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歌迷迷糊糊醒察覺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


    她抓住對方的手,警惕地看著來人。


    對方不過是個小姑娘。


    那人對她露出善意的笑容,示意自己隻是想替寧明歌換洗衣服。


    寧明歌掃視周圍,她在一間未知的房間內。


    麵前的姑娘應該是蓿娘派來的人。


    有了初步的判斷,寧明歌一把將對方絆倒在床上。


    可惜寧明歌沒察覺到房內還有第三個人!


    那人將寧明歌撲倒在地。


    房間的門被推開,蓿娘帶著她柔柔的調子奚落道:“你醒了?想跑?”


    寧明歌警惕地看著蓿娘。


    這個瘋女人,有想要做什麽!


    蓿娘向寧明歌身後的床鋪看去,冷笑道:“本事很大嘛,一醒來就想要逃跑。


    這兩個丫鬟看來是看不住你!”


    說完她對身邊的侍衛揮手,從門外衝進來一個提著刀的男子。


    像提小雞一樣將人捉了出去。


    蓿娘臉上的惡意幾乎是要漫出來,“這丫鬟既然看不住你,那留著也沒用,殺了吧!”


    她輕飄飄一句話,直接讓一個年輕的女孩送了性命。


    寧明歌看瘋子一樣看著蓿娘!


    知道她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想逃。


    寧明歌被人從地上攙扶出來,外麵又一個相似的年輕女孩被送了進來。


    蓿娘話語中帶著誘哄的味道,“我們要出門辦點事,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看著她。


    可別讓她再逃跑了。”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寧明歌讀懂了蓿娘眼中的戲謔。


    她在哄騙自己逃跑,找借口虐殺這些女孩,並把她們的死扣在寧明歌的頭上。


    寧明歌迴給蓿娘一個厭惡的眼神!


    這歹毒的女人!


    房門被關上,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兩個女孩子聯手將寧明歌押在床上,她們看向寧明歌眼神中帶著警惕、憎惡。


    似乎將她當做殺人兇手!


    寧明歌隻覺得荒唐。


    卻也明白蓿娘的這一招離間計實在是高明,接下來就算寧明歌巧舌如簧,這兩個女孩恐怕也不會對她心軟半分。


    寧明歌坐在床邊,看著窗戶的方向,“去給我把窗戶打開!屋裏太悶了,我需要透透氣!”


    後麵進來的女孩依言照辦,被另一人拉住,她警告自己的夥伴:“你別聽她的。先前的花蕊就是好心替她換衣服,被她害死了。”


    寧明歌白了對方一眼,“刀是我拿的?


    害死她的人明明是蓿娘!


    你再敢亂說,小心我出去告發你,說你是和我一夥的!”


    對方氣急敗壞道:“你這人真惡毒,花蕊已經因為你死了,你居然還在那裏說風涼話!”


    寧明歌“我惡毒?你若是現在不開窗,我就把蓿娘喊來,和她說你這個丫鬟用著不順手,讓她換一個。


    隻是你這沒用的丫鬟,會不會去和你口中的花蕊作伴,就不好說了。”


    和這種欺軟怕硬、是非不分的人,寧明歌沒什麽好說的。


    對方瞪著寧明歌,最終還是怕了,她安排身邊的人道:“綠竹,這女人狡猾得很,我看住她,你去開窗!”


    綠竹三步一迴頭地走到窗戶前,推開一條狹窄的窗縫。


    寧明歌厲聲道:“不夠,把窗戶全部打開!”


    邊上的丫鬟警告道:“你莫要得寸進尺!”


    寧明歌:“怎麽?害怕我逃出去,你自己看看,那窗戶小得可憐,就是個小孩都爬不出去。


    我多大的本事,能從這裏逃走?”


    窗子前的綠竹也反應過來,比畫過窗戶的大小,才意識到寧明歌說的沒錯。


    她推開窗戶,一絲清涼的風很快穿進屋內。


    寧明歌貪婪地吸著新鮮的空氣,很快便閉上眼睛。


    實則在腦子裏思考著剛才窗戶中看到的場景。


    外麵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他們如今正身處在鬧市中。


    可視角不對!


    臨街二樓的窗戶,不是應該視野越寬闊越好嗎?


    怎麽會如此狹窄。


    除非,她們在船上?


    順天近郊沒有大河,金山寺後麵的船塢也隻有一班固定的大船,時間對不上。


    寧明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已經無法估計自己離開順天多遠。


    寧明歌的心不斷下沉,若蓿娘帶著她坐船離開,江麵茫茫,徐靖真的能找到她嗎?


    ——


    魏長風順著錦衣衛留下的暗號,一路追蹤到寧明歌失蹤的馬車。


    魏長風:“馬車裏還殘留著迷香,對方奔著徐夫人而來,人應該是沒有受傷。”


    徐靖看著空蕩蕩的馬車,臉色鐵青。


    一句沒有受傷,根本無法安慰到他。


    對方直奔明歌而來,更讓徐靖擔心。


    他在都察院辦事得罪的人太多了,目標太大,一時間根本無從查起。


    喜兒帶著傷口跪在徐靖麵前:“喜兒辦事不利,沒能保護好夫人,還請老爺責罰。”


    徐靖:“把當時的情況再和我說一遍。”


    徐靖清楚喜兒一定已經把能說出的細節,都交代給了錦衣衛的人馬。


    隻是他還抱有期待,或許能找到點不一樣的。


    喜兒:“夫人在馬車上說有些困了,要睡一會。


    我特意叮囑馬夫放慢了速度,沒想到半路遇到了襲擊。”


    徐靖:“慢著,你說夫人在馬車中就說困了?”


    明歌沒有午睡的習慣,這突如其來的睡意,有問題!


    徐靖:“迴頭,朝金山寺的方向倒過去差,沿途不要放過任何意思細節。”


    迷藥是在更早之前下的。


    馬車上的痕跡已經被清掃幹淨了,可中途下迷藥提前埋伏的地方,或許會有別的蹤跡。


    魏長風隨即也反應過來:“要在半路將迷藥投入馬車中,勢必要守在高地,用吹射的方式最佳。”


    兩隊人馬快速排查迴去,終於找到了一絲有用的線索。


    金山寺腳下的一處農舍附近,有一座水塔,錦衣衛在上麵發現一串清晰的腳印。


    站在水塔下看去,正好是寧明歌迴城的必經之路。


    錦衣衛:“派人順著這條線去查,去附近的村子上詢問,近日有沒有陌生人進村子。”


    片刻後,根據村民們提供的線索,曾經有一名容貌瑰麗的婦人,曾經借宿村中。


    前不久剛離開這裏。


    剛好與寧明歌失蹤的時間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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