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悅琳聽了這話,嘴唇微微動了動,心裏頭瞬間閃過好些話語,想要解釋一番,可思忖片刻後,她深知這件事呀,還是盡量別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為好,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哪句話沒說好,又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來呢。


    於是,她隻是眼神微微暗淡了幾分,那一閃而過的失落雖不明顯,但還是能讓人察覺些許,不過很快,她便又重新揚起笑臉,笑得依舊那般溫柔,輕聲說道:“沒什麽的,二哥哥,你剛迴來,一路上肯定累壞了,也餓了吧。我這會兒呀,也感覺肚子咕咕叫了呢,咱們就別管那些事兒了,先迴去吃飯吧!”


    蕭瑞陽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今天這一連串的事兒實在是太鬧心了,鬧得他這心裏頭亂糟糟的,實在是不想再提起來了。而且呀,他一想到若是再提起這事兒,難免又會讓琳兒觸景生情,徒增傷心難過,那可就太不好了,索性就徹底把這事兒拋到腦後,隻當它沒發生過吧。


    他趕忙順著蕭悅琳的話,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琳兒餓了,那咱們這就迴去吃飯吧,其他的事兒呀,等吃飽了再說也不遲呢。”


    蕭墨羽卻沒那麽好糊弄,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眯出了一個危險的弧度,目光在蕭悅琳和蕭瑞陽臉上來迴掃視著。隻瞧這兩人的表現,他心裏就跟明鏡兒似的,知道今天這事兒呀,肯定沒那麽簡單,背後定然是藏著不少隱情呢。他暗暗想著,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可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和父王受了什麽委屈還瞞著自己呀。


    蕭墨羽微微皺了皺眉頭,略作思索後,開口說道:“你和父王先迴去吧,我還得跟太子殿下打個招唿,稍後再迴去。”他的聲音低沉,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蕭悅琳乖巧地點點頭,應了一聲,便和蕭瑞陽一道轉身離開了。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蕭悅琳還時不時迴頭看一眼蕭墨羽,那模樣似乎有些不舍呢。


    蕭墨羽則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了,這才收迴視線。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青衣的青年悄無聲息地出現,然後迅速跪在了蕭墨羽麵前,神色恭敬而嚴肅,壓低聲音開口說道:“二公子,已經全都查清楚了。今日這事兒啊,是世子和三公子、梓軒公子他們幾個覺得大小姐不應該成為郡主,所以才執意要拒絕聖旨,兩邊僵持不下,最後這事兒就鬧到宮中去了呀。”


    蕭墨羽聽了這話,本就略顯蒼白的臉瞬間布滿了陰鬱之色,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烏雲,瞧著越發陰沉了。他下意識地手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了幾下,那咳嗽聲在這寂靜的氛圍裏顯得格外清晰,透著幾分虛弱。


    緩了緩後,他緩緩開口,語氣猶如冰棱一般冰冷刺骨,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戾氣,冷哼一聲道:“大哥他們,這是腦子有病了是吧?好好的非要去觸這個黴頭,那陛下又是怎麽說的?”


    那青衣青年趕忙迴話,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因為此事被罰俸祿,還得禁足三天呢。而三位公子,都被打了五十大板,這會兒怕是都傷得不輕呀。”


    蕭墨羽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頓了頓,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隨後又緊接著問道:“那郡主之位呢?最後陛下是如何處置的?”


    青衣青年趕緊迴答道:“陛下說,郡主之位,既然本來就是屬於二姑娘的,那就仍舊留給二姑娘了,並未更改旨意呢。”


    蕭墨羽聽了這話,臉上的寒意愈發濃重了,那冰冷的神情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一般。他薄唇輕啟,聲音寒冷如冰,帶著濃濃的不屑與憤懣,冷冷地說道:“蕭暮雪?哼,她也配?”


    他心裏暗自惱怒,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不在家,這些人可倒好,居然都開始欺負起他的妹妹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呀。尤其是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蕭暮雪,憑她也敢來搶妹妹的東西?在蕭墨羽心裏,妹妹向來乖巧懂事、溫柔善良,那郡主之位本就該是妹妹的,這蕭暮雪橫插一杠子,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看來呀,他要是不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人,她恐怕永遠都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了,非得讓她知道,招惹自己妹妹是要付出代價的才行呢。


    想到這兒,蕭墨羽眼中寒芒一閃,冷冷地問了一句:“她人呢?”


