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將全身都壓在宋婉清身上。


    媳婦兒嵌在被子裏,雙手求救姿態抓住床沿、


    “額……”


    被捏住命脈似的,宋婉清一動也不敢動。他話說得那麽直白,她用細弱的聲音叫了趙振國一聲“……老公”。


    她最懂得如何向趙振國示弱,但不懂,這個時候越是示弱越是...


    “老公!”


    宋婉清見他不理自己,放大了聲音又叫了一次,帶著哭腔。


    她抬起一隻手、握住趙振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指頭。


    趙振國真的沒想弄,媳婦今天逛街很累了...


    他右手改托為握,把媳婦兒擎到半空,附身含住她的朱唇。


    “哈……”


    宋婉清姿勢古怪、唿吸艱難,


    趙振國放開她的舌頭,兩唇淺淺地親,交換唿吸。


    “那我要睡覺了!”


    趙振國咽了咽口水、最後印了一下她的唇。


    “好。”


    他把宋婉清翻過來、放倒在床上。


    媳婦兒渾身白皙,頭發烏黑…


    宋婉清小心看了眼他,即使重力影響、布料下垂,也明顯看到那一大包被頂起。


    她咽了咽口水,翻身側躺。


    趙振國也躺下,在她身後圈住她。


    ……


    安靜了好一會兒,耳邊是他熱撲撲的鼻息。


    湊近媳婦兒,趙振國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宋婉清聽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振國現在做事情很有章法,由他去吧。


    趙振國也琢磨著,這事兒還沒完,胡誌強肯定還會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才過了兩天,胡誌強就拎著東西找上門來。


    “嘎嘎!”


    小紅率先發現有陌生人上門,弓著肩膀高聲叫了起來。


    彼時,趙振國正貓著腰在自家院子裏蓋浴室,宋婉清在邊上好奇地看。


    聽見小紅的警示聲,趙振國趕忙直起身子迴頭看了一眼,“小紅別叫,是客人。”


    小紅看危機解除,懶洋洋地看了胡誌強一眼,團板凳上睡覺去了。


    趙振國洗了把手,滿臉笑容地迎上去,把胡誌強往堂屋裏讓。


    沒想到,胡誌強反而拽著他就往門外頭走,邊走還邊跟宋婉清打招唿,


    “弟妹啊,我把振國借走使使,下午給你送迴來。”


    宋婉清:“…”


    胡誌強把趙振國拉進了自家酒廠,跟巡視領地一樣,跟他詳細講解了一番,


    前天振國同誌沒同意,怕不是覺得廟小養不起大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拉他看看,不信他不動心。


    辦公室裏頭,


    趙振國和胡誌強兩人對臉坐著,桌上擺著兩大茶缸子,飄著一層茶葉。


    吞雲吐霧間,胡誌強輕抿了一口茶,直截了當地說:


    “老弟啊,咱們廠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職工加起來差不多五十號人,以生產地燒為主,


    我今天是想跟你聊聊鹿血酒,那天和平在,有些話我憋心裏頭沒說透亮。”


    趙振國故作聽不懂,


    “嗯,酒廠規模挺大的,老哥領導的好…”


    胡誌強放下茶缸子,雙手一攤,一臉誠懇:


    “振國啊,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到底願不願意來我們酒廠,當個技術員?


    “咱也給你搞個特殊待遇,一個月四十塊錢工資,年底還有獎金拿,你覺得咋樣?”


    又加了十塊,在他看來誠意滿滿。


    趙振國哈哈大笑,“老哥啊,鹿血酒又沒啥技術含量,你請我去當技術員,不是虧了麽?”


    胡誌強一時語塞。


    這人是真不明白,還是裝揣著明白糊塗呢?


    自己也不是沒嚐過別人的鹿血酒,可都沒這個味兒正,他手裏頭肯定有秘方!


    “這...”胡誌強沉吟了一下,幹脆把話挑明了,


    “咱們都是爽快人,老弟你這酒就是比別人的強。這樣吧,你把配方給我咋樣?”


