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琴啞言,她此時的心,更加絕望了,難道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紀,就要這樣香消玉殞了。


    言陌見她久久不迴話,便道:“你可知曉汙蔑皇室,可是重罪。”


    “皇上,臣女,臣女真是受了定言公主的指示,才,才!皇上,皇上,皇上可要相信臣女啊!”李瑤琴心有不甘地說道。


    “皇上,真是如此啊!”李西寧和李夫人也跟著附和道。


    這時,言迷也上前道:“皇上,臣婦當時……”


    我卻在此時出聲打斷了言迷,“知敏,退下去,這裏沒有你的事。”


    言魚冷冷地笑著,在這種沒有實據的事情上,她知道言陌事是會維護她的,現在,言魚看著被喝退的言迷,眼神裏帶著挑釁的意味,一副得意的模樣不言而喻。


    “哼,李西寧,白天朕就警告過你,管好你的妻女,沒想到還未出一日,就發生這等事情,你竟然還縱容妻女行誣告之事。李西寧,你好,你真的太好了!”我厲色嗬斥道。


    “李西寧縱女與人行苟且之事,並汙蔑皇室,革去南州知州的職位,殺無赦。”言陌冷冷地說道。


    “皇上!請容老身說一句,雖說這事牽扯到皇室,但最終與她,行苟且之事的是我牧家子孫,不是皇上!請看在老身的份上,不如就納李氏為我家青玉的妾侍。”


    “妾侍,不用三媒六聘這些事宜,我們牧家偷偷地抬她從側門進門,您也不用罷免李大人,這樣世人就不會知道了。”牧老夫人說到底沒有做過什麽壞事,那個偷偷下藥的侍女是自己派去的,因為也是頭一次下藥,慌慌張張之下,竟被言迷看了去,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自己終是逃不過良心的譴責,還是站出來收了尾。


    “畢竟是幾條生命,又加上她是我家小孫兒的第一個女人,老身也不舍他的第一個女人就此喪命,使他就此一蹶不振,對女人喪失的性趣,那我家小孫兒不就斷子絕孫了嗎?”牧老夫人說得可憐兮兮,讓人不忍拒絕。


    我看向言陌,道:“這事,終究是隻有我們這幾人在場,牧老夫人的這個提議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你革去了李大人的官職,滅了他們一家,這不就等於是變相的告訴世人,他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這不就更加讓他們議論紛紛嗎!”


    “是啊,說到底,終究是那個牧家老二把人家姑娘給玷汙了,皇兄你不給交代,還……”言魚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在言陌的麵前得意忘形了起來。其實想想,李瑤琴就算不能進入皇宮為妃,現下能進入牧府也是不錯的,在牧府也可以作為耳線,不為自己,為顧家打探一點軍情也是可以的。


    不料,言陌一聲厲喝:“你閉嘴。”


    言魚心神一震,立馬噤了聲,收迴了心思。


    原本想著此次是必死無疑了的李家一家人,現下已有了希望,翹首以盼著言陌能大發慈悲。


    言陌沉默了良久,才說道:“牧老夫人的建議,朕覺得可行,就是如此吧!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今日就抬為妾侍進門吧!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李西寧!”


    “臣在!”李西寧出聲道。


    “命你兩夫婦每日到寺廟裏為南洲百姓祈福,以白天為期,鎮南郡王監督。”


    “臣、臣婦,領命!”李西寧夫婦和牧青雲同時道。


    最終,此事到此為止。


    我和言陌帶著言魚離開,這時,言魚轉過頭來,對言迷鬼魅一笑。


    言迷頓時皺起了眉,知道言魚這一笑,就知道她沒懷好意。


    言迷有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牧老夫人,隻見牧老夫人長舒一口氣,做賊心虛的表情一覽無餘,瞬間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小聲地嘀咕道:“我好像有一點點明白了!”


    牧王府一家笑著目送一行人離開後,言長歌、言迷,還有牧青雲就冷下臉來,牧青雲更是冷哼一聲離開,言迷此時道:“李大人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李西寧就連忙陪笑道:“不敢,不敢!是托老夫人的福,這件事終於是了結了,終是我們瑤琴不對,正妻之位我們不敢奢求,妾室,妾室之位就足矣。”


    “哼!想就此入我們牧家,想得美!”言迷怒斥道,她說到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言長歌攔住了想要上前打人的言迷,道:“既然陛下已經發話了,那還是要遵守的,李大人,還不趕快帶你的女兒準備準備!”


    “是!”李西寧興衝衝地離開了,那副欠扁的樣子,偏偏又是那麽的礙眼。


    “姑母!”言迷沒好氣地喚道。


    “她以後嫁入了牧家,我們還怕沒有機會整她嗎?既然是秘而不宣的嫁過來,那她就算是……”言長歌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也不是沒人知道了嗎?”


    言迷知道言長歌的意思,但言迷不想這麽輕易放過她李瑤琴,她言魚不是弄巧成拙,把李瑤琴送到了牧家嗎?那自己也要好好地對待這個眼線,想至此,她道:“不!不能讓她就這麽好過,我也要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


    “啊嘁!”路上言魚打了個噴嚏,此時坐在馬車內的她不以為然,剛才言陌已經對她是一頓臭罵,那是把自己罵的是狗血淋頭,想想都不痛快。


    不過不要緊,隻要目的達成了就行!雖然代價是閉門思過,三四個月內不能出容州。


    此次南巡結束了,言長歌為了答謝眾人,便每人送了一套答謝禮,小姐、夫人是一套桂花香味的胭脂水粉,男士則是兩壇桂花酒。


    返程的船隊上,我看著十幾壇和十餘樣不同的胭脂水粉,我有些啞然失笑,對言陌說道:“姑母的這些答謝禮,我有些受不住呢!”


    哥舒舞不解,一臉懵圈的模樣看著我和言陌,言陌卻聽懂了,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急忙咽下茶水,並且放下茶杯,打趣道:“無妨,迴去慢慢喝,有我在呢!”


    我臉頰緋紅,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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