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鏖戰過後的李羿消耗太大,從空中跌落,那他現在究竟是在哪裏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再睜開眼睛,李羿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帳篷裏,看樣子應該是被牧民救了。他起身找到救命恩人,拿出兩錠金元寶表示感謝,但因為語言不通,李羿隻知道身在吐穀渾。
這倒是讓李羿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殺了闞金,申息軍就沒法從夷州迴來,那麽借道吐穀渾才是正解。
不過,之前西楚和吐穀渾可是有過節的,這借道一事怕也沒那麽容易,不過吐穀渾王阿拾銀畢竟貪財,隻要許以重金定然可行。
於是乎,稍作休整的李羿再次禦劍疾行前往伏俟城,找阿拾銀商量借道的事。入夜,李羿來到之前奇襲用的地道入口,沒想到這裏竟被阿拾銀改造成了逃生通道,他順著地道潛入了王宮。
可一進王宮,李羿就感覺到了兩個熟悉靈魂,於久和狼牙!以李羿現在的實力稍稍摸到了二人的住處那還不跟玩一樣嘛,他都躺在於久床上了,這兩個孩子都沒發現屋裏多出一個人來。
狼牙歎息道:“這吐穀渾王可真是的,明明答應出兵攻打西楚,卻遲遲不動,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之前西楚派蠱師來伏俟城的事他都忘了?咱們就這麽在這幹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於久無奈道:“就這麽安心待著吧,公主走之前不是交代了麽,咱倆在這的作用就是穩住阿拾銀,看著他,不能再讓他與西楚有勾結。隻要這邊的路堵死,那邊就有辦法全滅申息軍。”
“申息軍不能死在魏地,所以這次不能你倆的差事怕是辦不成了。”
“誰?”
“公子!你怎麽?”
“這是屏蔽天機之法,連武夫的危險預警都感受不到的,你倆不必驚訝。這麽一看,狼牙這段時間的進步比你大啊,於久你偷懶了?”
於久和狼牙立刻上前行禮。於久說道:“不是我偷懶了,是狼牙兼修了佛法成了雙修,所以精進了不少。”
李羿看向狼牙點頭道:“哦,我還納悶你身上怎麽會有佛法呢。不過,你這佛法不夠精純,金剛神功還沒入門吧?”
狼牙撓頭笑道:“師傅說我修佛心不夠誠,雖與佛有緣但不得要領,這不想著等見到公子再向公子請教嘛。”
“不用請教啦,你要做的是去遊曆,以修士的身份去感受一下世間的苦難。正好交給你個任務,去瓜州,找申息軍,帶著他們從吐穀渾商道返迴西楚。”
狼牙驚訝道:“公子,我沒聽錯吧?你這是打算放過申息軍?”
“是啊!公子,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困住,怎麽能就這麽放過他們呢!”
“西南將有妖族進犯,我要用申息軍對抗妖族,所以申息軍還不能死。”
“妖族?金烏之禍?”
李羿點了點頭,給兩個孩子大致講解了一下局勢。
“好了,那事情就這麽定了,狼牙你明早就走,我這邊也盡快讓楚王送錢過來。於久,我也交給你一個任務。”
“公子吩咐便是。”
“把那個西楚太子熊柱給我閹了!”
於久一愣,詫異道:“公子,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去對付西楚太子?他身邊得多少護衛啊!”
“他欺負月華,隻是閹了他,已經很便宜他了!至於最後怎麽收拾他,要等我問過月華再說。”
於久撓頭道:“公子說的容易,這事哪有那麽好辦啊。”
“半路伏擊也好,夜裏偷襲也罷,怎麽做是你的事,我隻要個結果,就是他熊柱絕不能平平安安地迴西楚,更不能再當太子了。對了,他有四品巔峰境的實力啊,這也是對你的一次考驗。”
於久一聽,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誰敢相信李羿會把行刺一國太子這麽難的任務交給一個孩子啊,但也隻有李羿能看出來這孩子現在的問題,於久修到瓶頸期,卻沒有找到突破的方法。
李羿隻是淡淡地笑道:“於久,隻要你能完成這個任務,可以來西楚找我。對了,熊柱身邊有把修劍,你一起帶來,我帶你去斬殺妖族。我之前還叫了東夷衛和地宗的人,你逸靈姐姐說不定也會來哦。”
此言一出,於久眼前一亮,立刻問道:“真的!又能與妖族交手了?上次在天池我實力不濟,沒能幫上公子什麽,這次肯定不一樣了!”
狼牙立刻插話道:“公子,我也想與妖族戰鬥!”
李羿白了他一眼說道:“金剛神功都沒入門你怎麽和妖族打?你去找申息軍的路上,抽空去敦煌城的那間廟裏看看,與之前的梁城主好好請教請教,怎麽樣才能靜心修行。”
“公子不就修佛嘛,怎麽不自己教我啊?”
