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胡亥想要帶著陸賈先去蜀地共同旅遊一番,然後轉到隴西郡時,再讓客卿賈出使月氏。但陸賈對陪皇帝旅遊沒多少興趣,於是向皇帝請詔,準備先出使月氏,然後看看有沒有可能考察一下河西走廊西端的情況。


    胡亥聞言大搖其頭,命韓談取來一份很粗糙的西域地圖,這張圖是張蒼根據西域胡商的口述畫出來的。


    胡亥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把陸賈也叫過去指著地圖說:“客卿的心太大了。你看,河水以西的這條走廊地帶的南側為高山,北側不是山地就是大漠,中為穀地,現在基本是由月氏占據,南側山地有一些羌戎遊牧。烏孫基本位於月氏西邊河西走廊的西端了,這兩國之間因為牧場交錯,也是矛盾重重。”


    他放下指著地圖的胳膊甩了甩:“按穿行西域的胡賈所言,由隴西郡和北地郡河水西岸算起,向西按不同道路,約四千到五千裏是樓蘭國。而到月氏王庭,據稱在二千裏。此番客卿出使我本要予客卿配雙馬騎軍前往,由於還有一些禮物贈與月氏王,所以每日能走六十裏已是極限,即使中間不遇任何侵擾,往返也要五十日。若客卿想到走廊西端至少需再加一千多裏,那二個月客卿就無法迴返河水東岸了。”


    “客卿最主要的是要去與月氏結盟,並聲明大秦非是要占據河西走廊的資源和牧場,就算以後在河西走廊築城駐軍,也隻是為了保證行走其間的商賈安全來往。月氏和西邊烏孫就是因為牧場資源而起衝突,所以要讓他們相信,秦築城不占牧場,免得又多一個衝突方。客卿警告月氏,匈奴因為大秦堵住了陰山山口,所以隻能遊牧於漠北,漠北苦寒,所以匈奴極有可能向西南攻擊月氏以奪取草場。”胡亥走迴禦座,“出使月氏畢,盡快返迴隴西郡與我匯合。”


    陸賈一想,皇帝說的對呀,要是一直跑到樓蘭國,這往返時間還不得半年?這還是一路平安無事的情況下才行。不過看來不陪皇帝旅遊的請求,算是得到皇帝的首肯了。


    “此圖陛下是否可賜予臣?”


    “拿去吧,我希望你這一路能將這個粗糙的地圖給細化一下,帶上幾個善於繪製地圖的人,另外帶上足夠的禮品和金財。禮品可問少府取幾件瓷器,另外上好的磚茶也多帶一些,當然還有絲綢。”胡亥小感歎了一下:“可惜瓷器現製數量太少,比珠寶都貴重,不然要是能多帶一些,必然大受月氏人的歡迎。對了,問問司馬昌,有沒有上好的鐵劍,配上珠寶鑲嵌的劍鞘,也是上佳的禮品。”


    秦二世二十三年十月十三,問卜,大吉。


    胡亥終於在不耐煩的等待、交接、安排、詔令之後,帶著相比於當年東巡而言屬於“小隊”的人馬,浩浩蕩蕩的二、三萬人和上百輛的車輛,出了鹹陽開始向漢中進發。隨行朝臣可算極少,隻有公子嬰、任囂兩人。當然尚府令欒桓是跟著的,帶著一堆宮人內侍,主要是給皇後和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小宮妃服務。


    前往漢中的子午道在後世頗有名氣,比如史書中劉邦入漢中時欺騙性的燒毀棧道就是燒的子午棧道(後來“明修棧道”自然也是子午棧道。當然也有人說是燒的褒斜道),比如三國時魏延建議諸葛亮遣一軍奇襲長安也是兵出子午穀等,因此胡亥也想走走這道著名的入蜀通道,可被大臣們諫止了。


