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迴家的火車上,我仔細來來迴迴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思考了一遍。發現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的確見過大拖鞋,也一起進了農人的家,隻是後來我們都被催眠忘記了他。這點也說不通啊,錦上為什麽不把他一起催眠?是這個人徹底消失還是錦上和大拖鞋就是一個人?越想越有可能。沉浸在幻覺的第一天的晚上為什麽隻有我和黑票睡在外麵,如果我沒有突然驚醒是不是最後就會剩下我和黑票兩個人,其他人會被幻覺吞噬?錦上為什麽這麽做她和另外3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麽樣的矛盾?


    不過這些已經不用我考慮了,我現在就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的處事原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進了市區,等公交,總感覺有人盯著我。雖然我看起來是有點落魄,胸前帶著血跡衣服早扔了,勉強算是奇裝異服的行列,但總不至於有人盯著看吧。


    好不容易來了327路公交,剛要上去,旁邊開來輛110下來一胖一瘦的警察,不由分說就把我帶上了車。這輩子我真的是第一次坐警車。我沒犯事啊。


    迷迷糊糊被帶到了警察局,確定了自己沒有犯任何值得被警察關注的事情,就鎮定了下來。


    胖瘦警察讓我坐在椅子上也沒有為難我就是問了些叫什麽?幹什麽的?家住在哪裏?瘦警察還特別經典的借用了一句星爺的台詞“性別?”


    愣了一下馬上反應“自己看。”


    嗬嗬,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氣氛一時活躍了很多。胖瘦警察也給我倒了杯水,講明的原因,因為有人報警說我失蹤了。等報警的人來,我就可以迴去了。


    我就和他們說說笑笑中途聽見我說沒吃飯,胖警察立馬貢獻了自己的私藏——方便麵。


    人民警察真的蠻好的。在警察局裏竟然意外的安心。警察身上有一股煞氣,特別是一群警察待的地方神鬼不進。


    就在我吸溜吸溜吃著泡麵的時候,報警的人來了,竟然是鄧琪。


    “你去哪了3天了。”她的樣子更憔悴了,眼眶凹陷,臉色灰暗,頭發油膩膩的估計好幾天沒洗了。但是我不覺得自己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她為我這樣破落。


    “沒事,就是出去旅遊了下。”喝完最後一口湯,和胖瘦警察道了謝就和鄧琪出去了。


    “到底怎麽迴事,你找我什麽事?”我點起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口。


    “黃黃,我真的沒辦法了,求你幫幫我吧?”鄧琪突然就蹲在了路邊把臉深深埋進自己的手臂裏,嗚咽了起來。


    這路上還有人,走過路過的都奇怪我們舉動,我可不想這麽丟人:“起來吧,迴去再說。”


    說完也不理她,自顧自的走了,我知道她一定跟在身後。


    迴家開門,徑直走進屋子,後麵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音。進房間換了衣服洗了個澡,等我出來的時候,鄧琪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給她到了一杯水,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等待著她先開口。


    “黃黃,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幫幫我好不?”一開口又是求。


    “說重點。”經曆了那麽多事還沒睡個好覺,又找上門來,我有點不耐煩了,哪怕是我的朋友我也裝不出好臉色。


    “那天我來找過你後,自己覺得自己也挺可笑的,你又不是神,怎麽能解決這種事呢,後來我就去了普陀山拜拜,路上遇到一個人……”


    原來,鄧琪路上遇到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很帥氣陽光的男人,加上當時,她正和老公因為孩子的事情鬧離婚,於是和陌生的男人相約同遊了。好死不死她就邀請別人來了這個城市遊玩。然後孤男怨女,幹材烈火,剩下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了。


    本來這就典型的出軌,天知地知,兩人知就好了。麽想到事情後來變得複雜啦。


    “本來我以為等他走後一切都結束了,但是但是後來他要求我做他女朋友,我沒有答應,我還是愛我老公的,黃,你知道。我不想的,就告訴他我有老公的。他竟然要和我老公談判我就我就……”


    “你就把他殺了?”我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我。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你自首吧。”我沒辦法幫她的這種事,難道要我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幫她把屍體煮熟了,剁碎,剃肉給狗吃,骨頭碾碎扔進長江?這個我辦不到。