    那青衣侍衛先是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太反應過來蕭墨羽問的是誰,畢竟今兒個這事兒牽扯的人也不少呢。


    蕭墨羽見他沒迴應,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補充了一句:“蕭暮雪,她人呢?”語氣裏透著一絲急切,顯然已經等不及要去找蕭暮雪討個說法了。


    青衣侍衛這才恍然大悟,趕忙開口說道:“迴二公子,二姑娘應該還在宮裏呢,估計這會兒還沒出來呀。”


    蕭墨羽聽了青衣侍衛的迴答,臉上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裏透著絲絲寒意,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更是帶著幾分殘忍的意味,他冷冷地說道:“那就等她一等,我今日倒要好好瞧瞧,她究竟有什麽本事,竟敢明目張膽地搶妹妹的東西!哼,我定要讓她知道,這鎮南王府可不是好惹的。”


    青衣侍衛見狀,心裏明白此刻二公子正在氣頭上,自己可不敢再多說什麽,便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垂首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觸了黴頭。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一輛馬車匆匆朝著這邊趕來,揚起了些許塵土,而後穩穩地停在了不遠處。


    緊接著,一個看上去和蕭墨羽年紀相差無幾的青年利落地從車上跳了下來,那青年身姿矯健,步伐輕快,三兩下就來到了蕭墨羽的身邊,臉上帶著幾分歉意,開口說道:“蕭二哥,實在對不住啊,我剛才走得匆忙,竟忘記將這東西還給你了!”說著,他便將手中的物件遞了過去,態度誠懇又恭敬。


    蕭墨羽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東西,伸手接了過來,隨後頭也不迴地直接交給了身後的侍衛,那動作幹脆利落,顯然心思還在蕭暮雪的事兒上,沒太把這歸還東西的事兒放在心上呢。


    那青年抬眸看著蕭墨羽,見他站在原地,神色冷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禁滿心疑惑,撓了撓頭後,開口問道:“蕭二哥,我剛才可是瞧見鎮南王府的馬車已經離開了呀,怎麽你還在這兒候著呢?你這是要等哪位呀?”


    這青年名叫餘殷澤,說來也是剛剛才迴到京城的,此次迴京,他可是和蕭墨羽一道同行的呢。之前呀,兩人結伴走在路上,蕭墨羽突然說,他得要來一趟皇宮辦點事兒,沒辦法,他們這才分道揚鑣,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去了。


    餘殷澤走出去了好一段路之後,無意間整理隨身物品時,才猛地發覺有樣重要的東西忘了給蕭墨羽,這可把他急壞了,當下便趕忙調轉馬頭,匆匆往迴趕,總算是追上了蕭墨羽,把東西交到了他手上。


    若是換做旁人問起蕭墨羽這般等待的緣由,蕭墨羽那性子,肯定是不會多說半個字的,保準會把話都噎迴去。但餘殷澤不一樣啊,他們這一路從外地迴京,那可是一起經曆過不少生死攸關的時刻呢,在那一次次的患難與共中,情誼早就深厚無比,也算是過命的好朋友了呀。


    所以,麵對餘殷澤的詢問,蕭墨羽皺了皺眉頭,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緩緩開口說道:“我在等蕭暮雪,今日她在郡主之位這事兒上,可著實讓我妹妹受了委屈,我非得等她出來,好好跟她說道說道不可。”蕭墨羽一邊說著,一邊攥緊了拳頭,眼中寒芒閃爍,顯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呢。


    所以呀,蕭墨羽皺著眉頭,語氣冰冷地開口說道:“我在等一個人,她竟敢搶我妹妹的東西,我今兒個非得找她好好算這筆賬不可!”那話語裏滿是憤懣,眼神中更是透著濃濃的寒意,仿佛凝結成了實質的冰霜。


    餘殷澤一聽這話,瞬間正義感爆棚,在他心裏,早就把蕭墨羽當成了生死之交,那蕭墨羽的妹妹,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呀。當下,他便一拍胸脯,滿臉的氣憤,大聲說道:“哼,誰敢搶妹妹的東西,那就是找死啊!咱可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那人,定要讓她知道厲害才行呢!”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仿佛隻要蕭墨羽一聲令下,他就能立刻衝上去與人拚命似的。


    餘殷澤這邊話音剛落,巧的是,蕭暮雪正好出現在了宮門口處。隻見她身姿輕盈,步伐不緊不慢地往外走著,神色間透著幾分淡然,仿佛對剛剛宮裏發生的那些事兒絲毫沒放在心上。


    那一直候在蕭墨羽身邊的青衣侍衛見狀,趕忙上前兩步,湊到蕭墨羽身旁,壓低聲音說道:“二公子,就是她!就是這個蕭暮雪,今兒個郡主之位那事兒,就是她攪和的呢。”


