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咱們這地界八百年都不會地震一迴的,白楊,你怕不是睡蒙了吧!”


    張哥抱著妮妮從屋裏出來,聽見白楊說的話之後,隨口插了一句。


    大院裏大多數人家都已經拉亮了燈,所以,伴隨著張嫂質問的聲音一起的,還有大院裏的人探出頭來的樣子。


    他們可沒有張哥這麽的隨口插話,聽見白楊說的話之後第一反應想的不是白楊睡蒙了,而是這動靜發出來的地方應當離白楊家不遠。


    而距離白楊家不遠的隻有兩戶人家,一戶就是現如今抱著孩子站在外頭的張哥張嫂一家,還有一戶就是蘇柏和楚檸月了。


    這提到楚檸月,一些剛掩埋起的記憶又重新發了芽。


    結合著這重新生根發芽的記憶,有人便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這該不會是蘇柏他們家搞出來的動靜吧?”


    而提出來這個問題的人根本沒有來得及等到他人的迴答,就直接知道了答案。


    楚檸月和蘇柏家的房子裏,傳來了楚寧月略顯緊張的叫喊聲:


    “柏哥,你這是怎麽了?快醒醒呀,你不要嚇我!”


    這極具標誌性的嗓音一出來,大家馬上就確定了,剛剛造出來那麽大的動靜的,究竟是哪一家人了。


    隻不過大家還沒有確定下來,剛剛那很大聲響的動靜究竟是什麽動靜而已。


    但楚檸月一聲接一聲的焦急唿喊,已經讓這群鄰裏沒有功夫去思考動靜不動靜的問題了。


    蘇柏向來是會做麵子工程的人,他在大院裏的人際關係也很不錯,聽著楚檸月喊的話,像是他出了事兒,大家也不待在外麵,糾結到底是不是他們家了,紛紛往他們家跑去。


    而等大家夥進到屋裏之後,看見躺在玻璃渣子裏麵不省人事的蘇柏,以及站在旁邊不知所措連玻璃碴子都不知道掃一下的楚檸月的時候,無語之心,油然而起,也沒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去管,到底是怎麽樣才會導致蘇柏成現在這副模樣,趕忙搭手將蘇柏給送進了醫院去。


    這送的醫院自然是縣醫院了,畢竟離得最近。


    而晚上值班的醫生替蘇柏做完檢查之後,將人往手術室裏一塞, 分外疑惑的問了送人來的大家夥兒:“這人是半夜被什麽東西給撞了嗎?瞧瞧他這斷的齊刷刷的肋骨,這得是受了多大的撞擊啊!”


    “肋骨斷了?”年齡最大的周叔一臉呆滯,轉頭問蘇柏的媳婦楚檸月:“剛剛忘了問,蘇柏到底是怎麽撞到窗子那去的?還有那特別大的聲響是你們家發出來的吧?這咋迴事呢?”


    楚檸月早就從最開始不相信自己放了一個屁、把蘇白給崩到另一麵牆上去,變化到現如今站在醫院裏接受了事實,接受了是她一個屁將蘇柏給崩飛了。


    但這是能說的嗎?


    這要是說出來的話,她的麵子可就全沒了!


    “我,我不知道。”楚檸月猶豫了好一會兒,打算裝傻:“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兒,柏哥他就直接躺在那了!”


    隻可惜,楚檸月想要裝傻,席知雪可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楚檸月剛剛急著跟大家夥將蘇柏送到醫院來,完全就沒來得及換衣裳。


    而巨屁丸的微粒能夠將蘇柏給崩飛,她的褲子又怎麽可能完好無損呢?隻不過是因為她穿的寬鬆,褲子也寬鬆,且一時半會兒沒有人往她的屁股上看,這才沒被人發現她屁股後麵的褲子是破的。


    站在劉嬸旁邊的席知雪瞅著她的屁股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壓低”聲音,對著劉嬸問道:“劉嬸,你看楚姐她屁股的後麵的褲子是不是破了?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呀!”


    席知雪的聲音穩穩的落在劉嬸的耳朵裏,也比較縹緲的落在了周圍人的耳中。


    她是把控了一下距離與聲音的,所以他她和“劉嬸”壓低聲音說的話,離得稍微遠一點的楚檸月根本沒能聽見。


    劉嬸是個眼神好的,也是一個熱情比較愛湊熱鬧的,她聽清楚席知雪說的之後,並將目光鎖定在了楚檸月的屁股上。


    這一盯,那可是不得了!


