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爵有歲俸二百石,授田四頃,宅地三十六畝,並可用隸奴四人,對於莊賈這樣的人,倒還真的再合適不過了。


    公開授爵,大肆宣揚,以此刺激呂臣的複仇心,咱們這個胡亥不可謂不毒了。而對莊賈來說,這卻是比史書中他躲到陳縣後被呂臣破城抓獲並處死的結局,要好得不能再好了。


    接著按原有的議程,李由和曹參分別奏報賈律和深耕、雙季種植的相關問題,由於秦以法治,所以確定了深耕和雙季種植的事項後也是要立法的。


    賈律由順王公子高和曹參在當初就與商賈們先行拉鋸式談判了一番,實際是針對商業的租賦律。曹參脫手後胡亥說由廷尉另外擇人接手,李由認為此事重大,所以自己直接親自接手,又與商賈們商討了幾次,最終達成雙方都能接受的最終文本。


    當然在秦始皇一統天下後實行重農抑商政策後,商賈們的發言權實在少的可憐,所以所謂雙方都能接受,依舊是對朝堂更有利,而商賈們對皇帝能夠開這麽個口子讓他們喘口氣很感恩戴德了,也不敢太據理力爭,能有個活路已經很不錯。至於商勝那些與宗室和朝臣有勾連關係的,在胡亥創造這個創造那個(比如豆油、新式菜肴、麵食軍糧)中都獲取了一些先手和免賦,所以比一般商賈獲利更多一些。


    幾十卷賈律竹簡胡亥肯定是不看的,但他畢竟是從現代這個商業發達的時代溜達迴秦代的,即使不經商也刮到耳朵裏很多商業知識,因此在李由的奏報中聽出了整個賈律對商賈們欺壓依舊很重,於是有些搖頭。可大臣們重農抑商思維都很嚴重,也不適合以皇帝的權威強壓,於是他提出了一些諸如不能破壞環境、不能壓榨傭工等條件,讓李由適當放寬一些,畢竟保護環境和保護傭工是使商賈減利的因素。當然要做到保護壞境和善待勞工,也就需要增加相應的檢查巡視工作,也同時需要增加相應的人手甚至新建衙門。


    接著曹參奏報深耕、雙季種植等事的準備情況,馬上開春就要先進行試點了。


    “治粟內史府的事情不少啊。”胡亥先感歎了一句,“諸卿可以考慮一下,是否可將治粟內史的責權進行一下拆分,農耕、倉廩保留在治粟內史府,而賦稅收取與剛才所說的賈律執行巡查,單立一府署理。諸卿先各自權衡,此事暫且不急。”胡亥跟著拋出了一個官製改革的思路。


    待今日公卿朝議的主要議題都議完了,奉常胡毋敬又提起了一個新議題,其實也不算新議題了,隻是自從胡亥重奪帝位這麽長時間以來,軍國之事太多,每次奉常提起這一議題時,皇帝總說先行擱置,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一直未得廷議。這一議題就是:修二世皇帝陵。


    曆史上秦二世的陵在現在西安市雁塔區曲江鄉曲江池村南緣台地上,很可憐一個小陵墓,要跟始皇陵相比那寒愴的不是一點半點了,原因是趙高殺二世後是按照庶人之禮葬的。


    胡亥老爹秦始皇的陵墓,從秦王政登基就開始修築了,多數帝王都是如此,從登基就開始修陵。秦二世在位三年卻沒有一個合適的陵墓確實挺奇怪,就算時間短,但陵墓地點總是可以確定下來的。由於史料中並無記載秦二世為何未修陵,本老拙也無心考據,就隨意杜撰了,諸位看客莫要較真。