“我是修佛,但我的心也不靜,不然怎麽會生出心魔來?我是用道門功法輔助修行的,你行嘛?”
“兼修道門,行啊!我願意!”
“好啊,那你先試試紫雷淬骨的入門考驗!”李羿說完抬手放出一道紫雷,直接就把狼牙擊暈了。
於久尷尬道:“公子他會不會落下殘疾啊?”
“死不了,就讓他睡著地上吧!明天你跟我去見阿拾銀。”
“好,公子若是再早來些時日就能見到公主了,這次楚國動兵,殿下不惜千金之體,帶著身孕出使吐穀渾真是挺不辛苦的。”
李羿驚訝道:“什麽!紫怡懷上了?那我豈不是要當爹了!”
“是啊!因為有孕,殿下已經出宮開府了,還特意把李府搬到了公主府後院……”於久開始給李羿講他們迴到中都洛陽之後發生的事……
翌日,李羿和於久去拜見吐穀渾王阿拾銀,後者聽太監通傳說北魏李樂府來了,那是一臉的緊張,畢竟之前帶有身孕的元紫怡跋山涉水過來,讓他出兵伐楚,他答應的好好的,可到現在都沒有下文,聲怕李羿是來找他算帳的。
阿拾銀降階出門,滿臉堆笑,看到李羿興奮地喊道:“哎呦,李羿兄弟,真的是你啊!可想死本王啦!”說完就要和李羿來個熱情的擁抱。
李羿伸手架在阿拾銀的肩膀上,挎著他轉過身,笑道:“大王別是想我死就行了。”
一眾侍衛見狀立刻拔刀相向,阿拾銀喝道:“你們幹嘛!要造反嘛?李樂府是對咱們吐穀渾有大恩的人,以他的身手若想殺本王,你們攔得住嘛!還不退下!都退下!”
李羿笑道:“還是大王明事理啊!那咱們邊吃邊聊?”
“對!邊吃邊聊!來人啊,準備歌舞酒宴好好招待招待李樂府!”
宴席上,李羿的座位就在阿拾銀旁邊,設在龍台上,而於久則是在龍台下首位。那狼牙呢?他已經出城獨自前往瓜州了,這大冬天翻越雪山可絕對是不小的考驗,李羿也是想借此機會好好磨礪他。
吃吃喝喝自不必說,李羿之前消耗不少,確實該好好補補了,他胡吃海塞,都沒抬頭欣賞歌舞美人,這都讓阿拾銀懷疑他的真偽了。
酒足飯飽之後,李羿才抬頭看了一眼台下的舞姬,擦了擦嘴,揮手道:“大王,我這也吃飽了,咱們該聊聊正事了吧。”
“好好好!”阿拾銀揮退舞姬,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知李樂府有何指教啊?”
“之前我大魏龍運公主親臨,大王也答應說完出兵攻打楚國,為何遲遲不見動靜啊?”
阿拾銀一臉為難道:“李樂府你也知道我吐穀渾和西楚可是有仇的!本王也是真心想出兵攻打西楚,可一來現在正是寒冬,行軍不便,二來這糧餉還沒湊齊,實在是沒辦法啊。
你也知道,自從西域出事,我們這收入大不如前,商路剛剛恢複,西楚又興兵鬧事,眼下真沒錢啊。待到軍餉籌夠,道路恢複,本王立刻發兵伐楚!”
“我看大王是根本就不想出兵吧。”
此言一出席間氣氛瞬間降到冰點,台下的文臣武將都緊張起來,不知李羿接下來會做什麽。
李羿掃過眾人輕笑道:“現如今天下這般局勢,吐穀渾還想玩左右逢源的手段,就不怕像韓國一樣被人瓜分了麽?”
阿拾銀看著李羿玩味的表情,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這時,之前在清醒狀態下接受於久拔蠱的將軍站起身行禮道:“李樂府,你錯怪大王了,大王在答應龍運公主出兵那天,就命我帶兵去查看過行軍路線,大雪封路,確實難以行軍。”
李羿看著這位將軍笑道:“努蘇舒雅克將軍是吧,我記的你,是位正直勇敢的將軍。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自然相信道路確實難走,至於軍餉。”
李羿轉過頭看向阿拾銀說道:“我有辦法既能讓大王掙到錢,還能讓道路恢複,關鍵是大王還不用出兵去攻打西楚,不知大王有沒有興趣聽聽?”
阿拾銀疑惑道:“李樂府這話什麽意思?本王怎麽聽不明白呢?”
“申息軍要撤兵了,本打算從夷州走,但那條路走不了了,所以要借吐穀渾的商道迴楚國。我會想辦法讓楚王送重金作為謝禮,隻要大王派人把被雪封的商路疏通好就行。”
“李樂府,本王沒聽錯吧?你是魏國臣子,怎麽還幫著楚國撤軍呢?”
“這件事就不用大王費心了,隻說你願不願意吧。”
阿拾銀問道:“重金是多少?”
