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鼎武,大周朝鎮國公,戰功赫赫。


    十八歲便跟從上一任鎮國公從軍。


    正德四年,陛下剛繼位,北胡來犯,許鼎武雖然身份尊貴,卻身先士卒。


    率領一千騎兵,接連突襲北胡大營。


    正德六年,北蠻襲擾,上一任鎮國公遭遇埋伏,戰死沙場,二十歲的許鼎武成為新一任鎮國公。


    統十萬兵馬,且大敗北蠻,一戰成名,揚名大周。


    隨後更是常年鎮守邊疆,北胡,北蠻,多年不敢來犯。


    許鼎武雖常年不在京城,可也算是威名赫赫。


    見許鼎武來了,所有錦衣衛下意識的看向許小剛,忍不住暗道,這廝瘋了,咱們錦衣衛審個案子,把鎮國公搬過來幹啥?


    這家夥想啥呢?


    許鼎武繃著一張臉,也是黑著臉,忍不住瞪了一眼身旁的許小剛,壓低聲音罵道:“是不是你給你娘通的氣,否則她怎麽知道我在教坊司。”


    許小剛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娘從教坊司逮出來了……”


    “你每次都在那個房間,都不換一個,娘能找不到嗎?”


    許鼎武看了一眼兒子陰晴不定的表情,心裏也有些無奈。


    自己堂堂鎮國公,裏麵的褲衩都還沒穿好,就被陶月蘭拽出房間。


    讓他趕緊到東鎮撫司衙門幫忙。


    說薑雲有麻煩。


    這兩天,自己夫人時常念叨著這個名字,還讓自己派人調查一番。


    許鼎武本想拒絕,自己是軍中將領,哪能隨便摻和錦衣衛的事。


    結果陶月蘭拿著他的褲衩,拿到房中的蠟燭旁,問:“你去不去,不去你這褲衩我現在就一把火燒了。”


    雖說京中達官顯貴,到教坊司廝混,也是名正言順。


    畢竟這是官方生意,也是為大周朝的賦稅做貢獻。


    但夫人跑來鬧騰一番,把褲衩燒掉,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他這才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而旁邊的許小剛,此刻也麵露苦色,他看著裏麵錦衣衛同僚,總感覺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也頭疼。


    他雖然家境不俗,但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稱自己是小國公。


    從小和人打架,人家會說:“你爹要不是鎮國公,你姐不是許素問,我今天揍死你!”


    和別人出去喝酒,別人說:“大家快敬許小剛一杯,這可是堂堂鎮國公的兒子。”


    “大家讓鎮國公的兒子先選。”


    即便年齡稍大,想去任職,人家也都說,鎮國公的兒子,肯定要從軍入伍。


    許小剛有著自己的驕傲,自己是許小剛。


    所以他沒有從軍,更沒有加入五城兵馬司等部門。


    反而加入了錦衣衛。


    錦衣衛是陛下親衛,在這裏,自己父親的影響力應該能降到最低。


    不管闖下什麽簍子,他也從不找家裏幫忙……


    沒想到,今天還是為了薑雲破戒了。


    姐夫啊!


    你可得記得我的恩情啊!


    很快,便有錦衣衛端來一張椅子,許鼎武走進其中,慢慢坐下。


    許小剛則慢慢走到薑雲身旁,小聲介紹:“這就是我爹,許鼎武……”


    薑雲趕忙衝許鼎武擠出一個笑容。


    “審到哪了?”許鼎武來的路上,許小剛便把這樁案子,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夏博然客客氣氣的說道:“鎮國公,這錦衣衛審案呢,你這親自前來,豈不是壞了規矩……”


    許鼎武皺眉起來,說道:“咋了,你倆能來,老子就不能來?”


    “你倆是來喝茶的啊?”


    “要壞規矩,也是你倆先壞的。”


    弘真方丈雙手合十,緩緩說道:“阿彌陀佛,鎮國公說笑了,貧僧來此,是……”


    “打住。”許鼎武擺了擺手:“我是個粗人,審案啊什麽的,也不懂。”


    “你倆一個和尚,一個儒生,更對審案一竅不通。”


    “照我說,咱們都不要囉嗦,讓他們錦衣衛該怎麽審,就怎麽審。”


    說完,許鼎武目光往薑雲身上看去,也想看看這個小子,究竟有啥能耐。


    崔力元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事情已經超出他的預料。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薑雲,讓薑雲都有些發毛。


    薑雲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先把崔力元,帶去詔獄。”


    “祭酒大人,您得幫幫我,這群錦衣衛是要屈打成招,您可不能見死不救。”


    崔力元急了,急忙抓住夏博然的手,夏博然剛準備開口。


    許鼎武一隻大手,拎小雞一樣,把崔力元拽了起來,丟到地上:“帶去。”


    很快,幾個錦衣衛上前,將崔力元給拖了出去。


    夏博然深深皺眉,緩緩說道:“錦衣衛這樣屈打成招,即便是崔力元認了,我也要到陛下麵前好好說道說道!”


    說著,夏博然看向薑雲,準備再說什麽。


    可沒想到,薑雲此時正蹲在地上,用文房四寶,正在研墨,畫符。


    許小剛蹲在旁邊,也好奇薑雲在做什麽。


    “你這是要畫符?讓崔力元吐真言?”


    薑雲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道門的確有能讓人吐露真言的符……”


    “但對崔力元這樣的六品高手,恐怕沒有作用。”


    真言符更類似幻術,讓人不知不覺中招後,吐露真言。


    可那符隻對普通人,或者說法力很低的人,才有作用。


    “那你這是?”


    “傳音符。”


    很快,兩張符畫好,薑雲開口念道:“靈音傳意,符信為媒。以吾之力,啟符傳音。急急如律令!”


    兩張符瞬間,閃耀起淡淡的光芒。


    “這有什麽用?能用來查案?”許小剛拿起其中一張符。


    “你到門口。”


    “行。”許小剛跑到門口。


    薑雲拿著其中一張,說:“能聽到嗎,喂喂喂。”


    他的聲音,從另一張傳音符裏響起。


    許小剛聽到聲音後,點了點頭:“可這又有什麽用呢?”


    “你拿著傳音符,留在這裏,我去一趟詔獄。”


    說完,薑雲將這張傳音符,放到自己身上。


    在一個錦衣衛的帶領下,趕往詔獄。


    屋內眾人,麵麵相窺,有些疑惑。


    很快,許小剛手中的傳音符,響起薑雲的聲音。


    “崔力元,接下來的談話,隻有你知我知,所以我想和你談談……”


    在場眾人聽到傳音符內,傳遞過來的聲音,明白了薑雲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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