    “不是,我不是想推卸責任,我是失手的,我隻是把他推到,然後他就流血了,我很害怕,就逃了,後來後來我再去那個房間,人已經沒了。真的沒了。我該怎麽辦。”


    “他自己離開了,管你什麽事,你到多事了。”


    “不不,我晚上經常有人對我說,愛我,愛我。我感覺他就在身邊。肯定是已經死了。我怎麽辦?”鄧琪突然探過身,抓住我的手,眼神空洞。


    她手心裏全是汗水,黏糊糊的,我很費力的抽出來,把自己我進沙發,懶洋洋的說道:“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至於這麽糾結嗎?”


    “我不敢。”


    “不敢,你就繼續疑神疑鬼吧。”


    可能是被我的話觸動了,好辦天她才把電話撥通靠在耳邊。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好半天就在快絕望的時候,有人接了電話,電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救我。”


    隨後就沒聲了。


    鄧琪兩手裏的電話落在地上都沒有發現,就那麽坐在那裏。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在一個很狹小的空間裏。


    “一定是一定是那個賓館,一定是。這次你要幫我要幫我。”鄧琪瘋狂的搖晃著我。


    “停,你先說說,到底怎麽迴事,不行就報警啊。”被她搖的快吐了。


    “那天,那天晚上我們在那個竹泉山莊過夜,半夜裏廁所馬桶的突然開始衝水,後來我就搖醒他說害怕要走,他不同意就吵了起來,結果我就推了他一把,他跌下床,頭撞上桌腳,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這種事,你找我沒辦法啊。”又是這種事實在是不願意參與。


    “不,隻要你陪我去看一眼就好,就一眼。”


    “好吧,但是我沒錢。”


    任誰聽到我這話都會龜裂的吧。


    賓館2


    鄧琪拖著我當天下午就出發了,我是真的沒錢,一年沒工作的人哪有錢呢,她也不和我計較這點,有求於我還和我計較這點,這也太不道地了。


    說來也巧,竹泉山莊竟然也在廬山腳下,真是好巧啊。


    很氣派的地方,門口沒有明顯的酒店痕跡反而像以前大戶人家的山莊,前門的匾上書“竹泉山莊”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四周的圍牆,全部是不足一人高的籬笆,都是用土和著植物壘砌起來的。


    山莊很大,進門就是巨大的人工湖凡是想進去的客人必須從湖上的竹橋上過去,湖水清澈見底,裏麵養了很多錦鯉。看到我好興致,鄧琪也有點輕鬆下來告訴我,這湖的水全是引自廬山上的泉水,這裏的鯉魚撈起一條放在市麵上去賣,可以讓我生活好一陣子。


    我咂咂嘴:“真有錢,這裏的消費不低吧?你哪有這麽多錢。”


    被我說的不好意思,鄧琪低聲說:“又不是我付的錢。”


    我心裏想還好沒吃多少虧,這錢沒花,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為什麽沒人接待啊?”從開始就覺得奇怪,沒有服務人員,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這裏就是這樣注重人的絕對隱私。”那女人還有點得意。我真的無語了偷情還這麽得意,我該說她腦子不好使還是怎麽著?


    一路上小橋流水,錯落有致的立了幾棟竹樓,絕對不超過3樓,我就近看了其中一棟,好家夥沒有一絲除了竹子以外的材料,就來鉚釘和鉸鏈都是用竹子做的,工藝之高,令人發指。這在古代或者不算什麽,但是在這個處處充滿速食文化的今天,這種工藝隻能被尊稱為世界文化遺產了。也不知道這裏的幕後老板什麽來頭。


    鄧琪見我走的太慢,拉起我就往裏走,我嘴巴裏叫道:“慢點慢點,鵝卵石鋪的路咯腳。”


    終於見到一座酒店了,這比剛才那些風景就俗氣了很多,一般酒店唄。真是一大敗筆啊。看前麵的樣子,這裏的老板不缺錢啊,怎麽會花錢搞這個啊。


    就在我感歎的當會,錦上果斷的訂好了房間,就在上次那房間的隔壁,本來要訂上次的房間,無奈,被訂出去了。我取過門卡一看,505,笑噴了,505神功元氣帶,記得這個廣告不。


