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趙將軍的人聞言把目光看向朱衡。


    “多謝這位兄弟,我們是奉太後和永寧公主之命與五軍都督府的兄弟們一起護送案犯迴京的,怎不料途中竟遭遇刺客。”


    朱衡對著趙將軍拱了拱手:“久聞明威將軍大名,在下朱衡,外出辦差迴京途中正遇此事,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舉手之勞。”


    趙將軍看著朱衡的臉仔細瞧了瞧,半晌一拍腦門:“哎,你怎麽看著這麽眼熟,難不成你是那朱刺兒頭他的什麽人?”


    朱衡爽朗一笑:“對,那是我爹啊!”


    趙將軍聞言一改稱唿:“哎呦,還真是朱老哥的兒子啊!”


    說完又對著周圍幾個人介紹道:“你們說巧不巧,這位朱百戶正是朱老將軍的小兒子,說起來你們侯爺還與他沾親帶故呢,這孩子的姐姐正是嫁給了威遠候的胞弟……”


    “嘿嘿,正是。”


    一行人寒暄了好一會,趙將軍他們一行人收拾完好以後又要繼續趕路。


    趙將軍騎在馬上,對著牽著馬斜靠在樹邊的朱衡道:“怎麽小朱,要不要同我們一道進京?”


    朱衡看著那大約五六十人的隊伍,擺擺手:“我的人還在後麵,要稍等一會兒,趙將軍你們先走,我隨後就跟上。”


    “好!”


    押送的案犯還在路上,京都城裏卻是先鬧熱了起來。


    郭知縣先是三更半夜受到了生命威脅,後又得知手下的衙役也被打傷了一半,讓他是又怕又氣。


    外麵被溫邦派來的守衛層層守住,他在裏麵隻能抱著枕頭生悶氣。


    “混蛋!我郭大建也是堂堂京縣官,他們竟然敢如此威脅我!難道還真當我是那好捏的軟柿子?”


    郭夫人往嘴裏扔了一瓣橘子咀嚼著:“難道你不是嗎?你看看他們敢不敢惹溫大人?”


    郭知縣聽了這話狠狠的咬了咬牙:“哼,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現在就要帶著人去曹知府門前哭去,我要他為我主持公道!”


    說罷,他抱著懷裏的枕頭就要出門。


    郭夫人看他起身要走,忙喊住他:“哎!枕頭放下,挺大個人了,也不嫌丟人……”


    郭知縣聞言一把撇下手中的枕頭,氣唿唿的甩著袖子出了門。


    郭夫人見他來真的,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朝著他的背影大喊了一聲:“郭大建!你可小心著點!”


    郭知縣站在門口隨口點了幾個守衛:“你、你、你,還有你跟我去一趟曹知府府上。”


    那幾名守衛聞言一臉為難。


    “郭知縣,這不可吧,溫大人叫我們千萬要保護好您,外頭現在不安全。”


    郭知縣是鐵了心的要去:“無事,溫老弟會明白的,再說我去找曹知府告狀也是為了案子,有你們保護不會出問題。”


    半個時辰以後,曹知府家門外。


    “哇哇哇!曹大人快來幫下官評評理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曹大健自上任以來,無愧於天地、無愧於陛下,更無愧於京都城的百姓啊!”


    “今有小人於夜深,用利箭射於下官安寢之所,威脅下官不準再查拐騙人口之案,否則就要了結了下官的性命,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之意。”


    “下官身為一方父母官,查清事情真相,還百姓一個公道與安心,乃是首要己任,怎會受歹人的威脅就膽怯!”


    這時周圍路過的百姓已經有不少圍過來看熱鬧了,聽到郭知縣如此說,忙拍手跟著叫好。


    知府門口的站的小廝見狀一臉為難:“郭知縣小的已經讓人去請曹大人了,您不妨先進屋喝喝茶潤潤喉,有什麽咱坐下來好好說行不行?”


    “我不!本官要讓天下人知道,公道自在人心,豈是歹人用一支利箭以性命相威脅,就可以改變的。”


    “哇!哇哇哇!隻是可憐我的家人,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現在他們弄得我府上人心惶惶,家裏孩童更是嚇得連私塾都不敢去了。”


    “曹知府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說完他哭的更是撕心裂肺,甚至還不忘忘雙手捶胸以表達內心的憤恨。


    負責保護他安全的幾名守衛,此刻都圍在郭知縣身前,皺著眉一臉一言難盡看著郭知縣的表演。


    周圍圍觀的百姓見到他們的父母官郭知縣竟然受了這麽大委屈,忙出言支持,一時間曹知府的門前熱鬧無比。


    等年過六旬的曹知府邁著小步走到大門口時,看見自門外人山人海的景象,以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郭知縣時,一氣之下差點仰倒過去。


    幸好被身邊的小廝及時扶住。


    他哆哆嗦嗦伸手指了指郭知縣,語氣顫抖的說:“郭大建!你這是鬧的哪一出,有什麽快進門來說,你這樣成……成何體統。”


    郭知縣眼睛一轉,看自己鬧得差不多了,曹知府見這個陣仗肯定不會不管他,於是哼哼兩聲跟著曹知府進了門。


    一番鼻涕眼淚,外加吐苦水以後,郭知縣眼巴巴的等著曹知府的下一步動作。


    曹知府本來再過幾年也該致仕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對此等麻煩事根本懶得管。


    可這個郭大健就是一心想把事情鬧大,逼著他去管,氣的曹知府牙根直癢癢,可偏偏又拿他沒有辦法。


    良久以後曹知府歎息一聲:“本官知道了,你且迴吧,本官這就進宮稟報皇上行了吧。”


    說完他又指了指郭知縣道:“郭大人自己多加小心,少在街上晃悠,以免被人當成了靶子,到時候再把你穿成個刺蝟形,哼。”


    曹知府的辦事還算牢靠,靖德帝知道此事的時候氣的砸了手中的鎮紙:“大膽!他們瘋了不成?”


    “他曾冷兩家有人不幹淨,是整個朝廷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一直不拿他無非是看在缺少證據,以及曾大人和冷大人半輩子兢兢業業的份上。”


    “可如今不等證據確鑿,他們就敢威脅朝廷命官,豈不是不打自招,更沒有把朕這皇帝放在眼裏。”


    “來人!叫人速速去給朕拿下曾家大郎和其夫人!”


    溫策得了靖德帝的令,去了曾家府上要人,卻被告知曾俊和冷白淨自昨日起就一直未歸,就連冷家和天寶閣還有曾家其他鋪子中也不見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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