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與老爺子逃到選定的炸串店門口時,才後知後覺地有些擔憂,“爺爺,潘秘書會不會殺過來?”


    “有可能。”老爺子深諳潘秘書的脾性,那家夥跟條瘋狗似的,咬住人絕不鬆口。


    “那怎麽辦?”溫錦的憂慮更盛,“我可不希望美食吃到一半被別人打擾。”


    “好說。”老爺子同樣覺得胸悶氣短,發號施令了一輩子,到老了連吃點垃圾食品都要被人管來管去,“把車停遠點,把手機關機,我看誰能找到咱們。”


    保險起見,兩人還沿著附近的街區轉了兩圈以迷惑“敵人”。


    然而,就在炸串和臭豆腐剛剛做好被端上桌時,伴隨著“歡迎光臨”的清脆電子音,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店門口。


    溫錦舉起手機衝老爺子晃了晃,意思很明顯,您不是說關機就能躲避對方追捕嗎?這算怎麽迴事?


    老爺子迴了她一個“我什麽都不知道”的眼神,忙著用牙簽插起臭豆腐吃了兩口,即便被強行拽走,他也要先填飽肚子再說。


    總之,兩人都很默契地裝作沒看見祁漠寒。


    祁漠寒勾起唇角,拉了張椅子緊挨著溫錦坐下,好聽的磁性聲音在店內環繞,“喂我吃。”


    溫錦拿起一串培根金針菇,在他嘴邊打了個轉後繞到自己麵前,狠狠咬了一口,邊嚼邊含糊不清地答道,“不給,不許吃。”


    “你能吃我為什麽不能吃?”男人湊過來,用紙巾擦了擦她沾上醬料的嘴角。


    “誰因為吃了塊不幹淨的羊肉發高燒來著?”溫錦把椅子朝外拉了拉,她還沒打算原諒野營了一半便中途跑走的某位祁姓男士。


    祁漠寒見狀,幹脆一把從後麵摟住她,硬生生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幸好此刻還沒到飯點,小店裏除了兩位店員外沒有其它顧客,否則絕對是社死的前兆。


    “真皮人肉座椅,舒服嗎?”祁漠寒說著,還極為不懷好意地朝上頂了兩下,並將一隻手放到彈性十足的臀部。


    “放我下來。”溫錦紅著臉小聲嗬斥,示意老爺子正瞅著呢。


    祁漠寒不為所動,用鋒利的下頜角蹭著嬌嫩的小臉,“又不聽話,迴家該怎麽收拾你?”


    作為旁觀者的老爺子特別忙活,一邊急吼吼把各種東西往嘴裏炫,一邊觀察兩人的互動細節,直至聽到祁漠寒帶著些威脅的話語,這才就著無糖可樂把嘴裏的東西衝進食道,站出來替孫媳婦撐腰。


    “該收拾的是你,早晨不聽我的話執意離開,你還欠我一頓揍。”


    “下次不了。”祁漠寒把玩著亞麻色的光潔長發,當眾做出許諾。


    “記住你的話,最好說到做到。”老爺子對孫子的認錯態度很滿意,畢竟這小子從小到大向來嘴硬。


    “那您呢?您遵守過承諾嗎?”


    麵對孫子踢迴來的球,老爺子洋洋自得,“當然,想我二十多歲初次接手家族企業時,若非講究產品質量和誠信......”


    “既然講究誠信,為什麽說話不算話?”老爺子原本打算當著孫子和孫媳婦的麵好好吹噓一下自己昔日的豐功偉業,卻被祁漠寒無情打斷,他捂著鼻子舉起麵前的臭豆腐,“算上這頓,您這周吃了幾次垃圾食品了?”


    正當老爺子被懟得啞口無言之際,潘秘書匆匆推門而入,祁漠寒起身,將老爺子從椅子上拉起來,“潘秘書,迴到大宅後好好‘照顧’董事長,千萬別讓他出門一步。”


    潘秘書默默瞧了溫錦兩眼,老爺子天生有顆不安分的心,但周圍沒人附和他,因此僅憑一己之力根本攪不起什麽風浪。


    誰知新娶進家門的少夫人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兩人碰到一起,充分發揮了一加一大於三的效果,破壞力驚人得可怕。


    不過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倘若當眾說出來,二少首先饒不了自己,這小子可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那心眼比針尖還小,敢說他媳婦壞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眼見老爺子一步三迴頭地離開,溫錦莫名感覺鼻尖酸酸的,老人不管年輕時候如何叱吒風雲,到老了都有種英雄暮年的無力感。


    祁漠寒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頭,“覺得老爺子可憐?”


