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柱子迴來啦,王老師送走啦?這家遠就是這點麻煩,來迴得好幾天呢。”李嬸在門口掃地,看到何雨柱推著車迴來,趕忙打招唿。


    何雨柱樂嗬著說:“我媳婦寒假了,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就去長春那邊看看唄!”


    李嬸瞅瞅四周,壓低聲音說:“柱子,王老師迴來過年不?院子裏好多人說她和雨水去那邊過年了,把你一個人撂家裏啦!”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嗨!他們可真能瞎操心,我媳婦迴不迴來過年關他們啥事,真是的!”


    李嬸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嗨!成天在家閑得慌,就愛亂傳閑話,你別往心裏去。


    要是王老師和雨水不迴來,你就來我家過年,直接過來就行,嬸子可不跟他們似的,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


    何雨柱笑著迴絕,“嬸子,謝啦!我媳婦和雨水說好了迴來過年,你就別操心啦。”


    李嬸聽了樂著說:“那敢情好,你家今年添丁進口,肯定熱鬧得很。


    你呀,結婚都半年多了,可得加把勁了,爭取明年再給家裏添個大胖小子。”


    何雨柱咧嘴一笑:“好嘞,嬸子!借您的吉言,希望來年家裏再添個小寶貝。我就不跟您嘮了,先迴家歇著啦!


    您也多照顧著點楊嫂子,看這架勢肯定能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可得請大夥好好樂嗬樂嗬。”


    李嬸聽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好好好,你趕緊迴家歇著吧,我就不耽擱你啦!”


    迴到家,何雨柱生起了爐子,這大冷天的,還是有個爐子暖和。


    在家裏搗鼓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無聊了,媳婦、妹妹都不在家,就剩他自己一個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該幹啥了。


    這時候也沒有手機啥的,收音機也就那幾個台,聽了一會兒也沒啥意思,最後何雨柱找了兩本書翻看起來,好打發時間。


    何雨柱迴家後,院子裏的話題又繞到他身上了。


    李嬸跟大家說:“柱子說了,王老師和雨水過年就迴來,大家可別在那亂傳閑話啊!”


    賈張氏一聽,眼睛立馬亮了,“他李嬸,她們真走啦?那柱子不又一個人在家了嘛!”


    賈張氏這話一出口,大家一下子就明白她啥意思了。要知道暑假的時候,何雨柱一個人在家,他們家賈東旭可是經常跑去蹭飯,還能帶迴來不少好吃的呢。


    雖然是剩菜,但是何雨柱舍得用料,那味道真是沒得說!不過再想想賈東旭帶過去的東西,大家又立馬沒了興致。


    賈東旭可不是白吃的,每次去都得逮隻兔子呢,他們可沒那麽大方,有兔子自己吃多好,還能多吃好幾頓呢。


    見賈張氏那副模樣,李嬸也不好多說啥,畢竟人家是帶了東西去的,總不像閆阜貴似的,淨帶些假酒啥的。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這時候二大媽開腔了,“要說柱子這事兒辦得真敞亮,你瞧一到放假就打發媳婦迴娘家看老丈人去,要知道那可是長春呢,來迴得好幾天呢。”


    旁邊有人跟著附和,“就是就是,柱子可真是給咱四九城的爺們兒長臉!”


    賈張氏卻不以為然,“哼,不就是讓媳婦迴娘家嘛,咱院裏的媳婦又不是都不迴去,弄得好像就他大方似的。我們家淮茹一年還迴去個兩三迴呢,你們咋就不說呢。”


    二大媽聽了嗬嗬一笑,“那能一樣嗎?這麽近,想迴去隨時都能迴去。可有的人非得等糧食下來才迴去,真是……嘖嘖嘖~”


    賈張氏一聽就不樂意了,這不是明擺著嘲諷她嘛,“喲!老劉家的,你有能耐也迴娘家呀,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年到頭也不見你迴娘家幾次!”


    二大媽一聽也來氣了,他們家哪還有什麽娘家啊,當年戰亂的時候人都跑散了,上哪兒找去。


    不過二大媽也不甘示弱,和賈張氏吵了起來,罵賈張氏把兒媳婦看得太緊,不讓迴娘家。


    賈張氏也不是吃素的,罵二大媽整天就知道擺弄徒孫,有能耐讓她兒子自己生一個。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二大媽說賈東旭學了好幾年都白學了,還不如吳春明呢,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賈張氏被人戳到了痛處,她最聽不得別人說她家兒子不好,氣得不行,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大家一看這要動手了,唿啦啦全圍上去了,李嬸也趕緊加入勸架的隊伍,好一陣喧鬧,兩人這才罷休。


    大家看了場熱鬧,心裏那叫一個舒坦,也不嘮嗑了,紛紛迴家準備午飯去了。


    賈張氏氣鼓鼓地迴了家,瞧見秦淮茹在那忙活著,又想起二大媽的話。


    “秦淮茹,趕明兒你帶棒梗迴娘家一趟吧!這眼瞅著要過年了,迴去看看唄!”