    秦時從漢中到關中之間的貨運,大都走褒斜道和陳倉道,少有走子午道的,原因就是這條道比較難走,皇帝這一大堆兵馬車輛還是算了吧。於是,胡亥隻好同意此行入漢中走褒斜道,出漢中則走陳倉道。


    一行人馬先乘船溯渭水而上到郿縣,然後就進入了褒斜道。褒斜道自郿縣斜峪關沿斜水上行至嘴頭,越秦嶺分水嶺,順紅岩河穀至褒水,再沿著褒水下行至褒城再達漢中。


    褒斜道全長380公裏,合秦裏約九百多裏,山路難行,就這段道路估計就要走一個月。此番咱們這個胡亥,沒有像趙高扶持那個傀儡東巡時就像趕集一般的匆匆忙忙,蜜月旅遊麽,每天走個三十裏算遠的了。


    海紅、芙蕖、菡萏那幾個宮妃,剛開始還興趣盎然,可走了幾天後滿目不斷的山連山、水連水,也膩煩了。襄姬本來心也不在山水之上,倒是偶爾可見的一些飛鳥讓她很感興趣,琢磨哪些優美動作可以用到舞蹈上。景娥的秉性比較清淡,慢慢長路無事,就與胡亥弄弄笛塤合奏,讓跟隨在禦車前後的內侍、宮人、士兵都大飽耳福。


    皇帝入川這一路上所帶的幾萬人馬就是禍害,走到哪兒就把褒斜道堵到哪兒。好在已是初冬,川陝之間的貨物運輸已經少了很多,加上漢中郡的妥善安排,在皇帝過境之地讓貨物暫時屯在某城,皇帝過後再繼續運輸。


    褒斜道上多的是棧道、台階,像皇帝金根車那種大馬車就是廢柴,胡亥本想帶上一輛新製的四輪板簧舒適型馬車,但走過蜀道的人都不同意,四輪馬車在很多地方轉彎都費力,所以最後也沒帶成,帶來的仍是一匹馬拉的那種兩輪小馬車,小到車內一人坐還算寬敞,兩個人並坐就有點擠。要是兩個人要共臥呢?那似乎翻身都費勁了。


    一路之上有遇到大坡道、走台階等道路,就是這小馬車也要拆成零件用獨輪車推著走或人背著抬著。皇帝可以騎馬,那宮妃和宮人咋辦?肩輿唄。肩輿麽,字麵理解就是扛在肩上的車廂。簡單點兒用大竹竿綁個竹椅的,就是滑杆了,弄個木頭盒子開窗的,就是轎子啊。


    從一切從簡的角度和好玩上,胡亥當然更加青睞滑杆,隻是這入冬的天氣,乘滑杆吹冷風,太酸爽了點兒,所以還是弄暖轎。於是所有乘車之人,上至皇帝皇後,下至宮人內侍,都每人一頂小轎,皇帝的轎子大一些,能搞個小書案讓皇帝辦公看奏簡,或坐兩個人讓皇帝和皇後共輿。


    這一路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消息傳遞。在從鹹陽往三川、九原乃至武關等方向,快傳線路除武關道稍微有些困難,其他方向都很容易建設,相距十裏到二十裏之間視直視情況設置轉發驛站,但往巴蜀方向就很麻煩了。山路迂迴,山高路險,很多路段山彎盤繞,很難獲得長距離的直視空間,所以從巴蜀向鹹陽的快傳線路上,竟有多半還是采取的老式驛馬傳送,這讓胡亥頗為氣餒,有時自己坐在轎子裏發呆,想著要不要把電池弄出來,搞條電報線路。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製備硫酸什麽的就很麻煩,這些酸類有記載的是在公元八世紀、也就是千年以後才出現,現在這時代距離工業時代還是遙遠了一些。


