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三地的斬首行動圓滿成功的消息先後送達諜網總部時,飛煙懸著的心終於落迴肚子裏了。無忌針對蒲家的謀劃已經到了尾聲,隻剩處理完諸如接收蒲家在三地的物業之類的手尾後就大功告成了。


    五天之後,蒲家在水師中任職的子弟以剿匪的名義帶著元廷駐紮在廈門港過半數的水師戰船奔赴琉球,準備偷襲琉球基地。不過蒲家的所有的謀劃都在畢忠的眼皮底下,畢忠早就把消息發迴了總部,飛煙也及時把消息送達琉球,讓他們盡早做好防範。


    琉球的戰艦大部分都被無忌帶走了,留下護衛琉球商船的秦級和漢級戰艦加起來才二十艘出頭。自從小陳被無忌征調後,琉球安保隊的日常管理都交由威山接手,戰時以柱子為統帥。收到諜網總部提醒的消息後,柱子把私鹽的事務暫時移交給心腹手下去接手,而他就留在琉球布置防禦。


    兩天之後,水師三百多艘破舊的戰船,雄赳赳氣昂昂地開進了琉球的嘉南港口。看著氣勢洶洶的朝廷水師,琉球港口的全部人員竟生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隻顧著亂糟糟地逃命。平時欺負百姓最拿手的官軍士卒們,看著碼頭上鱗次櫛比的商鋪和倉庫,個個都笑得露出了大牙。這次來琉球來對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就拿下富裕無比的碼頭,個個士卒都幻想著這次的任務他們應該能分到一生中都難以企及的財物。


    碼頭區寬闊無比,他們三百艘戰船上萬的水師都登上了碼頭,還一點都不覺得擁擠。所有的水師士卒全都亂哄哄地湧向倉庫區,準備把他們的戰利品往船上搬完再深入陸地,繼續他們的搶錢大業。當混亂的人群不斷向著倉庫區湧去之時,作為帶隊將領的幾個蒲家子弟,心裏卻隱隱產生了一絲不安的波動。太不正常了,聲名在外的四海商隊怎麽會完全沒有防備,還如此的不堪一擊,竟然未戰先潰了。難道對方是在誘敵深入?


    蒲家子弟的軍事素養,不同於一般的水師士卒,他們都看出了不太正常之處,就在交流著各自看法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此時興奮得兩眼發光的水師士卒剛剛到達倉庫門口,正準備推開大門時,一支鳴鏑從遠處的酒樓裏飛向天空,發出了尖銳又刺耳的巨大聲響。此時所有的倉庫和商鋪的大門全都從裏麵被迅速地推開了,就在倉庫的大門被推開的同時上千支箭矢從一整排的門洞中飛出,撲向一眾毫無防備的水師士卒。


    更要命的是從碼頭的箭塔上,商鋪的屋頂上飛來的幾十支猶如長槍一般的箭矢。動能強悍的粗長箭矢,在密集的人群中無情地收割著脆弱的生命,幾乎每支長箭都串著五六個人才停下來。從各個倉庫中湧出來的細小箭矢,卻遮天蔽日的,令天空都為之一暗。隻是一個照麵,水師士卒起碼倒了上千人,一時間寬敞無比的港口區域就成了人間煉獄。慘厲刺耳的哀嚎聲充斥在碼頭的每一個角落,四濺的鮮血染紅了碼頭一大片的灰白色水泥地。


    剛剛還激動興奮不已的人群,瞬間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各級將領在大聲喝著口令,讓士兵們結陣抵抗。還沒等將領們節製慌亂的士卒結好戰陣,第二批次遮天蔽日的箭矢再次降臨密集的人群中,又是上千人倒下。碼頭上水師士卒慘厲的哀嚎聲連海浪撞擊海岸轟隆巨響都完全遮蓋住了。慘厲至極的哀嚎聲和猩紅的鮮血,不斷地刺激著水師士卒那脆弱的神經,轉眼間就無限地放大了水師士卒們的恐慌情緒。


    此時的水師士卒中,恐慌的情緒在迅速蔓延,即使是蒲家子弟製止不住,倉皇後退的人群。為了盡快擠上船,逃得一命,慌亂的水師士卒不惜把同袍推倒在地,任其混亂的人群踩踏致死。不少已經上了船上的人又被洶湧而至的潰兵直接擠進了海裏。更令他們絕望的是,遠處海麵上疾馳而來的二十來艘戰艦,已經堵住了港口的出口,隔著一裏多遠就向他們的戰船不斷發射火箭。


    才短短兩刻鍾不到,停靠在外圍的水師戰船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戰船上的操船水師全都跳水逃生了。正在燃燒的戰船和對方那火力變態強悍的二十多艘戰艦,已經完全堵死了他們的逃生之路。一時之間,幾乎在場所有的水師士卒都陷入無忌的絕望之中。


