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畢業的閻解成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滿心歡喜地飛迴了家中。


    他覺得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可能,仿佛一條金光大道正鋪展在腳下等待著他大步前行。


    一路上,他都沉浸在對美好前程的憧憬之中,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興奮笑容。


    沒過幾天,閻解成就收到了來自學校的通知迴學校,閻解成想到馬上就能分工作了,開心的不得了。


    而另一邊,閆阜貴今天也顯得格外不同尋常。平日裏喜歡釣魚的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拿著魚竿出門。


    不僅如此,他還早早地就讓閆大媽把昨天釣到的新鮮魚兒收拾妥當,準備用一頓豐盛的午飯來為閻解成慶祝畢業並找到理想的工作。


    在閆阜貴的觀念裏,閻解成作為一名中專畢業生,工作自然是不用發愁的。那個年代,中專生還享受著包分配的政策待遇呢!


    所以當得知兒子畢業後又被學校召迴時,閆阜貴想當然地認為這一定是工作已經有了著落,隻等兒子前去確認和辦理相關手續罷了。


    懷著滿滿的期待與希望,閻解成來到了學校。可誰能想到,等待他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好消息,而是當頭一棒——他的工作居然還沒有安排下來!


    望著周圍那些同樣前來報到的同學們一個個興高采烈、談笑風生的模樣,閻解成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內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別提有多難受了。


    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閻解成毫不猶豫地徑直走向老師的辦公室,想要當麵問個清楚,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從老師那裏,閻解成終於得到了一直懸而未決的答案。原來,導致他無法順利獲得工作分配機會的原因主要有兩個方麵。


    其一,便是他那不盡人意的學習成績。閻解成在班級中的表現著實令人擔憂,長期處於墊底的位置。


    然而,這其實並不能完全歸咎於他個人。自從與父親閆阜貴關係破裂後,生活的重擔便過早地壓在了他的雙肩上。


    每逢假期來臨,閻解成都不得不外出尋找打工的機會,以賺取微薄的收入來維持生計。甚至在上學期間,他也要抽出時間去做一些兼職工作。


    如此繁忙的日程安排使得他根本無暇顧及學業,漸漸地也就失去了對學習的熱情和動力,隻能抱著一種得過且過、走一步看一步的消極態度,渾渾噩噩地度過每一天。


    其二,則是受到了家庭成分的影響。閆家的家庭成分被劃定為小業主,這無疑成為了閻解成就業道路上的一道難以跨越的障礙。


    在那個特殊的時代背景下,這樣的身份注定了他在工作分配時很難享受到優先權。麵對這些現實的困境,閻解成感到無比沮喪和無奈,但又無力改變現狀。


    最終,學校隻是讓他先迴家等待進一步的消息。聽到這個結果,閻解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眼神瞬間黯淡無光。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離開了校園,一路上都低垂著頭,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起來。


    閆阜貴心裏美滋滋地盤算著,今兒個可得好好顯擺一下自己兒子的能耐。


    他暗自琢磨著,隻要閻解成的工作一確定下來,他就要立馬跑到院子裏跟大夥吹吹牛、炫耀一番。


    畢竟上次吃了大虧,丟盡了臉麵,這次怎麽也得把麵子掙迴來才行。


    然而,當他看見滿臉愁容的閻解成時,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難道這小子工作安排得不咋地?


    於是,他趕忙開口安慰道:“解成啊!工作嘛,可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


    既然學校都已經給你安排妥當了,那你就先踏踏實實地幹著唄。


    別著急,以後要是有更好的機會,咱再換份更稱心如意的工作就是啦。


    話說迴來,你究竟被學校分到哪個廠子去啦?之前實習的時候不就在那家機械廠麽?該不會真就分到那兒去了吧?


    我聽說機械廠工資可不低,一進廠就有不少工資呢,到時候還還可以領工裝,領勞保用品……”


    此時的閆阜貴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站在一旁的閻解成聽著父親這番話,心中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一時間,他竟有些分不清楚,自家老爸到底是真心實意地關心自己的工作前途呢,還是僅僅隻在意那份工資收入。


    正當閆阜貴說得唾沫橫飛之時,閻解成突然冒出一句:“爸,我壓根兒就沒被分配到工作!”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震得閆阜貴當場愣住了。不僅如此,就連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閆大媽也驚得合不攏嘴。


    閆大媽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難以置信,她聲音顫抖地問道:“老大啊,你可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咋會沒有給你分配工作呢?這到底是咋迴事呀?”


