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下人沒找著假少爺裴平,也沒追到造謠老爺夫人的閑漢。


    角門看熱鬧那幾個被罰了銀子。


    連一個小孩兒都看不住。


    搜刮原主那一夥還被打了板子。


    裴紹心裏頭裝的都是找尋親爹事宜,沒在這個當口去假爹親娘跟前盡孝挨白眼。


    一家三口都在等。


    等府城有新的熱鬧蓋過裴家風頭。


    裴家出門采買的管事躲不開,鋪子裏的掌櫃也一樣,整日麵對外人不懷好意的問詢。


    他們自發裝得清白鎮定。


    必不能叫人從自己身上打開口子。


    閑漢小乙迅疾如風,裴平從他胳膊底下爬到背後,躲開強風灌口的攻勢。


    他倆很快到了發配原主的莊子上。


    這一次來莊子小住的是老爺“小廝”,照顧人的活自然輪不到二牛,大家都指望小廝再迴裴家時候能提攜提攜自家。


    也不等天黑了。


    裴平往二牛口中彈了入口即化強身健體小藥丸,又拍上一張好運符籙,做壞事即刻失效。


    二牛似有所感。


    砸吧砸吧嘴,大聲對著爹娘控訴。


    “俺剛剛張嘴好像是吃到蟲子了!”


    “沒事咧,蟲子是大補藥,你沒感覺自己更精神了嗎?”


    地頭有鄰居胡言亂語。


    二牛把這個話聽進去了。


    小藥丸慢慢產生作用之後,他一直堅定覺得,肯定是某個午後吃飛蟲的緣故。


    裴平搓搓小手。


    同手同腳爬上小乙後背再次出發。


    一大一小給小路卷得塵土紛飛,走出一大隊人馬前進的陣勢。


    不消多久他們就到達石井村。


    觀察過袁旺周翠翠,裴平三更半夜敲響了這扇脆弱的小木門。


    周翠翠一巴掌掀開男人隨意披上外套。


    “誰啊?大半夜是不是吃多啦?”


    袁旺迷迷糊糊跟著起床,眯著小眼睛走在周翠翠身後。


    “翠翠,別氣,待會要是沒重要的事,就讓他賠咱們一個雞蛋吃吃。”


    “你說的還挺有道理”


    “汪”(我的平終於要來加入這個家了)


    手上一把扁擔,周翠翠一把拉開門,卻看到門口是倆不認識的人。


    她是眼拙。


    但是裴平特意微調過的袁家臉她還是能認出來。


    這可把風風火火的周翠翠給整不會了。


    她手指有點顫抖,點著火把光照下的小人。


    “你你你...”


    “你”字還沒有結巴完,裴平被小乙一把推進了小院兒裏。


    除了裴平本人。


    一起被扔進院子裏的還有一個大包袱。


    這是裴平在原主自己藏的銀錢衣物基礎上又加了不少。


    可不是不少呢。


    那包袱都有裴平兩個大了。


    閑漢小乙這時候是大戶車夫打扮,他一副公事公辦替主子做事的架勢,將裴平與包袱丟下,一句話都沒說直接離開。


    裴平假裝結巴。


    磕磕絆絆給清醒過來的夫妻倆解釋,自己是從裴家逃出來的。


    在府城躲藏被車夫家老爺搭救。


    對方聽了自己遭遇,也許是和裴家有仇,仔仔細細問了很多事情,才遣人送自己迴來,那一大個包袱也是車夫家裏老爺贈禮。


    裴平說完這一切。


    著重賣慘說自己在裴家過得有多可憐。


    被奶嬤嬤偷盜財物,被下人看熱鬧,裴敘不管也不讓林清瑤管。


    倒不是裴平誇張。


    裴敘的要求隻有孩子活著就行,麵上也不許苛待,不許亂了主仆尊卑。


    原主能平平安安長大真的是全憑運氣。


    *


    周翠翠不知道是信了沒信。


    大概是柱子給人帶的心理陰影有點大。


    她決定和男人去府城走一趟,還是要仔細打聽打聽。


    想到明天還要去找同村嬸子學詞。


    周翠翠也不磨嘰了,家裏兩個袁被趕去睡覺,能不能睡著她也不管,畢竟她有更重要的活幹。


    這個活就是把小土獵帶迴來的野雞燉上。


    狗統子諂媚的很。


    覺也不睡了,靜靜陪在女主人身邊,偶爾汪兩聲刷點存在感。


    臥房之中父子倆大眼瞪小眼。


    袁旺也不知道幹啥,幹脆去灶間舀了點溫水,打算給這孩子擦臉。


    裴平用手重重抹掉臉上灰塵。


    閉著眼在包袱翻出棉布條條擦水。


    然後又翻出一床小被子一個小枕頭,一鼓作氣脫掉外衣拆掉發飾,鑽進被子閉眼睡覺。


    期間兩人一共才說了五句話。


    身為長輩,袁旺一臉為難,有點想說什麽不好意思說的意思。


    裴平小小年紀看不懂親爹的臉色。


    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袁旺磨磨唧唧走去灶間扯了扯周翠翠。


    “翠啊,你說小平腦袋睡我們腳頭不覺得臭嗎...”


    “你不知道給人挪另一頭去呢?光和我說有什麽用”


    狗統子覺得這對話有味道極了。


    特意錄製下來,可以明天早飯時候給平平看,嘿嘿。


    ...


    與此同時。


    裴家裴紹也入了夢。


    裴紹在夢中被裴平抽了一整夜,最後還得跪下來喊爺爺,好消息是生父的事情真相大白。


    他醒來時也忘記自己渾身的疼痛了。


    反正鞭子傷也看不到。


    看不到就等於沒有~


    隨意找了借口,裴家“真”少爺再次踏上尋爹旅程。


    裴敘不甚在意。


    他坐在林清瑤床榻邊,接過下人手中的藥碗,端茶送水對噓寒問暖。


    “清瑤,我們的感情難道還經不起這一點風雨?你何至於慪氣成這樣,你給那位誕下子嗣我不也一直認著。”


    林清瑤淚水盈盈。


    想說話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原來是榕小樹助人為樂,昨晚上給她臥房開窗通風。


    這不。


    一覺醒來,人就病得起不來床,嗓子啞巴了。


    裴敘勸說好半天。


    嘴巴都說幹才離開。


    結果第二天就輪到裴敘風寒。


    裴紹由於還有找爹任務,逃過一劫,沒有病重,但是莫名其妙開始拉血——痔瘡。


    裴紹這個爹的龍氣其實還可以。


    都沒用到裴平保駕護航,裴紹去京城一路磕磕絆絆,半個惡人歹徒都沒有遇到。


    很難講。


    要是沒有女帝...這裴紹能混個宗室當當也說不定。


    女帝加油!女帝衝衝衝!


    周翠翠第三天就拉上全家出了門。


    有裴平還有狗崽。


    裴平還需要偶爾自己步行,狗崽卻能一直在周翠翠懷裏。


    “統,你可太狗了”


    “汪”(統這輩子本來就是狗勾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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