    “丟下武器,伏地投降者不殺!”為防止他們拚死一搏,柱子讓安保隊員和民兵們及時地齊聲大喊出投降不殺的條件。一句簡單的投降不殺,隻在一瞬間就瓦解了大部分水師士卒的抵抗意誌。三聲勸降過後,還有少部分挺直腰杆不願意的投降的,在一輪的齊射中全部飲恨西北了,幾個身披光鮮甲胄的蒲家子弟更是被重點照顧,被射成了刺蝟。隻有傻逼的紈絝子弟才會在戰場上披著光鮮亮麗的甲胄,這是主動成為敵方弓手的焦點,不被重點照顧才怪。


    蒲家子弟帶領的三百多艘水師戰船,含水手在內共近兩萬人,如今還剩一萬六千多膽戰心驚的人,全都成了琉球安保隊和民兵的俘虜。對於這幫官軍俘虜,柱子手段和態度要溫柔很多,柱子隻讓他們互相舉報,平時欺負百姓比較過分的,尤其有過無故奪人性命的,全部扔進俘虜營當苦力為琉球的開拓事業做貢獻。而那些比較正直的良家子,柱子隻要求他們留在琉球居住,當一個正常的琉球居民,可隨意選擇自己的職業。有需要舉家遷移的,可提前報備,公費助其遷移。


    幾天後,水師戰敗,全軍覆沒的消息傳迴到了泉州,隨之傳開的還有日月神教準備血洗蒲家滿門的消息。一時之間各種版本的消息在泉州城內漫天飛舞,主要內容都是日月神教群英本來隻打算誅殺首惡而已,而現在蒲家的反抗行為激怒了神教的高層,接下來準備血洗三地的蒲家滿門。幾天後,就連廣州和蘇州兩地也在瘋傳日月神教準備血洗蒲家的消息了。


    隨著各種消息越傳越盛,甚至還傳出了日月神教準備血洗行動的最後期限,傳得和真的一樣。一日三驚的三地蒲家的臨時領導班子,再也受不了如此重壓,通過書信聯係,一致決定舉家向北遷移至元大都。全家決定之後,第一批帶著細軟的蒲家子弟及女眷已經乘坐馬車出發了。留下的人是為了處理在當地不動產和大件不易搬遷的物件,沒有足夠的錢銀,去到元大都蒲家也再難重現往日的榮光。


    就當蒲家留下的子弟聯係在當地比較交好的富商時,三地又有日月神教不允許任何人幫助或是購買蒲家物業的消息傳出,後麵還附上了如若不聽,後果自負的消息。一時之間,泉州、廣州和蘇州三地的富商們人人自危,沒有任何一人敢冒險購買蒲家的不動產和其它物件。


    此時,毫無辦法的泉州蒲家人隻能再次上門求助私鹽販子徐建。徐建表現得很為難,無奈地說:“雖說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朋友的應有之義,但是日月神教真的不簡單,我背後的東主都不敢隨意挑釁他們。”徐建的話並沒說死,隻是說了他背後的老板不敢隨意挑釁日月神教,而不是不敢挑釁。這讓蒲家眾人看到了希望,一直磨著徐建,把所有的價格一降再降。最後被磨得無奈至極的徐建,答應幫他們請示一下背後的東主。看到了徐建願意幫忙後,醒目的蒲家子弟,馬上給徐建送上來厚禮。


    三天之後,徐建親自到蒲家迴複他們,東主的答複到了。滿懷期待的蒲家子弟隆重地迎著徐建步入蒲府詳談。“我家東主的意思是,隻要你們願意在價格方麵再做點讓步,他也不是不能考慮為了利益挑釁日月神教的威嚴。”徐建開門見山的告知蒲家人,他背後東主的意思。


    經過小半天的拉鋸後,徐建最終以市價的兩成多不到三成的價格全部打包收購了蒲家留在三地所有不動產和大物件。徐建當場和蒲家代表簽訂交易契約後,立馬就支付十萬貫寶鈔作為定金,後續的資金要等雙方一邊和牙行的人一起到官府更名、見證,一邊再陸續支付。


    蒲家在三地的良田、府邸、作坊以及商鋪和倉庫等資產市價起碼值上千萬貫,被徐建以不到三百萬貫拿下。交易之後,蒲家眾人也急忙帶著交易得來的錢財迅速北上,追趕第一批北上的蒲家眾人的腳步。至此,無忌當初對蒲家的謀劃行動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他不但將蒲家的獨霸海上的根基挖斷,還逼得蒲家眾人遠遁元大都求生,最後還接收了蒲家全部的物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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