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身形一頓,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話怎麽說來著,三步之外槍比刀快,三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這個距離,他要是再打不準,母豬就該上樹了。


    黑影應聲而倒,鮮血染紅了地上的泥土。


    趙振國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黑影,心中一陣後怕。


    他走上前去,心跳還未從剛才的激戰中完全平複。


    躺在地上那人穿著一身綠色的棉衣,戴著一頂棉帽子,臉上還捂著厚厚的棉口罩。


    趙振國伸手想去拽掉他的口罩,看看這人的真麵目。


    就在他手指即將扯下口罩的那一刻,突然腦後一疼,一股劇痛瞬間蔓延開來。


    他猛地一怔,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色彩。


    “艸,這家夥居然還有同夥!”


    趙振國暗罵,但已經來不及了,身體一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隱約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幾個低沉的交談聲。


    他努力想睜開眼睛,看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眼皮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怎麽也睜不開。


    死亡近在咫尺。


    趙振國終於失去了意識。


    媳婦兒,女兒,對不起……我愛你們…


    ...


    “他怎麽迴事?”一個略帶焦急的聲音在帳篷內響起。


    “腦袋上有個包,不知道是磕的還是?...”另一個年輕的聲音接話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真是造孽哦,這麽好的小夥子,怎麽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幸好救迴來了,不然可怎麽辦才好。我們可全靠他了。”一個年長的聲音充滿感慨。


    是誰在說話?


    趙振國感到光線透過眼皮,有些刺眼,他皺了皺眉,努力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睛。


    終於,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躺在帳篷裏。


    嗯?怎麽迴事?發生了什麽?


    “喲,向導你醒了!”小孫連忙走來,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她伸手覆在趙振國的額頭上,感受著他的體溫。


    “小夥子,你感覺咋樣?”郭教授也湊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沒發燒,人也清醒了。看樣子沒什麽大礙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小孫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趙振國揉了揉後腦勺,那裏還隱隱作痛。


    他環顧四周,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哦,是王大海把你救迴來的。”小孫解釋道,“他後半夜守夜打瞌睡了,迴帳篷裏摸煙,發現你不見了。他急壞了,立刻就出去找你了。他估摸著你可能迴去找物資了,就掉頭迴去找你。也幸好他及時找到你,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王大海?”趙振國緩緩坐起,“他人呢?”


    “折騰了半宿,他剛才出去上廁所了。”小孫說。


    “咦,振國哥你醒了?”王大海掀開門簾進來了。


    趙振國點了點頭,示意王大海靠近點,壓低聲音在王大海耳邊說:“對了,大海,你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被我打傷的那個人?”


    “什麽玩意兒?”王大海一愣,聲音不自覺高了八度,顯然沒有聽明白趙振國的話。


    趙振國瞪了他一眼,那麽大聲音幹嘛?想讓郭教授和小孫都聽見麽?他那破鑼嗓子能不能收著點?


    “一個人...”趙振國重複道,“我在那裏碰到了一個人,我打傷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他打暈了我,但是沒有殺我。”


    王大海一手覆住趙振國的額頭,另一隻手覆在自己額上,感受著兩者的溫度差異:“哥、你沒發燒啊?那你怎麽會碰到人呢?那裏可是荒無人煙啊,還二半夜,哪兒有人…”


    “你不是爬下山崖的時候,不小心磕到後腦勺了麽?”


    “啥?”


    按照王大海的描述,他發現趙振國的時候,趙振國後腦勺磕在一塊石頭上,瞅著像是自個兒摔得!


    趙振國偏頭想了想,也覺得奇怪。他明明記得那個人打暈了他,卻沒有殺他,這到底是友是敵?如果是敵,那又為什麽要留著他的命?


    “槍呢?我槍呢?”趙振國驚慌地問。


    王大海茫然地搖搖頭。


    趙振國:...


    難道是想拿他的槍做文章?