    _


    咱們的胡亥繼承到原胡亥的記憶中,沒有任何修陵的信息,看來在原胡亥被趙高丟到河水中之前,確實還未顧及到這個事情。也不奇怪,胡亥登基的過程中有諸多煩擾,遏製矯詔篡位的流言,殺扶蘇、殺蒙恬蒙毅兄弟以穩定帝位等等,李斯與趙高一直忙,接著就是開始仿始皇帝而東巡,所以修陵的議題一直沒有提上日程也屬正常。或者,可能是下麵的朝臣們比如奉常、宗正在勘察修陵地點並堪算風水,還沒選出好的地點二世就東巡了。


    不過在咱們的胡亥奪迴皇帝寶座後,一係列舉措甚得公卿們認同,因此在將李斯和趙高請出朝堂後,就已經開始有人提出了修陵的議題,不但奉常胡毋敬提,宗正贏騰也提過,兩任少府章邯與張蒼也提過,包括郎中令公子嬰也私下提過。隻是胡亥歸位前期忙著為陳勝吳廣的起義做準備,然後又是應對山東四處作反的情況,中間還夾著晃動金手指的諸多事宜,看上去昏聵清閑,實際上小腦瓜中一直在轉悠各種事。


    對了,還有泡妞呢,現在皇後有了,宮妃好幾個,嘖嘖,真是忙啊。


    問題是,胡亥登基已經一年了,都已經跨入了二世二年,這事兒還真的不能再拖了。而且這麽長時間,幾個地點已經選出來,就等皇帝願意議這議題的時候,拿出來供挑選。


    咱們的胡亥因為具有現代思維,對這個小身子骨剛十三、四歲就考慮修建陵墓頗有一些抵觸,所以一直都拖著不議。但總不議也不合適,畢竟始皇帝登基為秦王的時候也不過十三歲。


    曆史上帝王修陵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遷天下富戶於陵寢周邊,將這些富戶與其原有的田地分開,這樣也阻止了產生世族門閥。


    不過就眼下的情況看,山東大亂,富戶們遭遇兵災也富不到哪兒去。而且無論按史書中秦軍四處撲火、還是按這個仿冒胡亥退守關內作壁上觀的策略,山東的兵災還要持續好幾年,就更沒有產生富戶的土壤了,所以這一修陵的理由暫時不存在。


    隻是就算還有數年兵災,可胡亥還小呢,再過十幾年天下安定,加上胡亥農商並舉的政策,富戶還是會很快就“生產”出來。


    皇帝同意修陵,奉常與宗正都長舒了一口氣,為這事已經請詔半年了,心裏總不踏實。胡毋敬連忙請內侍召喚屬吏進殿,拿出幾張帛圖請皇帝選擇。


    秦始皇陵前後修了幾十年,規模之宏大堪稱唯一,地宮中弄得多複雜、有多少財富兩千多年後也沒人知道。秦人以大為美,所以在奉常與宗正府的規劃中,給胡亥準備的陵寢規模也比照始皇陵來考慮的,地點則是圍繞始皇陵周邊選了幾個由術士堪輿過的風水極佳之地。


    胡亥看了看,開始搖頭,胡毋敬立即緊張了起來:“陛下,臣等所呈之地均經術士堪輿相地,皆具延秦祚之力,規模並不小於先始皇帝之陵寢,也充分考慮了日後陛下遷天下富戶所需,不知陛下之意……”


    胡亥繼續搖頭:“先皇父,天下一統乃萬世功業,前無古人。而吾現今山東之地喪失殆盡,又有何麵目為自己準備與始皇帝相類的陵寢?”


    宗正贏騰連忙施禮奏道:“陛下,山東雖亂,非陛下之過。且陛下組秦銳,戰無不勝,關中百姓未受絲毫波及,此皆陛下之功。陛下雖言將暫棄山東,也是陛下體恤將士辛勞,且容宵小猖狂,後必再次一掃陰霾而重歸天下一統,臣深具信心。”


    “好啦好啦,”胡亥仍在搖頭,“阿諛之言就不必再說。奉常與宗正擇地辛苦,我也知道,隻是我現失山東之地,即便日後複歸一統,也大不如先皇父,又有何麵目於地下相見?朕的陵寢決不能位於始皇帝陵寢周邊。始皇帝陵既位於鹹陽東,卿等還是另擇它地。”