    鄧琪絲毫不知道我笑什麽,從這點看她真的沒什麽幽默細胞。


    這家酒店沒有四樓,五樓就是真正的四樓,我知道忌諱,上次她住的是503,這次我們住的是505,沒有504看來這裏都沒4字啊。


    到了房間,鄧琪就要拿門卡大門,我用手阻止了她:“等下。”


    我先敲了幾下門。然後才打開了房門,裏麵的樣子和我們通常的快捷酒店差不多,就是大點,大概大5個平方左右。兩張床,悲劇的是這邊是北邊沒有窗子,房間憋悶的很。我認為房間沒有窗戶就和死人住的房子一樣,換句話說,就是陰宅墳地。


    我一般住賓館有點毛病的。叫鄧琪站著不要亂動,先把衛生間馬桶的水衝了一下,把床頭櫃裏的兩雙拖鞋分別擺在兩張床前,兩隻腳一正一反的放著。然後領著鄧琪出去。在門口等了5分鍾,再開門進去,檢查了剛才的舉動有沒有變動,看見沒有,這才和鄧琪說:“鞋子就這樣擺著其他隨便。”


    “哦。現在怎麽辦?”她問道。


    “怎麽辦,先吃飽肚子唄。”說完準備去餐廳飯。那個小女人路過503的時候微不可見的看了一眼。我皺著眉頭,感覺自己這一趟可能來錯了。我原來的意思就是吃幾頓,住一晚打道迴府。現在看來可能真的有麻煩。


    我們到餐廳的時候裏麵坐了些人,我們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個竹筍臘肉,竹筒飯。據鄧琪說,這些可是特產。


    我吃得非常慢,心裏思索著怎麽才能找借口在餐廳待一夜。實在是不想迴到沒窗子的房間。


    我想安安靜靜的過,但是旁邊的這位小姐不同意,“黃,咱們怎麽也要進503瞧瞧,否則我心裏不安。”


    “怎麽瞧,破門而入啊。”我有點認為這女的真的麻煩了。


    “那怎麽辦啊?”她抓耳撓腮。


    “不知道,要不晚上咱們聽聽牆角就算了,你看503都住人了能有什麽事啊?”一天到晚嘴巴都破了。


    一頓飯吃的心情煩躁,好在飯菜不錯。


    吃飽了飯,真的無事可做,想來支煙,飯後一支煙快樂似神仙。順便想想怎麽搞鄧琪的事。也不知道那票網友咋的啦。


    “果子姐,你也在啊。”真是人不經念叨,一念叨就完蛋。黑票突然走進餐廳看見我,就小跑過來。


    果斷的轉頭,裝作沒看見。


    “別啊,姐,才兩天沒見麵,就不認人了。”黑票見我沒理他,死賴著不走,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為了不讓餐廳的人注意到,怕丟人,沒辦法,深吸了一口氣麵對他時換上了一副笑臉:“喲,黑票啊,真巧又碰麵了?就你一個人。”


    “不能啊,曾今av都在房間裏呢,這位美女是誰啊,姐給我介紹一下。”黑票自來熟,坐在了鄧琪的旁邊。鄧琪這個不爭氣的,看見黑票的小受樣竟然臉紅了。這世上還有更狗血的事情嗎?


    “你們住哪?為啥和紅票他們分開了?”


    “那個,咱們不是擔心嘛。再說他們自己要過二人世界,我們就分開了。哥幾個看見這莊子不錯就住下了準備玩幾天。”


    “你們還玩的下去?”這幾個人我是要說是太樂觀了還是太單蠢,經曆了那多事還能有玩的想法。


    “你們住幾號房?”