    趙振國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尋常做法,沒有秘方。”


    這話其實沒騙胡誌強,


    普通鹿血酒的做法其實不複雜,一百毫升鹿血配上五百毫升白酒,泡上一個半月,隻要不變質,就成了。


    後世鹿大規模養殖後,鹿血酒就不值錢了,全網都是,當然假的也很多。


    但這年頭,鹿還是稀罕玩意兒,鹿血酒難在鹿從哪裏找,


    當然,趙振國的鹿血酒還有空間加持,品質更好,泡的時間更短。


    胡誌強以為價錢開低了,咬牙開了個讓他肉疼的價碼,“一個月五十!”


    這錢差不多是副廠長的待遇了。


    趙振國端起大茶缸子咕咚了兩口,“嗯,老哥這茶不錯。”


    胡誌強看他避而不談,琢磨著,也是,誰會賣掉一隻下金蛋的雞呢?


    “振國,要不這樣,我不要配方了,你來廠子裏,每個月給哥配出五升鹿血酒,行不?”


    “鹿血呢?”趙振國反問道。


    “振國兄弟不是會打獵麽?”


    趙振國徹底繃不住了,一隻鹿也就四十來斤,身上的血頂多一升,能配出五升酒,


    這不是讓他每個月都得給胡誌強弄隻鹿嘛?老家後山又不是鹿園,鹿也不是站在那裏傻搓搓等著他去打。


    胡誌強看他還是不點頭,壓低聲音說:


    “那,老弟,你手上的酒賣給哥行不行?”


    這話說得已經有些犯忌諱了,要是被別人聽見,可是割那啥主義尾巴的,


    雖然黑市上有人做買賣,但他一個國營廠長這麽說,也是冒著風險的。


    趙振國嘿嘿一笑:“老哥是個實在人,老弟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誌強:“???”


    他急得一拍桌子,搪瓷茶缸在桌上蹦了蹦,


    “嘿,兄弟你快說來聽聽。”


    趙振國不慌不忙地說:“嗯,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


    “你去新注冊一個商標,嗯,就叫‘國清鹿血酒’吧。


    這商標的使用權、歸屬權都歸,額,國清所有,這個商標生產的鹿血酒...”


    趙振國話還沒說完,胡誌強就在心裏直唿,好家夥!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振國你行啊!連《商標管理條例》都懂!


    這是商標法的雛形,而且後來的商標法也規定,公司商標是可以轉讓給個人的,趙振國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然後呢?”胡誌強戰術性喝水,要不是杯子口實在大,手都哆嗦的端不到嘴邊。


    “特供,不在市場上賣,二十塊錢一瓶,賣出去了,你三我七。”


    咳咳咳,胡誌強直接喝到了鼻子裏!


    這價錢,還有這分成,都把胡誌強震麻了!


    莫不是趙振國也嗅到政策破冰的風聲了?


    和平說他跟王主任關係匪淺,看來是真的!


    趙振國提出與胡誌強合作,其實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這個國營酒廠,他看過了,機器設備一應俱全,有成熟的生產線,


    走酒廠的路子,可以給自己的鹿血酒,披件合規的外衣。


    鹿血酒他之前沒賣過,都是留著送親朋好友的,


    原因很簡單,這東西好是好,就是沒經過檢疫,送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差點火候,不夠體麵,也不夠放心。


    話已至此,趙振國也不再多說,信息量太大,可能需要胡誌強消化消化。


    胡誌強強裝鎮定,與趙振國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想留人吃飯,趙振國卻擺擺手,笑著婉拒了,


    得趕緊迴去砌牆,要不和的砂漿該幹了,至於胡誌強,怕也沒有吃飯的心情。


    沒看送自己出門的時候,都已經同手同腳了麽?


    胡誌強整個人都跟做夢似的,他不是來找趙振國當技術員的麽?


    怎麽聊著聊著就成談合作了?而且咋有種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


    趙振國:你感覺沒錯,這現成的酒廠,可比我自己從頭幹起省心省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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