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正廳的酒宴還在繼續,歌姬繼續唱著。


    正當李瑤琴要寬衣解帶向床邊走去時,牧青玉推門而入,李瑤琴迷迷糊糊地睜著雙眼,她把牧青玉當作了言陌。


    “契闊談仯心念舊恩。”


    牧青玉對於主動撲到自己懷裏的人,也是驚訝不已,雖然愛慕自己的不少,但那些都是大家閨秀,不會像這樣主動的投懷送抱。


    自己也雖是玩世不恭,但自己好歹也隻有十五六七的年紀,母親和奶奶也還沒有安排一兩個通房丫頭給自己開葷,所以,自己還是個紅花少年呢!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雖然沒有開葷,但自己早就按捺不住躁動的內心了,今日既然有人主動,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隻見懷裏之人主動吻了上來,自己哪能服輸,狂熱地迴應了起來。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兩人都是情動不能自已,互為依偎,慢慢地兩人已經不想局限在吻上了,都互相摸索著對方。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良久,兩人終於在一起了,牧青玉喘著粗氣,感歎著這就是共赴巫山的感覺嗎!?


    午時四刻,宴席結束,眾人都喝得很盡興,誰都沒有注意另一處房間內的兩人。


    當所有人散去後,牧王府的人才發現房間內的兩人。


    這時,已經是臨近傍晚了。


    當兩人悠悠轉轉醒來時,已是晚上亥時時分了。


    言迷陰沉著臉,坐在桌子旁,李瑤琴光著身子,看到房間內雜亂的這一切,又看到床上與自己同樣的牧青玉,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驚唿道:“如何是你!?”


    牧青玉此時也驚訝不已,連忙抓住自己身前的被褥護住了自己的身體,大唿道:“明明是你主動撲上來的,還來質問我是誰,你要不要臉喲!”


    言迷更是脾氣不打一處來,把兩套衣服丟到了兩人的身上,道:“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還有臉問,趕快把衣服穿起來。”


    言迷別過頭去,不想再看到兩人,說到底終究是自己的失誤,攔下了李瑤琴進宮的陰謀,沒想到讓她牧青玉絞到一起去了,真是丟死人了!


    幸好,是等所有人離去後才發現的,並且在發現後,連忙封鎖了牧王府,沒有把兩人苟且之事的風聲放出去。


    遇到這種事,自己也隻好把前因後果告訴了牧青雲和言長歌,三人從長計議,隻能把李西寧夫婦倆請上門來。並且事關皇室,並把我和言陌,還有言魚一起請來了。


    現如今,一眾人等正在祖宗祠堂內等候,牧青雲肅清了一幹人等,隻留了簽了死狀的家丁和心腹在此。


    李西寧夫婦此時渾身顫抖著,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上,臉色煞白,李夫人更是無比驚慌,她沒想到事情會弄到如此地步。


    兩人連連磕頭,在我和言陌身前磕頭,道:“不行啊,千萬不能說出去,如此的話,我們女兒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那你們還同流……”牧青雲話還未說完,兩人就已經穿好衣物,言迷這才帶兩人來到內廳。


    一幹人等依次坐在位置上,嚴謹而肅穆,就連李西寧和李夫人都是一臉憂色的跪在地上,牧青玉和李瑤琴哪裏有見過這樣的場麵,頓時嚇得哆哆嗦嗦。


    言長歌更是大喝道:“逆子,還不跪下!”


    兩人戰戰兢兢地跪在了祖宗牌位的麵前,言長歌二話不說,就直言道:“上家法!”


    “喏!”一名手拿藤條的家丁上前。


    言長歌立馬接過藤條,氣衝衝地來到牧青玉的身後,嚇得牧青玉大喊:“不要啊,母親,不要打我啊,不要打我。”


    言長歌此時哪會聽牧青玉的哭喊,藤條狠狠地打在了牧青玉的後背上,刹那間,一條血印呈現出來。


    牧青玉頓時慘叫一聲,“啊啊啊!”


    隨著藤條一次次的落下,牧青玉身上已經有無數道血印了。


    “奶奶救我!”牧青玉淚眼婆娑地喚道,“奶奶,救青玉!”


    李瑤琴看得怵目驚心,看得膽戰心寒,她求助般的看向李西寧夫婦,李夫人卻無奈的搖頭。


    眼底的懼色,更是壓垮李瑤琴的最後一根稻草。


    少頃,牧老夫人才緩緩開口道:“好啦,你也打夠了吧!青玉好歹也是你的兒子,你難道不心疼嗎?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你下手這麽重,打死了,你還能再還我一個孫兒麽!?”


    言長歌這才作罷,家丁上前,拿迴藤條退迴了一邊。


    言長歌緩緩來到祖宗牌位前,道:“就是母親您的溺愛,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這時的牧青玉已經昏厥了,被家丁抬了下去。


    “你!”牧老夫人怒喝,但礙於有外人在場,也不好隨便發作。


    言迷此時道:“算了母親,現在還是想解決辦法吧!”


    “這等醜聞,自然是不能泄露出去。”牧老夫人悠悠地說道,“陛下,您說是吧!?”


    “是的、是的!”李西寧夫婦倆連忙點頭附和道。


    “祖母是想息事寧人麽!?”牧青雲反問道。


    “就是因為牽扯到皇室,所以這件事還是要仔細定奪,你說你是受定言公主的指示!?”言陌陰鷙的眼神,冷漠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


    李瑤琴急忙點了點頭,“迴皇上的話,臣女,臣女,臣女確實是受了公主的蠱惑,才做出這樣的事情,請皇上,請皇上恕罪。”


    說到最後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大膽罪婦,竟敢汙蔑當朝公主,皇兄,我從來沒有指示過她!”事情暴露,為了明哲保身,言魚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在處理這種有關皇室的事情上,身為皇帝的言陌,畢竟是有辱皇室的醜聞,言陌還是會維護自家人的麵子,他道:“你有何證據!?”


    言陌隻是象征性地問一兩句,他也不想外人說他這個皇帝陛下有失公允。


    李瑤琴一臉懵逼,她抬起頭看看了言陌,又瞧了一眼坐在我右手下方的言魚,她沒有證據,當時隻有自己、言魚和顧錫在場,顧錫是言魚的夫君,自是會幫言魚說話,此外再沒有人能證明自己是受言魚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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