    蕭墨羽之前因為一直在外遊曆,還真就沒有見過蕭暮雪,此刻聽了青衣侍衛的話,他眉頭微微一挑,緩緩轉頭,目光朝著宮門附近看去,眼神裏滿是審視與探究,想要看看這個敢搶妹妹東西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角色。


    隻見那女孩身著一身剪裁精致的錦衣,衣料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妝容更是幹淨內斂,未施過多粉黛,卻透著一種別樣的清新雅致。她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挺收斂溫柔的,舉手投足間盡顯淡雅之態,任誰瞧上一眼,都會覺得這是個溫婉可人的姑娘呢。


    可蕭墨羽卻在看到她那絕美的容顏時,心中不由一凜,隻因那眉眼之間,竟跟母妃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他很快就迴過神來,臉上泛起一抹冷笑,暗自想著,當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呀,瞧著這般美好的一個女孩,骨子裏竟然熱衷於搶琳兒的東西,真是可惡至極。


    餘殷澤也順著蕭墨羽的目光看向蕭暮雪,這一看,竟稍稍愣了神。他心裏暗歎,這姑娘長得當真是好看啊,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透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而且不知怎的,細細打量下來,竟覺得她和蕭墨羽還有幾分相像呢。


    不過,蕭悅琳他也是見過的呀,那是個溫婉大方、知書達理的姑娘,模樣和眼前這位可是截然不同。所以,餘殷澤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個就是搶蕭悅琳東西的人?他著實有些意外,怎麽也沒想到,長得如此好看的一個小姑娘,竟然還會做出搶人家東西這般行徑呢。


    不過,這話既然是從蕭墨羽口中得知的,餘殷澤便沒有任何懷疑了,在他心裏,蕭墨羽的話那可比什麽都可信,當下看向蕭暮雪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不善,暗暗想著,定要好好幫著蕭墨羽出這口氣不可。


    “蕭二哥,就是這個姑娘搶了咱妹妹的東西對吧?哼,你就等著,我這就幫你把東西要迴來!”餘殷澤一臉憤憤地說完,抬眸間恰好瞧見蕭暮雪已經朝著這邊慢慢走來,距離他們已經很近了。


    於是,他便大著膽子,朝著蕭暮雪高聲開口說道:“喂,你叫什麽名字?”那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客氣,畢竟在他心裏,已經認定了蕭暮雪就是那個欺負妹妹的人,自然沒什麽好態度了。


    蕭暮雪聽到這帶著質問意味的話語,隻是淡淡地目光掃過餘殷澤,卻並未開口說話,那眼神裏透著一絲清冷,仿佛根本沒把餘殷澤放在眼裏似的。


    緊接著,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餘殷澤身邊的蕭墨羽身上。雖說重生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蕭墨羽,可不知為何,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一時間,往昔的那些迴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上一世呀,她之所以會身中劇毒,每到毒發之時都痛苦不堪,隻能靠著吃藥來勉強壓製,這一切的源頭,竟然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呢。


    當初,她滿心赤誠,一心將這個人當作親人一般看待,得知他體內帶著從母胎裏就染上的毒素後,心疼不已,便想盡各種辦法,四處去尋找能幫他解毒的良方,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可到最後,她卻無奈地發現,自己根本就解不了他的毒呀,而自己也在這過程中,不知怎的被那毒素沾染,落得個身中劇毒的悲慘下場,每每想起,心中都是無盡的悲涼與悔恨呢。


    哪怕是她那位在解毒方麵最是擅長、聲名遠揚的師兄,麵對蕭墨羽身上的毒,也是束手無策,想盡了各種法子,卻依舊解不了那難纏的毒素呀。


    所以呀,當時心急如焚又滿心赤誠的她,實在是不忍心看著蕭墨羽被那毒素折磨得日漸憔悴,最後竟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又危險的決定,那就是通過換血的方式,把蕭墨羽身上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上來。她想著,隻要二哥能好起來,自己受些苦也沒什麽關係。


    可誰能想到呢,從那以後,這個原本被毒素纏身、病懨懨的所謂二哥,倒是一天天變得健康起來了,臉色也漸漸紅潤,身子骨越來越硬朗,仿佛那毒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一般。


    然而,她自己卻因此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那毒素在她體內肆虐,時常發作,每次毒發的時候,她都疼得死去活來,隻能靠著吃藥來勉強壓製住那蝕骨的痛楚。


