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嘉賓道別結束直播後,季言彰迴到徐薇真那裏。


    一身酒氣,季言彰不想臭到徐薇真,在次臥浴室仔細洗漱了一番才尋到主臥。


    陳西燕告訴他,徐薇真還沒睡,他敲門,“姐姐,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徐薇真開門。


    季言彰見到她,帶著些許水汽的微醺俊臉上綻出燦爛笑容,更加昳麗,“姐姐!”


    徐薇真點頭,讓了讓身子。


    季言彰走進來,“姐姐你怎麽還沒睡?”


    這會九點多了。


    徐薇真:“等你。”


    季言彰愣了愣,一股澎湃而酸澀的東西在胸口裏膨脹,他激動地執起徐薇真的雙手,“姐姐,你恢複記憶了嗎?”


    失憶後,徐薇真可不會說這種親密話了。


    “沒完全恢複,但想起了一些。”


    “哪些?”


    徐薇真說:“想起了哥和嫂子結婚,我給你挑哈皮迴家,你初二暑假那年發燒,還有去年和你一起去看望白楊他們。”


    季言彰高興,“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剛才看節目的時候。”


    季言彰:“……姐姐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


    季言彰眼神飄忽一瞬,繼而問徐薇真,“那姐姐你相信我們,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吧?”


    “嗯。”她本就沒有懷疑過,隻是恢複了記憶,對此有了更確切的體會。


    季言彰蹭了蹭徐薇真柔軟的掌心,抬頭看她,“那我今晚可不可以和姐姐你睡覺?”


    昨天離開醫院搬至酒店之後,他就不被徐薇真允許夜裏留宿在她身邊了。


    徐薇真俯視著季言彰,半晌,道:“可以。”


    季言彰“嗷”的歡唿一聲,抱住徐薇真,“姐姐你真好!”


    徐薇真聞著他身上混著沐浴露獨特的清爽體香,整個人毛孔都舒展開來,揉了揉他略有些紮手的頭發,她道:“好了,我們休息吧。”


    直播一整天,他也該累了。


    “嗯!”


    季言彰抱起徐薇,護著她受傷的腦袋,輕輕將其放在床上,自己也一骨碌爬上來。


    與徐薇真麵對麵躺下,季言彰又喊了聲:“姐姐!”


    “在呢。”徐薇真見他傻得冒泡的模樣,怕給自己笑精神了——原本看到他就心情愉悅,她捂住他的眼睛,“乖,睡吧。”


    季言彰被她慣得深諳得寸進尺之道,“姐姐,你有沒有想起我們之前都有晚安吻的?”


    說罷,他誇張地撅起嘴,開出了一朵肉色的喇叭花,還一張一合,發出粘糊惡心的聲響求吻。


    徐薇真:“……”


    也不知道是要和她親嘴還是吃她的嘴。


    徐薇真手癢癢的,一把揪住季言彰嘴巴,稍稍用力。


    “唔,疼,疼。”季言彰含糊求饒。


    徐薇真鬆開雙手,叫他又皮。


    季言彰重見光明,委屈地看著徐薇真,眨巴著眼睛,“姐姐你弄疼我了。”


    徐薇真毫不愧疚,不為所動,“是嗎?你昨天不是說我很疼你嗎?這麽疼你接受不了?”


    “那以後不疼了。”


    “不行!”季言彰手腳並用抱住徐薇真,“姐姐怎麽疼我我都接受!”


    聽著這話,徐薇真腦海中閃過幾個與季言彰花式探索的畫麵,腦殼有些疼,但她沒表露出來,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喜歡疼。”


    “什麽?”