李羿笑道:“白銀十萬兩夠了吧?”
“李樂府沒有說笑?”
“當然沒有。等楚國的使團到了,再與大王商討具體事宜。”
“好,隻要楚王願意出錢,這個商路,本王便派人去疏通商道!”
“那就一言為定,多謝大王的招待,於久還要在這多待段時間,還請大王多多照看,那李某就告辭了!”李羿說完便消失不見。
眾人的驚歎之中,於久正色道:“大王,既然已與我家公子達成了約定,那就安心等楚國使團來吧。”
“李樂府真能讓楚王出這個錢?”
“請大王相信公子。對了,不知道大王可認識西楚太子熊柱?”
“這自然是認識的……”
李羿禦劍飛迴白帝城,先後拜訪了項景屈三家,目的就是讓三家與他一同勸說楚王出銀借道。勸說過程很是順利,畢竟李羿已經殺了闞金,斷了夷州這條路,楚王也沒有別的選擇。
不過,熊振在得知李羿擊殺了巫蠱教四位長老之後那是憤恨不已,但事到如今他也別無選擇,隻能被迫接受與巫蠱教決裂的事實。
不過,景智還是給了楚王另一種處理方式,那就是淡化處理,慢慢清除朝廷內部巫蠱教的勢力,待到時機成熟再對外宣布巫蠱教不再是國教。
熊振看著台下的李羿與三家家主,莫名生出一種被人逼宮的感覺,他突然好希望自己的寶貝太子帶著他的申息軍現在就迴到白帝城,幫助自己重振朝綱,讓所有人都知道誰才是楚國的王。
然而,熊振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不論是熊柱還是申息軍,這次都不會完好無損的迴來了。待到李羿等人行禮離去,熊振無助地呆坐在龍椅上。
一旁的大太監侯鎮看著楚王,感覺自己的主子瞬間就蒼老了許多,他低聲道:“大王若是覺著乏了,不如去後宮歇歇啊?老奴聽說昭美人最近新練了一支舞,甚是美豔,不妨讓她跳於大王看看?”
熊振擺手道:“不必了,現在你就算把姮娥從月宮中請下來,跳舞給孤看,孤也沒那個心情了。”說完熊振一愣,嘀咕道:“姮娥!對,衛樂呢?你去派人把衛樂那小子給孤找迴來!快去!”
侯鎮立刻揮手示意門口的小太監去找人,但沒過多久,小太監一臉哀怨地迴稟道:“迴大王,拜月大夫他出了王宮便禦劍離去,守衛說是往東北方向去了。”
“東北方向?青龍山?他去那幹嘛?還是在針對巫蠱教嘛?這個衛樂太放肆了!孤都沒同意對巫蠱教出手,他就擅自動手!仗著自己是超凡境,完全不把孤放在眼裏!他要幹嘛!這楚國到底誰才是王!”
就在熊振大發雷霆之時,侍衛來報:“大王,項瑩項司尉求見。”
“項瑩?她來幹嘛?”
“說是替衛大夫來給大王送禮物。”
“什麽禮物?”
“這個項司尉沒說。”
熊振皺眉揮手道:“讓她進來吧,孤倒要看看衛樂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多時,一身戎裝的項瑩舉著一節開滿桂花的樹枝進入楚興殿。熊振看著桂枝疑惑道:“項瑩,你手上拿的什麽?”
項瑩跪地答道:“迴稟大王,這便是衛樂讓我代他送給大王的禮物。”
“送孤一節桂枝這是什麽意思?”
“衛樂說方才見大王心情不太好,想來是因為北伐不利,思慮太多,所以親手從月老賜福的月桂樹上折下這節桂枝,讓我代他送給大王,請大王笑納。”
熊振揮手示意,侯鎮走下龍台,從項瑩手中接過桂枝呈於楚王。後者把桂枝拿在手中端詳著,問道:“這桂枝有何特別麽?”