    楚寧檸月屁股上的褲子還真就是破的!


    也不隻是劉嬸,其他聽見席知雪的話的人都看了,也都發現了。


    於是乎,便有那熱心群眾去提醒楚檸月。


    隻是這提醒,對於楚檸月來說還不如沒有。


    現如今的楚檸月,就是一個剛剛穿越過來沒有多久的低經驗者,最重要的是她心裏有鬼,所以麵對這種突然戳中她內心深處,不想與人說的事兒的秘密的時候,她根本就管控不住自己脫口而出的話。


    再有那熱心群眾跟她說褲子破了的時候,她像是突然之間就感覺到了屁股上的涼意,在一把捂住屁股的同時,脫口而出:


    “柏哥不是被我的屁崩到牆上去的!”


    其實她會說這樣的話,席知雪心裏隻有不到一半的把握。


    但好在,的確是賭對了。


    她這句話一出來,她自己都覺得不合適,怎麽能夠蠢到將這種話脫口而出呢?


    她很後悔,但是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根本沒有可能收迴來,更別提這麽多人都已經聽見了。


    而聽見她話的人則是震驚不已——


    也沒人說蘇柏肋骨斷了,是被你的屁崩到牆上去導致的呀!


    不對!


    你的屁能將人崩到牆上去!


    這種刷新人三觀的信息,在每個人的腦袋裏旋轉,包括剛剛正在跟大家說話的醫生。


    對於這件事的真實性有待考察,但既然楚寧月自己能將這種可能性給提出來,那就證明著她的確是放了一個驚天大屁。


    在大院裏聽見的那聲巨響算是有了著落。


    大家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看著楚檸月的表情愈發詭異了。


    楚檸月覺得自己麵子上抹不過去,屁股上又是處於一個開襠褲的狀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先捂臉還是先捂屁股,環視了一圈之後,最終描定了劉嬸,拜托劉嬸先在醫院幫她看一會兒,她迴去換件衣裳,拿上錢就馬上迴來。


    與她一起離開的還有大院,其他的人大家都是大半夜的突然起來,身上也沒帶什麽錢,穿的也很簡單,更別提一部分人明天一大早還要上班,是不可能在醫院裏一直陪著的。


    故而,大家倒形成了一種一起來,一起迴的狀態。


    迴到大院之後,楚檸月馬上丟下所有人飛快的跑迴了自家院中看著她的背影,以及那飄蕩的屁股蛋,席知雪直接笑出了聲。


    她之前也沒咋給人用過巨屁丸,之前為數不多,被她下過這個玩意兒的人,她也向來也隻聞其聲未見其人,所以也是真真實實的第一次看見被巨屁丸的屁崩壞的褲子。


    她這一笑,其他人也都憋不住了。


    大家夥雖然對蘇柏受傷,是被楚檸月的屁給崩的這件事抱以懷疑的態度,但是看見她這滑稽的模樣,哪怕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去嘲笑人家, 但也是憋不住的。


    楚檸月迴到家之後,看著那已經碎了玻璃的窗子,感受著外麵灌進來的略帶熱意的風,隻覺得自己自穿越過來之後就諸事不順。


    她沒有先換衣裳,反而是將那塊玉佩又給翻了出來,再次找了根針,紮了手指頭往上抹去,一邊抹一邊念叨著“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如果這會兒有人過來找她的話,估計能被她這精神狀態嚇一大跳。


    隻可惜試了許久,依舊是之前的狀態,血抹了一堆,迴應她的隻有滿室寂靜。


    楚檸月成功的急躁了,對著地上就把這玉佩摔了下去。


    玉佩嘛,摔摔打打自然是會碎的。


    繼這枚玉佩失去了空間和靈泉之後,這枚玉佩又失去了它自己。


    楚檸月摔得痛快,摔完之後便換衣服拿錢往醫院趕去,完全不知道,這塊玉佩哪怕是沒有空間和靈泉,單單隻是拿出去賣,也是值錢的——她摔碎了挺大一筆錢。


    蘇柏的肋骨都摔斷了,自然是要住院的,而工作那邊自然也是要請假的。


    隻不過這種情況楚檸月能夠接受,單位那邊的領導能夠接受,蘇柏本人卻是接受不了的。


    他剛剛才跟著師傅出去破了大案,這會兒正是繼續工作,抓住一切機會讓自己上進的時候,怎麽能在這種關頭請那麽長一段時間假呢?