    可即便如此艱難,她也從未有過一絲怨言,隻盼著能靠著那為數不多的丹藥撐下去。可到了最後,那些平日裏她當作親人一般的哥哥們,竟然狠心地將她的藥全部搶走了呀。


    那時候的她,孤立無援,在毒發之時,身邊沒有一顆藥可以用來壓製,隻能絕望地承受著那毒素瘋狂的侵蝕,最終,還是沒能扛過去,毒發身亡了。


    這麽一迴想起來,蕭暮雪心裏就滿是悲涼與憤恨,也就是說,上一世,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蕭墨羽,她根本就不會落到那般淒慘的下場呀!而這個蕭墨羽,居然也是上一世將她視為救命稻草的丹藥全部搶走的幫兇之一,想到這兒,她看向蕭墨羽的眼神裏,不自覺地就多了幾分冰冷與恨意。


    既然老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那蕭墨羽的身體如何,她是決然不會再去管了。哪怕蕭墨羽就在她眼前毒發,痛苦掙紮直至身死,她也鐵了心不會再多看一眼的,曾經她為這人付出了那麽多,甚至賠上了自己的性命,那種慘痛的代價她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而對於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餘殷澤,隻要他站在蕭墨羽身邊,那在蕭暮雪心裏,就已然是和蕭墨羽一夥的,就是敵人了呀。


    蕭暮雪這般想著,便打定了主意不理會餘殷澤,腳下步伐不停,徑直提步繼續離開。可餘殷澤哪能輕易讓她走掉呀,當下就快步上前幾步,伸手直接將蕭暮雪攔了下來,那架勢,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了。


    餘殷澤皺著眉頭,臉上滿是不悅,繼續開口質問道:“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難道沒聽到嗎?你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呀,怎麽這般沒有禮貌呢?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奇怪了,像你這樣的人,要是真有禮貌,那也就不會隨隨便便去搶別人的東西了呀!”他這話裏話外,都透著對蕭暮雪的指責與不滿,語氣也越發不客氣起來。


    蕭暮雪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起,冷冷地看著餘殷澤,眼眸之中氤氳著明顯的不悅之意,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人可真是多管閑事,她可沒心思跟他在這兒糾纏呢,可對方這般攔著,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了呀。


    餘殷澤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依舊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哼,你別在這兒裝傻充愣了,我都打聽清楚了,你到底搶了蕭悅琳妹妹什麽東西,心裏應該有數吧?我勸你識相點,還是趕緊把東西還給蕭悅琳妹妹,不然的話,我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才行!”他一臉的義正言辭,仿佛自己此刻就是正義的化身,要為蕭悅琳討迴公道呢。


    蕭暮雪聽了這話,臉上頓時譏諷一笑,搶蕭悅琳的東西?她自己都覺得荒唐可笑,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搶過蕭悅琳的任何東西呀。而且,眼前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啊?莫名其妙地就跳出來,一口咬定她搶了東西,還大放厥詞說不放過她,就憑他,也敢這般張狂?


    “不想死的,滾!”蕭暮雪眼神中滿是寒意,猶如實質的冰刀一般射向餘殷澤,她冷漠至極地開口說道,那語氣裏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冷厲。


    餘殷澤不禁一怔,他自小到大,向來都是被眾人捧著、順著的,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呢,當下就愣在了原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知道我是誰嗎?”餘殷澤迴過神來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服氣地問道,心裏想著,隻要說出自己的身份,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肯定會嚇得立馬服軟的。


    蕭暮雪眼睛稍稍眯起,那眼中的冰冷之意瞬間迸發出來,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一般,她冷冷地嗬斥道:“我管你是什麽東西,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兒礙我的眼,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那氣勢,竟是絲毫不懼餘殷澤呢。


    餘殷澤這下可真是氣壞了,臉漲得通紅,瞪大了眼睛,大聲開口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是兵部尚書唯一的兒子餘殷澤,你可別小瞧了我!你若是敢不把搶了蕭悅琳妹妹的東西還迴去,哼,那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可有你好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挺了挺胸膛,那副模樣,仿佛這兵部尚書之子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底氣似的。


    餘殷澤後麵還劈裏啪啦說了好些威脅的話,可蕭暮雪壓根就沒心思仔細去聽,不過這“兵部尚書唯一的兒子”幾個字,她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蕭暮雪心裏暗自一喜,她這段時間正愁著該怎麽去調查兵部尚書呢,畢竟上一世,她隱隱覺得自己的悲慘遭遇背後似乎和兵部尚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一直沒什麽頭緒,也找不到合適的突破口呀。


    沒想到這會兒,這兵部尚書的兒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可不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嘛,真是天助她也!蕭暮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該怎麽從這個餘殷澤身上挖出點有用的線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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