項瑩答道:“大王不要小瞧了這桂枝,那株月桂乃是月老賜下的福澤,乃是先天靈根,其上枝杆結實無比,哪怕是刀砍斧鑿也不能傷其半分。
衛樂能折下這節桂枝,實際上就是請月老單獨為大王賜下一份福澤,此枝存有天地靈氣,一旦離根將會迅速枯萎,所以他折下桂枝之後特意用浩然正氣包裹防止靈氣擴散。
隻等獻於大王,再散去正氣,以供大王吸取靈氣延年益壽。在枝上桂花敗盡之前,大王都可以借此枝補充靈氣,可比那些補品湯藥要好上許多啊。”
楚王再次打量著手上桂枝,紫色的浩然正氣慢慢從桂枝上飄出,形成幾行字:
臣已求得為大王延壽之法,此行乃是去尋祭祀法器,待臣歸來,定會為大王祈福延壽。
正氣消散,楚王看著桂枝,聞到花香,突然覺得神清氣爽,胸中鬱悶蕩然無存,換上一臉欣慰的表情。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天地靈氣,凡人哪能吸取到天地靈氣啊!李羿不過是用才氣忽悠楚王罷了,之前就說過,才氣實際是就是一種感染力,李羿就是反向操作了一下,用慷慨之情感染了熊振。
至於什麽延壽之法更是無稽之談,純粹是在忽悠楚王。不過楚王的心情確實變好了,他命侯鎮取來花瓶,將桂枝插入其中,就擺在案頭,而且不論走到哪都帶著,直到枝上桂花衰敗。
咱們說迴李羿,他用打一巴掌再給一假甜棗的方式忽悠了楚王,那他幹嘛去了?當然是去青龍山了,隻不過不是去尋什麽祭祀法器,而是去看嵐澤了。
迴到蘭蝶婆婆的小院,李羿四處尋找嵐澤,但前後院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人,正好看到屈霞連忙問道:“娘子,嵐澤呢?我想到辦法救她了!”
屈霞疑惑道:“相公走這麽多天就是去想辦法救師妹了?”
“那倒不是,我去拆了竹青閣,順便把巫蠱教的大長老闞金給殺了。”
“闞金?聽師傅說,那闞金可有接近二品的實力,相公把他殺了?你才突破超凡境幾天啊?”
“我就是不想,若是想我隨時都可以晉升武道二品,殺個闞金又有何難?哎呦,娘子你快告訴我嵐澤在哪啊!”
“師妹跟著師傅去後山一邊修行,一邊采桑葉了,這會兒估計也快迴來了吧。”
話音剛落,蘭蝶婆婆和嵐澤便一同走入院中。蘭蝶婆婆問道:“你小子不老老實實在這陪嵐澤,出去惹禍,又急匆匆地迴來,你到底要幹嘛?”
“前輩,我想到了一個救嵐澤的辦法!月氏部族有一種秘法名叫鍛魂術,我可以用其他靈魂填補嵐澤缺失的靈魂,這樣嵐澤就不會死了!”
聽到李羿這話,嵐澤大吃一驚,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將死之事,蘭蝶婆婆和屈霞一直都瞞著她,怕她一時想不開,再加速自己的死亡。
戴著圍帽還纏著白紗的嵐澤,伸手拉了拉蘭蝶婆婆,後者尷尬地點了點,無奈道:“他說的是真的,你缺失了太多靈魂,最多還有半年陽壽,而且你死後怕是也入不輪迴,這一世便是你的最後一遭了。”
嵐澤手上裝滿桑葉的筐掉落在地,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李羿見狀立刻說道:“嵐澤,你別灰心,我不是說有辦法救你了麽!我可以把其他靈魂填補你缺失的靈魂,這樣你就不會有事了。”
嵐澤對著李羿比劃了半天,但誰都看不懂,李羿立刻用心語與她溝通道:“嵐澤,你想說什麽就在心裏想,我能聽到你的心聲!”
“你說你能用其他靈魂救我,你是要奪取別人的靈魂來救我麽?”
“不是的,月氏人中有一種靈魂可以再生的特殊體質,隻有這種人才能成為獸靈祭司,他們會用自己的靈魂去喂養獸靈。所以我隻要帶你迴沙雅綠洲,就可以讓獸靈祭司分給你些靈魂,這樣就能救你了!
我現在就帶你走,我全速趕了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迴到沙雅了,所以你很快就能沒事了!”
“那融魂之後,我若死了,還能再入輪迴麽?”
“這……”嵐澤的這一問讓李羿犯了難,因為他知道一旦融魂,那便同樣不能再入輪迴,所以同樣也是最後一遭,他自己不就是這種情況嘛。可他又怕對嵐澤說了實話,她又生出別的想法來。
李羿的猶豫讓嵐澤猜到了大概,她在心底說道:“既然同樣入不了輪迴,那早死和晚死又有什麽區別呢?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早些死了痛快。”
嵐澤從筐裏拿起鐮刀就要自盡,李羿一把拉住了她,喝道:“你不能死!我不能讓你死!”
“是你把我害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你還不讓我死,你還想怎麽折磨啊!師傅說你我之間有前世因果,難不成是我前世害了你,所以這一世你才要這樣害我嘛?”
“不,不是這樣的,嵐澤,你聽我說,你千萬不能死!因為……因為蠱神草害要殺尤途!”
嵐澤突然一愣,在心底問道:“你說什麽,你說蠱神要殺尤哥哥?這怎麽可能!尤哥哥可是巫蠱教的大祭司,是他的話事人啊!”