    可他又不是警察,警察丟槍是大事。


    這年代獵槍多的是,沒人管。


    拿他的槍嫁禍麽?可這年代國內指紋鑒別還很落後,不至於吧……


    那難道是對方撿了槍要跟自己對上?那幹脆殺了自己算了,何必這麽麻煩。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小趙同誌啊,你既然沒事了,我們去出發吧,已經上午十點了,我們今天出發時間已經晚了……”郭教授打斷了趙振國的胡思亂想。


    得益於昨天的四個鍋盔外加一壺水,郭教授對趙振國態度很好,他昏迷的時候甚至跟小孫說,該用什麽藥用什麽藥不要省著。


    趙振國應了聲,爬起來,準備收拾收拾,拔營,出發。


    趕緊把這幫人送到地方,趕緊結束吧,鬼門關裏走一遭,他想媳婦兒,太想媳婦兒了…想給媳婦兒打個電話,想聽聽媳婦兒的聲音…可是卻隻能想想…


    據說思念一個人到極致的時候、對方是有心靈感應的,清清,我親愛的媳婦兒、你感受到我的愛了嗎?


    我送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嗎?


    …


    宋婉清躺在病床上,眼神中透著一絲困惑。


    她總覺得今天的醫院與往日有些不同,醫生和護士們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異樣,似乎藏著什麽秘密。


    七點多,小護士輕手輕腳地推開病房的門,探頭看了看宋婉清是否睡醒。


    這一舉動更增加了宋婉清的疑惑,她不禁向照顧她的大嬸詢問,然而大嬸隻是笑而不答。


    七點一刻,醫院的大喇叭念完了新聞,最後居然是一首詩歌朗誦,一個標準的播音腔以流利的普通話念道:


    “趙家男兒誌氣昂,


    振翅高飛向四方。


    國泰民安歌聲揚,


    愛意濃濃似海洋。


    宋家有女貌如花,


    婉約柔情眾人誇。


    清麗脫俗氣質佳。”


    念完之後,播音員又重複了一遍。


    宋婉清:沒聽懂,沒明白啥意思。但是感覺好像是專門讓她聽的一樣。


    大嬸看她一臉懵,從懷裏掏出個帕子,把裏麵的一張卡片舉到宋婉清麵前,“振國說,你把第一個字順著看看就知道他意思了,老婆子不認字兒,但是剛才我居然聽懂了…廣播裏的那個啥…詩…”


    “趙振國愛宋婉清”


    !!!


    他啥時候會寫藏頭詩這種東西了?居然還讓廣播室播出來?臊死了……這人臉皮可真厚,難怪大家都那麽看她。


    振國,你什麽時候迴來啊?我好想你,你還好麽?


    …


    營地外,趙振國拉著王大海放水。


    “大海啊,我跟你說...你這樣...那樣...再那樣...”


    聽他說完,王大海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不要...不...我不...”


    趙振國一巴掌唿他腦門上,厲聲說:“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哥了...我讓你幹啥你幹啥,別廢話!”


    王大海撓著頭,一臉苦相,小聲嘟囔著,“哥...親哥...可哪怕是親爹,也不能叫我在別人蹲坑的時候,去扒別人褲子吧,這還有...女同誌呢...這...不耍流氓麽?也忒損了...”


    又是一巴掌拍過來,“你是不是傻?誰讓你去扒女同誌了!嘿,讓你辦正事兒呢,你想啥呢?”


    “趁別人蹲坑扒人家褲子,扒人家衣服叫正事兒?哥,你是不瞅我傻?好騙?”


    趙振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滾犢子!昨晚上有個人被我打上了,都見血了,但是我瞅一圈,大家都神色如常,這麽不琢磨著,讓你把衣服扒了瞅瞅麽!”


    “哥,那我要被人逮著咋辦?”


    “艸!你是不是傻?不會跑麽?不會偽裝麽?滾...”


    “喲,哥,白打了,再打真傻了,那我去了。”


    不讓他扯口罩,那這個人,他肯定認識!


    等趙振國蹲完大號,起身要走。


    就聽見遠處傳來陣陣罵娘聲和嗚咽聲,看來,王大海已經得手了。


    「原154、155、156內容已更新,把原有的“舌尖上農村”章節刪掉了,把後續的情節提上來了,可能需要重新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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