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九日


    新的一天,自從上次連續幾天下完大雪後,這幾天又不下雪了。


    就像是老天爺之前在睡覺,然後早上被尿給憋醒了,發泄一般狂下大雪。


    李恪正如李世民所說的那樣,睡完一覺後。


    跟個沒事人一樣,帶著楊馬和白雲就去李承乾。


    李世民昨天和李恪說的,也不是完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提醒了李恪,有事找人商量,別自己傻傻的就去幹。


    李恪覺得很對,所以現在去李承乾商量對策,想問問李承乾眼下怎麽彌補朝廷的損失?


    今天,孔穎達正在給李承乾講《春秋》。


    孔穎達作為孔子的三十二代孫,怎麽會不宣傳自家老祖宗寫的書,《春秋》。


    當李恪來到李承乾的宮院,孔穎達正在講《春秋》的開篇。


    “鄭伯克段於鄢。”


    孔穎達問李承乾,知道這句話什麽意思嗎?


    李承乾怎麽會知道,他又不讀《春秋》。


    “弟子不知。”


    孔穎達可是大儒,就給李承乾解釋這句話什麽意思。


    這句話是一個故事:春秋時期的鄭莊公和自己弟弟共叔,弟弟因為母親的寵愛,最後造反的故事。


    當孔穎達準備告訴李承乾,為什麽自己老祖宗要在《春秋》開篇寫這個故事時,李恪來了。


    “大哥!起了沒!”


    李恪稚嫩的聲音響起,孔穎達這個煩啊,正是自己裝逼的時候,怎麽還被打擾?


    李承乾出書房和李恪聊,他也看到孔穎達垮下來的臉,還是別讓兩人尷尬了。


    “起了,起了,三弟。”


    “大哥,那你吃了嗎?我還沒吃呢,咱倆一塊吃。”


    “也吃了,你就說什麽事情吧,孔穎達夫子還在書房等我呢。”


    李恪一聽孔穎達也在,他也不想多待,簡單的說完事情。


    李承乾這才知道災民營的前後經過,這之前都不知道,還以為就是昨天朝會上大理寺卿說的那樣。


    李恪問李承乾:


    “大哥,你說我怎麽辦的好?”


    李承乾沉思一會兒就說:


    “既然這件事因為你而起,那就你自己去把這件事做好吧,你不是想給災民們弄床嗎?你就直接給災民弄土炕吧。”


    長安所在這個地方就是關中,這裏的老百姓老早就是睡的土炕,根本不是李恪穿越前那樣,李恪還以為土炕是上輩子人用的。


    “啊?我還以為大唐沒土炕呢。”


    李承乾說:


    “不止呢,秦朝鹹陽宮還在專門洗澡的房間裏修建了火牆和壁爐,這些都不是什麽有難度的的事情,隻不過你生活在皇宮裏,所以不知道罷了。”


    李恪又想起了昨天李世民說的:


    “阿耶說的沒錯,我是該先和你問一聲的,不然不能惹出那麽大的禍,大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看書唄。”


    “阿耶說的沒錯,我還沒你看的書多,我先走了。”


    “等等,你怎麽這麽火急火燎的,你以為砌土炕不要磚嗎?你買磚不要錢嗎?一萬多災民,你怎麽拿出那麽多的錢給他們買磚?”


    李恪拍了一下自己的虎頭虎腦:


    “大哥說的對,你說吧,我怎麽辦。”


    “你最近不是在長安城擺攤賣空心煤嗎?你讓這些災民給你賣空心煤,就用你和尉遲寶琳那套方法,你既能賺到錢,也能給他們分到錢,他們有錢不就能自己想辦法弄磚了。靠你一個個去辦,上千個房屋,你去砌磚得砌到什麽時候?”


    “對對對,大哥你太聰明了,我這就去。”


    “去吧。”


    當李恪走後,孔穎達對李承乾說:


    “殿下,你身為兄長做的很好,比鄭莊公會做兄長。”


    “夫子,你這話怎麽說?我怎麽能和鄭莊公相提並論?”


    “你可知,鄭莊公身為兄長,不僅不在弟弟犯法之時及時勸阻,還有意助長他弟弟共叔段的氣焰,大臣勸鄭莊公,應該對於共叔段吞並其他城池的行為勸阻,你可知鄭莊公說什麽?”


    “弟子不知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


    李承乾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是鄭莊公說的,還是問孔穎達:


    “夫子,這句話沒錯啊。”


    “可是放在當時是不對的,共叔段不僅逾越禮製,身為國君的鄭莊公還不製止,放任不管,這才讓弟弟犯下大錯,所以,至聖先師才說''鄭伯克段於鄢'',


    用鄭伯,來諷刺鄭莊公不配做公爵,用''克''而不是平叛來諷刺鄭莊公,說鄭國有兩個國君。”


    所謂“春秋筆法”就是說以孔子寫的《春秋》,和以往史書不同,用別扭的和奇怪的方式,把作者想說的話藏在字裏行間。


    不是孔穎達這些真正的大儒,看不出來這裏麵的彎彎繞繞。


    李承乾也沒想到,六個字有這麽多解釋。


    接著孔穎達就繼續和李承乾說,儒家的“禮”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儒學要重“禮”,為什麽孔子要把鄭莊公和弟弟的事情放在第一個故事。


    孔穎達對於世人曲解和誤讀儒學經典很不滿,但是也沒辦法,自己前麵三十一代孔子孫子都隻能盡力扭轉對孔子的誤解。


    再說李恪,李恪聽了大哥的話,就按照大哥說的方法,一整天都在災民營。


    李恪的辦法是,先給貨,讓人賣掉後,再迴來把錢給自己。


    就是尉遲寶琳那樣,先賣東西,然後拿錢迴來,自己再給對方下一批貨,


    但是問題來了,李恪全部的貨都供應了尉遲寶琳五人和皇宮,現在是一點都不剩了。


    所以李恪隻能繼續擴大生產,在災民營繼續招人,又招一百災民。


    原本莊園還剩下十七貫錢,李恪蜀王府還剩二十貫錢。


    這兩天,尉遲寶琳五人每天賣的錢能分李恪二十貫錢,兩天就是四十貫錢。


    李恪就拿著七十七貫錢,買了八頭騾子,剩下五貫錢留在莊園備用,買點吃的和發工資。


    這些災民都是無家可歸的災民,能有活幹當然樂意,紛紛踴躍報名。


    李恪為了能最大的幫到這些人,隻招那些拖家帶口的,至於那些沒有家人的還是災民營裏待著吧。


    李恪帶著這一百戶人家到自己的莊園,這下原本的還剩下能住的房間全部填滿。


    其實還有很大的地方空著,李恪打算以後繼續在莊園裏建房子。


    經過一天一夜的加班加點,第二天終於開工了。


    也不需要任何培訓,就是捏泥巴。


    二月二十日,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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