“我沒騙你,之前與蠱神有過一次對話,他說隻要我幫他殺了尤途就會把你送給我。我沒答應,他要把自身意誌投映到你身上,引發蟲變,我被逼無奈,隻好用紅蓮業火強行燒去了你身上的蠱蟲,這才把你害成這樣。
嵐澤,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補償補償你行嘛?是我欠你的太多,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再睜開眼睛,李羿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帳篷裏,看樣子應該是被牧民救了。他起身找到救命恩人,拿出兩錠金元寶表示感謝,但因為語言不通,李羿隻知道身在吐穀渾。
這倒是讓李羿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殺了闞金,申息軍就沒法從夷州迴來,那麽借道吐穀渾才是正解。
不過,之前西楚和吐穀渾可是有過節的,這借道一事怕也沒那麽容易,不過吐穀渾王阿拾銀畢竟貪財,隻要許以重金定然可行。
於是乎,稍作休整的李羿再次禦劍疾行前往伏俟城,找阿拾銀商量借道的事。入夜,李羿來到之前奇襲用的地道入口,沒想到這裏竟被阿拾銀改造成了逃生通道,他順著地道潛入了王宮。
可一進王宮,李羿就感覺到了兩個熟悉靈魂,於久和狼牙!以李羿現在的實力稍稍摸到了二人的住處那還不跟玩一樣嘛,他都躺在於久床上了,這兩個孩子都沒發現屋裏多出一個人來。
狼牙歎息道:“這吐穀渾王可真是的,明明答應出兵攻打西楚,卻遲遲不動,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之前西楚派蠱師來伏俟城的事他都忘了?咱們就這麽在這幹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於久無奈道:“就這麽安心待著吧,公主走之前不是交代了麽,咱倆在這的作用就是穩住阿拾銀,看著他,不能再讓他與西楚有勾結。隻要這邊的路堵死,那邊就有辦法全滅申息軍。”
“申息軍不能死在魏地,所以這次不能你倆的差事怕是辦不成了。”
“誰?”
“公子!你怎麽?”
“這是屏蔽天機之法,連武夫的危險預警都感受不到的,你倆不必驚訝。這麽一看,狼牙這段時間的進步比你大啊,於久你偷懶了?”
於久和狼牙立刻上前行禮。於久說道:“不是我偷懶了,是狼牙兼修了佛法成了雙修,所以精進了不少。”
李羿看向狼牙點頭道:“哦,我還納悶你身上怎麽會有佛法呢。不過,你這佛法不夠精純,金剛神功還沒入門吧?”
狼牙撓頭笑道:“師傅說我修佛心不夠誠,雖與佛有緣但不得要領,這不想著等見到公子再向公子請教嘛。”
“不用請教啦,你要做的是去遊曆,以修士的身份去感受一下世間的苦難。正好交給你個任務,去瓜州,找申息軍,帶著他們從吐穀渾商道返迴西楚。”
狼牙驚訝道:“公子,我沒聽錯吧?你這是打算放過申息軍?”
“是啊!公子,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困住,怎麽能就這麽放過他們呢!”
“西南將有妖族進犯,我要用申息軍對抗妖族,所以申息軍還不能死。”
“妖族?金烏之禍?”
李羿點了點頭,給兩個孩子大致講解了一下局勢。
“好了,那事情就這麽定了,狼牙你明早就走,我這邊也盡快讓楚王送錢過來。於久,我也交給你一個任務。”
“公子吩咐便是。”
“把那個西楚太子熊柱給我閹了!”
於久一愣,詫異道:“公子,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去對付西楚太子?他身邊得多少護衛啊!”
“他欺負月華,隻是閹了他,已經很便宜他了!至於最後怎麽收拾他,要等我問過月華再說。”
於久撓頭道:“公子說的容易,這事哪有那麽好辦啊。”
“半路伏擊也好,夜裏偷襲也罷,怎麽做是你的事,我隻要個結果,就是他熊柱絕不能平平安安地迴西楚,更不能再當太子了。對了,他有四品巔峰境的實力啊,這也是對你的一次考驗。”
於久一聽,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誰敢相信李羿會把行刺一國太子這麽難的任務交給一個孩子啊,但也隻有李羿能看出來這孩子現在的問題,於久修到瓶頸期,卻沒有找到突破的方法。
李羿隻是淡淡地笑道:“於久,隻要你能完成這個任務,可以來西楚找我。對了,熊柱身邊有把修劍,你一起帶來,我帶你去斬殺妖族。我之前還叫了東夷衛和地宗的人,你逸靈姐姐說不定也會來哦。”
此言一出,於久眼前一亮,立刻問道:“真的!又能與妖族交手了?上次在天池我實力不濟,沒能幫上公子什麽,這次肯定不一樣了!”
狼牙立刻插話道:“公子,我也想與妖族戰鬥!”
李羿白了他一眼說道:“金剛神功都沒入門你怎麽和妖族打?你去找申息軍的路上,抽空去敦煌城的那間廟裏看看,與之前的梁城主好好請教請教,怎麽樣才能靜心修行。”
“公子不就修佛嘛,怎麽不自己教我啊?”
“我是修佛,但我的心也不靜,不然怎麽會生出心魔來?我是用道門功法輔助修行的,你行嘛?”