    但他再怎麽接受不了,這也是沒法選擇的事兒。


    他左側的肋骨斷了三根,還有兩根要斷不斷,就算是他自己拍著胸脯覺得自己能夠出院繼續上班,也是沒有人敢放他出院的。


    更別提那種疼讓他連坐起來都困難,更別提拍胸脯說自己能上班了。


    對於自己摔斷了肋骨,蘇柏其實是有些懵的,但蒙了沒多久之後他便想起來了自己是怎麽成這樣的——在他模糊的記憶中,他是被楚檸月的一個屁崩飛了的!


    雖說這十分的荒謬,且他問過楚檸月之後,楚檸月是矢口否認的,但在他的記憶之中,那隻有淡淡月色的漆黑夜晚裏,就是睡在他旁邊的楚檸月突然屁股排出一股巨大的氣,沒有多麽多麽的臭,但卻讓他直接飛起。


    這是他起飛之後的所有記憶,在他重重的摔下去昏死過去之前,這些讓他記憶猶新。


    但無論他怎麽詢問,楚檸月都是矢口否認的,問的迴數多了,楚檸月還拿著一種看負心漢的眼神,期期艾艾的盯著他看。


    被這種眼神盯久了,蘇柏隻覺得自己渾身發毛,最後,趁著楚檸月出去買飯的功夫,拜托了護士幫他給老家寄了信,想讓自己的親媽過來照顧自己一段時間。


    因為,蘇柏心中覺得自己就是被楚檸月的一個屁給崩成這樣了,故而根本就不放心楚檸月照顧自己。


    而蘇柏的親媽錢國梅在收到信之後,哪怕之前多麽願意楚檸月給自己做兒媳婦兒,現在已經成了兒媳婦兒了,卻害的自己兒子受傷,哪怕以前再怎麽喜歡,現如今也是沒有用了。


    錢國梅大包小包的就趕來了這邊,並沒有去大院放東西,是直截了當的找到醫院來的。


    而錢國梅來的時候,楚檸月已經照顧蘇柏照顧了好幾天了。


    隻可惜她不怎麽會照顧人,頂多就是不讓蘇柏餓著,然後再買些大骨頭什麽的,燉湯給蘇柏喝。


    她煮飯的手藝一般,又想著營養的湯就要少鹽清淡,故而,她燉出來的湯喝的蘇柏想吐。


    錢國梅來了之後,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被楚檸月喂著飯,但卻要吐不吐的蘇柏。


    這樣處於一個要吐不吐的狀態,且身上還有著傷,蘇柏的臉色看上去就多了幾分白。


    這就更戳錢國梅的肺管子了,哪裏還記得在結婚之前,她對和兒子自小訂了婚的楚檸月各種滿意,哪怕蘇柏不怎麽樂意也要各種撮合。


    一句“你在幹什麽呢”開頭,激烈的爭吵過度,最終落得個楚檸月失去了家裏的錢財管理權,被趕迴了家結尾。


    席知雪在縣醫院上班,剛巧就撞上了被趕走的楚檸月。


    然後,她便被楚檸月瞪了一眼。


    而她被楚檸月瞪了一眼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錢國梅吐槽了一句——要是兒媳婦是個護士就好了,總不至於連照顧人都不會。


    不過,席知雪可不管被瞪的原因是什麽。既然她都瞪了,那就要做好被打擊的準備。


    失去了錢財管理權的楚檸月可以說是兜兒比臉都幹淨,他沒有工作也就沒有收入,之前蘇柏會把錢放在家裏讓她用,她也就順理成章的掌管了錢財。


    可現在婆婆錢國梅來了,錢財不歸她管了,她自認為多了一個惡婆婆的同時,也開始為自己手頭有錢做起了籌劃。


    這穿越女搞錢能有多少套路呢?像楚寧越這樣沒有什麽手藝的,無非就是黑市賣東西,或者是賣吃食什麽的。


    現在這年頭,自己做生意還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做吃食出去賣,那也是需要成本的。


    所以,楚檸月順理成章的選擇了去黑市倒賣東西,至於倒賣的東西是什麽?楚檸月在做決定之前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做出了這個決定,然後才開始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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