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正是小孩放學時,張凡歌也非常遵守約定的早早的坐在了門口等著何雨水放學。


    對的,何雨水已經七八歲的年齡了,老把她放家裏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夏天的時候何大清就托吳大海給閨女送小學去了。


    建國初期接受過教育的不算多,能上學的孩子大部分也都無比的珍惜上學的機會,調皮搗蛋的少了點。


    不過隨著社會相比初期的時候逐漸穩定,慢慢的學風也越來越散,調皮搗蛋的孩子才開始慢慢變得多了起來。


    很快,隨著胡同裏老遠就能傳到院裏的嬉戲打鬧的孩子聲響起,


    很快穿著一身臃腫碎花小棉襖臉上抹的髒兮兮的何雨水就出現在了院門口。


    張凡歌見狀抬手招唿了下。


    “雨水,過來。”


    何雨水不是個內向的小姑娘,聽到有人喊自己也不怯,大大方方的就朝張凡歌跑了過來用稚嫩清脆的童聲招唿道:


    “張叔叔。”


    張凡歌:“...”


    瑪德這死孩子,真懂禮貌啊。


    一句張叔叔差點直接給張凡歌整不會了,哥們兒這麽年輕的容貌你是怎麽忍心喊出來的。


    “以後喊張哥就行,有時候也不用這麽禮貌。”


    何雨水似懂非懂的撓了撓腦袋瓜,沒聽懂張凡歌說的後半句是啥意思,反正聽到讓喊哥就夠了。


    “張哥。”


    “欸,乖,你爸有事出去晚上迴來的晚,今天在我家吃。”


    說著張凡歌便伸出了手等著何雨水把手伸過來。


    既然隨口答應了讓這丫頭在他這湊活一頓張凡歌也不會食言,無非就是一口飯而已。


    手是抬起來了,隻是遲遲沒有等到迴應。


    張凡歌疑惑的問:“怎麽了?”


    “我爸不讓我在別人家吃飯。”


    何雨水臉色有些糾結的撓了撓小臉抬頭望向張凡歌說道。


    “你爸說了今天可以在我家吃。”


    說完張凡歌再次伸出了手朝何雨水示意了一下。


    隻見何雨水小臉一咧,乖乖的把小手伸了出來塞進張凡歌的手裏,隨後就乖乖的跟著張凡歌迴家了。


    剛一進來屋裏,一股熱氣瞬間透過何雨水厚實的棉襖撲在了她的小身體上。


    這突如其來的暖意不禁讓她驚訝的喊出了聲。


    “張哥,你們家好暖和啊。”


    “那可不,你瞅這爐子多大啊。”


    張凡歌笑著隨口敷衍了一句,隨後接了一盆熱水放到小板凳上。


    “來,洗洗你的小手小臉。”


    小孩子對情緒的感知力特別高,雖然張凡歌說的是嫌棄話,但何雨水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嫌棄的惡意。


    所以她也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產生情緒上的變化,反而笑嘻嘻的朝張凡歌一笑隨後便鼓起腮幫子費勁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這小孩子的衣服吧知道的都知道,厚,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非字麵意義的硬,挽起來可費勁了。


    何雨水用上了吃奶的勁小臉憋通紅也隻是挽上去一點點。


    張凡歌看不下去了,好笑的搖了搖頭,隨後便伸出了自己的援助之手,抓住她扭細細的小胳膊一使勁就把袖子擼了上去,另一隻也如法炮製。


    “好了,洗吧。”


    “嗯嗯。”


    何雨水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後就認真的洗起了自己的小手小臉。


    “噗噗噗~噗噗噗~”


    “好了好了,幹淨了,別洗了。”


    張凡歌見差不多了也就製止了這小丫頭,連忙把毛巾遞了過去。


    好家夥,再洗洗我家就該淹了。


    “呀~小雨水放學了。”


    就在這時,秦淮茹從廚房端著一小筐饅頭走了出來笑著跟小雨水打了個招唿。


    她聽自家男人說了晚上管小丫頭一頓飯,所以對何雨水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意外。


    “張嬸子好。”


    何雨水聽到聲音連忙放下毛巾甜甜的跟秦淮茹打了個招唿。


    果不其然,隻見秦淮茹的小臉瞬間也呆滯住了。


    都說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跟張凡歌相處的時間長了,久而久之一些思想的觀念也跟著張凡歌變化了起來。


    要是擱以前這句張嬸子並沒有什麽大礙,可現在嘛,秦淮茹同樣的跟張凡歌產生了一樣的想法。


    這丫頭真懂禮貌啊。


    “小雨水啊,以後喊我秦嫂子就行,有時候不用這麽禮貌的。”


    何雨水撓了撓小臉疑惑的想到:怎麽和張哥說一樣的話?不用這麽禮貌嗎?


    算了,不懂,聽就完了。


    “秦嫂子。”


    “欸,乖,快坐下,我去盛菜。”


    秦淮茹笑嗬嗬的應了聲,隨後放下饅頭就去廚房盛菜盛湯去了。


    等小丫頭坐了下來,秦淮茹也把飯菜端了出來。


    “來,吃飯。”


    秦淮茹笑著給兩人分了筷子隨後招唿道。


    張凡歌家裏沒有那種家主作風,所以也沒必要非得等張凡歌喊開飯才能吃。


    隻是小丫頭很懂事,見張凡歌和秦淮茹都動了筷子自己才開始夾菜。


    “嗯,秦嫂子做飯好好吃,比我爸做的還好吃。”


    哎呦嗬,這小丫頭片子還會給情緒價值呢。


    你看把秦淮茹哄的嘴咧的,一個勁的給小丫頭夾菜。


    今天的飯菜就是一鍋燴菜,有肉有白菜,而且還不是張凡歌做的。


    兩人有約定,上班他帶飯,不上班就交給秦淮茹了。


    手藝嘛,也算不錯,但絕對比不了專業廚子,隻是舍得放料顯得味道更足些,張凡歌吃的還是挺津津有味的。


    張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三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飯,說到好笑的地方小丫頭雖然聽不懂但也會跟著傻乎乎的樂。


    就這樣,一頓晚飯在歡快的氛圍中結束。


    吃過晚飯張凡歌也沒有讓這小丫頭迴去,迴去幹嘛,黢黑黑一片的就自己擱屋裏,而且還沒有“暖氣”。


    而且關鍵的是,這孩子得親手交到傻柱手上才行,不然出了問題可有的掰扯了。


    打個淺顯的比方。


    就和小時候大孩子帶小孩子玩一樣,出了問題肯定不會找其他小孩麻煩,而是直接找大孩子問責是一樣的道理。


    讓她好好玩吧,迴頭等她傻哥來接就行。


    ...


    夜,風聲逐漸凜冽,刮的窗戶嘩嘩作響。


    月亮也失了約沒有如往常般掛上枝頭。


    雖天中無月,但是天色卻並不是漆黑一片,而是被一種獨特的紅色印染。


    “這是要下雪啊。”


    路上,王康抬頭望向天空感歎了一句。


    “那可不是,不是明天就是後天,院裏又得掃雪了。”


    傻柱沒心沒肺的笑著附和道,殊不知家裏還有變故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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