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狐狸被祁辭揉得暈頭轉向,原本柔順光滑的毛發也變得亂糟糟的,像隻炸開的毛絨球左晃右晃,就是不倒。


    看的祁辭一陣有趣,越玩越開心。


    待祁辭終於過足了手癮,心情格外的愉悅,這才輕瞥一口茶盞,緩緩開了口:“說起這貴妃,竟然還是個頂級戀愛腦。


    當年奉旨進宮的本應是貴妃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她姐姐知道她心屬祁帝,便和徐家父母商議如何讓她進宮追尋愛情。


    誰曾想,這狠心的女人竟然給自己的親姐姐暗中下毒,致使其姐姐沒過多久便一命嗚唿。


    如此一來,她也就有了頂替姐姐進宮的機會。


    此事一出,徐老將軍和將軍夫人自然是痛心疾首,從此與這忤逆不孝的女兒徹底離心,多年來不曾再有任何往來。


    直到後來,二老相繼離世,護國將軍接手將軍府,見這妹妹手段狠辣陰毒卻沒什麽腦子,覺得是一枚可用的棋子,才重新與之取得了聯係。


    結果顯而易見,徐貴妃有點腦子,但確實不多,最終被當成了一枚棄子。”


    嘖嘖嘖嘖,有這麽個惡毒的妹妹,這將軍府的嫡大小姐也是夠慘的,一心為妹妹著想,處處維護、照顧,換來的卻是人家送上的一副致命毒藥,就這麽被無情地給送走了。


    祁辭一邊感慨著,還不忘伸出手指戳了戳毛球圓滾滾的小腦袋,成功將小狐狸有些分散的注意力給勾了迴來。


    就見祁辭一臉嚴肅地說道:“看看輕信別人的代價,這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你要是膽敢被那些花言巧語的家夥給騙了,我就把你做成狐狸圍脖!”


    (聞人霽:你直接報我身份證號得了。)


    懵懂的小狐狸如夢初醒,眼中滿是空洞的茫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祁辭的話語。


    祁辭看著小狐狸依舊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以它的小腦袋瓜肯定無法完全理解自己說這番話的深意。


    不過沒關係,左了有他在一旁盯著,總歸不至於會讓它吃什麽大虧。


    然而讓人萬萬沒想到的,這隻傻狐狸好像真的腦子還處於宕機狀態沒有恢複正常,好死不死,冒出來這麽一句:“宿主,人家的皮毛不是真正的動物毛皮,而是由數據變化而成,根本沒有辦法用來製作成圍脖。”


    說完之後,還眨巴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認真的提出建議:“係統商城有千年雪狐皮可以兌換,舒適柔軟,可好看了,宿主喜歡什麽顏色的,商城提供免費的染色服務哦~”


    成功收獲祁辭一個爆栗,小狐狸隻覺腦袋嗡嗡作響,眼底瞬間變得無比清明。


    側了側頭,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果斷對祁辭釋放賣萌攻擊:“宿主爸爸~~你抓貴妃是為了給她姐姐報仇雪恨嗎?”


    抬手吹了吹微微泛紅的拳頭,祁辭緊緊盯著眼前的小狐狸,犀利目光中充滿了審視之意。


    這小係統,要說它傻吧,可每次察覺危險或者要挨揍的時,它曉得通過轉移話題、撒嬌賣萌甚至滿地打滾這些招數來逃避懲罰。


    但要說它不傻吧,卻又總是能問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問題來。


    就像這次關於徐貴妃姐姐的事情。


    徐貴妃的姐姐確實夠倒黴的,但那也是因為她自己沒有足夠的防人之心。


    他跟她素昧平生、非親非故的,連麵都未曾見過一次,為什麽要去給她報仇?


    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祁辭果斷放棄了與毛球做毫無意義的爭辯,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起了某些有趣的事情,眼底迅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就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短暫而耀眼。


    與此同時,祁辭唇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靈動狡黠,分分鍾能將人迷暈的程度。


    落在毛球眼中,卻隻覺寒意從腳底升騰而起,節節攀升。


    想想某個自戀的老皇帝,會在將來的某一日會驚覺,原來整個後宮的娘娘們對他百般婀娜、千般引誘,並非鍾情於他本人,不過是覬覦他身下那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


    更諷刺的是,唯一曾為他付出過真心的女子,最終卻被他無情拋棄,逼迫至絕境,含恨自盡......


