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又是個誰。


    “你們先走,我在他病房拿一個東西,他肯定落在了這裏。”時嫣裝作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焦急地抓住琍斯的胳膊,將他甩開。


    還牽她的手,遲野沒她的允許都不能這樣做,等她逃出去一定先把那什麽鬼基地連根拔起,把這群人全都一窩端了。


    時嫣轉身要往病房裏跑,是跟他們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琍斯僵硬抬頭,指尖仍有餘溫,他眼中一瞬懊惱,看向泰倫,“攔住她!”


    泰倫咧嘴一笑,“那就對不起了,時小姐!”


    助理腦瓜子一轉,“對,不能讓她迴去,誰知道她進病房裏會不會從床底下或者窗簾後掏出什麽冷兵器,秘密武器,生化武器之類的。”


    你看小說看多了吧?


    時嫣翻了個白眼,她鮮少做這種沒禮貌的事,但是麵對這群亡命之徒,她真是內心大寫的服氣。


    迴頭時卻揚起甜甜笑容,“哥哥,我隻是想迴去拿季琛藏著的密碼箱鑰匙,這裏麵藏著cs各種機密文件和十輩子也花不完的積蓄,但是除了季琛,沒人知道密碼。”


    她用兩根食指比出大大的十字,“十輩子也花不完喲,機密哦。”


    助理驚唿,“十輩子啊哥,不說錢就說機密也是重中之重,如果我們把機密交給國家,讓他們投資我們基地的話,那往後豈不是天天都有人送上門來,供我們嚐試各種曾經隻在紙上畫過的實驗?”


    此話一出,令本地人都感覺後背發毛,不過這隻是見識過實驗現場後的下意識反應,現在早已習以為常。


    時嫣遠比這更能吸引人的向往。


    退役多年不問世事,隻看錢接任務的泰倫都臉色一變,shit,大佬身邊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


    怎麽這種好事就輪不到老子?那如果明搶別人的好事呢?


    如果他對琍斯先生重拳出擊,然後當著其它人的麵把時嫣抗走,逃之夭夭,躲到國外,迎接坐享無數美人和財富的人生,那麽他在這個局麵的勝算能有幾分?


    要知道這可不是暗溝裏的拳擊比賽,不是哪方觀眾壓得多,哪方無論實力如何,按照規則都要輸的假賽。


    這是真正的一挑五。


    是該好好想想。


    琍斯向來對金錢沒什麽感覺,他眼底徒留一片火熱也隻是為眼前的時嫣而真情流露,他這個完美的實驗體啊,又是他二見傾心的人。


    更是讓他此刻又恨又愛的人,“機密我要,錢全都捐給研究基地,促進我國發展,當然,在場的人也能分到一部分。”


    見者有份不是沒道理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總好過內訌打起來的要好。


    但是,她為什麽要現在說出來?


    時嫣輕嗯一聲,“你們帶著人不方便,時間慢,可以先走,我拿到鑰匙後馬上就去追你們。”


    她轉身往病床邊走,早在進來之前就眼尖的看到了那把插在平果上的軍刀,不知道誰那麽恨平果,上次留下的,上麵的血都沒洗幹淨。


    除了自保,怎麽說也得把那一刀還到季琛的身上吧?萬一他也能像她一樣醒來呢?


    琍斯看著她的背影推推眼鏡,走起來的樣子太生動了,著實吸睛招人喜歡,全身都散發著金錢的光輝也很容易吸引臭水溝裏的蒼蠅。


    他目光所及,其餘人也跟他一樣,全都看著時嫣,一動不動。


    果然,她還是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的好,那樣的唯美,就像玻璃櫃,實驗室人體瓶裏的睡美人。


    “關於錢的事可以以後再商議,現在時間緊急,電梯應該已經在維修中,所以你們先走,我留下等她。”


    走?你留下?確實不是想獨吞?轉頭告訴他們鑰匙沒找到,其實是狼狽為奸?要知道你們二位之間的曖昧都能蔓延到遠處雲霧繚繞的山頂上了。


    助理咽咽口水,表麵上道了句好,暗則走出去又返迴來,把身體跟門口的牆麵貼得嚴嚴實實。


    又少了一個弱雞仔,其他人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女人,一個跟死了沒啥區別的病患,一個常年待在實驗室,不怎麽鍛煉的紙片人,一個……


    泰倫看向扶著季琛,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隻穿黑衣縮腿褲,露出肱二頭肌,一臉冷漠,渾身透露出不正常死氣的人,這是全場唯一讓他摸不清底細的強勁對手。


    別說會不會被對方一招決勝負,就說自己貿然發起鬥爭的話,那這麽多人都將是對方的幫手。可見螞蟻聚成堆的威力不容小覷,所以勝負已分曉。


    泰倫歎了口氣往門外走,心想這貨到底什麽路子?怎麽以前從沒聽過這人的名號?這臉倒是有兩分眼熟。


    “我靠,你沒走啊你!”


    “噓噓噓,小聲點,小聲點。”


    “噓什麽噓,站崗誰不會啊,我跟你一起。”


    琍斯就知道沒這麽簡單,看看手機實時播報信息,眼看維修人員都要扛不住多重被炮仗,要乘坐電梯和用步梯的人都有些攔不住,他咬咬牙。


    “沒時間了,如果不想被人發現的話,我們現在就要盡快帶著人走,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時嫣背著他們,將刀貼至肚麵,用寬大病服做遮蓋,用褲腰的鬆緊帶當束縛工具。


    血腥味很濃,她強忍住幹嘔。


    “來了,我已經拿到了鑰匙,在桌麵下方用吸鐵石吸著,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拿到的呢。”


    這群人為了抓他們迴去當實驗體真是煞費苦心,五個人,直升飛機還有個機長。


    現在還催,想做實驗還想要拿錢拿機密的心就這麽緊迫啊,嘖嘖,天底下哪有魚和熊掌皆得的道理。


    那她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拖著季琛死也不讓這些人得逞,順便來測測所謂書中命運是不是真的。


    書中,噩夢裏,時嫣雖然沒有活到最後,但是也沒有死在這群人的手裏,如果她和季琛的死會讓這個世界崩壞,從而像玩遊戲裏的數據迴檔一樣死而複生,那麽是真是假有必要一試。


    她就是抱著這樣最壞的打算,抽出腰間軍刀衝著季琛的胳膊劃了一刀,而後對準季琛的脖頸。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丟下他你們出去,二是我逼你們出去,不然我就殺了他再殺了自己,讓你們整個計劃全都泡湯,一輩子都停在悔恨裏。”


    扶著季琛的人被剛才那瞬間的刀光血影嚇到,條件反射性的暴露出自己的機敏,不僅秒鬆開了手裏的人,甚至還有拿對方當做擋箭牌的姿勢,同時蓄勢待發,單手握住腰後電擊棒。


    琍斯甚至還保持了一小會的抬起雙手,迎接她走來的動作,他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的笑容由燦爛轉為陰暗。


    “時小姐,短時間內做到戲耍我六次的人僅有一個人,而這個人最終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代價,你知道她會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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