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塔從一開始就不是自由平等安靜祥和的地方,它的誕生就沾染著淋漓的鮮血。”


    畫麵裏一身黑色裝束的蘇鯉麵色平靜,目光銳利,她看向尖塔內的所有成員,無論她們理解不理解她:


    “我在此刻所作出的一切並不是為了鯊魚團所辯解,而是向你們,向那些逃跑的所謂人類精英告知我們的決心。”


    她沉聲,柔和的輪廓下是幽深如同深淵的目光,她道:


    “寧毀滅,不妥協。”


    隨後的畫麵裏更是展示出了一幅仿佛恐怖童話一樣的故事。


    在麵對越來越惡劣的外部環境後,越來越多的女性選擇進入尖塔,成為其中的生育機器。


    她們麻痹自己忘記痛苦,忘記壓迫,忘記一切,告慰自己所做下的一切都是為了文明延續,為了人類。


    哪怕她們不允許再出現在外界,哪怕她們一生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生育,哪怕她們可能需要同時服侍幾個男人。


    從一開始的自由,到人權,至最後的身體,她們簽署下的玫瑰諾言最終成為了剝奪自己的武器。她們生下的孩子也同樣成為刺向她們的尖刀。


    一個無比清醒又殘酷的認知讓無法叫醒同胞的鯊魚團第一次選擇放棄了她們,開始認真審視這個糟糕的世界。


    “這……”


    “才是真相嗎”


    “尖塔……最初是牢籠。”


    所有觀看著畫麵的尖塔成員隻覺得心髒和靈魂仿佛一同被擊中。


    這是她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事情,甚至生存在尖塔內的她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麵對畫麵裏展現出的一切,憤怒和無能為力讓她們漲紅了臉。


    怎麽能這樣……


    怎麽能放棄自己的一切要求同胞和她們一樣為他們奉獻,還標榜自己的偉大!


    看著畫麵裏得意的朝著產房裏炫耀說自己已經生了五個孩子的女人,憤怒,失望和無奈。


    恨其不爭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但這……


    並不最後。


    麵對越來越惡劣的生存環境,宣稱為人類文明貢獻女性所鑄造的尖塔湧入了大量的男性。


    他們並不將這些女人作為同類,而且是更低於動物的貨物,肆意的交換和買賣。


    所謂奉獻隻是她們自欺欺人罷了。


    而麵對無法挽救的結局,鯊魚團選擇了沉默。


    積蓄五年後,她們發動了政變,利用y染色體基因病毒感染了所有人。


    其主導者就是蘇鯉的母親——一個天才生物科學家。


    她們打開尖塔,殺死了當時的所有男性和反對抗爭的女性,並讓麻木的女人繼續她們的生育直到她們覺醒的那天。


    於是2109年,尖塔成為女性的尖塔。


    這裏女性占據著絕對的主導力量,蘇鯉母親帶領下“殘暴冷酷”的鯊魚團統治著一切。


    曾經的蘇鯉並不是她們中的一員。


    而現在……


    尖塔內所有的投影屏幕裏是畫麵裏的蘇鯉平靜的麵容,她輕聲道:


    “我的母親是一名激進女權主義者,也是鯊魚團的初代領袖,她從舊時代走來,構造了如今的尖塔。”


    “也塑造了她的存在。”


    “我曾經很不理解鯊魚團殘暴冷酷的思想,甚至激烈的反駁過她。”


    *


    “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也有無辜者,而且那些女人您怎麽能讓她們繼續承受這樣的迫害。”


    蘇鯉無法理解自己母親的兇狠,能夠這樣屠殺一個性別的人,更無法理解她為什麽一方麵任由尖塔內鯊魚團鼓吹不婚不育的言論,另一方麵卻讓那些麻木的女人無休止的去生育而不進行勸告。


    但那個滄桑帶著舊時代的女人隻是冷漠的看著她。


    “無辜?哪個女人不無辜?她們就是活該嗎?”


    她看著蘇鯉道:“身為既得利益者他們有什麽資格說自己無辜!”


    “這個世界從根本上就錯了,我們救不了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同胞都叫不醒,隻能選擇推倒重來。”


    蘇鯉不認可這個做法,隻覺得胸腔裏的怒氣無處發泄:“所以你們就能無視那麽多無辜的人,自私的代表她們,來替她們做下決定嗎?”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你們和那些迫害女性的人有什麽分別!”


    “閉嘴!”


    “蘇鯉,你淺薄的認知第一次讓我覺得你是否適合成為鯊魚團未來的領袖。”


    那時的蘇鯉麵對自己的母親,固執的道: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成為您這樣的鯊魚團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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