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毅然決然的走了,他相信傻柱子應該可以照料好閨女,不信也得信,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有迴頭路走。


    拐彎出了胡同來到路口,白寡婦站在一板車前來迴踱步看樣子已經著急的等了很久了。


    當看到何大清的身影出現後白寡婦馬上就小跑迎了上去。


    嗯?怎麽空著手?


    “老何,你行李呢?”


    白寡婦麵色有些焦急的扒拉著何大清的袖子質問道。


    “不拿了,帶著錢呢,到地方再買,咱們快走吧。”


    何大清沒有解釋原因隻是拍了拍口袋著急的催促著,他怕再磨嘰一會又會有什麽變故。


    畢竟這是路口,認識他的可不算少,真有個der嗬的跑去跟傻柱子報信他能惱死。


    “欸,好好,咱們走。”白寡婦聞言臉色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盈盈的挎上何大清的胳膊坐上了板車。


    “師傅,火車站。”


    帶了錢就行,行李帶不帶的都無所謂,反正她圖的是何大清這個人又不是圖他點行李。


    到了保定再買唄,隻要人跟著她去了保定,她就能保證把這頭老黃牛牢牢的拴在她家給她家當牛做馬。


    這年頭找個這麽有實力的拉幫套可不是件容易事,她白蓉蓮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他。


    “得嘞,坐好嘍~”


    板爺如同在大潤發殺了十幾年魚的老師傅一般,根本沒有任何興趣打聽這倆人的情況,這種事兒這些年他見得多了。


    隨著一聲吆喝,板車緩緩動了起來,隨著胡同口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何大清終於忍不住的又迴頭看了一眼。


    傻柱子,爹對不起你們,照顧好你妹子,以後每個月爹會給你們寄錢的。


    自家傻兒子一個月能掙十幾萬,他每個月再寄個幾萬。


    一個月二十多萬,就是再加兩個人用度也是綽綽有餘,更何況他還留下了二百萬。


    倆孩子肯定餓不死,更何況自家傻兒子還是個廚子。


    想到此,何大清內心的愧疚開始慢慢的壓了下去。


    “老何,我跟你說,家裏邊大虎二虎長的可乖了,迴頭我就讓他們改口,對了。。。”


    何大清對麵白寡婦絮絮叨叨的誇獎起自己的兩個兒子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特麽的,你能不能閉嘴,你不知道我剛把兩個孩子丟下嗎?


    要不是圖你,我又何必,,唉,真賤啊。


    ...


    “凡哥。”


    張凡歌把自行車和椅子剛搬進屋後還沒來得及把飯盒放下秦淮茹就挺著大肚子迴來了。


    “咦?大肚婆今天不洋性了,怎麽這麽早就迴家了?”


    張凡歌隨手把飯盒丟在桌子上開口調侃道。


    這秦淮茹自從進了院子後迫於沒有同齡人隻能無奈整天跟老娘們扯嘴皮子。


    這好不容易來了個新媳婦,而且還是前院的,就住他們家對門。


    她可不一下就來了興致嘛,於是她就趁著兩人擺酒席的時候湊過去和梁拉娣搭上了話。


    隨著這一個月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就更近了,聽說中午兩人都是湊一塊吃飯。


    最近她更是每天都會趁著‘江大寶’上工的時候去找梁拉娣聊天,那股子偷感搞得可像那什麽了,讓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兩人都在聊什麽。


    對此張凡歌並沒有做任何意見表達,還是那句話,任憑她們抓破腦袋瓜也想不到兩人其實是好姐妹。


    而且張凡歌也樂得如此,他也怕自己的兩個媳婦整天在屋裏憋著再給憋壞了。


    現在這樣就挺好,每天有個好朋友陪著聊天解乏,而且兩人都是農村嫁進來的姑娘,共同話題也多。


    中院倒是還有個秀兒,就是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愛出門還是婆婆管的嚴,就沒見她出來跟誰聊過天。


    她們倆也不是上趕著的性子,所以這個小團體一直都是兩個人。


    “去,你才洋性,快跟我說說,剛剛中院傻柱他爸都跟你聊什麽了?”


    秦淮茹嬌嗔的拍了張凡歌一下隨後便目光帶著濃濃探索欲向張凡歌打聽著剛才的事情。


    張凡歌聞言不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媳婦怎麽越來越八卦了?是不是之前院裏老娘們把她帶壞了。


    “沒說啥,就是說傻柱沒帶飯盒,讓我迴頭給他。”


    “就這?”秦淮茹一臉失望的歎了口氣。


    她剛剛在梁拉娣家窗戶上都看著了,這何大清一臉著急的跟自家男人說了幾句隨後便著急忙慌的跑了。


    她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呢,原來就是這?真令人失望。


    張凡歌沒好氣的賞了她白潔的腦門一個腦瓜崩。


    “你以為是啥?”


    “嗷~疼,以後不許彈我腦瓜崩,我媽都說我傻了。”


    “好好好。”


    張凡歌看著在自己麵前越來越憨態可掬的秦淮茹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


    這丫頭在外人麵前一副精明的樣子,在自己麵前倒是一副撒嬌耍賴樣樣精通的模樣,著實令張凡歌有些“愛不釋手”。


    所以說,不同的機遇就是會造成人不同的性格,在他印象中那個秦淮茹的形象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最後逐漸消散。


    “哼。”


    秦淮茹特別享受張凡歌撫摸她的腦袋,這能讓她感受到一種實實在在的幸福感。


    “咦?你多久沒洗頭了?”


    突然,張凡歌又發動了他那與生俱來如有神助的破壞氛圍的能力,把手從秦淮茹腦袋上拿了起來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起來。


    “凡哥,我經常洗好不好。”


    秦淮茹知道張凡歌這是在開玩笑,可仍然還是能被他氣的奶,,呃,頭疼。


    真是太氣人了,每次都是這樣。


    “哼,不理你了,我去找拉娣。”


    撒嬌似的跺了跺腳,秦淮茹驕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張凡歌見狀趕忙喊住了她。


    “等一下。”


    “怎麽了?”秦淮茹一臉得意的轉過了身,就知道你得哄我。


    “把這個帶上,別光吃人家的東西。”


    張凡歌從櫃子裏取出一袋果幹遞了過去認真的說道。


    秦淮茹:“...”


    看著秦淮茹氣唿唿的拎著一袋果走了張凡歌無良的嗤嗤笑了起來。


    沒事逗逗秦淮茹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


    看著秦淮茹進了梁拉娣的屋,張凡歌也順手關上了門把冷氣擋在外麵。


    提一句,張凡歌沒有厚此彼薄,那個房間同樣也有一個同樣的爐子以及同樣的煤果,不用擔心兩人會挨凍。


    不然秦淮茹也不會傻到自己家暖爐子不待跑去冰窖挨凍不是。


    坐迴椅子上給自己添了杯茶,張凡歌眼神不自覺的望向窗外緩緩放空。


    何大清跑了,就是不知道這迴妖魔鬼怪會不會蹦出來,很期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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