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祁漠寒拉著溫錦轉身向裏走之際,向倩拽住祁坤。


    “溫錦和二哥究竟是什麽關係?”


    “夫妻關係呀。”祁坤掙脫開她的手,對這個沒過門的嫂子,她表現出了很明顯的排斥。


    向倩顧不得討好她,聲音中帶上了幾分顫抖,“二哥不是一直保持單身嗎?”


    “誰告訴你的?兩人都領證好久了。”祁坤的話愈發令向倩難以接受,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是祁漠寒的妻子。


    自己背靠向家,尚且難以入祁家的眼,就憑她那不堪的出身,也配與祁漠寒比肩?


    “上次在黃設計師的珠寶店?”她的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某些場景被劈得雪亮。


    “那次啊。”祁坤一拍腦門,“別提了,他們夫妻不知道在玩什麽情趣,硬是要隱婚不可,所以我也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麵喊她嫂子。”


    難怪總覺得當時祁坤對溫錦態度不一般,原來兩人居然相識。


    等等,那她派人在公司群裏陷害溫錦婚內出軌,豈不是相當於打祁漠寒的臉?怪不得事後公司將帶頭鬧事的人通通開除。


    向倩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祁坤清楚溫錦身份,那麽祁乾必定更加清楚,可他連一個字都沒跟自己透露。


    煩躁感湧上全身,向倩用力唿吸了幾下空氣,卻依然覺得頭暈腦脹。


    “怎麽了姐姐?”向罡一直在不遠處觀察著門口的動靜,見她臉色不對,忙衝上來柔聲安慰,“是不是溫錦讓你生氣了?我去收拾她。”


    從她一下車,他便認出了她,一定是那副窮人乍富的樣子惹惱了姐姐。


    向倩擺擺手,借助玻璃的反光整理了一下儀態,“冷靜點,她的真實身份是祁漠寒的妻子,咱們得罪不起。”


    “怕什麽。”向罡冷哼一聲,“祁家為你光明正大地舉辦了訂婚宴,她呢?訂婚、結婚儀式一概皆無,充其量屬於祁漠寒的漂亮玩物,玩膩了就丟到垃圾桶的貨色。”


    經向罡開導,向倩心裏總算舒服許多。趁著沒人注意的當口,向罡快速拉了下姐姐的手,“一切有我,但凡有任何需要我都會赴湯蹈火。”


    在姐弟情深之際,祁東正朝祁漠寒擺出長輩的威嚴架勢。


    “漠寒,守時是管理者必備的優秀素質之一,身為公司總裁,你理應帶頭作表率。”


    祁漠寒連眼皮都沒抬,徑直略過他,先將溫錦安頓在椅子上,自己隨即緊挨著她坐下,還不忘同她手牽手。


    祁東原本想借著訓斥侄子來當眾彰顯自己地位,沒想到祁漠寒如此不給麵子,頓時又羞又氣,“長輩對你說話,你就是這個態度?”


    “這裏又不是公司,我做什麽表率?”祁漠寒無所謂地歪了歪頭,在手機上發出一條信息,片刻之後便收到迴複,“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強求別人辦到。”


    “我不過提醒你注意時間,你往我身上扯什麽?”


    “7月23日,你在公司大會上遲到15分鍾,8月6日,你無故早退3個小時,8月28日,你借口出去談生意,實則用公款去了某家高檔會所消費......”


    祁漠寒故意提高音調,祁東頓時漲紅了臉龐,還頗為心虛地朝蕭泉馨的方向瞟了兩眼,“你派人調查我?”


    “禮尚往來而已,這個手段二叔玩得比我嫻熟。”


    “今天是小乾的好日子,你卻偏偏故意找事,是見不得我們過得舒心嗎?”祁東性格向來比較衝動,和大哥的沉穩形成鮮明對比。


    新仇舊恨齊刷刷湧上心頭。小時候爸爸曾評價他喜怒哀樂無常,他很努力地想要證明自己,然而脾氣這條暴龍常常不受控製,他轉而用功讀書,可直到把眼睛讀成了近視,成績也不見起色。


    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遭受爸爸和大哥壓製,本以為能夠在侄子麵前刷點存在感,得到的依然是無視。


    “我如果故意找事的話,幹脆就不會來。”祁漠寒臉上冷意大作,拍了拍溫錦的手背,“看來二叔不歡迎咱們,走吧。”


    “二哥,爸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你連弟弟的喜酒都不肯喝嗎?”祁乾見兩人鬧掰,趕忙過來調和。


    祁漠寒順手從桌子上端了杯白開水喝下去,“以水代酒,當哥哥的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可以走了吧?”


    兩人剛剛轉身欲走,溫雲玉突然從角落裏衝出來,叉著腰站在溫錦麵前,“土包子,今天是姐姐的訂婚宴,你怎麽混進來的?這身山寨禮服又是從哪個垃圾堆淘來的?”


    見溫錦不理她,溫雲玉索性高聲唿喊保安,“快把這個不相幹的女人丟出去。”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無聲,眾人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她。


    溫雲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剛剛忙著帶孫巍在山莊的各個角落拍照留念,對宴會廳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孫巍不忍心見到昔日愛慕的女神狼狽的模樣,幫忙上前勸說,“小錦,今天這裏有場重要聚會,你不該來的。”


    “不該來的是你們。”祁坤從人群中躥出來,橫到幾人中間,用纖纖玉指指向溫雲玉,“你什麽身份,居然敢對我嫂子撒野?”


    “嫂子?”溫雲玉的迷茫表情和剛剛的向倩簡直神同步,兩人不愧為有血緣關係的表姐妹。


    祁坤今天戰鬥力格外強,她彎腰拾起溫錦的一片裙擺,“睜開你的綠豆眼好好瞧瞧,黃金金大設計師出品的高級禮服裙,全國有且隻有這一套,居然敢說成山寨,真是沒見識。”


    溫雲玉敢變著花樣欺負溫錦,卻不敢在祁坤麵前哼唧一聲。盡管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她也知道祁坤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隻能把委屈咽進肚子裏。


    “不好意思啊祁小姐。”溫成毅匆忙跑過來將女兒拉到一旁,“我們小門小戶出身,自然比不上您的見多識廣。”


    “她罵我可以,罵我嫂子絕對不行。”因為溫成毅的識時務,祁坤語調稍微緩和了些,但她依然擺出了要護住溫錦的架勢。


    溫家雖說和向家屬於表親,不過向辛月與向倩向罡的父親向辛濤屬於同父異母,她的母親是續弦,又沒能生出兒子,為此在向家地位一直不高,連帶著向辛月也不太受待見。


    加之溫家生意在向家人眼中一直做得沒有起色,導致他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比較偏僻的地方,直至跟著人流靠近,才發覺被祁漠寒一直牽在手中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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