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頭山很像是一個羊頭的側臉,不過需要遠看,到了近前啥也看不出來。


    羊一直就是吉祥的象征,祥字也很好理解,一邊是衣服,一邊是羊。有衣服穿,羊圈裏有羊,這就基本吉祥了。


    吉字的解釋有點出入,有的說,上麵是兵器,下麵是的口是屋子,把兵器放到四麵圍牆的屋子裏,代表兵器入庫,沒有戰爭,所以就吉了。這是一個會意字。


    還有一種說法是,下麵的口是祭台,祭台上麵是祭品,一般隻在重大的祭祀活動或者喜慶之事的時候,才有這樣的場麵,所以,延伸出了這個象形文字。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我們都可以信,因為已經沒有辦法考證了。


    我覺得這兩種解釋都靠譜。


    秦淮遠帶著我們繼續往上走,穿過了一片花墳之後,上麵有很大一片區域都是林區,這裏長了一種大腿那麽粗的樹,挺直的,這種樹我在別處見過,但是我不知道叫啥名字。


    再往前走,有一株一株的竹子,地上還有竹筍冒出來。看得出來,這裏並不缺蔬菜吃,這裏主要缺少的就是糧食。


    他們又不敢從外麵大量采購糧食,所以,趕屍團在這裏的主食,主要就是吃土豆。


    越往前走,竹子越多,逐漸的,那種很直的樹不見了,又爬了有半個多小時,秦淮遠總算是把我們帶到了大墓的墓道口。


    在這裏,我看到了一堵牆一樣的東西,有五米寬,五米高,一個方形的牆。


    牆是用巨大的石頭堆砌起來的,在石頭和石頭的縫隙裏,灌了白灰砂漿。


    我拿出刀子在縫隙裏劃了兩下,根本滑不動,我說:“裏麵不隻是有白灰。”


    朱泉拿著刀子用力劃了幾下說:“怎麽會這麽硬?”


    秦霞說:“我們試過了任何辦法,根本打不開。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也是有石匠的,這石頭根本就打不開。”


    石頭上有石匠打出來的孔,孔已經打炸了,石頭沒開。這石頭怎麽這麽肉啊!


    按理說,石頭越結實,就越容易打開,它硬度很高也就意味著比較脆,但是這個石頭不一樣,好像是結實過分了。


    書生拿出來放大鏡,觀察這些石頭,他隨後把放大鏡收迴來說:“守仁,這石頭都泡了膠。”


    我大聲說:“真的假的!”


    秦淮遠說:“怪不得打不開。”


    秦霞說:“你們是蕭家的人,應該見多識廣,這樣的石頭,怎麽才能打開?”


    書生說:“恐怕也隻能用炸藥了。”


    秦霞說:“關鍵是現在我們沒有炸藥。”


    書生說:“沒有炸藥可以自己炒嘛!”


    我看著周圍說:“能不用炸藥盡量不要用,這裏離著古道並不遠,一旦開始炸,古道上的人都能聽到。一旦報警了,後果不堪設想。”


    蕭安過來,拿過我手裏的放大鏡,對著石頭照了起來,她說:“把石頭泡進膠水裏,浸泡透了之後,再拿出來風幹。膠水充斥了石頭每一個縫隙,現在這石頭,怕是比鐵疙瘩都要結實。一般的炸藥也很難炸開。”


    朱泉說:“這麽說,縫隙裏的砂灰也摻了膠水。”


    蕭安點頭說:“是啊。”


    朱泉問:“用火燒呢?”


    蕭安說:“一天能燒下來一米左右,有沒有這麽多柴先不說,燒到裏麵,空氣不流通,會冒很多煙,一旦有人從古道上經過,覺得這裏著火了,報了警,我們豈不是更麻煩!”


    秦淮遠雙手攤開說:“這可如何是好!”


    蕭安說:“除非保證外麵的古道上沒有人行走。”


    秦淮遠說:“不可能,那條古道雖然難行,但還是有很多人行走的,在前麵有個鎮子叫金羊鎮,鎮子裏的人經常走這條路出去采買一些東西。這要是我們點火,他們不可能發現不了。”


    秦霞說:“先別說咋子打開大墓的事情了,先把我叔爺救出來噻!”


    說起這件事,我是有顧慮的,現在的趕屍團,老弱婦孺,對我們毫無威脅,一旦我們把秦家那五十三人弄出來,他們不會在這裏殺了我們吧。


    秦淮遠說:“王老弟,你是不是有顧慮?你放心,我是族長,我相信你的話。正所謂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不義之財,見者有份,這是江湖規矩。”


    書生歎口氣說:“不是我們不救,而是確實有難度。”


    秦淮遠說:“這件事我了解清楚了,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叔叔說買炸藥是為了修路。但是修路總要先有個村子,在山裏,還真的有個無人村,就在這羊頭山東邊了,我帶你們去看一哈嘛!”


    我一聽就是一愣,我說:“無人村?”


    “無人村,但是村裏的建築保存的非常好,就連家裏的器具都保存的非常好,就像是人一下都消失了似的。”


    “這可是有點稀奇,我們去看看。”


    我們順著羊頭山往東邊轉,轉到了東邊之後,看到一條小路往山下走,我們順著小路下山,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竹林,到了山下,很快就看到了村子。此時的村子裏爬滿了藤蔓,房子上全是藤蔓,搞得每一座房子都成了綠色的。


    進了村子,家家戶戶的門都打開著,這裏沒有什麽風,這要是在北平,門敢這樣開著,就算是不來賊,冬天刮大風,這樣的門板早就被刮飛了。


    秦淮遠帶著我們進了一戶人家,這院子裏豬圈裏的豬早就不見了,但是豬食槽子還在。


    再往前走,進了屋子,鍋碗瓢盆都在,包括屋子裏的床,衣櫃,還有鋪蓋,都在。


    甚至還有梳妝台,梳妝台上有木梳,有小鏡子。


    我一看就知道,這絕對不是搬家離開了,要是搬家離開了,這些小東西肯定是要帶走的。


    在櫃子上,還有幾個瓷的小蓋碗,在蓋碗裏弄出來了一些骨把兒,東北叫噶了哈,不知道四川管這個叫啥。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銅錢,有四五枚。


    我說:“肯定不是搬家走了,這家人走的很突然。”


    衣櫃裏的衣服都疊的整整齊齊,要是搬家走了,衣服肯定都要帶走的吧。


    我仰著脖子看看屋頂,這屋子裏的檁,椽子,都不錯,按理說這麽好的房子,不至於不要了啊!


    秦淮遠說:“是不是很怪?!”


    我嗯了一聲說:“是啊,確實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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