“兼修道門,行啊!我願意!”
“好啊,那你先試試紫雷淬骨的入門考驗!”李羿說完抬手放出一道紫雷,直接就把狼牙擊暈了。
於久尷尬道:“公子他會不會落下殘疾啊?”
“死不了,就讓他睡著地上吧!明天你跟我去見阿拾銀。”
“好,公子若是再早來些時日就能見到公主了,這次楚國動兵,殿下不惜千金之體,帶著身孕出使吐穀渾真是挺不辛苦的。”
李羿驚訝道:“什麽!紫怡懷上了?那我豈不是要當爹了!”
“是啊!因為有孕,殿下已經出宮開府了,還特意把李府搬到了公主府後院……”於久開始給李羿講他們迴到中都洛陽之後發生的事……
翌日,李羿和於久去拜見吐穀渾王阿拾銀,後者聽太監通傳說北魏李樂府來了,那是一臉的緊張,畢竟之前帶有身孕的元紫怡跋山涉水過來,讓他出兵伐楚,他答應的好好的,可到現在都沒有下文,聲怕李羿是來找他算帳的。
阿拾銀降階出門,滿臉堆笑,看到李羿興奮地喊道:“哎呦,李羿兄弟,真的是你啊!可想死本王啦!”說完就要和李羿來個熱情的擁抱。
李羿伸手架在阿拾銀的肩膀上,挎著他轉過身,笑道:“大王別是想我死就行了。”
一眾侍衛見狀立刻拔刀相向,阿拾銀喝道:“你們幹嘛!要造反嘛?李樂府是對咱們吐穀渾有大恩的人,以他的身手若想殺本王,你們攔得住嘛!還不退下!都退下!”
李羿笑道:“還是大王明事理啊!那咱們邊吃邊聊?”
“對!邊吃邊聊!來人啊,準備歌舞酒宴好好招待招待李樂府!”
宴席上,李羿的座位就在阿拾銀旁邊,設在龍台上,而於久則是在龍台下首位。那狼牙呢?他已經出城獨自前往瓜州了,這大冬天翻越雪山可絕對是不小的考驗,李羿也是想借此機會好好磨礪他。
吃吃喝喝自不必說,李羿之前消耗不少,確實該好好補補了,他胡吃海塞,都沒抬頭欣賞歌舞美人,這都讓阿拾銀懷疑他的真偽了。
酒足飯飽之後,李羿才抬頭看了一眼台下的舞姬,擦了擦嘴,揮手道:“大王,我這也吃飽了,咱們該聊聊正事了吧。”
“好好好!”阿拾銀揮退舞姬,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知李樂府有何指教啊?”
“之前我大魏龍運公主親臨,大王也答應說完出兵攻打楚國,為何遲遲不見動靜啊?”
阿拾銀一臉為難道:“李樂府你也知道我吐穀渾和西楚可是有仇的!本王也是真心想出兵攻打西楚,可一來現在正是寒冬,行軍不便,二來這糧餉還沒湊齊,實在是沒辦法啊。
你也知道,自從西域出事,我們這收入大不如前,商路剛剛恢複,西楚又興兵鬧事,眼下真沒錢啊。待到軍餉籌夠,道路恢複,本王立刻發兵伐楚!”
“我看大王是根本就不想出兵吧。”
此言一出席間氣氛瞬間降到冰點,台下的文臣武將都緊張起來,不知李羿接下來會做什麽。
李羿掃過眾人輕笑道:“現如今天下這般局勢,吐穀渾還想玩左右逢源的手段,就不怕像韓國一樣被人瓜分了麽?”
阿拾銀看著李羿玩味的表情,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這時,之前在清醒狀態下接受於久拔蠱的將軍站起身行禮道:“李樂府,你錯怪大王了,大王在答應龍運公主出兵那天,就命我帶兵去查看過行軍路線,大雪封路,確實難以行軍。”
李羿看著這位將軍笑道:“努蘇舒雅克將軍是吧,我記的你,是位正直勇敢的將軍。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自然相信道路確實難走,至於軍餉。”
李羿轉過頭看向阿拾銀說道:“我有辦法既能讓大王掙到錢,還能讓道路恢複,關鍵是大王還不用出兵去攻打西楚,不知大王有沒有興趣聽聽?”
阿拾銀疑惑道:“李樂府這話什麽意思?本王怎麽聽不明白呢?”
“申息軍要撤兵了,本打算從夷州走,但那條路走不了了,所以要借吐穀渾的商道迴楚國。我會想辦法讓楚王送重金作為謝禮,隻要大王派人把被雪封的商路疏通好就行。”
“李樂府,本王沒聽錯吧?你是魏國臣子,怎麽還幫著楚國撤軍呢?”
“這件事就不用大王費心了,隻說你願不願意吧。”
阿拾銀問道:“重金是多少?”