    “503啊。”


    真的肚子餓就送飯,身上冷就送衣服,文明點的說法就是雪中送炭。“既然都住這,我們去看看吧。”


    “好嘞。”黑票爽快的答應了:“姐吃飯了吧?哥幾個白天玩了一趟好漢坡。他們累得走不動了我下來幫他們弄點吃的,差不多好了,我去櫃台取,一起走吧。”


    鄧琪激動的不行,手都在微微的打顫,我罵了聲“沒出息,鎮靜點。”


    賓館3


    黑票手裏提了三份竹筒飯,炒了兩個小菜,領著我們到了503,開門的是av,看到我顯得很吃驚,有些戒備。看來他對我還是有懷疑的,倒是曾今這個沒心沒肺的眼見av開門許久沒有反應過來一看是我,立馬興奮起來:“果子姐,也來了。進來進來。av你堵著門口幹嘛,讓開讓開。”把av擠到一邊側身讓我進去了。


    一進房間,一股窒息的感覺,空氣渾濁不堪,熱浪滾滾,周圍好像有什麽東西擠壓著自己,一旦自己用手去推,那種感覺又退了迴去。


    可能看我很久都沒有動,還用手推空氣。黑票說:“姐幹嘛呢,坐啊。”


    “不了,我住505我看看你們房間和我們的有什麽不同。”被黑票叫迴神。就開始帶著鄧琪一起參觀房間。


    房間和505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他們三個人加了一張床。就那麽點大的地方,連床底下都看過了,櫃子都打開了,沒什麽東西。身邊的鄧琪長舒了一口氣。


    房間裏的奇怪氣氛真的不好受,肉眼都可以看見整個空氣被黑線分割成一塊一塊的,每塊都似乎有生命一樣拚命的掙脫黑線所劃的範圍,蠕動像蛆蟲一樣蠕動。


    看鄧琪看完了,拉著她就跑到門口,對著裏麵三個愣住的人說:“我就住在505,沒事晚上打牌。”這是我最後一絲仁慈,如果他們晚上到505來,或許會躲過一劫。


    我們在505看了2個小時的電視他們沒來,沒辦法了。就對鄧琪說:“沒事了,現在,不要緊張了,明天一早就迴去吧。”


    “嗯,好吧。”她也放下心,看起來人好多了:“那我去洗個澡。”說完拿著衣服就去放水。


    我的神經還是不能安靜下來,潛意識告訴我這裏有問題,但是有這麽多客人在這裏,應該沒什麽問題,就算有問題我們不會這麽倒黴恰好被搞死吧。


    “啊”又是慘叫,我受夠了這幾天的慘叫,不耐煩的衝著浴室問:“又怎麽啦?”


    “黃,你快過來有蟲。”鄧琪的聲音發抖。


    命苦啊,認命的走進浴室看到的是鄧琪用浴巾包好了自己的身體,頭發上的水珠還沒搽幹淨,看樣子是被嚇得不清。


    “怎麽啦?”聲音不自覺的放緩了許多。


    “你看,浴缸的水放不下去了。”她指了指浴缸。裏麵果然滿滿的一缸水。


    “你摳一下下水的蓋子啊。”女人天生真的很沒用。


    “我摳了的。”


    我彎下腰,看了一下果然,出水口的蓋子被打開了。裏麵可能是被什麽堵住了,水下不去。


    “拿把牙刷給我。”叫鄧琪給了我把賓館的一次性牙刷,我朝著出水口捅了幾下,真髒啊,從出水口反而湧出一堆汙濁的東西,黏黏的,髒乎乎的。能出來東西起碼證明有用。我繼續用牙刷的把子試著從裏麵掏出點東西。


    被我折騰了半天,一撮毛發被掏了上來,但是也僅僅是出來一點點,就是那一點點在水底招搖著,擺動著隨著浴缸水的晃動。


    這時候我真恨自己懂得多,立馬對鄧琪說:“收拾東西,馬上我們就走。”


    “為什麽啊?”這傻妞,受不了了。


    “不為什麽,我說什麽你就怎麽做,否則,我自己走。”說完也不理她。自顧自的走出衛生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可能是被我嚇住了,鄧琪乖乖的換衣服,收拾東西。突然她對我說:“你聽見什麽聲音沒?”


