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徐薇真隨季言彰他們一同前往生態保護區觀看火烈鳥。


    徐懷覽和刀雪亭自然也一道。


    為此,徐懷覽還勸過徐薇真先養傷,但如徐薇真所言,她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更改,而且她著實呆在酒店無聊至極——徐懷覽又不允許她處理公事。


    季言彰要錄製節目,無法與徐薇真坐同一輛車,隻能偶爾發消息詢問她是否無恙。


    徐薇真每次都很及時迴複他,她感覺良好。


    有家人相伴,時間過去得很快。


    沒一會,他們就抵達目的地。


    與工作人員交涉後,他們進入生態保護區,了。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連綿不絕的山林,鹽濃度極高、呈現淺粉色的湖泊,成片的火烈鳥於其中或展翅高飛或漫步,生命的絢爛在此一覽無遺。


    當下是繁殖期,為了防止幼鳥出殼後遭遇鹽水侵蝕,火烈鳥下蛋前都會堆一個高高的土丘。


    於是,視力2.0的季言彰可以清楚看到遠處土丘上有些晚破殼的雛鳥,正跌跌撞撞地學習站立行走,還摔了一個倒栽蔥。


    “原來火烈鳥的羽毛一開始不是紅色的啊?”視力沒那麽好的孟承宇舉著望遠鏡看了一圈,驚奇道。


    李伽瑤說:“對啊,火烈鳥的毛發是因為常年食用的蝦藻這些食物,體內色素沉澱導致粉色,有的火烈鳥還是白色的。”


    “原來如此。”孟承宇將望遠鏡遞給李伽瑤,“佳瑤你再多看看吧。”


    其他人也看得起勁,還拍照留念。


    季言彰裝作不經意環視四周,重點掠過後方徐薇真所在的位置。


    徐薇真戴著墨鏡,身穿淺綠色長裙,一頭長發紮起,猶如春芽兒鮮嫩而嬌美。


    應該是發現他看過來,她揮了揮手,臉上表情瞧不清,可很明顯能感知得出,她是喜悅的。


    季言彰放下心,快速給她發了個消息:


    ‘姐姐,聽說火烈鳥是一夫一妻製,長達20年甚至一生時間都會和伴侶度過,我們也要和火烈鳥一樣,一輩子都在一起!’


    徐薇真看到消息後,眉眼微彎,“一輩子嗎?”


    “阿薇說什麽?”身邊的刀雪亭問。


    徐薇真搖搖頭,“沒什麽。”


    “別把自己晃暈了。”徐懷覽扶住徐薇真腦袋,和刀雪亭道:“指定是言彰那小子和阿薇說了什麽我們聽不得的悄悄話。”


    刀雪亭欣慰笑道:“就算阿薇失憶了,依然和言彰感情很好。”


    徐懷覽不以為意,甚至痛心疾首地看著徐薇真,“阿薇你的眼光怎麽還是……”


    他倒不特別嫌棄季言彰,就是對妹妹失憶了還追在言彰屁股後麵跑的現狀恨鐵不成鋼。


    怎麽就不能偶爾調換位置,讓妹妹拿捏一下言彰?


    徐薇真重新望向季言彰。


    一隻火烈鳥不知怎麽的,竟沒去覓食,而是落在季言彰他們麵前探頭探腦,似乎對他們這批外來者感到十分好奇。


    生態保護區每天參觀人數有限,又有axel和徐懷覽他們跟來,生態保護區主要負責人親自接待,允許季言彰和其他嘉賓給這隻膽大的火烈鳥投喂食物,他們皆戴上厚手套——避免被火烈鳥鳳梨的喙啄傷,朝火烈鳥伸出手,發出各種細微聲響,期待火烈鳥接受自己的喂食。


    興許火烈鳥也注重顏值,又興許季言彰表現得最具親和力。


    火烈鳥緩慢朝季言彰走近。


    季言彰壓抑著激動的心情,保持原狀。


    火烈鳥黑溜溜的眼珠子在季言彰和食物間轉動,忽然頭一歪,迅速銜起季言彰掌心裏的一小坨蝦糊糊,揚長而去。


    像是禮尚往來,展翅高飛時落下了一根粉橙色的羽毛。


    季言彰手疾眼快接住羽毛,本能地第一時間向徐薇真展示他的意外收獲。


    張揚歡喜的笑臉,晃得人心神恍惚。


    徐薇真不自覺跟著他笑。


    “我覺得我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眾人在區內觀賞了火烈鳥及其他動物,並與受傷被人工撫養或者性格溫和的動物合影互動,痛痛快快遊玩三個多小時,便返程了。