李羿笑道:“白銀十萬兩夠了吧?”
“李樂府沒有說笑?”
“當然沒有。等楚國的使團到了,再與大王商討具體事宜。”
“好,隻要楚王願意出錢,這個商路,本王便派人去疏通商道!”
“那就一言為定,多謝大王的招待,於久還要在這多待段時間,還請大王多多照看,那李某就告辭了!”李羿說完便消失不見。
眾人的驚歎之中,於久正色道:“大王,既然已與我家公子達成了約定,那就安心等楚國使團來吧。”
“李樂府真能讓楚王出這個錢?”
“請大王相信公子。對了,不知道大王可認識西楚太子熊柱?”
“這自然是認識的……”
李羿禦劍飛迴白帝城,先後拜訪了項景屈三家,目的就是讓三家與他一同勸說楚王出銀借道。勸說過程很是順利,畢竟李羿已經殺了闞金,斷了夷州這條路,楚王也沒有別的選擇。
不過,熊振在得知李羿擊殺了巫蠱教四位長老之後那是憤恨不已,但事到如今他也別無選擇,隻能被迫接受與巫蠱教決裂的事實。
不過,景智還是給了楚王另一種處理方式,那就是淡化處理,慢慢清除朝廷內部巫蠱教的勢力,待到時機成熟再對外宣布巫蠱教不再是國教。
熊振看著台下的李羿與三家家主,莫名生出一種被人逼宮的感覺,他突然好希望自己的寶貝太子帶著他的申息軍現在就迴到白帝城,幫助自己重振朝綱,讓所有人都知道誰才是楚國的王。
然而,熊振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不論是熊柱還是申息軍,這次都不會完好無損的迴來了。待到李羿等人行禮離去,熊振無助地呆坐在龍椅上。
一旁的大太監侯鎮看著楚王,感覺自己的主子瞬間就蒼老了許多,他低聲道:“大王若是覺著乏了,不如去後宮歇歇啊?老奴聽說昭美人最近新練了一支舞,甚是美豔,不妨讓她跳於大王看看?”
熊振擺手道:“不必了,現在你就算把姮娥從月宮中請下來,跳舞給孤看,孤也沒那個心情了。”說完熊振一愣,嘀咕道:“姮娥!對,衛樂呢?你去派人把衛樂那小子給孤找迴來!快去!”
侯鎮立刻揮手示意門口的小太監去找人,但沒過多久,小太監一臉哀怨地迴稟道:“迴大王,拜月大夫他出了王宮便禦劍離去,守衛說是往東北方向去了。”
“東北方向?青龍山?他去那幹嘛?還是在針對巫蠱教嘛?這個衛樂太放肆了!孤都沒同意對巫蠱教出手,他就擅自動手!仗著自己是超凡境,完全不把孤放在眼裏!他要幹嘛!這楚國到底誰才是王!”
就在熊振大發雷霆之時,侍衛來報:“大王,項瑩項司尉求見。”
“項瑩?她來幹嘛?”
“說是替衛大夫來給大王送禮物。”
“什麽禮物?”
“這個項司尉沒說。”
熊振皺眉揮手道:“讓她進來吧,孤倒要看看衛樂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多時,一身戎裝的項瑩舉著一節開滿桂花的樹枝進入楚興殿。熊振看著桂枝疑惑道:“項瑩,你手上拿的什麽?”
項瑩跪地答道:“迴稟大王,這便是衛樂讓我代他送給大王的禮物。”
“送孤一節桂枝這是什麽意思?”
“衛樂說方才見大王心情不太好,想來是因為北伐不利,思慮太多,所以親手從月老賜福的月桂樹上折下這節桂枝,讓我代他送給大王,請大王笑納。”
熊振揮手示意,侯鎮走下龍台,從項瑩手中接過桂枝呈於楚王。後者把桂枝拿在手中端詳著,問道:“這桂枝有何特別麽?”
項瑩答道:“大王不要小瞧了這桂枝,那株月桂乃是月老賜下的福澤,乃是先天靈根,其上枝杆結實無比,哪怕是刀砍斧鑿也不能傷其半分。
衛樂能折下這節桂枝,實際上就是請月老單獨為大王賜下一份福澤,此枝存有天地靈氣,一旦離根將會迅速枯萎,所以他折下桂枝之後特意用浩然正氣包裹防止靈氣擴散。
隻等獻於大王,再散去正氣,以供大王吸取靈氣延年益壽。在枝上桂花敗盡之前,大王都可以借此枝補充靈氣,可比那些補品湯藥要好上許多啊。”
楚王再次打量著手上桂枝,紫色的浩然正氣慢慢從桂枝上飄出,形成幾行字:
臣已求得為大王延壽之法,此行乃是去尋祭祀法器,待臣歸來,定會為大王祈福延壽。
正氣消散,楚王看著桂枝,聞到花香,突然覺得神清氣爽,胸中鬱悶蕩然無存,換上一臉欣慰的表情。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天地靈氣,凡人哪能吸取到天地靈氣啊!李羿不過是用才氣忽悠楚王罷了,之前就說過,才氣實際是就是一種感染力,李羿就是反向操作了一下,用慷慨之情感染了熊振。
至於什麽延壽之法更是無稽之談,純粹是在忽悠楚王。不過楚王的心情確實變好了,他命侯鎮取來花瓶,將桂枝插入其中,就擺在案頭,而且不論走到哪都帶著,直到枝上桂花衰敗。
咱們說迴李羿,他用打一巴掌再給一假甜棗的方式忽悠了楚王,那他幹嘛去了?當然是去青龍山了,隻不過不是去尋什麽祭祀法器,而是去看嵐澤了。
迴到蘭蝶婆婆的小院,李羿四處尋找嵐澤,但前後院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人,正好看到屈霞連忙問道:“娘子,嵐澤呢?我想到辦法救她了!”