    難以想象,當這位一向桀驁不馴且狂妄自大的帝王得知真相後,能否夠承受得住如此殘酷的現實打擊?


    哎呀呀,還有點小激動怎麽迴事。


    祁辭緩緩垂下雙眸,目光溫柔的落在掌下柔軟順滑的皮毛之上。


    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這些絨毛,仿佛手中握著的不是普通的毛發,而是一件稀世珍寶。


    唇邊始終掛著那抹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毛球十分肯定。


    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依舊是毛球記憶中,那個強大慵懶卻又充滿惡趣味的‘宿主爸爸’,獨特的氣質仿佛已經深深烙印在祁辭的靈魂深處,無論經曆多少個位麵都未曾有過絲毫改變。


    好在它早已是‘爸爸’最最最寵愛的崽,可以近距離圍觀自家宿主搞事情,而且不會被誤傷,開心。


    然而,相較於未來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此刻的毛球更為關注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自家宿主爸爸沒有變善良(劃掉)聖母,那為什麽要放過榮心?


    【榮心她竟然敢罵宿主哎,宿主這就這麽放過她了?簡直豈有此理!!*%...*%%#¥&%¥....】


    一想起榮心所罵出的那些汙言穢語,小狐狸頓時氣得渾身毛發倒豎,憤怒到了極點,各種鳥語花香如連珠炮般,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不堪入耳。


    一旁的祁辭聽的不禁眉頭緊皺,淡然的小臉上烏雲飄過,嗓音低沉冷冷的質問出聲:“你又是從哪裏學到的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語氣之中的不悅毫不掩飾,任誰都能輕易察覺到祁辭心中的不滿。


    當毛球意識到剛剛都說了什麽,早已為時已晚。


    對上祁辭低沉的氣壓,小狐狸瞬間慌了神。


    連忙抬起前爪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亂轉起來,拚命的想要尋找出能夠為自己狡辯的言辭。


    隻可惜,祁辭此刻麵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如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小狐狸洶湧撲去,使得它完全沒有任何喘息和冷靜思考的機會。


    原本就不甚聰慧的頭腦,在此刻更是如同漿糊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想出一個能夠成功忽悠住祁辭的完美借口。


    最終,隻聽見“噗通”一聲悶響。


    小小的白色身影乖巧地跪倒在祁辭麵前,眼眸之中,水霧漸漸彌漫開來,仿佛下一刻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殷紅的小嘴開開合合,磕磕絆絆地述說著認錯的話語,聲音輕得好似蚊蠅嗡鳴。


    祁辭並沒打算真的嚇唬小狐狸,畢竟人在氣急敗壞的時候,偶爾罵出幾句髒話來發泄多餘的情緒,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但毛球怎麽說都是自己家的崽,好的它是一樣沒能學會,反倒是髒話學得有模有樣,這又怎能讓祁辭不心生惱怒?


    不趁現在抓緊管教,以後習慣成自然,有事沒事罵罵咧咧怎麽辦?想到身邊跟著隻不斷吐出汙言穢語的狐狸,祁辭想要拆係統的心簡直按耐不住。


    在心底默默給聞人霽記下了狠狠一筆:肯定是聞人霽那家夥教壞了我的毛球!


    (此時,遠在另一個時空的聞人霽鼻尖癢意劃過,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嘴裏嘟囔著:“好好好,這樣玩是吧,這係統局局長別幹了,幹脆去市場擺攤兒賣鍋算了!”)


    眼看毛球眼眶泛紅,眼中水霧升騰,要哭不哭的模樣顯然被嚇得不輕。


    確實小狐狸得到了足夠深刻的教訓,祁辭的心頓時軟了下來,也就不再繼續跟它計較之前的口吐芬芳。


    安撫的拍了拍毛球的小腦殼:“好了好了,球球嚇到了吧,不怕不怕~”輕輕一撈,便再次將瑟瑟發抖的小狐狸溫柔地擁入了懷抱。


    祁辭不哄還好,這一哄可不得了!