    秦淮茹挺驚訝:“媽,真的呀?那東旭迴來我跟他商量商量,看看周末能不能迴去一趟,正好給我爸媽送個年!”


    賈張氏一聽,臉色馬上就變了,她把這事兒給忘得死死的,通常年前女婿都得上門給老丈人送年,那可得帶不少好東西呢。


    接著她又想起王建君是自己迴去的,何雨柱也沒跟著。


    “你帶棒梗迴去就行啦,東旭那麽忙,周末就讓他在家歇著唄!”


    秦淮茹聽了有點小失落,“哦,那行吧,過兩天我帶棒梗迴去一趟!”


    賈張氏又說:“人迴去就成,啥也不用帶。反正過年後東旭也要去一趟,等年後,再把東西一塊兒帶過去就好啦!”


    秦淮茹一下愣住了,啥也不帶咋迴去啊,可看著賈張氏那副樣子,秦淮茹也沒多說,還是等賈東旭迴來再跟他商量商量吧。


    下午,何雨柱百無聊賴地烤著土豆,心裏琢磨著,晚飯就這麽湊合一下得了,反正自己一個人吃,也不用大費周章。


    “柱爺,快開門,我來啦!”門外傳來許大茂的大嗓門。


    何雨柱手上的動作一頓,趕忙跑去開門。


    許大茂一進門,就聞到了烤土豆的香味,“柱爺,嫂子和雨水不在家,你竟然一個人偷偷吃好吃的。


    趕緊拿點好吃的堵住我的嘴,不然等嫂子迴來,我可要打你小報告哦!”


    何雨柱樂了,指了指爐子上的土豆,“呐,好吃的在這兒呢。”


    許大茂滿心歡喜地湊過去,一看是土豆,頓時有些失望,“柱子,我說你也太不講究了吧,家裏沒人你就吃這個啊!


    我可不忍心看你受苦,我去廚房給你露兩手,咱們好好吃一頓。”


    何雨柱嘿嘿一笑,“那敢情好啊,今天我給你當助手,讓你好好顯擺顯擺。”


    “啊……”許大茂傻眼了,不過馬上又挺了挺胸膛,“行啊,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走著。”


    何雨柱興高采烈地跟著許大茂進了廚房,一開始還挺順利,可沒過多久,許大茂就開始嘮叨了,“柱爺,你看是不是該放蔥花了……”


    “柱爺,你看是不是該……”


    “柱爺……”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許大茂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不過看著許大茂那諂媚的笑臉,何雨柱還是接過了炒勺,愉快地炒起菜來。


    許大茂滿臉堆笑:“還是柱爺您你手藝好啊,這香味,嘖嘖嘖,一下子就飄出來了,比我可強太多啦!”


    何雨柱……


    賈東旭一進家門,賈張氏就樂顛顛的,“東旭啊,現在傻柱一個人在家呢。


    我剛才瞅見許大茂去他家了,你也趕緊過去湊個熱鬧,蹭口飯吃,到時候順點剩菜迴來,給咱家也改善改善夥食。”


    賈張氏說完,那期待的小眼神就直勾勾地盯著賈東旭,秦淮茹和棒梗也同樣眼巴巴地看著他。


    賈東旭心裏一動,“媽,許大茂帶啥東西過去了沒?”


    賈張氏嘴一撇,“嗨!啥也沒帶,你也空著手去,說不定也能撈點迴來。”


    賈東旭一聽,臉瞬間就黑了,“媽,許大茂啥都不拿,咱再啥也不帶,哪還有剩菜啊,估計都在飯桌上被吃光光了。”


    賈張氏剛想讓賈東旭帶隻兔子過去,突然又想到許大茂啥也沒帶,可不能讓許大茂占了他家便宜。


    賈張氏有點小失落,“那好吧,等改天再去。


    許大茂這個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帶點東西過去,光知道上門蹭飯!”


    賈東旭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看向秦淮茹,“淮茹,飯做好了沒?咱先吃飯吧!”


    秦淮茹一聽,麻溜地去端飯菜,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做了兩手準備,不然還得讓賈東旭餓著肚子等呢。


    夜晚,秦淮茹和賈東旭躺在被窩裏,聊起了迴娘家的事兒,“東旭,咱媽說讓我迴娘家看看。我尋思著明天就走,你覺得要不要帶點啥禮物啊!”