    “有點。”跟老太太無話可說,兩個兒子見麵就掐架,大孫子常年住醫院,二孫子搬出來單獨居住,老人每天從睜眼到睡覺,幾乎都在孤獨中度過。


    “那就生個重孫給他玩。”大手曖昧地撫摸上小腹。


    “不要,你去找別的女人生吧。”溫錦又想起胡麗麗的事情,拍掉他的手朝門外走。


    祁漠寒快步跟上拉住她的手,“我隻和你生。”


    “呦嗬,看不出來祁少還挺專情的嘛。”溫錦打算過馬路取車,因為車流量有點大,隻能停住腳步,任由祁漠寒親昵地靠著自己。


    “本來就是,我的處男之身一直保存了三十年,直到為你而破。”


    記得兩人第一次上床時,他曾經刻意提過,這是人生中第一次與女人水乳交融。


    溫錦迴想起他的熟練,依然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為此差點把頭搖成大風車,“越是強調,越是心虛,除非你能開處男證明出來,否則我絕不相信你。”


    “這個好像有難度,而且我已經不是處男了。”


    “那以後就不許把處男掛嘴邊。”


    “還在生氣?”男人立刻反應過來她有意為難自己的目的所在,一切皆因胡麗麗而起,好在迴程途中經過了黃金金的珠寶店,於是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代表道歉的禮物。”


    溫錦低頭打開盒子,一條細細的項鏈靜靜躺在中央等待主人檢閱。她用食指將其挑起來,隻見精致的鉑金鏈配上小巧的蝴蝶型鑽石吊墜,非常契合自己的氣質。


    “禮物我收了,但並不打算原諒你。”見她準備把項鏈戴到脖子上,祁漠寒上前幫忙扣住,溫錦撥開他的手,“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不晚。”男人的手順勢在白皙的頸部曖昧摩挲。


    “色狼。”溫錦扭頭試圖瞪他,男人立刻捧住精致的小臉,衝著柔軟的紅唇親下來。溫錦側頭,唇瓣沿臉頰滑到小巧的耳垂上。


    “為什麽不紮耳洞?”耳垂是溫錦的敏感部位,隻要被觸碰便腿軟腳軟,男人很清楚這一點,故意在上麵輕攏慢撚。


    “紮了會破財......”這是翟美心的原話。


    正當男人一把抱起女人扔到車後座上準備“深入”探討有關破財問題時,溫錦的手機突然急吼吼響起來。


    由於對方打的是視頻通話,溫錦擔心會被瞧出端倪,大力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祁漠寒頭磕到車窗玻璃上,極為幽怨地瞪著她。


    溫錦顧不得其它,緊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發型,“黃設計師,找我有事?”


    “祁漠寒二話不說偷走了我精心設計的首飾。”黃金金的聲音中怒意值已達巔峰,他在貴賓室接待一位重要顧客時,祁漠寒徑直闖入拿走項鏈,並且還沒付錢,“他一定是把項鏈送給自己那位弱不禁風的小青梅了,哥哥給你支個招,借機跟他使勁鬧,並且獅子大開口......”


    “你說的是這條嗎?”溫錦生怕他繼續口無遮攔惹惱祁漠寒。


    黃金金揉了揉眼睛,湊近鏡頭仔細觀察片刻,“沒錯,這小子居然良心發現,把項鏈送給原配?”


    “不然呢?”祁漠寒揉著被撞痛的額角湊過來,雙眸中寒意閃爍,“小青梅?姓黃的,竟敢公然在我老婆麵前說我壞話,你翅膀變硬了不少啊。”


    被當場捉包,黃金金的底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你要直說送給小嫂子的話,我也不會斤斤計較。”


    “哼,全海市誰不知道你為人摳門,烏鴉從頭頂飛過都要被拔掉三根毛?”


    “比不起你們這群花錢大手大腳的公子哥,我這叫過日子仔細。”黃金金又離開鏡頭從遠處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果然精致的首飾還得美人佩戴才愈發賞心悅目,“再說了,你沒付錢是事實。”


    “好啊,從下月起,你按月將房租打到我卡上。”


    “做人別太小氣嘛。”黃金金幹巴巴地笑了幾聲,剛剛滿腦子都充斥著心愛的作品被人免費搶走的憤怒,完全忘記了珠寶店麵的業主是麵前這尊大佛、並且自己屬於免費使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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