    路上,經過商業街,一行人到提前訂好的餐廳用餐。


    季言彰今天除了發消息一直沒能和徐薇真實質性接觸,再多新奇事物都勾不起他的興趣,也無法再賣力營業,反應懨懨。


    二樓就餐的徐薇真見此,問他是否不舒服。


    季言彰打字:‘我的心很不舒服。’


    除了對她迫切的渴望,還有如何也消除不了的愧疚:她因他受傷,陪同錄製節目,他卻連一頓飯都不能和她一起吃!


    徐薇真:‘因為我們沒法一塊吃飯?’


    相得益彰:‘有這個原因。’


    相得益彰:‘姐姐,我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徐薇真:‘這倒沒什麽。’


    徐薇真:‘我現在就吃得很暢快,知道為什麽嗎?’


    相得益彰:‘為什麽?’


    徐薇真:‘你秀色可餐。’


    季言彰抬頭。


    徐薇真正倚著欄杆,素白纖指執銀叉,細細品嚐食物,不點自朱的柔軟薄唇含著半顆草莓,細長美目微抬,如玻璃珠子般剔透的淡眸流轉,莫名有幾分旖旎。


    季言彰咽了咽口水。


    這下他也食欲大開了呢。


    用完餐,一行人迴到酒店,收拾行李迴國。


    原本資金有限,他們行李箱並不比來時鼓多少,但axel為了表示歉意給他們每人準備了大量禮物,其中就有幾百萬美金以及其他珍稀物品如新鮮鵝頸藤壺和香草豆、包括龍舌蘭在內的十來種佳釀、火歐泊寶石等等。當然,這些不便在鏡頭前整理,直接讓人送到了機場。


    一行人踏上歸途。


    錄製節目需要,季言彰和其他嘉賓與工作人員最多隻能坐商務艙——否則就不合理了。


    徐薇真本想季言彰一樣,奈何空間不足,很難避免拍攝她,於是遺憾去了頭等艙。


    不過,季言彰趁大家休息,偷摸著過來。


    此時,徐薇真罕見地睡得深沉,就連季言彰給她調整睡姿,她都沒醒來。


    季言彰輕輕捏揉著她的手腳,促進血液循環。


    等徐薇真醒來,已是一個小時後了。


    她發現自己正被季言彰抱坐在腿上,估計他也知道他硬骨頭肌肉硌人,還貼心往中間塞了一個軟墊子。


    徐薇真沒起身,頭枕著他的胸膛,聽他沉穩的心跳聲,“言彰。”


    季言彰目光從提前保存了的一場足球賽事錄播中移開,摘下耳機,“姐姐醒了啊。”


    徐薇真“嗯”了一聲。


    季言彰:“姐姐渴不渴?餓不餓?”


    徐薇真搖頭。


    季言彰見她興致不高,摸上她額頭,“姐姐哪裏不舒服嗎?”


    徐薇真拉下他的手,“沒不舒服。”


    “隻是——”


    “隻是什麽?”季言彰著急道。


    徐薇真從季言彰的下頜一直向上,摸到他的眼角,“你之前在我受傷的時候哭了嗎?”


    季言彰心落地,沒有否認,“我當時很擔心姐姐你了。”


    徐薇真無聲凝視著他,“言彰,我都想起來了。”


    季言彰愣了愣,隨即驚喜溢於言表,“真的?”


    “不騙你。”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姐姐你不會讓我等很久,我就知道!”


    徐懷覽和刀雪亭在一旁看資訊,聽到季言彰的歡唿,齊齊看過來。


    季言彰和他們分享好消息。


    刀雪亭笑道:“這真是太好了!恭喜阿薇,恭喜你們,也恭喜我們!”


    徐懷覽見季言彰喜得若無旁人地一個勁蹭徐薇真頸側,嗤了聲,“真跟哈皮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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