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對他有所隱瞞,他更介意她什麽事都不肯告訴他,人雖然在他這裏,卻對他半點信任和依賴都無。


    青稚看見腳上的掛飾,才終於知道自己是怎麽漏的馬腳,這下她是想否認都不行了,總不能說是鞋子自己長了腿跑了吧。


    她眼神急急閃爍了幾下後,委屈著開口:“是有人傳話說您叫奴婢過去的,奴婢去了卻發現隻有東陽郡王在那裏,他逼著奴婢喝酒後他意圖行不軌之事,奴婢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跑迴來的,其他的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奴婢怕您誤會奴婢不守本分才不敢說的。”


    她的情緒拿捏得層層遞進,最後還誇張地蹲下來抱住裴驚白的小腿,將硬擠出來的兩滴眼淚蹭在他的膝蓋上,反過來埋怨他:“奴婢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您不安慰就算了,竟還要把奴婢扔去受刑,奴婢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哇......”


    裴驚白被她她這副做作敷衍的樣子氣得胸口疼。


    這妮子的嘴怎麽跟篩子似的,該漏的都倒出來,不該漏的一點兒沒掉。


    一開始他也以為是她被人欺負了,但後來從影十的態度和調查出來的線索將真相基本拚湊出七七八八就知道,明明是她把崔濂給耍了。


    他剛說過自己過幾日會帶她打獵,結果剛轉頭她就能傻到被人騙走了?而且又那麽巧她跑到梁嬪那裏把那兩人湊一對?


    如果他不知道無名跟她有關係的話,或許真就被她半真半假的話忽悠過去了,他相信她被崔濂叫過去是真的,但是他更相信是她或者是她背後的人提前得知了崔濂的計謀反過來利用了崔濂和梁嬪,間接打擊了梁卓海。


    如果將整件事跟燕王府聯係起來的話,就完全解釋的通了。


    燕王府的案子他也秘密查了很多年,連他都能從封存的案件查到梁卓海參與謀劃了兵亂,無名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就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才那麽生氣,他不知道她到底跟無名是何種關係,究竟她是自願入了這一局還是被逼迫的,要是她受人牽製,他想救她都找不到門路。


    就算是她自願,他也不想她不顧安危以身犯險,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她自己更重要,就算是燕王府。


    可她什麽也沒吐露,他還得陪她演,真是連氣都沒正當理由出。


    既然不肯說,那今晚也別出聲了。


    他帶著憋悶一把將人拉起來,咬住那張可恨的嘴巴。


    青稚著實愣了一下,不是在問話嗎,怎麽一下就拉進度條了?


    一開始她還以為他隻是嘴癮犯了,可當她後知後覺感覺得身體一涼時,才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這隻是帳篷!”青稚驚了。


    裴驚白熟練地解掉她最後一層束縛,淡淡迴答:“哦,你不是要安慰嗎?”


    “不是、你......唔!”


    最後,青稚自然還是沒有逃過他強硬的手段。


    被浪翻湧久久未歇。


    青稚是恨不得跟之前那樣直接暈死過去,但是對方卻已經越發嫻熟,還不知何時學會了吊著她一口氣折磨著她生不如死。


    為了討饒她是好賴話都說盡了,可是他連她罵他混蛋都聽得津津有味,甚至見她還有力氣罵人更不願輕易放過她了,而且也不知道他是開發了什麽癖好,途中突然就起了興致讓她叫他“哥哥”。


    初時青稚覺得羞恥叫不出口,可他卻變著法地折騰她,哪處最碰不得他就碰哪裏,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他隨意擺弄,後來她實在是應付不過隻好遂了他的意用哭啞了的嗓子叫了一聲,以冀對方能放過他。


    “小...哥哥......”


    腦子被攪得渾渾噩噩,張嘴就下意識跟以前一樣喊,過後她竟慶幸自己已經一句流暢的話都說不清楚,幾個字都要被拆碎,白字還沒出口就被哼哼唧唧著帶了過去。


    而裴驚白也確實在聽到她喚他哥哥時停了一下,就在青稚以為他真的能鳴金收兵時,迎接她的卻是愈加迅猛的攻擊。


    那雙鳳眼比之前要紅,不知是她被眼淚糊住了眼睛,竟然感覺他的眼睛裏也多了層水霧,就在她抹了抹淚還想要望得更仔細時,他卻把她翻了過去,不讓她再看。


    之後她也再沒了心思去確認。


    不知又過了多久,腦海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在對方的兇猛中驟然崩斷,意識迸發出一片耀眼的白光,久久方陷入黑暗。


    在猛烈的風雨中搖搖晃晃的美人橋,終究是塌了。


    裴驚白見人果然還是堅持不到最後,他無奈歎息,箍著她的手臂猛然一收,唿吸一屏,幾息後才卸了力道。


    “身子太差了,還是得多練練。”


    學武思維的裴世子極認真地自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本身的外在天賦和對一個女子來說已足夠可怕,更何況他還有十幾年的功夫在身,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磅礴的力量,嬌花再如何堅韌又怎能抵得過洪水傾瀉時的衝擊。


    之後他也沒有立即放開,就這麽抱著已經疲憊得睜不開眼的人兒,安撫著她仍在無意識發顫的身子,直到徹底平靜下來,才戀戀不舍地起身。


    此處不如府中方便,但裴驚白還是給青稚擦拭得幹幹淨淨又上了藥才轉而收拾起自己。


    因這迴在外頭,小姑娘明顯比以往要緊張和不安,所以給他留下的痕跡也特別多,他摸了摸自己兩肩上比以往幾次還要深的咬痕,甚至都能從那些明顯的齒印中看出是她哪個牙齒留下的。


    還有背上交錯的指甲刮痕雖看不見,但能感受到仍有細微的刺痛在盤桓,仿佛她難耐無力的雙手還顫顫巍巍地攀在他身上發泄,那張情濃時美到極致的嬌臉也不由浮現在眼前。


    畫麵越來越清晰具體,壓抑著的婉轉變調的喘音也在耳畔縈繞,讓他喉結又不自覺滾動。


    不能再深想,趕緊吐出一口濁氣後,才快速過了一遍冷水,出了帳篷。


    裴驚白把已經離遠的衛二又叫了迴來:“警告一下那頭,讓她們別忘了自己是觀鶴院的人,若是再有閑言碎語傳出去,休怪我親手懲治。”


    於是乎,與青稚同寢的丫鬟在後半夜被硬生生叫起來警告了一遍。


    豆蔻本就是青稚這邊的,就算不用說也知道怎麽做。


    衛二主要還是過來特別提點嘴最鬆的那個:“春杏姑娘,世子看在李嬤嬤的份上對你多有寬容,但咱可千萬別碰了世子的底線,畢竟李嬤嬤才是世子的奶娘,春杏姑娘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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