    隻見那小狐狸像是瞬間被打開了情感的閘門,再也憋不住眼中閃爍的淚花,小腦袋深深埋進祁辭的衣襟,緊接著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


    顆顆淚珠晶瑩剔透,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般,“吧嗒吧嗒”的不停滾落,仿佛永遠沒有盡頭,很快,便在祁辭的外袍上暈濕了一片。


    任憑祁辭如何輕聲細語、溫柔誘哄,小狐狸依舊哭得稀裏嘩啦,沒有一點要停止的意思。


    可憐祁辭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麵,哪怕他自覺無所不能,麵對這樣的情況也難免束手無策。


    心中暗自嘀咕:他不過就是說了句平常話而已,怎會給哭成這副模樣了?這小家夥還真是越來越嬌氣了。


    對窩在自己懷中抽抽搭搭的小狐狸祁辭很是無奈,伸手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摩挲著小狐狸柔軟光滑的脊背,生怕一個不慎直接哭暈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狐狸的哭聲終於慢慢低了下去,時不時地抽抽搭搭,看起來委屈極了。


    惹得祁辭不由暗暗感慨,到底是誰給係統安得淚腺,也不怕給哭宕機了。


    待小狐狸終於哭夠了,祁辭趕忙將統從懷裏拎了出來,放到一旁。


    以祁辭的潔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看在毛球的自家崽的麵子上的極限了,多忍一秒都是對‘潔癖’二字的不尊重。


    起身去換掉那件已經被淚水完全浸濕的外袍,昔日淡然的背影前所未有的慌亂。


    等一切收拾妥當,祁辭才覺渾身舒暢,重新慵懶的臥迴到軟榻上,繼續耐心地給小狐狸做未完成的智力啟蒙。


    “之前和你講過,那榮心是由祁帝親自撫養、千嬌百寵著長大,任予任求,要星星絕不給月亮。


    平日裏興風作浪,惹人厭煩,祁帝就喜歡看著她時不時犯些蠢事,以此來打發無聊的時光。


    還會故意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一副因先皇後愛屋及烏,不忍管教懲罰的慈父模樣。


    待到時機成熟,祁帝就會毫不猶豫地把榮心給推出去,借此成全他所謂的公正美名。”


    要想讓他僅僅因為祁辭這個即將去和親的皇後親子,便廢掉精心培養布置好的這一步棋,祁帝自然是萬萬不會甘心的。


    若一再堅持強行將榮心廢掉,不僅會引得祁帝對祁辭心生怨念與不滿,還可能引發一係列難以預料的後果。


    如此一來,倒不如換個策略,讓榮心醜陋不堪的真麵目徹底暴露在祁帝麵前。


    傷及他人,祁帝會恩威並施,為榮心將事情強行壓下,受害者敢怒不敢言,若危及自身呢?


    祁辭可不信祁帝那點微乎其微的寵愛值得他以自身為代價做一場豪賭。


    想想看,就連一直以來對她寵愛備至、全心全意替她謀劃考量的親生母親,她都能夠毫不猶豫地說舍棄就舍棄。


    那麽等到關鍵時刻來臨,誰又能保證她不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反咬祁帝一口?


    這些年來,為了做戲做的真切,祁帝對於榮心的疼愛和寵溺可是實實在在的,所給予的權限甚至比身為繼承人的太子的還要高上一層。


    昔日放心於榮心的愚蠢,雖然對其做的事情有所了解,但終究不是繼承人,沒有篡位的威脅,祁帝並未派太多人手暗中監視。


    也就造成了榮心有太多的時間利用祁帝所給予的權限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皇後的孩子,卻能在祁帝麵前若無其事的享受著他的寵愛,旁若無人的與貴妃上演一見如故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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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憶舟愛吃抹茶蛋糕打賞的為愛發電x3,王者不連跪打賞的為愛發電x3,用戶道打賞的為愛發電x3,碳基生物邈邈打賞的為愛發電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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