    _


    呂帛此時正在迎著皇帝入蜀的道路逆行前往關中。


    他不是不知道皇帝正在南巡蜀地,他是故意的迎著皇帝走,因為他心中有一個重大的疑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冒險去覲見皇帝。聽說皇帝好遊樂不理政事未必見得到,見到了也未必肯相信他的話,沒關係,皇帝巡遊的明詔上說了,陛下帶著輔王(公子嬰)和將軍囂(任囂)呢,他隻要見到其中任何一個就行。


    武關驛。在秦代這個地方是否叫這名字老拙是不知道的,這裏屬於漢代留壩,是劉邦被貶為漢中王時的一個小城,據說劉邦在此建漢王城。張良最後也是在此退休隱居,留壩,就是留侯呆過的壩。


    這個地方是個交叉道口,漢代的連雲道、唐代的文川道與褒斜道都經由這裏,秦代這地方則隻有褒斜道穿過。


    此時這個小小的山間平地被皇帝的旅遊大軍占據了,漫山遍野的軍帳鋪滿。任囂在此行中臨時充當護駕各軍旅的總帥,因此各處巡視著。


    自打迴到關中,迴到老家,再加上太醫的悉心診治,很快他那因水土不服和南方煙瘴所造成的疾病從表麵看已經完全痊愈了,不過身體畢竟還是受到了很大摧殘,這就隻能慢慢調養。此番皇帝讓他隨行本來要到隴西郡時才有他的事情,之前就是遊山玩水,也算一種休養,可他在軍旅慣了,自己請命要求做點兒事情。


    作為鐵鷹銳士出身的他來說,身體素質肯定較強,但更強的是心理素質,有事做更夠讓他心情愉悅,身體上那點兒遺留的病弱感可以完全消失掉。


    鐵鷹銳士一說,見於孫大大的《大秦帝國》,在庚大大的《刑徒》中,任囂是鐵鷹銳士的一員,本故事反正就是娛樂假說,所以,書中的任囂依舊是鐵鷹銳士出身。


    當他巡視到主營門的時候,有軍卒來報說,外麵有人請見輔王,說自己是呂不韋的後人。任囂從軍成為鐵鷹銳士的時候,呂不韋還是國相,因此聽到來人是呂家後人,任囂突然產生了一股親近感,於是快步出營,親自來見來人。


    兩人互道姓名和身份後,任囂得知來人是呂不韋的嫡孫,就將呂帛讓入了營內,找個一個小帳坐下。一番寒暄後,任囂問其來意,呂帛先將獲準前往關中去考察瓷器的事情說了,表明自己這是去關中的途中“偶遇”皇帝旅遊軍團,並很感謝皇帝允準他在蜀地租山場種植茶樹。


    任囂也不是傻子,就算皇帝給了呂家一些恩典,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而且,皇帝巡遊早有明詔,呂帛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絕不會在這種時候故意往皇帝車駕前麵撞。


    “那先生這是想要入營向陛下叩謝恩賞?”任囂給提了個話頭。


    呂帛遲疑了一下:“庶民確實有這樣的妄想,隻是陛下大婚巡遊,庶民也無官身,又是罪臣之後,即使陛下賜予大恩典願見庶民,庶民也斷不能提出這樣的請求。”


    “庶民隻是,”他又遲疑了一下,“原隻是想請見輔王,看看陛下此行中有否帶有瓷器,讓庶民先看一眼,庶民實想在製瓷上也能有所為。”


    “這個卻不難。”任囂起身出帳,叫過一個親衛,讓他去找公子嬰拿一件瓷器過來。然後他掃視了一眼小帳周圍,高聲命士卒離帳二十步外把守。


    “先生既然為製瓷之事去關中,那就算未遇到皇帝車駕,在少府也能看到瓷器,還能見到製瓷方法。”


    任囂的黑臉上笑眯眯的,頗有幾分詭異的感覺:“想必先生入營,還有其他事情?先生也聽到本將的吩咐,所以不用擔心言語泄露,不妨直言之。若覺本將不宜與聞,則本將立即使人去請輔王,如何?”