    閻解成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嘲般地說道:“媽,自從放了假,我就一直在外麵奔波找活兒幹。


    您也知道,我當初就是個吊車尾,好不容易才上了中專。


    平日裏忙著幹活兒掙錢,根本沒啥時間去學習。


    上課的時候那些知識就跟天書似的,我壓根兒就聽不懂,成績自然而然也就好不到哪兒去。


    所以,老師當然不願意給我分配工作!”


    一旁的閆阜貴聽到這裏,心裏頭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他這個大兒子是在責怪自己呢!


    隻見閆阜貴臉色一沉,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斥責道:“哼!自己學習不用功,到了這會兒倒知道給自己找一堆借口了。


    自己沒點兒真本事,難道還能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不成?”


    原本心情就糟糕透頂的閻解成,被父親這番話一刺激,情緒瞬間變得更加低落和憤怒起來。


    他漲紅著臉,雙眼布滿血絲,衝著閆阜貴近乎咆哮地喊道:“還有呢!還不都是因為咱家那小業主成分!


    老師說了,就我這成分不好,讓我迴家老老實實呆著等消息去吧!


    爸,要不是您整天心心念念隻想著我的那份工資,我何至於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啊!”


    話音未落,閻解成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掩麵痛哭起來。淚水順著他的臉頰肆意流淌,他一邊抽泣著,一邊轉身朝著屋內狂奔而去。


    隨後,“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閻解成狠狠地關上了房門,並從裏麵插上了門閂,仿佛想要將整個世界都隔絕在外。


    閆阜貴聽完之後,氣得差點跳起來,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通紅地吼道:“我這麽做究竟是為了誰啊?


    難道不是一心想著為了你好,為了我們這個家嗎?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那副模樣,一見到石小紅,眼睛都看直了,魂兒都快被勾走了似的!


    我要是不提前和你把工資說好,你隻要一上班,那點錢肯定眨眼間就會被你揮霍得一幹二淨!”


    閆大媽見勢不妙,急忙快步走上前來,充當起和事佬的角色,她一邊拉著閆阜貴的胳膊,一邊輕聲勸說道:“好了好了,老閆呀,你消消氣。


    咱老大畢竟年紀還小嘛,很多事情都不太懂事,等他再長大一些,自然就會明白我們的苦心啦。


    咱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他著想啊。


    所以呀,你就別再生悶氣啦,萬一真把身體給氣出個好歹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喲!”


    閆阜貴聽到這裏,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心中仍然餘怒未消,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行,我懶得在這裏跟你們浪費口舌、發這些牢騷了。


    倒不如趁著這會兒天氣不錯,趕緊出去釣幾條魚迴來,也好能多賣點錢補貼家用!”


    話音剛落,隻見閆阜貴轉身走進屋裏,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水桶和那根親手製作的魚竿,頭也不迴地大步走出家門,朝著河邊走去。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不,閆家上午才剛吵完架,下午整個院子就都知道了!


    劉光齊聽說後也特別好奇,還有人跑來問他咋迴事呢,不過他是真不知道啊。


    不過呢,誰讓人家學習好呢,每次考試都是前幾名。這不,一出去就跟同學、老師打聽出消息了。


    “嘿!我聽我們老師說,好像是工作沒分配下來。每年畢業都會有幾個學習差的,家庭成分不好的,工作分不下來呢!”


    聽到劉光齊這麽說,大家一下就明白了,可不是嘛,閻解成本來就是最後幾名才進的學校,再加上成分又不好。


    這時候,嘴炮達人賈張氏上線了,“哼,還想畢業當幹部呢,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己啥水平心裏沒點數嗎,整天就知道做白日夢。”


    大家是既希望閻解成能有個好工作,又擔心他有個好工作,畢竟都是泥腿子出身,憑啥他就能過得好呢!


