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雨柱哼著小曲兒,和許大茂有說有笑地往家走。


    何雨柱打趣道:“大茂,咋不去找李老師啦?”


    許大茂嬉皮笑臉地說:“嘿!嫂子迴娘家了,我怕你孤單,特意來陪陪你。”


    何雨柱一聽,眉毛一揚,“喲嗬!大茂,你啥時候變得這麽貼心啦,平時你不都盼著和李老師黏在一起嘛,咋,吵架啦?”


    許大茂嘿嘿一笑,“你可別把好心當驢肝肺啊,昨天我跟琳琳說了嫂子迴娘家的事兒。


    她讓我多陪陪你,怕你心裏不舒坦,結果你倒好,還在這兒疑神疑鬼的。”


    何雨柱一聽,這居然是李琳的主意,趕忙賠著笑說:“茂爺,是我誤會啦。


    謝謝你和李老師哈,等我有空了,請你們倆吃飯。”


    許大茂一聽,眼睛都亮了,“柱爺,你就別等有空啦,要不咱周六晚上聚一聚唄?


    琳琳可惦記你做的菜好久了,正好周六聚聚,周末我再帶琳琳出去玩。”


    何雨柱一聽,臉立馬黑了下來,“好啊,合著在這兒等我呢,我說你們倆咋突然這麽好心了。”


    許大茂咧嘴一笑,“柱爺,你就多多擔待些,出去吃一頓得多費錢啊,那手藝指不定還沒你的好呢。”


    何雨柱輕笑一聲,“那能一樣嗎?就不怕我打擾你倆談情說愛?”


    許大茂嬉皮笑臉地說:“都老夫老妻了,還談啥情說啥愛呀,能來你這兒蹭口好吃的,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何雨柱樂嗬著說:“行啊,來就來唄,我一個人在家也沒啥事兒幹,規矩你都懂,可不能空著手來哦。


    還有啊,咱就別喝酒了,李老師一個人這麽晚迴去也不安全,到時候你給送迴去。”


    許大茂撅了撅嘴,“柱子,你瞧你這話說的,琳琳一個人迴去不安全,我一個人迴來就安全啦?”


    何雨柱嘴角一抽,“去你的,你一個大老爺們能出啥事,你經常下鄉放電影不也沒啥事兒嘛。”


    “那可不一樣,我跟你說……”


    兩人有說有笑地就迴到了四合院,許大茂一進門就瞅見一大群人在那兒嘰嘰喳喳地說啥呢,立馬湊上前去好奇地問。


    何雨柱才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推著車子迴家了。


    何雨柱前腳剛踏進家門,許大茂後腳就樂顛顛地跑來了,“柱子,有大事發生,先別忙活做飯啦!說不定等會兒有好戲看喲!”


    何雨柱停下手裏的活兒,好奇地問:“咋迴事兒?院子裏又出啥亂子了?”


    許大茂眉飛色舞地說:“今天賈張氏和秦淮茹打起來了,就在院子裏鬧得不可開交,好多人都瞧見了呢!聽說是為了迴娘家的事兒。


    賈東旭迴來,賈張氏肯定會跟他告狀,到時候可有熱鬧看啦!走,走,走,先去你那西屋湊湊熱鬧。”


    就這樣,何雨柱被許大茂拽到了西屋。一進屋,許大茂就打了個寒顫,“柱子,你這屋子沒人活動,可真冷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你咋知道沒人活動,霍老師買的爐子不還在這兒嘛,說不定霍老師還經常迴來呢!”


    許大茂一聽,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隨後又笑嘻嘻的說,“那咱們趕緊把爐子點著吧。要是霍老師也在,肯定能跟咱們一起喝點小酒。”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也沒攔著許大茂,就看著他點爐子。


    這邊賈東旭騎著車子,帶著易中海剛進院子,就感受到了大家異樣的目光。他心裏納悶,也沒太當迴事兒,跟幾個人打了個招唿,就朝家裏走去。


    走著走著,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後麵跟上來不少人,明顯是來看熱鬧的。


    賈東旭心裏犯嘀咕,難道是自己家或者師父家出啥事兒了?


    這時候易中海也感覺有點不大對勁,這段時間他可是老老實實地,一點麻煩都沒惹,“嘿,他李嬸,你這是有啥事兒啊?”


    李嬸喜笑顏開地說:“沒啥大事兒,就是柱子迴來了,你也知道香秀快生啦。這不就想著提前跟柱子說好做菜的事兒嘛。”


    易中海聽了,笑著說:“那可得先恭喜你啦,這馬上要當姑姥姥嘍。”


    這時候旁邊有人也說:“二大媽,咱快走吧,我還有事兒找二大爺呢!”


    二大媽一聽,立馬就心知肚明,帶著幾個人就往後院走去。


    易中海聽了,眉頭一皺,心裏犯起了嘀咕,找傻柱還說得過去,找劉海中可就有點奇怪了,這劉海中還沒迴來呢,就要去家裏?