    呂帛這次不遲疑了,他此番請入營,本來也是見到任囂和公子嬰都可以的,於是他將一些對蜀郡裏發生的不正常現象產生的猜疑和揣測說了出來。


    “將軍,這些事情庶民並無證據,隻是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和征兆,說庶民過於敏感也無不可。隻是庶民既然身在大秦的治下,也就不揣冒昧說與將軍。將軍既然護駕入蜀,還望將軍做好相應的準備。”


    呂帛有點心中惴惴,畢竟他所告訴任囂的近乎捕風捉影,說他危言聳聽博取一些什麽方麵的資本也不為過。


    任囂眉頭略為擰了擰。呂帛所說的事情對他而言,就算發生了他也沒什麽可放在心上的,處理起來並不難。但正如呂帛所說,這次他還承擔著護駕的責任,所以需要考慮的全麵一些。


    “此事重大,本將還是將輔王請來一起商討,先生意下如何?”


    “全憑將軍做主,庶民全力配合。”


    _


    “會有這種事兒?”胡亥饒有興趣的望著公子嬰和任囂,“頓弱那邊似乎一直都沒有這方麵的消息奏報過來?”


    “還沒有。禦史大夫的捕影閣主要關注關中各方麵的動向,對蜀地的關注較少也是正常的。”公子嬰臉上並沒有緊張的神色,很輕鬆的迴答著皇帝,“蜀地多蠻羌,秦人相對較少,當下對關中的最大作用就是糧秣的供給。”


    公子嬰繼續不在意的說道:“蜀地就算出事,向北漢中就是一大關口,能夠把蜀地的任何不軌行為阻住。得巴蜀而不得漢中,對關中基本沒有什麽威脅。向東則有巴郡,除非巴蜀均失,單一個蜀郡鬧不出多大的動靜。”


    “王上,雖然若蜀郡有人有所圖謀對關中影響不大,可現在陛下南巡蜀地,親身涉險,對陛下的安全就有很大的影響。”雖然話裏說得嚴重,但任囂表情同樣也並不緊張。


    “那麽依將軍和皇兄的意思,現在該當如何呢?”胡亥也並不緊張。


    “陛下,上選就是陛下不去蜀地,直接從漢中轉陳倉道前往隴西,詔禦史大夫弄清蜀地實際情況。呂帛的話沒有實證,隻是猜測。若確有實證,從漢中郡和巴郡共發郡兵,不難平息。”任囂建議道。


    “可我還是想去蜀郡轉轉呢,看看多季稻米,看看井鹽,看看茶山。”


    “陛下要是仍要南巡,則請陛下賜虎符,臣準備調斥侯百人,先潛入蜀地,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五十人以下無需虎符你就可調動,你覺得五十人不夠?”胡亥看著任囂。


    “不單是人數,臣準備從陛下私兵,也就是山地曲和宮中三衛中擇人充斥侯去蜀地打探,所以非陛下賜予虎符不可。鐵壁軍卒中有不少寺人,易於為人所察覺。”


    “是這樣啊,那我允了,皇兄去拿虎符給將軍囂。”胡亥用讚賞的目光看著任囂,“山地曲和三衛中的人,任卿調動,一百、二百均可。”


    公子嬰從後帳中拿了虎符交給任囂,任囂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禮,出帳而去。


    “陛下,適才臣與將軍囂和呂帛商談時,呂帛話語間說起一條南向的行賈路線。”


    “南向?那應是走五尺道往滇國之路了。我記得曾詔蜀郡守,使人去探查滇國是否可植茶,若可則誘其以茶貿易。”胡亥端起禦案的瓷質茶碗喝了一口。


    這次出門前,胡亥將少府燒出的不多瓷器帶出來了一半還多,除了自用外,也分賜了幾件給公子嬰和任囂,並準備到隴西時用來引誘遊牧族或過路的胡商的。


    “不僅僅是到滇國,”公子嬰說:“呂帛言說,蜀地大賈,如卓氏、巴氏等,均有馱隊穿過滇國南行,遠至身毒。因路途遙遙,行於雨林煙瘴之地,若成功行一次則獲利巨萬,然若覆沒,所損失也足令中小商賈破家。此商路蜀地人稱之為蜀身毒道,呂帛坦言自己身家不足,隻可至滇國交易,無力承擔從滇國到身毒所需的投入和損失,但就這樣也已是呂家收入的巨大來源了。”


