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渡河南岸,楊懷安正在營寨之中意氣風發地操練著兵馬。


    楊懷安的心中,一直懷揣著為祖父報仇雪恨的堅定信念,促使他日夜苦練武藝,不知疲倦。而後,他帶領著族人緊緊追隨著段思平與高方,在南征北戰的曆史長卷上肆意揮灑筆墨,留下了無數如璀璨明珠般的赫赫戰功,這些功勞令人仰止。


    然而,往昔的經曆如同一片揮之不去的陰霾,讓楊懷安對中原人產生了猶如磐石般堅硬且難以消除的偏見。此刻,聽聞中原人竟妄圖進攻大理,他內心深處那團複仇的火焰,瞬間如同被澆上了熱油,熊熊燃燒起來,恰似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理智,讓他熱血沸騰得幾近失控。


    當確切知曉中原的水軍已然如幽靈般悄然抵達漢源城河對岸的消息時,楊懷安宛如被點燃的火箭,瞬間彈射而出。他身手敏捷地翻身上馬,那匹馬好似通了人性,長嘶一聲,蹄下生風,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大渡河防線疾馳而去。一路上,馬蹄揚起的塵土好似一條黃龍,在他身後翻滾舞動。


    他風馳電掣般地衝進西南石堡寨,又如同靈動的燕子般穿過浮橋,腳步匆匆地來到沙間石堡前。他極目遠眺,隻見大渡河北岸,戰艦好似一片鋼鐵的森林,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河麵之上,那些數以百計的舟艦,就像一群逆流而上的鋼鐵巨獸,威風凜凜地朝著北岸碼頭洶湧駛來。那宏大而威嚴的場麵,仿若一場震撼天地的交響樂,讓楊懷安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震撼,仿佛被重錘敲擊。


    突然,對麵猶如響起了一陣驚雷,戰鼓之聲震耳欲聾,打破了片刻的寂靜。大渡河對岸,大批大小戰艦已然如嚴陣以待的士兵,列陣整齊,朝著他所在的河間沙州的石堡寨發起了如狂風暴雨般猛烈的攻勢。楊懷安神色冷峻,猶如一座冰封的雕像,毫不猶豫地下令軍卒全力迎戰中原軍的進攻,刹那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悲壯的戰爭之歌。


    於大渡河北岸的烽火硝煙之中,田重進站在船頭,那如刀削斧鑿般的麵容上,寫滿了從容不迫與成竹在胸,深邃的雙眸恰似幽邃無垠的夜空寒星,銳利的目光似能洞穿戰場上的每一縷硝煙、每一絲風雲變幻。


    當他那仿若洪鍾大呂、震撼九霄的指令劃破長空之際,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激戰風暴瞬間席卷而來。瞧啊,麾下那一群群士兵,真真是如同訓練有素到極致、配合默契如同靈犀相通的鋼鐵蟻群,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整齊劃一,好似被同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所驅使。他們仿若賦予了那些裝滿石油的罐子以生命,將一罐罐猶如“死亡使者”的石油罐高高舉過頭頂,而後用盡全身的勁道與膽魄,如同一群奮力投出巨石的遠古巨人,將罐子向著石堡寨的方向狠狠擲去。那些罐子在空中劃過的軌跡,恰似一群被黑暗魔力召喚的邪惡幽影,帶著令人膽寒的死寂氣息,以一種決絕的姿態奔赴那既定的“死亡之約”。


    轉瞬之間,數不清的火箭好似一群被激怒的火之精靈,拖著那絢爛奪目卻又暗藏致命危機的長長火尾,發出尖銳刺耳、足以撕裂靈魂的唿嘯,如同一群來自地獄深淵的複仇使者,以流星趕月般的極速刺破那浩渺蒼穹。它們如同被精準製導的死神之矢,不差分毫地紮入那密密麻麻排列著的石油罐陣之中。刹那間,火光好似被壓抑了千年萬年的洪荒巨獸,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毀滅的欲望,轟然怒燃,衝天而起。那熾熱的烈焰仿若能將時空都一同焚燒殆盡,將天空映照得一片血紅,恰似那末日審判來臨之際的血之天幕,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有形之物都無情地熔化為虛無的灰燼。


    與此同時,那滾滾黑煙恰似洶湧澎湃、奔騰不息的黑色狂潮,以一種排山倒海之勢奔騰而出,眨眼間便如同被邪惡的暗夜女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編織出一張巨大到足以遮蔽日月星辰、吞噬整個世界的黑色幕布。這張幕布帶著令人窒息的壓抑與絕望,將原本那明亮燦爛的朗朗白日,硬生生地拽入了深不見底、黑暗無邊的地獄深淵。刹那間,整個戰場都被這濃稠如墨、厚重如山的黑暗所徹底籠罩,彌漫著一種足以讓人心膽俱裂、靈魂顫抖的死寂與恐怖。


