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袁大妹上頭就一個寡婦母親,就算受了欺負又怎麽樣?隻要表麵功夫做的好些,沒人能把他怎麽樣。


    “你不能這樣。”舒大海要走,袁大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拉住他。


    她要嫁給洛一琛的,她想過好日子,她有什麽錯?


    “還是不死心?”舒大海順著她的力道停下腳步。


    “想嫁給洛一琛,也要看看他願不願意娶你,門不當,戶不對,人家憑什麽看上你?憑你這張臉?還是憑你那自以為高明其實拙劣的手段?”


    看著袁大妹的臉煞白,舒大海心裏痛快,心裏難受?難受就對了。


    在看到袁大妹在洛一琛麵前嬌羞的樣子,他心裏也難受。


    山道上沒有人,袁大妹被他一番話說的連連搖頭,柔弱的模樣,讓舒大海心裏生出了一些其它念頭。


    心念一動,他也幹脆利落,直接捂住袁大妹的嘴,拖著她去了更隱秘的樹林。


    ……


    隻有山林裏的草木,見證了剛才的混亂。


    舒大海站起身來係好腰帶,臉上帶著笑容:“老實在家等著我去娶你。”


    說完不再停留,率先就要離開。


    袁大妹抹掉臉上的眼淚,收拾好自己後也起身跟上去。


    舒大海看了她一眼,沒管,下山都是走這條路,他也不能攔著袁大妹不讓她走。


    袁大妹看著麵前不遠的身影,眼中浮現濃烈的恨意。


    為什麽,為什麽要毀滅她的幸福?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地往山下走。


    這座山很高,半山腰的地方有一條小道,一側是樹木 ,一側是懸崖。


    袁大妹忍著身上的不適,快步往前走,伸手一推,麵前的‘障礙物’瞬間消失。


    她失去了清白,就失去了唯一可以和洛一琛在一起的籌碼。


    她恨啊。


    但是她不會自己要死要活,該死的是奪走她清白的人。


    一聲短促的叫聲後,山林重新歸於平靜。


    袁大妹木著一張臉,背著背簍,去林子裏裝了一大背落葉,才慢悠悠地往迴走。


    她仔細整理過身上的痕跡,像個沒事人一樣開始生火做飯。


    舒大海是兩天後才被找到的。


    他夜不歸宿,家裏人擔心,等了一天,實在等不到人,才著急地找了村裏其它人幫忙,找了一天,才在懸崖下的河邊找到了他的屍體。


    石頭上有血,應該是掉下來的時候頭磕在上麵,導致他的死亡。


    那一段路隻有一條山道,這兩天過路的人也沒有發現異常,最後總結舒大海的死因就是失足跌落。


    人群裏,袁大妹臉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死了才好啊,這種毀人清白的畜生,不配活著。


    除了舒大海的爹娘真心實意地難過,其餘的人,隻唏噓幾句,還是照常生活。


    時方趕在一月之期之前,學會了趕車。


    趕車,難也不難。


    鞭子揮動,驅使牲口前進,注意掌握前進的方向。


    還要學習怎麽給牲口套鞍,要讓牲口熟悉趕車人的指令。


    牛是寶貴的財富,每天不能驅使太多,再加上時方還得花時間在其他方麵,時間就拖的長了些。


    等他踏進舒家大門,像個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樣站在舒宴猶麵前,時方以自己的行動,向舒宴猶證明了他的決心,依舊如故。


    舒宴猶也踐行了自己的承諾。


    叫人收拾了左廂房剩下的最後一間房,讓時方住進去。


    等洛雲宜那邊的房子建完,他這邊也要重新圈圍牆,把倒座房建起來。


    好像從立春後,真的就一直在動土。


    舒眠兒和沈嘉擇的家,舒以賢和沈麥的新家,洛雲白迴鄉建房,兩個院子擴建。


    可能得下半年才會閑下來。


    舒宴猶坐在書桌前,在撥弄算盤算賬。


    今年的支出很多,但是從去年開始,家裏的收入也不少,收支相抵,還剩了些錢。


    倒是讓舒宴猶有些意外。


    除了洛雲宜支持的部分,他這大半年掙的錢,都快趕上之前二十年掙的總和了。


    越發顯得以前自己太沒有成算。


    舒以賢和沈麥也在算賬。


    他們要搬新房了,養著的那些兔子,長大的都已經賣了出去。剩下一窩剛出生沒多久的,最近得慢慢挪去新家。


    建一個新家,花費不小。


    不過兔子賣完,也和建房的賬目差不多相抵了。


    這西廂房折舊抵了銀錢,家裏的積蓄竟然還多了幾兩。


    “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盼頭了。”舒以賢合上賬本,沈麥的肚子已經顯懷,賬目已經算完,她問舒以賢家裏還有多少錢。


    “整錢八兩,三百五十個銅板。”舒以賢迴答。


    “這錢,我們是不是要給娘送一些過去?”沈麥有些遲疑,把錢給出去,她肯定不舍,但是養兔子這個賺錢的辦法是洛雲宜想出來的,種兔也是她帶迴來的。


    之前隻送過幾隻兔子給洛雲宜吃,這次也是他們第一次賣兔子,賣了不少錢,一點都不給,好像沒道理。


    “那就送,這次先給三兩,等下一次賣兔子,可以多給些。”


    舒以賢沉吟了一會兒,分出了三兩銀子。


    家裏隻剩下一些小兔子,下一次賣兔子,可能要等到年底,這中間還有大半年,沈麥懷著孩子,家裏得留一些錢。


    沈麥點頭。


    一下子沒了三兩銀子,十分地舍不得,但是這錢,得給。


    不僅要給,還得跟大哥也說一聲。


    畢竟洛雲宜跟著大哥養老,以後花用的都是大哥的錢,雖然洛雲宜可能不用,甚至還能給舒宴猶留下一筆錢,但那是她們母子兩的私事。


    作為被洛雲宜照顧,先嚐到這份甜頭的舒以賢,得讓舒宴猶知道,他們家不是隻收了好處,同樣也是把洛雲宜放在心上的。


    洛雲宜自己都沒想到舒以賢會把賣兔子的錢跟她分。


    “這次的我就收下了,就當是我出主意和買種兔的錢,以後再賣兔子,就不用給我分錢了,送幾隻兔子添道菜我倒是喜歡。”


    洛雲宜才不管他們心裏在想什麽,她覺得自己可以收下這錢,問心無愧。


    養牲畜賺錢,聽起來很簡單,不過會實際付出行動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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