    “我看,”他望了望這陣子一直擺在丹陛下的大牛皮地圖,“就在鹹陽西的雍國之地選擇吧,地宮深入山中,不要太大,有安棺槨和禮器的空間就行了,不要用金玉之物。入山石內並不置金玉,則日後也免得掘塚者覬覦,擾朕清靜。”


    “陛下,”奉常胡毋敬說,“我大秦有陛下,必然萬世,有何掘塚之人敢掘皇帝陵?且隻需依照先皇帝陵遍設機關,又何懼哉?”


    胡亥不搖頭了,改成笑了:“萬世,美好的願望吧。先皇帝功蓋天下,朕甫登基就丟了山東。就算日後重新收複,誰知道贏姓後續子孫中又有哪個是昏愚皇帝?夏四百餘載,商五百餘載,周八百餘載。我大秦若可延續千載,已是大幸。改朝換代,帝陵無守,自會有掘塚者。若類先皇帝陵布置機關,又太奢靡了。就依朕意,於鹹陽西北的乾位方向,那邊好有個好畤縣吧,在那附近尋石山類塚者(山頭像墳頭的地方),堪輿相地。”


    胡亥所說乾位方向的好畤縣,指的就是今天鹹陽西北的乾縣一帶,是唐朝乾陵所在地。乾陵是唐高宗帝後的陵寢,胡亥這是看上了武則天的墳地啊。


    唐朝各帝陵中,好像隻有唐高宗李治的乾陵和唐睿宗李旦的橋陵未被盜掘,據說當年民國某軍閥係將領用炸藥多次爆破都沒炸出乾陵地宮的墓道口位置,還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農民炸山采石無意中將墓道口崩了出來。


    在風水上,傳聞乾陵是由兩大神棍袁天罡和李淳風不約而同選定的,顯然也是寶地。而咱們的胡亥看上的……主要還是沒被盜墓。


    既然皇帝發話了,胡毋敬也隻好準備先按皇帝的意思去雍國選址,如果術士們卜筮堪輿不出理想的地點,再向皇帝奏報吧。


    “先讓你的屬吏們去選,由術士堪輿相地。”胡亥又對胡毋敬說:“卿已壽高,勿要親自奔波,我可不想陵寢確定後卿卻病倒。”


    他抬頭遍視在座公卿:“我所願是,山東既亂於我手,而山東大治之時,諸卿仍能與我共觀之。”


    胡毋敬、贏騰、馮去疾、鄭國等數位老臣且感動的不行不行的,一起行禮:“臣等必竭力效忠國事,至時與陛下共觀天下再一統。”


    其他幾位不算老的公卿,包括曹參,都也一同行禮。


    _


    大野澤,彭家漁村。


    今日村裏村外相當熱鬧,整個大野澤邊的各路實力人物都快到齊了。從辰末(早8點多)就開始來人,每一撥都是十幾個豪壯。當然這時間是彭越定的,以巳正(上午10時)為限,遲到者……約定好了,軍法處置!


    此番能夠召集諸豪強共謀,彭越先得到了至少五個村夥首領所代表的將近二千青壯支持。有了這個底氣,於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也在使者往來中得到了這些夥首的認同。這些大村夥的老大們獲得的承諾則是,按照楚製組軍(五人為伍,五伍為兩,四兩為卒,十卒為千人將),老大直接任千人將。對數十青壯小夥首的承諾是任卒長(應領百卒),對七、八十人接近百人的村夥則又參照周製,任旅帥(應領五百卒)……反正是按村夥青壯人數拔高一截任官,以後嘛,按軍功再升什麽師帥、軍將、裨將軍之類。


