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聽到如此清奇的故事,那真是讓他們歎為觀止了。


    這些人哪裏聽過如此新奇的故事。


    一邊聽著說書,一邊吃著美食,簡直美滋滋。


    一時之間《星隕雨》和茶韻和席卷了池州。


    就一日功夫,幾乎做到了池州無人不曉的地步。


    第二日沒聽過說書的人卯足了勁想要進入茶館的聽書。


    高掌櫃趁熱打鐵,第三日的時候,在茶韻和門口搭了一個大台子,請了唱南戲的戲班子在門口的大台子上說書。


    這一操作直接點燃了池州所有百姓的熱情。


    整條街都擠的水泄不通,差點發生了踩踏事件,好在高掌櫃對此有所防範,畢竟當初在汴京時,也發生了這樣的事。


    還是葉掌櫃想到雇傭身強力壯的武夫在街道和茶館內維持秩序,將擁擠的人群隔開,避免發生慘劇。


    但饒是如此,也沒想到來的人如此多,比之前在汴京時還要誇張,據說連隔壁幾個州府聽說了,紛紛趕到池州的茶韻和這裏,就是為了吃溫鼎及其他美食,更是為了聽說書!


    也不知道傳播速度怎麽這麽快。


    居然已經有其他州府的人趕來池州。


    剛開始這些人都是因為順耳聽到有人說在茶韻和聽書時講的故事。


    雖然這些人敘述故事的能力不如茶館的說書人,但是光憑故事的新奇,就吸引很多人前往一探究竟。


    不過也能側麵反映了這幾個州府的說書不行,他們的故事沒有創新,加上這些茶館也沒有什麽競爭,所以這些茶館也就安於現狀,反正也餓不死,自然沒有人肯花功夫在故事上了。


    所以他們說的那幾個故事真的是日日反複的說,每個聽相同的故事不久都會聽膩的。


    有些人空閑無事可做,隻能聽說書了,這些說書人說的故事,他們聽的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然而現在不同了,再一聽到新鮮的故事,他們的耳朵立刻就像被洗滌過了一樣。


    當即詢問這些在巷口嗑瓜子聊故事的七大姑八大姨是哪裏聽來的。


    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有時間跑去隔壁州府聽說書他們也是從其他人那裏聽來的。


    就這樣通過打聽一下才知道隔壁池州出了一家新茶館來的人那是絡繹不絕,而且他們的說書十分有趣新奇。


    聽過的人都連連說好。


    不光是說書好聽就連他們的美食也是新奇又好吃,然後又打聽到這家新茶館是來自汴京開的分店。


    這下子在一些州府的小範圍又引起一發新的討論熱潮。


    茶韻和又小火一番。


    這些人一聽說《星隕雨》還排了南戲,一個個都跑到街口看,不光光是街道和茶館被擠的水泄不通,就連沿街的一些商鋪也被擠得水泄不通。


    財運和街道附近有幾家酒樓的樓上恰好就有幾間雅間能俯瞰到茶韻和的全貌。


    而這些雅間早早的就被人訂走了。


    這一場景直接帶動了周圍商鋪的發展,知府都快笑開花了。


    不出幾日,《星隕雨》已經開始獨占整個池州,成為家喻戶曉的故事。


    來的人隻多不少,甚至他的影響力已經輻射到了周邊的好幾個州府,不像之前那樣,這些附近的州府隻有小範圍的知道。


    之前這些人在看過南戲之後,迴去又同自己的親人同僚炫耀。


    所以這才沒多久,許多人就知道了,池州出了一家茶館,裏頭的故事十分新奇。


    茶韻和太火熱,連帶著無明也火了起來。


    很多人都在打聽他,但是汴京的人都不知其人真麵目,池州人又如何能打聽得到?


    但是人是打聽不到,可無明的其他作品卻被他們翻出來了!


    但是無明的那些話本隻有在汴京的止於書肆有售賣,池州的書肆都沒有。


    如果要從汴京賣,太遙遠了,一來一迴也得許久,而且還得遵從止於書肆的同意。


    所以哪怕池州的一些百姓想要看,無明的畫本也得等上好幾月。


    葉鬱蕪帶著畫屏來到高掌櫃之前在書信上給她寫的茶韻和位置。


    沒想到她們居然連街角都擠不進去。


    池州民風淳樸,婦女們出門也沒有那麽講究,一定要像汴京的女子那樣出門戴麵紗或者帷帽。


    這些女子不需要蒙麵也能大大方方的出門,這倒是讓畫屏感到新奇。


    這些女子擠在人群之中,也無人露出異樣的眼光。


    連葉鬱蕪看了都感覺到久違的舒服。


    “果然如書中所說,邊陲之境女子‘粗魯’。”可能是突然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些不對,生怕被誤解的畫屏緊張的解釋道。


    “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邊陲女子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與汴京女子完全不同。”


    “我知曉你不是那個意思,不過相比於汴京,我倒是很喜歡這裏的生活方式。”有股子自由不被約束的感覺,“不過我想到時候槿國所有的女子都能夠摘下麵紗,自由的走到街上。”


    葉鬱蕪說完這句話,便把自己頭上的帷帽取了下來,帷帽一取下來,外麵的新鮮空氣立刻湧了上來,她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可真新鮮。”


    看到葉鬱蕪把帷帽摘了下來,畫屏有些緊張。


    “姑、姑娘……”


    葉鬱蕪瞧見她緊張的模樣,笑了一下,“怕什麽,這裏的女子都不戴帷帽,就我們兩個帶著,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畫屏被她說服猶豫片刻也將自己戴在頭上的帷帽取了下來。


    兩人沒了這個帷帽的束縛,沒一會兒就擠進了人群之中。


    擠到最前麵的時候她才發現,茶館裏頭沒有外麵擁擠。


    她去到案台前,對算賬先生直說要找他們高掌櫃,就說是汴京來的葉鬱蕪來池州尋他。


    這位算賬先生一聽說她們是汴京來的,立馬去樓上找高掌櫃。


    沒一會兒,樓梯劈裏啪啦的腳步聲離她們是越來越近。


    “真的是你葉掌櫃!”高掌櫃,一下樓梯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眼裏滿是驚喜。


    “高掌櫃,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不知近日身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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