    而田重進,這位戰場的主宰者,目光卻如同一束能穿透無盡黑暗的璀璨神芒,仿佛他的視線能夠跨越這厚重的黑幕,洞悉戰場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絲細微的動靜。他緊緊地攥住這濃煙滾滾、遮蔽敵眼的天賜良機,恰似一位在棋局之上深思熟慮、洞察先機的絕世高手,果斷而決絕地下令將進攻的矛頭調轉向那橫亙於大渡河之上的浮橋。在他那猶如精密機械一般、算無遺策的心中,燒毀浮橋乃是此役中足以扭轉乾坤、決定成敗的關鍵妙手,宛如在那風雲變幻、步步驚心的棋局之中,落下的那一枚能一子定乾坤、令對手瞬間陷入絕境的神來之筆。


    再看那水麵之上,石油在烈火那如惡魔之舌般的肆意舔舐與肆虐之下,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所到之處皆成一片火海。而那浮橋,此刻正被這洶洶火勢如餓狼撲食般迅速包圍,陷入了無盡的絕境之中。那浮橋在這熊熊火海中苦苦掙紮,好似一條被烈焰鎖鏈緊緊束縛、被煉獄之火無情炙烤的絕世蛟龍,龐大而又雄偉的身軀痛苦地扭曲、翻滾,發出陣陣令人心碎膽寒的“嘎吱嘎吱”哀鳴,仿佛是在向這殘酷無情的戰場、向那主宰命運的上蒼,訴說著自己那悲慘而又絕望的命運。


    而此時,中原的戰艦早已在一旁磨刀霍霍、嚴陣以待,恰似一群潛伏在黑暗深海之中、等待獵物許久的饑餓鯊群,眼中閃爍著嗜血如命、兇狠殘暴的冰冷光芒,迫不及待地朝著浮橋附近洶湧撲來。戰艦在水麵上破浪前行,那船頭劈開的水花好似一朵朵瞬間綻放又瞬間凋零的銀白寒花,閃耀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寒光。


    其中一艘戰艦更是勇冠三軍,銳不可當,恰似一把被戰神親手加持、擁有開天辟地之威的絕世利刃,挾著足以撼動山河、崩裂天地的萬鈞之勢,如同一顆從九天之上失控墜落的狂暴炮彈,直直地撞向浮橋。隻聽得一聲仿若天崩地裂、宇宙破碎的驚天巨響,浮橋在這猛烈到極致的撞擊下,瞬間支離破碎。斷裂的木板好似戰場上那些殘肢斷臂的士兵,四處飛濺,有的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入水中,濺起那衝天而起、好似噴泉噴發般的巨大水柱,有的則在空中打著旋兒,恰似風中那即將熄滅的殘燭,在命運的捉弄下,飄搖不定,最終無力地散落於水麵之上。


    田重進目睹浮橋已被成功撞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峻而又充滿自信的笑意,那笑意之中仿佛蘊含著對勝利的篤定與對敵人的不屑。旋即,他那威嚴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響起,果斷下令士兵們駕駛戰船從後方如鬼魅般迂迴包抄,恰似一群被黑暗魔力驅使的黑色猛禽,向著石堡寨發起了更為淩厲兇猛、勢不可擋的攻擊。戰船在水麵上疾馳如飛,那船槳翻攪起的層層白浪,好似為它們開辟出了一條通往勝利彼岸的神聖白色大道,而在這大道的盡頭,等待著的似乎唯有那象征著榮耀與征服的勝利曙光。


    大渡河北岸的另一邊,高懷德宛如一位俯瞰戰場的神明,靜靜地聽著殺伐聲漸漸微弱下去,心中已然有了下一步的作戰部署,猶如在腦海中繪製了一幅精密的作戰地圖。


    他果斷地命令常思德率領部隊進攻西南寨。張瓊則全力進攻東南寨。


    同時,他又命令袁繼忠、皇甫繼明兩位大將,趁著對方忙於應對左右兩路軍馬進攻而自顧不暇之時,直接從兩寨中間強行登陸,這兩位大將仿若兩把銳利的楔子,直直地插入敵人的心髒。待成功登陸後,即刻兵分兩路,分別協助常思德、張瓊兩位將領奪取兩寨。


    袁繼忠和皇甫繼明兩位大將聽聞命令,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光芒好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他們高聲領命,隨後迅速整軍待發,如同即將出籠的獵豹。


    高懷德望著對岸逐漸熄滅的戰火,神色威嚴地命令將所有戰艦整齊地列於河麵,那些戰艦仿佛是一座連接勝利的橋梁,以戰艦作為臨時橋梁,全軍即刻渡河,向著勝利奮勇前進,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勢要將一切阻礙都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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