    賈東旭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也沒得到啥有用的消息。他和易中海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迴家去了。


    易中海琢磨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去賈家,自己已經不是一大爺了,沒必要上趕著。最後,他就在家門口這兒瞅瞅。


    這才發現,李嬸還在何雨柱門口呢,根本沒敲門。而二大媽呢,則是帶著幾個人在垂花門那兒,也沒往後院去。


    賈東旭一進家門,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大對勁。


    賈張氏一看見賈東旭迴來了,立馬就哭天喊地地叫了起來,“東旭啊,你是不是要跟秦淮茹那個小妖精一起迴娘家啊?還要帶東西迴去?


    你說說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容易嗎我?這好不容易家裏有點好轉了,這秦淮茹就想著往娘家搬東西,再這麽下去,咱們這個家可不得被她給搬空了啊。


    東旭啊,你可是我親兒子,秦淮茹就是個外姓人,你可不能聽那個小妖精的話啊!”


    賈東旭一聽,直接兩眼一黑,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媽,您這是唱的哪出啊?


    淮茹娘家每年都給咱家送來不少糧食呢,我就去一趟,咋能把咱家搬空呢?


    再說了,咱家也不缺啥呀,去一趟能咋地?”


    這時,秦淮茹嬌柔可憐地走過來,“東旭,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一個人迴去就好啦,你就在家好好歇著吧!”


    美人在側,淚光盈盈,更是惹人憐愛,賈東旭哪能讓美人受這委屈。他立馬拍著胸脯說:“淮茹,你帶著棒梗迴屋去,這兒有我呢!”


    賈張氏一看這情形,心裏那叫一個慌啊,自己兒子這是被秦淮茹這小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


    賈張氏剛要上前去拉秦淮茹,賈東旭一個閃身就擋在了賈張氏麵前。


    賈東旭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媽,您有完沒完啊。是不是不整點事兒出來您心裏就不舒坦,非要把這個家給拆了才高興啊?


    您是不是不想過安穩日子啦?


    好好好,那大家都別過安穩日子了,我和淮茹去離婚,咱廠裏的工作也不要了,大不了迴村裏種地去。”


    話一說完,賈東旭轉身就往門外走,賈張氏可不想迴鄉下種地,一看兒子真發火了,手忙腳亂地拉住了賈東旭。


    賈張氏嘴皮子跟抹了蜜似的,“東旭呀,別耍小性子啦,是媽不對,都是我的錯。


    不就是和秦淮茹迴娘家嘛,我同意了還不行嘛!”


    說著說著,賈張氏的眼淚就跟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嘩地往下流,她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呢,都說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她以前也沒怎麽迴過娘家,咋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賈東旭看著哭哭啼啼的賈張氏,心裏也是一陣哀歎,他實在想不通,他媽咋就隔三差五地要鬧騰一下,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嗎。


    “媽,咱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你別再整那些沒用的了行不行!”


    賈張氏一聽,立馬點頭如搗蒜,“隻要不迴村裏,啥都好說,啥都好說!”


    賈東旭盯著賈張氏看了一會兒,總覺得他媽就是在敷衍。


    賈張氏被兒子看得渾身不自在,“東旭,忙了一天累壞了吧,趕緊吃飯吧。


    秦淮茹,你還愣著幹啥,快去把飯菜端過來,想餓著你家男人啊!”


    秦淮茹在裏屋把這一切都聽了個清清楚楚,趕忙出來了,啥也不敢說,麻溜地去端飯菜了。


    屋外,一群人聽到沒了動靜,唿啦啦地都散了。


    許大茂一開始還想在何家看熱鬧,誰知道人家沒鬧出來,最後隻能跑到賈家門口去聽熱鬧,這會兒吃了個飽瓜,正想迴去跟何雨柱顯擺呢,就看到李嬸進了屋。


    許大茂嬉皮笑臉地說:“李嬸,你這是有啥事兒啊?這熱鬧都看完了,還不趕緊迴家吃飯?”


    李嬸白了許大茂一眼,“我又不是來蹭飯的,你又不是柱子,我這才剛進門,你就想趕我走啊!”


    許大茂立馬笑著說:“嗨!李嬸,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哪裏是想攆你。


    我巴不得你來我家吃飯呢,快屋裏麵請,今天我讓柱子好好露一手,讓你吃好!”


    李嬸輕哼一聲,“嘿,你這小鬼頭,就數你嘴甜。得嘞得嘞,我就找柱子嘮兩句,不耽擱你們吃吃喝喝了。”


    許大茂聽了嘿嘿一笑,這當口,何雨柱從西屋冒了出來,“李嬸,快請坐,你有啥事兒呀?”


    李嬸樂嗬著坐下,“柱子,我長話短說,不耽誤你們填飽肚子。這不香秀快生了,我想先跟你敲定做菜的事兒,省得到時候你忙得暈頭轉向。”


    何雨柱樂著應道:“成,嬸子。到時候你吱一聲就行。對誰沒空也不能對你沒空啊,當初你還幫我做喜被呢。”


    李嬸聽了心裏美滋滋的,“那行,我走啦,這事就到時麻煩你啦!”