    我仔細聽了一下:“沒有啊。”


    她突然抓住我說:“我怕,他說“鄧琪,救我。”怎麽辦。”


    當機立斷,拉著她就走出房門,什麽東西都不要了。


    一出房間門,身後的門就啪的一下自己關了。“絕對不要往後看,不管遇到任何問題,知道嗎?”我不迴頭直接吩咐她。感覺她的手把我的抓得更緊了。


    走廊裏昏暗的很,沒有一個人,盡管天花板上有燈,但我還是什麽連地上都看不清。


    電梯絕對不能走,那麽隻有走樓梯,樓梯在安全出口,但是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大嘴,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們吞噬。


    樓梯是我們離開的唯一辦法,但是現在我的直覺很不好,這種直覺救過我無數次。


    一直跟在後麵的鄧琪估計也感覺到了什麽,“怎麽辦。”


    怎麽辦我也想知道怎麽辦啊。此時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多管閑事的下場。


    “那聲音又來了。”鄧琪突然驚恐的看著四周。


    “哪個方向?”隻要知道哪個方向,朝相反的方向逃總不會錯。


    “不知道,所有的地方都有?”鄧琪捂著耳朵徹底崩潰了,“我受不了了,我要迴家。”說完跑向安全出口,我來不及拉住她,就在我覺得快完了的時候。


    “果姐啊,這麽晚了在走廊上幹嘛啊。”黑票的聲音,無異於天籟。


    所有的不適感都消失了。走廊重新明亮了起來。我勉強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晚上逛逛。”


    “逛逛?那她怎麽啦?”他指了指跌坐在安全出口的鄧琪。


    她還在自言自語:“不是我,放過我吧。”


    “呃”瞎話我是再也扯不出來了。


    “走吧,去我們房間講究一晚吧。”


    也隻好這樣了,人多的話膽子肥點。


    賓館4


    503比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好了很多,一切異象都像是見不到。看到我和鄧琪狼狽的樣子,曾今和av剛被吵醒,顯得有些不太滿意。


    “怎麽啦?這麽晚。”曾經揉著眼睛。av則是睡在床上,用被子包裹著自己隻露出頭部。真是一點禮貌沒有。


    黑票看我的樣子有點不高興解釋說:“這小子光著呢,他敢出來嗎?”


    原來如此,av憤恨的瞪了黑票一眼,裹著被子下床了,“讓讓。”


    “讓讓什麽?”不明白av叫我讓什麽。


    “你踩著我內褲了。”av朝我吼,臉憋得通紅。


    其他人全部大笑了起來。沒想到av這麽純情。從我腳下抽走了他的內褲,躲進衛生間換衣服去了。


    “他來了,他來了。”被我們拖進來神智恍惚的鄧琪突然狀若瘋癲。


    “怎麽迴事。”av換好衣服剛好趕上鄧琪發狂。


    我簡單扼要的講了一遍,為了他們不對鄧琪產生排斥我隻說那男人是她的男友。


    “會不會又是催眠啊。”曾今這時也從床上起身了。


    “你當所有人都會催眠啊。”我諷刺道。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低下頭不言語了。好在曾今沒和我計較這些。


    黑票蹲在鄧琪麵前詢問道:“他在那裏?”


    “我不知道不知道。”鄧琪瘋狂的捶打這自己的耳朵:“哪裏都有,全部都有。我們逃不了的。”


    看來從她身上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了。


    “我和她準備出去但是剛才走廊的情景實在是很可怕,我不願意在走一遍了。”迴憶著剛才的場景,簡單的和他們說了一下。


    “弄清楚,那個男人在哪,我們不去不就行了?”曾今終於說了一句聰明話。


    “你沒聽見剛才那個女的說到處都是嗎?往哪裏走。”av潑了盆冷水。


    “的確,也許到處都是不是不可能。”黑票想了一會接著說:“你們想想什麽地方會布滿每個房間,每個地方?”