    徐薇真意味深長地看著季言彰,“你喜歡我疼你。”


    季言彰漸漸明白了什麽,耳根子泛紅。


    “我現在就疼疼你。”徐薇真往季言彰耳邊吐氣。


    季言彰沒想到徐薇真做出跨度如此之大的動作,不可抑製度一下子精神了,“姐姐你還沒好全,別……”


    別累著。


    徐薇真抽迴手,“那算了。”


    季言彰悵然若失,但終究不想徐薇真操勞,壓抑住衝動,探身親了親徐薇真的嘴角,“姐姐你要好好養傷。”


    動作輕飄飄,與他蓬勃的欲望形成鮮明對比。


    徐薇真不禁反省自己方才故意挑撥是不是太過了,轉移話題,“明天你們要去看火烈鳥是嗎?我也去。”


    “不成!”季言彰不同意:“太遠了!單程就要三個多小時,姐姐傷還沒好全,不能長時間顛簸勞累。”


    徐薇真爭取道:“我在酒店待了一天一夜,太悶了,而且明天就要離開,若我連車都適應不了,那飛機豈不是……?”


    “可姐姐你的傷……”


    徐薇真板起臉,“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再勸。”


    季言彰跳下床,“我找懷覽哥和嫂子來。”


    徐薇真淡道:“你判斷有誤,哥和嫂子也不能阻止我做決定。”


    “……”季言彰腳步一頓,迴頭,“真的?”


    “真的,而且我還會因為你告狀生氣。”


    季言彰見徐薇真麵無表情地向他陳述後果,不知怎的,覺得有些好笑,但不敢笑,怕她惱,走迴床邊趴著跟她說話,“姐姐生氣會怎麽樣?”


    徐薇真伸手捏他的臉,“生氣就不讓你上床了。”


    這是賠本買賣。


    季言彰自然不幹,滾上床躺好,“那我不去了。”


    這就對了。


    徐薇真說:“你以後都要聽我的話,知道沒有?”


    “知道了,我一直都很聽姐姐的話。”


    徐薇真輕輕哼了一聲,懶得細究他剛才忤逆背叛她的行為,指揮道:“親我一口。”


    季言彰臉上一喜,幸福來得太突然,“親,親哪?”


    徐薇真說:“以前的晚安吻親哪?”


    季言彰眼珠子一轉,視線下移,定定落在徐薇真胸口上。


    “……”徐薇真冷嗤一聲:“你當我傻嗎?誰晚安吻親這裏?”


    “我們跟別人不一樣嘛。”


    季言彰一副小媳婦羞澀模樣,扭著身子,捂住臉——指縫寬得露出眼睛。


    徐薇真沒眼看,“那我親你哪?”


    晚安吻都是有來有迴的。


    季言彰伸長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喉結。


    徐薇真忽然想到了第一次摸他喉結差點把他掐斷氣,心裏泛起一絲絲憐憫,往他喉結上吻了吻。


    季言彰發出滿足的喟歎,繼而躍躍欲試,“輪到我了!”


    徐薇真見他摩拳擦掌地靠近來要探向她的衣領,還猥瑣地發出“我就親一下,就一下”,她幽幽道:“言彰,我信你,但以後我要是恢複記憶發現沒這樣的晚安吻,你應該知道結果吧?”


    季言彰手一歪,擦過領口的花邊。


    對上徐薇真平靜無波的目光,季言彰慫了,嘿嘿討好,“我記岔了,不是親這裏,是親嘴巴。”


    “哦。”


    徐薇真一隻手搭在季言彰肩上,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那你親吧。”


    “親完了睡覺。”


    季言彰虔誠地在徐薇真柔軟的唇上親了一口,眼睛忽閃忽閃的,“我好了!”


    徐薇真微微一笑,“睡覺吧。”


    “晚安姐姐。”


    “晚安,言彰。”


    雖然沒幹成他想幹的事情,但收獲頗大,季言彰滿足不已,沒一會就入睡了。


    夜燈昏黃,徐薇真等到季言彰唿吸和緩了才睜開眼,靜靜凝視著他恬靜的臉龐。


    光是看著他,她就感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暢快與安然。


    “姐姐……”


    “嗯。”徐薇真迴應季言彰夢中囈語。


    季言彰似乎做了一個美夢,嘿嘿笑了起來,並咂巴著嘴巴,含糊不清地說著,“親到了。”


    徐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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