    彭越的幾個弟兄如扈輒、茅燭、田囊、禽足等老幾位今天充當起了禮賓,拱手相迎各位澤畔老大。彭越家的院子雖不算小,可也裝不下每位爺帶著的小弟們,所以無論幫夥大小,每夥隻請帶頭大哥帶一人進入院中,其他隨身小弟們則在村內各戶中暫坐,當然酒魚肉都少不了他們的。


    除了之前提到的狐知、魴敵、丐鞅、鮒茁等村夥外,另外還有烏浮、井垣、網羈等幾個村夥較大,這六、七個村夥加一起就有三千多青壯,其他的小村夥有近二十個,每夥五六十、八九十人不等,也能湊一千七、八百人,大野澤畔的漁村青壯參與村夥組織的總共可拉出四千八百人左右。當然這要鮒茁那夥人加入才行,否則隻有四千二出頭。


    彭越家的院子裏打掃的幹幹淨淨,所有雜物都暫時請走,院內擺下三十席,食案上鴨魚酒俱備。彭越與酈食其的席位麵向各路夥首,不過兩人都沒有直接大刺刺的坐在那裏等著,而是站著向每一個進院的人微笑著施禮,顯得非常親和,畢竟這些人以前一直都有來往,今日前來也算是投靠。


    巳正,除了鮒茁外的狐知、魴敵、丐鞅、烏浮、井垣、網羈六大團夥的首領都到齊了,可那些小村夥的頭目則隻來了十夥左右,不過依然陸陸續續的在來。彭越並沒有著急發怒,狐知等人卻很不高興,開始罵罵咧咧,反倒是彭越去勸他們,畢竟野澤太大,沒到的小夥伴們大都是距離彭家漁村較遠的。


    至於鮒茁,彭越等人已經當他不會再來,酈商的一個千人營早就在鮒茁所控製的幾個漁村附近部署完畢,隻要彭越派人傳信,就立即動手抓壯丁和殺人。


    巳末,遲到的十幾個夥首也到齊了。丐鞅看著最後走入院門的那幾位是他附近相熟的幾夥,跳著腳的罵:“爾等遲遲不至,難道不知約期不到按軍法處置?爾等準備當我等聚夥成軍的祭旗之首?”


    古時在出征、開戰前常有殺人祭旗的事情,但那幾個小村夥首頗有點不以為然。當漁民也罷,當水匪也罷,都是自由自在慣了的,對於所謂的軍法也沒有什麽概念。雖然丐鞅的團夥大,他們多少有些畏懼,但對丐鞅的責罵他們也都嘴裏嘟嘟囔囔的似乎頗不服氣。


    彭越的臉色如常,但在迴頭看向酈食其時,卻用帶著一抹戾色的眼神似乎詢問著什麽,酈食其看到他的眼神後思索了數息時間,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彭越清了清嗓子:“諸位請坐。”


    他大步走到自己的席案後,卻沒有坐下,雙手一舉,向整個院內的所有人施了一禮:“諸位兄弟,彭越有禮了。”


    院內的各路夥首連忙挺起胸還禮。


    “當初山東亂起,諸兄弟大都曾來勸說過彭越,要越帶領澤邊的兄弟一同抗秦或自保,當時彭越沒有接受諸位的建言,而是請諸位且觀望情勢變化再定。”


    彭越也沒那麽多客套虛禮,直接開門見山:“現在大澤周邊,趙興又滅,魏起又落,楚地紛亂,諸位兄弟眼看大澤之外出現了那麽多無主之地,又來勸彭越帶領大夥一起幹。”


    彭越說著說著有些來氣:“大澤之上,各路兄弟本是獨來獨往不受任何約束,可既然要擁彭越為首,一起抱團做一番大事業,那就需要擰成一股繩。攻城略地,原來各路兄弟那種單打獨鬥顯然不行,要大夥擰在一起,那就要按軍旅方式成為一體,有得按功行賞,有失按過處罰,在諸位兄弟來此之前都已講明這點,並相約以軍法處置。”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軍法,失期當如何?當斬!如果諸位兄弟不需要彭越聚攏,繼續各自求生求財,那現在就直接散了吧。”


    “如果諸位兄弟仍願以彭越為首,那對至期未至的這些人,”彭越一指遲到的那十幾對,“諸位都說說,應當如何?”


