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決定,沒有人攔得住的。


    那個位置,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隻是在意的是不公平。


    宮門待他,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


    沒人攔住他。


    雖然有些費時費力,但依舊離開了。


    他並沒有恨他們,隻是覺得不公,角宮與徵宮並不是所有人都離開了。


    他們的家人在這裏,他們不願離開,宮尚角自然也不強求。


    再怎麽說也沒用的,說什麽話也沒有用的。


    大概率也不會出什麽事情,畢竟後山還有人。


    宮遠徵騎在馬上看著他從未見過的風景,眼裏是十分的新奇。


    他第一次看到除了宮門內的景色。


    春迴大地,草木葳蕤。


    山間的小路中夾雜著草木與泥土的氣息,給人一種安心。


    太平世間,就算無鋒沒有殲滅,那些百姓依舊是這麽生活的。


    他看到了好多沒有見過的事物。


    一行人不緊不慢的飛馳在官道之上。


    “哥哥!”宮遠徵的馬追了上來。


    然後又朝著後頭喊著跟在他身後的侍衛:“你快點!“


    宮尚角看了一眼伏月,像是在說:看吧,我說他自己會跟上來的。


    伏月聳了聳肩。


    他們的宅院在江南附近,一個風景如畫的別院,在一個山腳下。


    還有的是,這座山頭其實已經被宮尚角買了下來了。


    金原:“角公子!”


    金原帶著一群侍衛在外麵等候。


    他點了點頭。


    這裏的布置和宮門還是有些區別的,但是布局是稍微差不多的。


    但是這裏冬暖夏涼,冬天大概應該也不會太冷。


    外麵花圃的花種也已經種下去了。


    收拾了好些日子,這才差不多的收拾好了。


    而宮尚角殲滅無鋒的事件還在外麵廣為流傳。


    江湖總有新事,但這件事也算是近兩年比較大的事情了。


    別院在前一段日子是沒有掛牌匾,宮尚角不知該掛什麽。


    到了後麵隻掛上了宮宅二字而已。


    於此同時白牆黑瓦的別院中,慢慢悠悠的掛起了紅綢。


    “宮遠徵,你幹嘛呢?”


    碎冰藍衫的少女順著石子路走了出來,看著在院子外悄悄咪咪的宮遠徵愣了一下。


    “誒,嫂嫂,真是巧啊……”


    伏月:……


    “你在我們院子門口,這……巧嗎?”


    宮遠徵指了指院子裏頭:“……有東西跑進去了……”


    伏月:“??啊??”


    她轉頭看了進去,一陣啼叫聲從裏麵傳來。


    宮遠徵愣了一下,抿了抿唇。


    伏月:“我的魚……”


    隨後連忙走了過去,不遠處,一隻丹頂鶴就在湖邊,彎著脖子低著頭進水裏,這裏的水是從山上引下來的活水,有的魚是從外麵遊進來的。


    宮尚角聽著外頭的動靜,走了出來:“這是哪來的?”


    看著那隻鶴。


    宮遠徵:“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藥房曬藥材呢,它自己飛過來的。”


    而且那腿上還受傷了。


    那鶴撲閃了兩下翅膀,似乎是有些飛不起來的模樣。


    伏月:“受傷了。”


    宮遠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的脖子:“我帶它迴去包紮一下。”


    一把抱了起來,鶴撲閃都來不及撲閃。


    伏月與宮尚角對視一眼,有些沒搞懂他在幹什麽。


    山下不遠處是有個城池的還算熱鬧的。


    宮尚角問:“想出去逛逛嗎?”


    伏月眼眸微眨:“不太想……”


    都下午了……不想動彈……


    宮尚角:……


    伏月湊了過來,湊到他身前。


    她抬著眸子:“但是我想吃糖葫蘆。”


    宮尚角眉眼比起在宮門之時柔和了許多,不用趕著去被人刺殺,也不用整日閑不下來。


    伏月唇瓣湊了上去,在他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輕柔而溫熱。


    還有她身上特有的香氣,隨著她的動作,湧入鼻尖。


    “幫我去買。”她笑著看著宮尚角。


    宮尚角:……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眸光看著伏月似乎要移不開眼。


    隨後一把把她抓了迴來。


    “呀……”


    宮尚角的胳膊錮在自己懷裏,走進了屋子。


    這裏的布置都是伏月選的,偏藍色係。


    “幹什麽?”伏月沒忍住掐了他腰間一下。


    突然與他眸光對視上了,伏月隻覺不對,但一瞬之後微微挑眉就那樣看著他,似在挑釁。


    “你啊……”


    微一揮袖子,門窗猛的被內力撲的緊緊關上了。


    屋子內瞬間暗下來了一下,床幔微微飄蕩著。


    下一瞬他低下了眸子,一隻手捧住了伏月的臉頰,伏月的雙手攀上了他的雙肩,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脖頸。


    攬著腰肢摩挲,伏月指尖探進了他的衣衫。


    腰帶摔落在地,一聲清脆的響聲。


    伏月的指尖終於觸上了自己覬覦已久的喉結,十分分明,軟軟硬硬的。


    宮尚角:“手下的勁兒能不能輕點……”


    與此同時宮尚角喉結狠狠的滾動了一下。


    外衫落地,黑金色的外衫墜在地上,像是從地板裏開出來的黑牡丹一般。


    他指尖帶著習武的繭子,有些粗糙。


    還是唇瓣軟一些,柔軟、濕潤。


    從淺到深,他感覺到心口的滾燙的愛意。


    幹淨的木製地板,似乎都有些反光,地上碎冰藍色的衣衫落在離床榻不遠的地上。


    宮尚角黑色裏衣敞開著,壓在她身上。


    外麵有些起風了。


    從緩到急……又從急慢慢變緩了。


    …


    似乎是故意在折磨伏月一般。


    他就是故意的。


    記仇的很這人。


    唇瓣遊移。


    伏月的手摸索著伸了過去,擰了他一下。


    一聲暗哼從她耳邊傳來。


    也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疼的。


    他的平日裏肅冷的那張臉上,此刻潮紅如霞。


    輕汗濡濕的霜睫,眼神開始了微微顫抖。


    微暖帶著粗糙的指腹抹去她生理性侵出的那絲淚珠。


    輕柔的摩挲著,一點一點拭去她的淚痕。


    粗糙的觸感從臉上褪了下去,但是卻讓伏月無名的生起一片不舍。


    伏月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互相交纏。


    外麵似乎下雨了,細雨落在水裏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隨後隨著水麵平穩又恢複。


    雨聲淅淅瀝瀝,天色更加暗了下去。


    佳人在懷,燭煙冉冉,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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