    “水泥?”曾今很傻很天真。


    “對了,剛才在505發生了一件事,就是衛生間浴缸裏的出水口有些人的頭發。”覺得這可能是個關鍵,所以我說了出來。


    “對了,果子姐倒是提醒了我。整個管道,下水管道,對不對,每個房間都有。”黑票因為想到了可能是問題的關鍵有些興奮。


    “你的意思是人從浴缸裏被拉進下水管道?”av有些質疑“哪裏會有那麽大的吸力啊。”


    “鄧琪曾經給那個男人打過電話,還通了。”我提議說:“要不咱們打個試試。”


    也不等他們同意,急忙從鄧琪的身上摸了手機,翻到通話記錄因為她一直沒打電話,所以我知道最後一個肯定是那男人的號碼。哆哆嗦嗦的打了過去,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感覺非常的漫長,既希望它能夠打通,又不希望。終於,嘟、嘟、嘟。卻不是電話裏傳來的聲音而是在這個房間裏傳出來的。


    嘟、嘟、嘟,像是催命符一樣,我們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曾今指著其中一麵牆說:“在這裏。”手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沒誰能夠相信這個事實,這麵牆是和505共用的一麵牆,像很多賓館一樣一般都是單磚隔的強,不會有多厚,頂多藏根管子,絕對藏不住人。


    每個人的心頭都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突然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出了繼續癲狂的鄧琪,其他人都有點憤怒的看著我。我很無辜的舉起手用嘴型無聲的說:“不是我。”


    牆裏繼續傳出手機鈴聲,突然接通了,電話裏傳來悶悶的聲音:“救我救我啊,為什麽你們不救我,不救我就來陪我吧。”


    話音沒落,四周的牆上開始往外滲著血跡,一條一條的就像是水管下水道集體暴露了出來,


    一張張扭曲的臉,拚命的想掙紮出來。


    “怎麽辦?”曾今問。


    “怎麽辦,跑啊。”說罷托住鄧琪就往外跑,後麵的三個人才如夢初醒。


    “姐,沒別的辦法了?”曾今跑到鄧琪的另一邊,和我一塊架住她就往安全出口拖。


    “辦法?沒有,就是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


    走廊上我們剛跑過的地方也漸漸浮現出條條血跡,地麵扭曲的厲害。


    奇怪的是,其它的房間沒有一個人跑出來,難道整個5樓隻有我們幾個。怎麽辦,怎麽辦,我的經驗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對付它們的。我也求過寺廟,拜過神,那些沒有意思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它們的同類去傷害它們。但是正常情況下哪有鬼會保護我們呢。


    一時沒撐住鄧琪她跌倒了,這一跌,徹底完了,血一樣的印跡像觸手一樣覆蓋我們三人的頭頂,已經跑到安全出口的av黑票就要迴頭來救我們,我看出他們的意圖喊叫到:“走,否則一個都跑不了。”估計這是我這輩子最勇敢的一次。


    黑票猶豫了一下,把av推出了安全出口,自己又跑迴來了。我雖然感謝他的大義,但是完全不必要把自己搭進來。不過此時我害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數的血色手臂已經脫離了牆壁,朝我們爬來。我注意到地板上沒有一絲紅色的印跡這是不是以為著如果剛才我們直接打破地麵就能脫困呢,但是這水泥地板也不容易破吧。真佩服我自己,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東想西,就在觸手要觸碰鄧琪的那一瞬間,我看見盤踞在她腹部的胎兒陰影,突然活了過來,脫離了她的身體像出氣球似地迅速的鼓脹起來,像一個黑色的氣球,脹滿了整個樓道,暫時阻斷了紅的的觸手,我撕心裂肺的喊道“走”。


    架起鄧琪,三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梯,跑出賓館,av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看見我們跑出來了,上來一把就抱住我們。從他顫抖的身體可以感覺出他真的害怕了。


    黑票恢複過來說:“快點走,不知道安不安全。”


    我們互相攙扶的走出了山莊。


    鄧琪也安靜了下來:“剛才那個是什麽?”問我說。


    “你說是什麽?就是你每天希望看到的。”我迴答她說。


    “寶寶?”她一下子哭了出來。


    三個男生,不明所以,我也不願意多說,希望鄧琪的心結可以慢慢打開。


    到了市區,我們就互相分開了。


    我心裏還是覺得滲得慌,人被吸進下水道,那該有多大的力啊,為什麽會被吸進下水道啊。下水道那麽小的空間,人會變成什麽樣?長條形?想想就覺得惡心,反正已經逃了出來,其它是就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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