    “當斬!”丐鞅惡狠狠的扭頭看了一眼那些遲到的夥首。


    “某也認為當嚴懲。”狐知沒有迴頭,看著彭越輕聲說。


    魴敵、烏浮等其他大團夥首領雖然沒說話,但也都點頭或眼神示意讚同。這些遲到的夥首都是規模不足百人的小村夥,有不少團夥隻有三、四十人,對於數百人的大團夥而言,既沒有多大價值,殺了也沒多大隱患。


    那些遲到的小夥首們當然不幹,當即有人跳起來就要叫嚷,隻是還沒輪到他喊出聲,門口就有人大聲冷笑著說話了:“嗬嗬,遲至當斬?那吾來的最遲,是否該將吾車裂啊?”


    所有人都聞聲扭身望向院門,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精幹、臉色黝黑的壯夫步入院門,身後跟著四五個兄弟。


    “彭越,你村口和門外那幫兄弟被我拿下了。還隻許進來兩個人?我鮒茁什麽時候還要聽你那些小兄弟管了?”鮒茁晃著膀子走到院內中間通道的中間,目光向兩邊一掃,大咧咧的拱了拱手,算是給全院各方夥首見禮,但唯獨沒對彭越這邊行禮。


    彭越見到鮒茁反而沒有了剛剛隱含的怒氣,臉上帶出了一絲笑意:“原來鮒茁兄弟也願和大澤兄弟們一起起事?這倒是我沒有料到的。不是說你想投奔豐邑的雍齒嗎?某聞雍齒有不少於六千卒的實力,現在院中兄弟所帶領的大澤青壯不過四千餘,鮒茁兄弟怎麽反而到此相聚呢?”


    鮒茁仰天大笑,臉上水鏽色的胡子一根一根立著同步顫抖:“某到此一聚,是衝著澤邊的這些兄弟而來,可不是來向你彭越效忠擁戴的。”


    他臉色一變,抬手指著彭越:“過去某敬你,是因為你能為兄弟們找到活路,在兄弟們之間有糾紛的時候能公允的排解。可這迴,在四野紛亂的局麵下,以你彭越為首聚集澤邊全部兄弟獨自成軍,就憑現在這四千多人,又能有多大的前景?”


    他又拱手抱拳向四周團團行禮:“兄弟們,單憑吾等,單憑這個彭越,要兵器沒有兵器,要糧秣沒有糧秣,也沒有一個能夠牢固守禦的城,你等說說,為啥要跟著這個彭越幹?還要聽他的什麽軍法,斬殺澤邊自己的兄弟?爾等所圖的又是什麽?”


    遲到的那些小村夥的頭領中,來的最遲的那位還真的很怕彭越執行軍法,那自己一定大概率會被宰掉的。聽鮒茁這一煽動,連忙問道:“鮒茁大兄,那按你的想法應當如何?”


    “我的想法嘛,聚還是要聚,但聚齊了就一起去投雍齒。我等四千多人,加上豐邑的六千人,也是一支萬人大軍了。雍將軍還會為我等提供兵器和糧秣,不比跟著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大頭領彭越彭將軍要更有所靠嗎?”


    從鮒茁進院之前,院外就斷續傳來打鬥和慘叫的聲音。隻是鮒茁未進院門時彭越的大嗓門在說話,首領們沒有注意院外的動靜。此刻院外的聲音似乎突然大了起來,鮒茁殺氣騰騰的一番話,也和院外的動靜相互唿應著,讓院內很多人不由得迴首向後看。


    可鮒茁進院後就把院門關了,他帶來的幾個壯夫立在他和院門之間,麵向各路豪傑警惕的瞪著眼睛,手握銅劍,這些頭領們隔著院牆既看不到什麽,麵對鮒茁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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