    賈東旭琢磨了一下,“明天迴去幹啥呀,等大後天周末咱倆一塊兒去唄,我也好久沒去了,正好一塊兒走一趟。”


    秦淮茹聽了心裏一美,不過又有點遲疑地說:“咱媽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迴去,不用帶啥東西,等過完年,你再跟我一塊兒迴去,把東西一塊兒捎過去。”


    賈東旭一聽就明白了,他媽這是想省錢呢,說什麽年後一起帶東西過去,不就是想省一次事嘛。


    賈東旭趕忙說:“別聽咱媽的,你一個人空著手迴去多不好看啊,我跟你一塊兒去。


    周六你去買點肉,再殺隻兔子,這樣迴去有麵子。


    對了,你那兒錢夠不夠啊?不夠我再給你點!”


    秦淮茹聽了心裏可高興了,“那行,東旭你再給我點,我這錢就夠買兩斤豬肉的了,還得給家裏買菜呢,可能不太夠!”


    賈東旭一聽,立馬就要爬起來拿錢,秦淮茹趕緊攔住了他,說明天再拿也不遲。


    賈東旭這麽疼秦淮茹,她能不開心嘛,這一晚上兩人就開始忙活起來了,賈東旭可是好好享受了一番呢。


    第二天,賈東旭嘴裏嚼著早飯,就跟賈張氏嘮起了這事,“媽,過兩天我和淮茹去她娘家瞅瞅吧。


    這大過年的,讓她自個兒迴去,那多寒磣啊,到時候村裏指不定咋埋汰淮茹呢!”


    賈張氏一聽,心裏“咯噔”一下,白了秦淮茹一眼,“東旭啊,你上班怪忙的,還是讓秦淮茹自個兒迴去得了,可別累著我兒子了!”


    賈東旭哪能答應啊,這要讓院裏的人知道了,他賈東旭的臉往哪擱啊,“媽,這事就這麽定了,周六讓淮茹割兩斤肉,再逮隻兔子。


    周末我借師父的車,帶上棒梗一塊兒去!”


    賈張氏還想再勸勸,可一瞅賈東旭那副沒得商量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迴去。


    等賈東旭走了,賈張氏可就憋不住了,“秦淮茹,你個小浪蹄子,是不是昨晚跟東旭嚼舌根了!”


    秦淮茹趕緊搖頭,“媽,沒有。我就跟東旭提了一嘴,他說我一個人迴去不好看……”


    賈張氏“哼”了一聲,“你這小浪蹄子,肯定挑撥我和東旭的關係了,昨晚沒少在東旭耳邊吹小風吧!”


    說著,賈張氏就上手掐起秦淮茹來,秦淮茹不敢還手,隻能左躲右閃的,還一個勁兒地解釋。


    秦淮茹實在是躲不過了,隻好跑到院子裏,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媽,我真沒有,你聽我解釋嘛!”


    賈張氏一看她這副模樣就來氣,正準備找個順手的家夥,好好收拾收拾秦淮茹。


    這時候,二大媽正抱著吳春明的孩子,和徐春妮有說有笑地準備去前院溜達一圈,結果就瞧見了這麽一出好戲。


    二大媽樂嗬著說:“嘿!我說賈張氏,你這又是鬧哪出呢?


    難不成昨天才說了不讓媳婦迴娘家,今兒個就打算把人打迴娘家去啦!”


    秦淮茹一聽,心裏立馬就明白了,怪不得賈張氏讓自己迴娘家,敢情昨天是發生了啥事兒啊。


    秦淮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二大媽,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是……”


    賈張氏一看秦淮茹這要露餡的架勢,哪能在二大媽跟前丟了麵子啊,昨天吵架都輸了,要是讓她知道了,指不定得嘲笑自己好幾天呢。


    賈張氏扯著嗓子一吼,“秦淮茹,你個小狐狸精,在別人麵前瞎嚷嚷啥,還不趕緊給我迴家去!”


    秦淮茹委屈地瞅了二大媽一眼,轉身就朝家走去。


    二大媽這時候樂了,“賈張氏,你這婆媳倆鬧矛盾了,就給大夥講講唄,也好讓大家評評理!”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人過來了不少,都好奇地想看看是咋迴事呢。


    賈張氏哪能讓大家知道這事兒啊,“老劉家的,你少管閑事,趕緊看你的孩子去!”


    說著,就拽著秦淮茹迴了家,還趁機掐了秦淮茹好幾下。


    秦淮茹的眼睛變得更紅了,也不敢反抗,看上去愈發可憐了,好多人見了都忍不住歎息。


    “秦淮茹這麽好的媳婦,咋就嫁到賈家去了呢!”


    “賈張氏也太過分了,我看她就是吃飽了撐的,整天就知道欺負兒媳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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