    要說閆家不好過誰最開心,那肯定是許大茂了。一聽說人家家裏吵架了,他就馬上跟大家聊起來了,聊完才知道閻解成工作沒著落,他心裏那叫一個美啊。


    許大茂本來是打算送送何雨柱的,可還得上班呀。這不,晚上他就溜達到了何雨柱家。


    許大茂抬手“砰砰”敲了敲門,開門的是王建君,“嫂子,明天就要出發啦,東西都收拾好了不?”


    王建君樂嗬地把許大茂讓進了門,“差不多啦,老何還在廚房忙活呢,說是弄點火車上吃的。”


    許大茂把手裏的點心往桌上一放:“嫂子,這是我和琳琳的一點小意思,明天沒法送你們了,你們路上帶著應應急哈!”


    說完,許大茂就往廚房走去:“我去瞅瞅柱子,是不是又在搗鼓啥好吃的!”


    許大茂一進廚房,就驚訝地叫了起來:“柱子,你這做的可真不少啊!我看你這吃不完,放著該壞了,我幫你分擔點哈。”


    邊說,許大茂邊拿起一個炸丸子丟進了嘴裏,吧唧吧唧嚼得可香了。


    何雨柱白了許大茂一眼,“這是三個人吃的,不多做點哪夠吃啊!而且,這炸丸子能放好久呢,你就別瞎操心了。”


    許大茂撓撓頭,嘿嘿一笑,“我這不嘴饞了嘛!你有了媳婦就把兄弟給忘了,我可是好久都沒過來蹭飯了!”


    何雨柱也樂了,“我又沒說不讓你來,你來就是了嘛!”


    許大茂聽後嘴巴一撇,他倒是想來呢,可每次來都覺得自己很多餘,這要是沒王建君在還好,有王建君在他可不敢造次啊!


    瞧許大茂這副模樣,何雨柱壓低聲音說道:“我媳婦不會馬上迴來的,要等暑假結束後才迴來呢,到時候你盡管來蹭飯啊!”話一說完,何雨柱還調皮地挑了挑眉毛。


    聽到何雨柱這麽說,許大茂立刻興奮起來,“真的嗎?那簡直太棒了,你可一定要快點迴來啊!”


    何雨柱連連點頭,他這次去也就待個一兩天,畢竟廠裏請長假可不太容易。


    接著,許大茂又跟何雨柱說起了閻解成的事,“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記得他上次還想偷襲你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人家又不是一直沒工作,這不是得等嘛,說不定過兩天就有了呢!”


    許大茂嘴巴一撇,“得了吧,就閆阜貴那摳門樣兒,肯定舍不得出錢,等著吧,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嘍!”


    何雨柱一聽,立馬就明白了,許大茂的意思是給錢就能分到工作,自己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他點頭,附和著許大茂。


    次日清晨,何雨柱、王建君還有何雨水,興高采烈地登上了開往長春的列車。


    何雨柱的目光一直被窗外的美景所吸引,這樣能讓他的心情愉悅不少呢,畢竟火車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啦,尤其是在這炎炎夏日。


    真不知道王建君以前是怎麽熬過來的,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了吧。


    與寒冷刺骨、萬物凋零的冬天不同,夏日的長春就如同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處處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放眼望去,城市裏到處都是綠油油的植被,它們或整齊地排列在街道兩旁,或點綴於公園之中,給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清新亮麗的色彩。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一首歡快動聽的樂曲;花朵也不甘示弱,競相綻放出絢麗多彩的花瓣,散發出陣陣迷人的芳香。


    整個長春城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的美好景象。


    此次行程著實匆忙,何雨柱甚至都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長春這座城市的獨特魅力,便已抵達目的地並即刻舉行了婚禮。


    好在關鍵時刻,王父王母伸出援手,給予了大力支持與協助,這才使得整個婚禮籌備過程雖緊張卻不至於混亂無序、出現差錯。


    在王父王母那一聲聲飽含著不舍與牽掛的歎息聲中,何雨柱懷著複雜的心情再次登上了返程的火車。


    說實話,他內心深處非常希望能夠在這裏多停留幾日,然而無奈的是,李懷德批準給他的假期實在太短,根本無法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


    盡管如此,想到還有王建君以及自己的妹妹雨水陪伴在王父王母身邊,何雨柱心裏多少還是感到些許寬慰。


    有他們倆在,想必兩位也不會太過孤單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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