭墨羽便順利來到了鎮南王府。可剛一踏入王府大門,白熙佑就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氛圍,這鎮南王府裏似乎籠罩著一層沉悶壓抑的氣息,到處都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府裏的下人們個個臉上都帶著沮喪的神色,那模樣就好像是有什麽巨大的陰霾籠罩在頭頂,烏雲蓋頂一般,讓人看了心裏都覺得沉甸甸的。


    白熙佑見狀,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笑容,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趕忙朝著身旁的蕭墨羽開口問道:“蕭二公子,這是怎麽迴事呀?鎮南王府裏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他一邊說著,一邊皺著眉頭,目光在四周打量著,心裏越發擔心起來,暗暗想著,也不知道小師妹在不在這兒,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呢,這氣氛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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