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策開始摸索自己身上,很快將僅存的銀子拿了出來塞到了他手裏:“這些錢你先拿著,應該能讓你好好過幾年。”


    杜因推脫不肯:“不行,幾位已經幫了我太多了,我怎麽還能再拿你們的錢。”


    洛修賢垂眸看了一眼身上,將那身鑲著寶石的袍子一並脫了下來:“這件衣服也值幾個錢,你賣出時同人說是雲天賜所穿的吉服,便有人爭先恐後來買。”


    “不不,我不能拿。”


    徐明月替他們兩個將東西塞到了杜因手中:“拿著吧,我們幾個拿那麽多錢也沒有用,你家中還有患病的母親,一個人怎麽照顧的過來。”


    杜因眼底滿是感動,哽咽道:“我還不知道幾位的名字,你們卻對我這麽好。”


    如果非要說的話,也算是上輩子欠杜因的。


    雖然沒能救得了他妻子,但徐明月也在盡量讓這輩子的他過上好日子了。


    “名字不重要,就當你隻是做了一場夢,我們隻是萍水相逢,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杜因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看了看他們,最後深深地鞠了一躬:“各位的恩情,在下銘記於心,永誌不忘。”


    從那天起,杜因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過那三個人,時光如梭,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久到連他都不確定自己真的曾經見過他們,他就會拿起那件道袍,鑲嵌寶石的綢緞無不提醒著那日是真實發生的。


    轉瞬又過了一百多年,已經到了寧國最鼎盛的時期,如今執掌整個寧國的皇帝,便是雲讓了。


    但最近幾日皇帝的反常讓大臣們焦慮不已,聽見今日又不上朝了,大家急得團團轉。


    臣子道:“皇上是不是身體不適,可有請太醫瞧瞧?”


    太監有些一言難盡,最終還是說:“不是,隻是昨日皇上看書看到了深夜,今日起不來了,早朝就此作罷。”


    眾人疑惑,平時皇帝也是批折子到半夜,也沒聽說過起不來的情況啊?


    囑咐太監好好照顧皇帝,大家紛紛離開。


    楚懷止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了,他仍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但過了幾日他發現這是一個實權皇帝,周圍沒有人可以質疑自己的時候,他便心安理得裝了下去。


    管他什麽原因,他楚懷止就是天生的富貴命,生下來就是為了享福的,就算重生還是個皇帝!


    如今還是盛世,他就算是逍遙快活也沒有人能管束自己,並且這天下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滅亡,那就讓他把之前沒爽完的繼續爽個夠。


    雲離來到重華殿的時候,楚懷止還在逗弄桌子上的鸚鵡,那吊兒郎當的模樣跟平日冷峻的形象判若兩人。


    雲離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


    “臣弟拜見皇兄,皇兄幾日都沒有上朝,臣弟甚是擔心,特地來看看。”雲離規矩地行了個禮。


    楚懷止靠在椅子上,斜睨著麵前的這人,他沒去找他,這小子倒是自己送上門來找不痛快了。


    他當初那麽欺負徐明月,楚懷止可是一筆筆記在心裏呢。


    “朕沒事,倒是你,進宮也沒人跟朕說一聲,若是身上揣個刀揣個劍,朕也一無所知。”他慢條斯理道。


    雲離心下一驚,暗想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惹得雲讓不高興了,他連忙叩首:“皇兄的話讓臣弟惶恐,請皇兄明鑒,臣弟從未有不臣之心。”


    “有沒有不臣之心,從來都不靠嘴上說的,而是看他做的。”楚懷止冷笑著指了指嘴巴的位置,“朕前兩日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對朕不恭,醒來後便身體不爽,你說,這是不是與你有關。”


    “啊?”雲離被他不著邊際的話驚訝到了。


    要知道雲讓向來是一個有事說事,行為舉止都像是一個標準的君王楷模的人,今天卻一直恐嚇他。


    他在腦海中想了又想,自己的門客好像都沒出事吧?


    為什麽雲讓要假借夢境威脅自己?


    “皇上,夢都是當不了真的,皇上千萬不要相信。”


    如果給雲離一個重來的機會,他今天再也不會眼巴巴過來在雲讓麵前刷好感度了,也不知道雲讓今天抽什麽風了,什麽話都胡咧咧。


    楚懷止挑眉:“是嗎?你說與你無關,無非是怕朕降罪於你,可是你也要知道,朕是天子,上天本就會給朕一些預兆的。”


    雲離還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越鬧越大了,他尋思著就算自己做錯什麽了,雲讓也會看在兄弟情誼的份上,嚇唬自己兩句就算完了,可是今天大有一種追究到底的架勢。


    可明明連一個實質性的罪名都沒有了。


    他扯動了一下嘴角,僵硬地說道:“皇兄該不會相信了這些說辭了吧?你從前可是從來都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


    “你在質疑朕?”


    “臣弟不敢!”他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慌張道:“臣弟今日麵見皇兄實在沒有其他心思,隻是擔憂皇兄的身體。你我兄弟二人從未出過隔閡,臣弟這才沒讓人通稟,求皇兄恕罪。”


    楚懷止最擅長給人扣帽子了:“朕可以說你我之間是兄弟,但這句話你不能說。”


    這是僭越。


    看來皇帝今天不想輕易放過他了。


    這讓雲離很費解,明明上次還好好的,怎麽雲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這些天不上朝也就算了,自己好心給他請安,還被他留在這裏折磨。


    “皇兄,求皇兄恕罪,臣弟也不知近日做錯了什麽,請皇兄指明,臣弟一定改!”雲離接連又磕了好幾個頭,力度大到額頭都紅腫了。


    楚懷止支著頭慢悠悠地笑:“既然你都承認自己有錯了,那幹脆朕直接治罪吧。”


    啊啊??


    雲離震驚不已地看著楚懷止,心想自己能被這莫須有的罪名治罪什麽?


    頂多也就是禁足兩天吧?打他板子就已經鬧大了,到時候寫在史書上他倆誰也不好看。


    況且雲讓是最在意名聲的了,他畢生所願就是能在史書上留下自己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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