    許大茂樂顛顛地說:“李嬸,留下來吃口飯再走唄!”


    李嬸說:“算啦算啦,我可不摻和你們小年輕的事兒了。等有空來嬸子家吃飯哈!”


    送完李嬸,許大茂和何雨柱就忙活開了,何雨柱抄起鍋鏟炒菜,許大茂則繪聲繪色地講起在賈家聽到的那些事兒。


    飯桌上,許大茂夾了口菜,“哎喲喂,沒想到這賈東旭還真把賈張氏給拿捏住了,真有他的!”


    緊接著許大茂又說:“柱子,你說賈張氏這是折騰啥呢,我是真搞不懂她。”


    何雨柱笑著說:“這就叫遠香近臭,有時候啊,一家人成天待一塊兒,那矛盾可不就多了。時間一長,小矛盾越積越多,可不就爆發了。


    要是賈東旭、秦淮茹整天在外麵忙活,十天半個月才迴家一趟,你看賈張氏會咋樣,那不得把他倆當成心肝寶貝。”


    許大茂聽了若有所思,“柱子哥,你說二大爺家會不會也是這情況,要是劉光天、劉光福一直不在家,會不會有啥變化?”


    何雨柱撓撓頭說:“有變化但也不會太大,畢竟二大爺向來偏愛劉光齊,一直向著老大呢。”


    許大茂嘻嘻笑著說:“你讓嫂子迴家會不會……”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我和你嫂子好著呢,別瞎琢磨。”


    許大茂聽了哈哈一笑,不再提這茬兒。


    很快到了周六,在賈張氏拉著個臉的情況下,秦淮茹買了三斤豬肉,又殺了一隻兔子,打算明天迴娘家。


    賈東旭迴來後和秦淮茹商量明天的事,“我跟師父借好自行車了,明天我馱著你和棒梗一塊兒迴去。”


    秦淮茹一聽,眼睛都亮了,這要是能騎車迴去,得多有麵子啊。


    賈張氏把筷子一摔,“東旭,我剛瞧見許大茂提了好些好東西去傻柱家了。


    你也帶隻兔子去傻柱家,迴來給咱帶點好吃的!”


    賈東旭當然看見了,“媽,那許大茂是帶著媳婦一塊兒去的,我再去多不合適啊。還是別去了,別去招人煩了。”


    賈張氏嘴一撇,“你不會也帶上秦淮茹,許大茂帶媳婦,你也帶媳婦唄!”


    秦淮茹聽了,眼睛又是一亮,這要是能去,那得吃多少好菜啊。


    賈東旭有點猶豫,“這倆人去,得拿不少東西呢!”


    賈張氏瞪了賈東旭一眼,“都說了是去蹭飯,你倆帶一隻兔子就夠了。”


    賈東旭本來不想去,可看到秦淮茹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最後一跺腳,帶著秦淮茹還有一隻兔子朝何雨柱家走去。


    何雨柱家可熱鬧了,許大茂在殺雞,李琳在洗菜,何雨柱在那指手畫腳地指揮著他倆忙活呢。


    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李琳不禁有些好奇,許大茂則是眉頭一皺,嘟囔道:“柱子,不會是賈東旭吧!”


    何雨柱側耳傾聽了一番,然後哈哈一笑,“不止賈東旭,還有秦淮茹呢!


    這是看你帶著媳婦來了,也想帶著媳婦過來混口飯吃呢!”


    許大茂一聽,頓時有些惱火,“這賈東旭也太過分了,還帶著媳婦來蹭飯,我去把他們趕走。”


    何雨柱趕忙攔住他,“別別別,咱犯不著理他們。反正廚房離正門遠著呢,咱就當沒聽見。”


    何雨柱接著指了指自己和王建君住的房間,“等會兒咱們去這間屋吃,窗戶正好對著小院子,別人也看不到。”


    許大茂樂顛顛地說:“行啊行啊,就這麽辦!”


    賈東旭在門外敲了好一會兒門,感覺有些難為情。


    秦淮茹在一旁說道:“東旭,會不會是他們在廚房沒聽見啊,要不咱們去小院門那兒試試?”


    賈東旭聽後又跑去敲小院子門,還喊了幾嗓子,可還是沒人迴應。


    眼看著有人要過來瞧熱鬧,賈東旭趕緊拉著秦淮茹迴家了。


    看到賈東旭這麽快就迴來了,賈張氏很是驚訝,忙問發生了什麽事,賈東旭當然不好意思說。


    倒是秦淮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賈張氏聽後氣哼哼地說:“好個傻柱,咱們好心好意上門,他居然還不歡迎。


    我這就去罵他一頓,讓他知道咱們賈家可不是好惹的!”


    賈東旭無奈地歎了口氣,“媽,你就別去了,人家不開門就是不歡迎咱們。


    你就別折騰了,省得到時候楊幹事又來找你麻煩。”


    賈張氏聽了,隻能心有不甘地坐下,叫秦淮茹去做飯,好吃的蹭不上了,隻能吃那沒滋沒味的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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