    “啊哦。”胡亥動心了,這簡直又是一條“絲綢之路”嘛。向西穿越西域大漠是陸上絲綢之路,若山東平靖後能在南越、齊地或東海、會稽等沿海建立海船商隊,那就是海上絲綢之路,這蜀身毒道,就是南方絲綢之路。


    “呂帛一介商賈,我不宜見。現在我農商並舉,朝中已有一些大臣諫言應以農桑為本。要是知道我見一黔首商賈,不知道又會有多少諫表飛過來。”


    胡亥露出一絲無奈,“本來呂帛通過少府表露過想要在蜀地尋找瓷土製瓷的意願,我沒太當迴事,因為就算製得,運送瓷器經蜀道到關中,也不是很便利,不如直接在關中製瓷。但既然現在向南到身毒有這麽一條商路,蜀中製瓷就有可為之處了。”


    他稍稍一想就拿定了主意:“這樣,皇兄擬詔給少府,讓他們速調一名能識瓷土的匠人,盡快在我們到蜀郡前趕上。你拿一件瓷器去給呂帛看,並告訴他,他要隻是想看瓷器和想從少府求一匠人,那就不必去關中了,跟著咱們一起迴蜀郡。”


    晉陽,代王宮。


    表麵看,李左車這個代王當的順風順水,除了立國時和秦在霍邑打了一場半真半假的攻城戰外,其後鹹陽莫名其妙的並沒有發大軍討伐代國,連北方的匈奴也沒有大規模南來劫掠,這一年多來可算是四野無戰事,安心理民生。


    代國這種“苟且偷生”、“伴虎而眠”的狀態,卻讓山東其他六國遺族所不齒,都說當年周文破函穀,若代國能全力以赴擊破霍邑南進,立即攻入關中,從側後攻擊秦新立的潼關,與周文形成兩路夾擊之勢,讓暴秦左右不能相顧,則周文也不會被秦軍合圍致使二十餘萬眾全軍覆沒。


    就代國內政而言,也並不是平安無事的。代國以十四萬刑徒為基本建軍,而太原郡和代郡兩地產出,並不足以維持這麽龐大的專職軍隊。可代國北有匈奴,東有太行多陘,當初胡亥的要求就是代國要成為大秦的屏障,太行各陘在要地築關是李左車接收代國兩郡之前秦人就修築得差不多了,然而所築各關都需要軍隊防守。


    皇帝當初答應代王,代國當上繳的四成租賦可算作養軍費用,不足的部分鹹陽也定期“走私”了不少糧秣過來,畢竟胡亥和鹹陽大臣都知道養軍隊是所有國政當中最費錢糧的事情,因此通過霍邑也確實輸入了足夠的糧草給李左車。關中皇帝折騰出的各種先進技術,如高鞍雙鐙、配重投石機、四輪馬車、水車動力等,都差不多同步輸入到代國,這不,幾天前皇帝還賜了兩個瓷瓶來,同時還有工匠一名來協助代國尋找是否有瓷土資源可以燒瓷。


    皇帝對代國算不錯,李左車越發不能心安理得的隻管享用皇帝的好意,為臣子者要替君王分憂啊,所以除了麵向霍邑必須留兩萬演戲的守軍,還有太行各陘關必要的留守軍隊外,其餘麵向北麵匈奴的軍隊他采取了屯田的方式降低消耗,隻保留三萬常備北邊軍,其餘數萬軍卒在代郡靠近北邊的地區就地屯田,若出現可能的戰事時也能迅速集合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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