屈霞疑惑道:“相公走這麽多天就是去想辦法救師妹了?”
“那倒不是,我去拆了竹青閣,順便把巫蠱教的大長老闞金給殺了。”
“闞金?聽師傅說,那闞金可有接近二品的實力,相公把他殺了?你才突破超凡境幾天啊?”
“我就是不想,若是想我隨時都可以晉升武道二品,殺個闞金又有何難?哎呦,娘子你快告訴我嵐澤在哪啊!”
“師妹跟著師傅去後山一邊修行,一邊采桑葉了,這會兒估計也快迴來了吧。”
話音剛落,蘭蝶婆婆和嵐澤便一同走入院中。蘭蝶婆婆問道:“你小子不老老實實在這陪嵐澤,出去惹禍,又急匆匆地迴來,你到底要幹嘛?”
“前輩,我想到了一個救嵐澤的辦法!月氏部族有一種秘法名叫鍛魂術,我可以用其他靈魂填補嵐澤缺失的靈魂,這樣嵐澤就不會死了!”
聽到李羿這話,嵐澤大吃一驚,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將死之事,蘭蝶婆婆和屈霞一直都瞞著她,怕她一時想不開,再加速自己的死亡。
戴著圍帽還纏著白紗的嵐澤,伸手拉了拉蘭蝶婆婆,後者尷尬地點了點,無奈道:“他說的是真的,你缺失了太多靈魂,最多還有半年陽壽,而且你死後怕是也入不輪迴,這一世便是你的最後一遭了。”
嵐澤手上裝滿桑葉的筐掉落在地,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李羿見狀立刻說道:“嵐澤,你別灰心,我不是說有辦法救你了麽!我可以把其他靈魂填補你缺失的靈魂,這樣你就不會有事了。”
嵐澤對著李羿比劃了半天,但誰都看不懂,李羿立刻用心語與她溝通道:“嵐澤,你想說什麽就在心裏想,我能聽到你的心聲!”
“你說你能用其他靈魂救我,你是要奪取別人的靈魂來救我麽?”
“不是的,月氏人中有一種靈魂可以再生的特殊體質,隻有這種人才能成為獸靈祭司,他們會用自己的靈魂去喂養獸靈。所以我隻要帶你迴沙雅綠洲,就可以讓獸靈祭司分給你些靈魂,這樣就能救你了!
我現在就帶你走,我全速趕了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迴到沙雅了,所以你很快就能沒事了!”
“那融魂之後,我若死了,還能再入輪迴麽?”
“這……”嵐澤的這一問讓李羿犯了難,因為他知道一旦融魂,那便同樣不能再入輪迴,所以同樣也是最後一遭,他自己不就是這種情況嘛。可他又怕對嵐澤說了實話,她又生出別的想法來。
李羿的猶豫讓嵐澤猜到了大概,她在心底說道:“既然同樣入不了輪迴,那早死和晚死又有什麽區別呢?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早些死了痛快。”
嵐澤從筐裏拿起鐮刀就要自盡,李羿一把拉住了她,喝道:“你不能死!我不能讓你死!”
“是你把我害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你還不讓我死,你還想怎麽折磨啊!師傅說你我之間有前世因果,難不成是我前世害了你,所以這一世你才要這樣害我嘛?”
“不,不是這樣的,嵐澤,你聽我說,你千萬不能死!因為……因為蠱神草害要殺尤途!”
嵐澤突然一愣,在心底問道:“你說什麽,你說蠱神要殺尤哥哥?這怎麽可能!尤哥哥可是巫蠱教的大祭司,是他的話事人啊!”
“我沒騙你,之前與蠱神有過一次對話,他說隻要我幫他殺了尤途就會把你送給我。我沒答應,他要把自身意誌投映到你身上,引發蟲變,我被逼無奈,隻好用紅蓮業火強行燒去了你身上的蠱蟲,這才把你害成這樣。
嵐澤,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補償補償你行嘛?是我欠你的太多,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