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有人敲響了徐玉枝辦公室的門。


    “進。”


    是秘書,進門跟徐玉枝匯報。


    “哦?那個小姑娘,讓她進來。”


    沒有預約不能隨便見徐玉枝,若是其他人徐玉枝定然迴絕了,但是剛巧,是兒子的朋友。


    對於名灼曼,徐玉枝有所耳聞,因此,多了幾分耐心。


    來了,是三個人。


    名灼曼跟花千森都認識,另外一個卻十分麵生。


    “這是……”


    傘晴空實在有些上不得台麵,四肢都軟趴趴的。


    現在見了徐玉枝,立刻嗚咽著,跟看見救兵一樣。


    徐玉枝是個市長,當官的,傘晴空可算找到主心骨了,要不是被頭發纏的死緊,嘴巴都不能說話,肯定立刻一個滑跪過去,哭訴自己的冤屈。


    “她是喪屍。”


    名灼曼一句話,打的傘晴空當頭一棒。


    但隨後,傘晴空又開始嗚嗚嗚的想說話。


    名灼曼自然不可能讓她告狀,先行把情況給說了,並委婉的表示,要把傘晴空上交,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麽。


    徐玉枝氣勢很強,光往那一坐,其他人就不敢造次。名灼曼雖然隱瞞了尿的那一段,隻隱晦的說了發現對方的血不對,但大體上,卻不敢撒謊。


    說完,室內一片寂靜。


    徐玉枝似乎在思考,板著臉,讓氣氛降入冰點。


    花千森大氣不敢喘,有種被年紀主任點名在萬眾矚目下上台答題的既視感。


    乖巧極了。


    名灼曼也差不多,明明來之前氣勢洶洶,胸有成竹,此刻也化為了忐忑。


    伯母會怎麽反應?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殘忍?


    緊張,忐忑,不過一個唿吸,徐玉枝就調整好了翻湧的心思,板著臉向傘晴空走來。


    大佬連走路都是走的四方步,坦坦蕩蕩儀表堂堂,仿若救苦救難的神仙模樣。


    傘晴空的眼,刷的就亮了。


    “放開她。”


    “好!”花千森下意識立正,把頭發鬆開。


    傘晴空甚至都沒落到地上,就被徐玉枝攬住。


    “喊醫生。”


    “是!”特助應聲。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啊,我,我叫傘晴空!”傘晴空感到緊張。


    “晴空是嗎?好孩子,委屈你了,我替她們給你倒個不是。”說著,徐玉枝居然結結實實的給傘晴空鞠了一躬。


    這可把傘晴空嚇住了,對方不僅年齡比傘晴空大了一倍,還是堂堂正正父母官,現在還這麽歉意這麽正式的給她一個市井小民道歉,傘晴空怎麽受得住!


    “不阿姨,這不是你的錯,不,沒,沒什麽的,別這樣!”立馬阻止,並且慌張的有些點頭哈腰的。


    徐玉枝這一下可把其他倆人驚到了。


    權利跟地位,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


    隻要徐玉枝身份高貴,那麽其他人都會由衷的感到敬佩,現在,高位者向低位者的歉意,實在是……


    隻一個照麵,傘晴空對徐玉枝好感度就拉滿了。


    她甚至都沒有發覺最重要的一點——徐玉枝根本沒有處罰名灼曼。


    沒有實質性的懲罰,甚至都沒有責怪二人一句,隻是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再關心幾句,這件事就輕鬆翻篇,並且不需要徐玉枝怎麽開口。


    徐玉枝隻是一個暗示,傘晴空就主動順著台階,表示願意配合研究了。


    “好孩子,人民會為你驕傲的,你的血會拯救更多的人免於災苦,我代替大家由衷的感謝你的付出。”


    幾句話,就把傘晴空忽悠瘸了。


    幾個特助跟著徐玉枝那麽久了,自然馬上跑了幾個,去組織研究去了。


    招來了好幾名治愈係異能者,還有醫生,現場把傘晴空受損的骨頭恢複如初。


    徐玉枝還特意叮囑,給傘晴空準備了新的,安全的房間,跟一大堆的衣服,甚至連飼養起來,準備生蛋的母雞都宰了一隻,給傘晴空送來。


    “徐阿姨你真好。”傘晴空感動的無以複加。


    末世開始後,這還是傘晴空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被別人毆打時傘晴空沒哭,孤身一人時沒哭,被排擠時沒哭,而此刻,隻是一句疼不疼,就讓傘晴空哭的稀裏嘩啦的。


    血順著眼眶往下嘩啦啦的流,傘晴空鑽到徐玉枝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跟害怕全部發泄出來。


    徐玉枝也任由哭泣,甚至還抱住了傘晴空,輕拍對方的後背,真如慈母般溫柔。


    ————


    會客室,名灼曼跟花千森坐在沙發上。


    她們在徐玉枝道歉時,就被助理請了出來,在會客室裏待著。


    花千森心裏忐忑不安,揪著自己的頭發,一個勁的轉啊轉的,把上麵的根莖跟花花都扯掉了很多。


    跟犯錯的小學生一樣,生怕挨罵。


    徐阿姨什麽都沒責怪她們,反而把過錯攬到自己頭上,向那個喪屍道歉,哪怕花千森並沒有打人,也感覺一陣窩悶跟懊悔。


    更別提當事人名灼曼了。


    名灼曼心裏更不好受,難道,我做錯了嗎?


    伯母會怎樣看待我?


    這麽一想,名灼曼更加度日如年了。


    好在,徐玉枝並沒有讓她們等太久。


    門開了,是徐玉枝。


    徐玉枝換了一身衣服,是一身嶄新的西裝,看上去更加有範了,氣場十足。


    名灼曼低垂著頭,豁出去了“對不……”


    “灼曼你幹的很好。”


    “誒?”名灼曼驚愕抬頭。


    迎來的是徐玉枝誇讚的目光,跟讚許。


    “好孩子,感謝你把她帶來,她的研究價值確實很有用。”


    以徐玉枝的資曆,不可能沒看出名灼曼的遷怒敵對,但這有什麽關係?


    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傘晴空既然已經變成喪屍了,說不定已經吃過人肉了,就不能用人類的方式對待。


    對待敵人,粗魯一點怎麽了。


    徐玉枝倒是很欣賞名灼曼的果斷,名灼曼親自,給她送來了一把鋒利的刀啊。


    這麽一想,徐玉枝更加滿意名灼曼了。


    鼓勵讚許,幾句話消除了二人的緊張感,越發親近崇拜起了徐玉枝。


    其他的,徐玉枝不方便透露,隻說些客套話。


    治愈係異能,對於喪屍也有用。


    那樣的話,徐玉枝完全可以放開手腳,研究那個喪屍。


    先抽幹它三分之二的血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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